23、韵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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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做秦清秋的助理，从行政层级来说，相当于部长的级别，
只不过手里没人罢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到了后，一行人拉着写着三丰口号的横幅合影。
个个的脸都晒得通红。
徒步完后，就到海边附近的大排档吃海鲜。
刚捕捞上来的新鲜海货，蒜蓉粉丝蒸扇贝、椒盐海虾、清蒸海鱼、蛤蜊汤...
小桌子全部排成一列，依次坐着，
林予安挨着李思、林萧、金源坐在最末尾。
那一头坐着秦清秋、陈琴、高飞、王牧，
远的林予安都觉得看不见她的模样了。
因着海鲜不能配啤酒，大排档也没有好的红酒。
秦清秋难得没有喝酒，倒是一边剥着虾，一边跟陈琴说着话。
她很爱吃虾，
在南非的时候，林予安就知道，
常常配着酒，秦清秋就能剥一堆虾来吃。
过了一会儿，林予安就看到王牧在给秦清秋剥虾，
一只只剥好放到她碗里。
林予安眯了眯眼，她以前在南非的时候，
怎么没想起给秦清秋剥虾呢？
等到秦清秋碗里堆满了虾后，
秦清秋手指点了点桌子，让王牧不用剥了。
秦清秋没有动碗里的虾，反而夹着鱼肉吃。
秦清秋跟陈琴说着说着，突然笑了笑，
然后她跟陈琴同时朝着林予安望了过来。
林予安抿了抿唇，耳根有点红，
幸好旁边的李思拉她说话，
等她再看过去时，秦清秋跟陈琴又低头聊着。
吃完饭，上大巴回城。
林予安趴在窗口，听着秦清秋跟陈琴说着她开车来的。
难怪今晚不喝酒？
林予安看着王牧等在旁边准备蹭车，暗暗磨了磨牙，
一边抠着手，一边看着秦清秋。
秦清秋跟陈琴说完话，陈琴转身也开车去了。
秦清秋抬了抬眼，看到了趴上面车窗的林予安，微微一笑，
就像阳光突然穿破了云层，洒落在林予安的心上。
她咧嘴笑了笑，朝着秦清秋挥了挥手。
秦清秋唇角微扬，缓缓转身，眸光扫了她一眼。
那一眼，眸光流转，仿佛有光芒闪动，韵味十足，
让林予安在回去的路上回味了很久，很久。
到六月时，林予安代理科长就到三个月了。
基于今年预算紧张，并没有打算另外调人到科室。
陈琴订了两个人选，老员工马建，脾气很好，
就是个万金油，不轻易得罪人，
但遇事就会推诿，跟你扯上几十个回合，也不会做事，
另一个人选就是林予安。
要科室的人进行投票选举科长。
林予安发现老员工在选举前就窃窃私语的，
看来是都会投票给马建。
但林予安不愿意投给马建。
这个人虽然没有赵飞那么坏，但能力是真的不行，就想着混日子。
第一轮投票，除了林予安和孙远，其他员工都选了马建。
没有全票通过，投票是作废的。
陈琴找林予安谈过话，
她的心里是认可林予安在暂代科长这段时间的能力的，
但是公司的规定不能违背，必须要科室全票通过，
才能任命她当科长。
老员工抱团严重，而且他们还打着算盘，
要是一直都通不过的话，
那科室没有科长，没有人管束，他们更自在了。
林予安没有办法，只好请科室的人吃饭。
老油条们吃饭来了，林予安问他们什么想法，
一个个都笑嘻嘻的说没事，没事，但是提起投票的事就不搭腔。
马建还在打圆场，说自己年纪大了，当不好科长，
但兄弟们既然相信自己，信任自己，那他没有办法，只能上。
第一轮投票无效的话，要等着人事部门重新组织第二轮投票。
陈琴要求科室的人提交报告，马建他们不按照林予安给的模版格式，
而是按自己的方式提交的。
报告交到陈琴那里时，陈琴把林予安叫过去骂了一通，
“陈部，老员工不服我，我喊不动他们”，林予安皱着眉说道，
“我做好了新模版，他们不用”。
陈琴埋在电脑前的头抬起来，不耐的说道，
“你别跟我诉苦，谁的手下好管了？
你要是没能力管好他们，我就换人”，
陈琴拍着桌子说道，
“不管他们负不负责，你们科室交出来的东西，都得由你负责，
你就把这一堆破铜烂铁扔在我这里，要我给你整理吗？”。
时间太紧，林予安着急着交差，也的确没有办法，
但是反思起来，这件事她的确做错了。
“回去好好想想，你能做通客户的工作，科室同事的工作就做不通了吗？”，
陈琴缓和了语气，她最近跟冯军斗的水深火热的，
实在没精力管非洲科室的事。
“下一次的投票，我希望你们科室全票通过，由你当选，
要是不成，那我就重新调人过来”，
陈琴说道，“马建，浑水摸鱼可以，当科长，能力不行”。
林予安应了声，她的确是应该好好想想了。
