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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③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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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的回忆】
记忆中的奥地利有着清澈的湖水,明媚的阳光。而比湖水还清澈的就是他的双眼,比阳光还明媚的就是他的笑容。
1923年的维也纳,人们过着平静的生活。我刚刚从音乐学院毕业。在教堂的唱诗班工作。
在那里,我第一次遇到了盖恩,一个清秀而又单纯的男孩儿。
听神父说他是个弃儿,母亲把他从德国带到这里,中途去世。谁也不知道他生父的下落。所以他就被留在了村子里,在教会的抚养下慢慢长大。
初遇时,他10岁,我25岁。
他一个人,我也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相同的命运,我对他的感觉并不陌生。即使他总是拒绝我的帮助,我依然能看到他眼中的渴求目光。
我喜欢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看他皱起眉头的样子。
我喜欢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听他或浅或深的呼吸声。
我知道他很难再相信别人,但我希望能带给他快乐,带给他幸福。
因为有时候,他偶尔流露出的寂寞,让我很心疼。
那种孤独我曾经尝试过。那种孤独我不想让他再去尝试。
于是,我想尽一切办法跟他说话,跟他聊天。有时,甚至只是默默的与他坐在一起。
我的想法很简单——最起码,在他难过的时候,可以有一个依靠的肩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终于有一天,在某个寂静的下午。当我随意的弹完一曲《月光》后。他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旁,沉默了良久,突然很小声的问我:“你。。。你能不能教我弹。。。弹刚刚那首曲子。。。”
他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第一次开口竟是这样的羞涩。
我点头微笑,将他拉上长椅的另一端。轻轻覆上那双白皙的小手,触摸到的却是火一样的温度。
原来。。。他。。。也会。。。紧张啊。。。。。。
我记得那个下午我嗅着他残留在发间的阳光般的味道,看到了他第一次展漏出灿烂的笑容。
盖恩,我常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如果一切能回到从前;我愿付出我的所有,只为了换取你曾经的微笑。
只是,盖恩。。。我们。。。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