孙远倒是很义气的，“师父，我绝对支持你的”，
林予安笑了笑，剩下的人，就要逐个击破了。
自从秦清秋被削权后，汪权跟她斗的更厉害了，
从上到下，陈琴跟冯军也是斗的不可开交，经常吵架。
争资源、争人才、争业务，
不可避免的部门接触，每回都闹的不欢而散。
直到有人进来打破了这个平衡。
从秦清秋手里分出去的财务部、行政部合并，
又加上了几个小部门组建成的大部门。
被调来担任副总裁的人，是公司创始人，现任董事长的儿子，徐微。
太子担任副总裁这件事，打破了秦清秋跟汪权的局面。
高层间的风起云涌，林予安管中窥豹，看不清楚。
但她是发现秦清秋瘦了，
原来脸上还有点肉，现在两颊都凹了，
看上去轮廓更深邃了。
公司前两天发送了一部高管拍的宣传片，
居然有秦清秋的大特写，简直太好看了。
林予安把宣传片都看了十几遍，美的心里只冒泡。
瘦是瘦了吧，居然非常上镜，
颜如雪，眼如漆，眉如剑，
满眼都是灼灼的光亮，字语铿锵，
好似其他人都成了陪衬，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傲气和英姿。
在想了一晚上后，林予安决定先找马建谈谈。
她态度很真诚的把马建叫到咖啡馆里，坐着聊了聊。
“马叔还有几年退休？”，林予安笑着问道，
马建挥手，“早着呢？”，
他看了看林予安，倚老卖老道，
“不过我小孩都上大学了，比你小不了几岁”。
林予安给他倒了水，说道，“马叔你真的想当这个科长吗？”，
马建看了她一眼，“兄弟们想让我上，我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吗？”。
林予安笑道，“我瞧着马叔每天准时下班，
要真是当了科长，可没那么轻松了，
自从我暂代工作以外，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加班”。
马建愣了愣，泛起嘀咕来，
他工资不低，当年是个老资历的技术人员，
后来干不动了，调到科室来，钱多活少，
自己偶尔在外面赚点外快，日子舒服的很。
年纪大了，自然精力、体力都不如从前，
作为老员工的想法，自然是轻松点好。
“而且我看陈部的意思，今年等预算宽松后，
科长是要去非洲出差的”，林予安说道，
“那赵飞之前也没出差啊”，马建皱了皱眉头，
“你在故意唬我？”。
林予安真诚的笑着，“我不说假话，也没必要，
你可以去问陈部，今年预算紧，
科长平台的工作要兼任，主要还是要去海外应对客户”。
马建沉吟着不说话，眼珠子转着，人老精，他哪能想不明白。
他摸了摸下巴，“这事我再考虑一下吧”。
林予安知道差不多说动他了，接下来她又分别跟其他人谈了谈，
态度好的，就真诚劝说，
“你们都是我敬重的前辈，为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只是，领导想给科室注入新鲜血液，带动大家的干劲，没必要闹的这么难堪”。
态度不好的，林予安就直接放话了，
不是她，也会是别处调来的人，
总之不可能是原来科室的人，
如果真的无法接受，就调出科室吧。
陈琴后面也发过几回邮件，老油条们也摸到了领导的心意，
确实如林予安所说的，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林予安来当科长，
她脾气好，实诚，不玩虚的，而且她不时还要去南非出。
人都走了，他们没人管，更加自在。
就这么一番推动后，在第二轮的投票中，
林予安终于全票当选了科长一职。
林予安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她掰着手指算，
这样，离秦清秋就隔着副部长、部长了。
而且，作为科长，她可以参加每个月的部门汇报会议，
就能见到秦清秋了。
转眼到了6月底，公司组织了管理干部培训，
科长以上级别的员工都要参加，
但是一年分两回，7月一个班，12月一个班。
林予安担心12月可能在南非，所以就报名参加了7月的培训班。
培训班一方面是为了提升管理层的综合能力，
包括技术、市场、财务各方面的培训，
同时，也促进各部门管理层的沟通、交流，有助于协同办公。
林予安没想到7月的这个月人这么多，坐满了大教室，
直到她看到秦清秋也在，才明白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韵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