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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夜启程 ...

  •   夜华城,柳浮生和夜成君一夜安好,第二天两人醒来收拾行李去城门口无影今早为他们准备的马车那儿整装待发,三人集合时,柳浮生带了一个包袱,而夜成君什么都没带,一身轻松只带了一个人。
      “王,你没有行李或者包袱吗?”柳浮生侧头看夜成君上下仔细打量着试图在他身上找到除了服饰外的其它东西。
      “带行李做什么,路上万一碰到强盗或土匪怎么办,我可不想把值钱的东西给一帮大老粗,吃的和衣物无影都放在马车上了,我身上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带。”夜成君说的理直气壮,而且还很有理,毕竟外面的世道很乱,路上碰到一两批土匪强盗也是正常的。
      “王,路上请小心,柳浮生,你要好好保护王,王回来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绝对饶不了你。”夜成君要是受伤了,无影绝对会杀了柳浮生,但他还忌惮着白泽。
      “我一定会保护王的。”
      “谁要你们一个个操心,小小的土匪强盗要是伤的了我,我这夜华城还能在?瞎操心,我上车了,你们还有话就快点说,说完上路。”夜成君扭头转身先行上车,柳浮生想扶夜成君的手臂时,夜成君似闹脾气的甩开了。
      “别扶我,我还没老呢。”
      柳浮生的手僵持在半空,夜成君进入车里后,柳浮生放下双手,转身面向无影,对他释然一笑,真心的说:“无影,谢谢你。”
      “谢我什么?”无影不明的问,他好像没有对柳浮生做什么。
      “昨天的事谢谢你,还有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你不要误会,昨天的事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我和他的立场和想法不同,并不是在为你说话,还有我还没有完全接受你,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没有查清你身份前我会一直警惕你。”柳浮生如果不提,昨天的事他打算就此忘记绝口不提,无影也是个傲娇,昨天明明是为柳浮生不平才反驳白泽的,却还不肯承认。
      还有令人防备的是柳浮生的身世,无影之前去金鞭城找到了贩卖柳浮生的黑市卖家,那个老板说柳浮生是他在路上劫到的,半路遇劫,名字是假,本人又失忆,身上还没有什么明显特征,所有的信息加起来只能认定他为一个孤儿或者是拥有特殊身份的人。
      昨天过后,柳浮生在无影心中又添加了一个‘可怜人’的标签,他放下了之前对柳浮生的偏见,放低语气轻声说:“路上小心,一定要好好保护王。”想那么多也没用,现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我一定会的。”
      两人的关系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僵硬,也没有那种一见面就拔刀相见的危险氛围,同类相吸吗?
      “喂,你们告别完了吗?我在车里快闷死了。”夜成君探头出窗催促道。
      柳浮生和无影一齐看向夜成君,后相视一笑,柳浮生坐在马车头,手拿起缰绳,心中似乎还有未对无影说的话,算了,以后反正还会再见的,柳浮生挥动缰绳,说:“驾。”
      马车前行后,夜成君也将他的脑袋缩回,安分的坐在里面,虽然不知道柳浮生和无影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两人的关系好像变好了。
      无影在原地注视着前行的马车在平坦的道路上愈走愈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野,而此刻,城门上方的一个小角落,一个穿着黑袍的神秘人和无影一起看着夜成君的马车离开夜华城,他垂在右边长于黑袍的手背上有着一朵显眼的黑色曼陀罗花印。
      隐藏在黑袍下的嘴角扬起一抹充满心计的笑容,他从左衣袖中拿出一张印着古怪黑色咒印的符纸,右手拿出火折子将符纸点燃,待符纸在他手中烧成灰烬随风散去后,他似乎故意将火折子丢下,在无影还没发现前转身离开了。
      离人之境,离人岛,一座纯白圣洁的威严宫殿内,坐在上面的一位白袍人是这座离人岛暂时的主人—月笙,月笙对下面的众多白袍人,大声说:“众位,少主已经找到了,我们空缺已久的王位终于要坐上人了。”
      “星陨办事效率就是快。”这位霸气的御姐音是红珊。
      “既然星陨已找到少主,那就让他将少主接回来,这离人岛不能一日无主。”手拿木杖的老人家—海伯。
      “对啊。”“快点让少主回来。”众人议论纷纷都想着让他们口中的少主回来。
      “安静。”月笙一声话就让下面嘈杂议论的众人瞬间安静,可见他的地位之高。
      “还不到时候,离人岛的主人必须要有保护离人岛的强大力量,可现在的少主还需要历练,野兽中,狮子会将自己的孩子推下悬崖让其独自历练,我这么做亦是如此。”
      人群中一个女子站出来,反驳月笙,用她可爱的声音说:“月笙,话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久了不舍得下来了吧,我看你根本不想让少主回来。”
      “琉璃,你怎么能对月笙大人这么说话,快点道歉。”海伯说。
      “我就不。”琉璃一手摘下白帽,白袍下是一张可爱娇小的白嫩小脸,一双大大的蓝色杏仁眼好似会说话,两边的脸颊边上各有一道蓝色条纹,可爱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喜欢。
      “以前少主不在,我才勉强认你为离人岛的主人,但现在少主找到了,你为什么不同意星陨带少主回来?你难道认为我们离人岛没有一个人能教少主武功给他强大的力量吗?非让他在外面吃苦受累和那些阴险的人类在一起。”琉璃孩子气的直白发言却让很多人思考纠结,琉璃说的虽然有些没大没小,可她话中也有一些理。
      “而且万一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少主的身份,伤害他对他下手怎么办?月笙,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万一被人类发现是个怎样的下场,我看你就是想谋权篡位。”琉璃肆无忌惮的放肆发言并没有让上座的月笙生气,下面的海伯则是急的要死。
      琉璃为什么会担心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是远离世人的特殊种族鲛人,他们的祖先楼蜃曾和一位人类男子相爱,她告诉男子她鲛人的身份后,男子惊讶过后是纠结的脸,男子告诉楼蜃他不在乎她的身份,楼蜃相信男子说的话,可不久后,她的美梦被刺入她胸口的匕首惊醒了,男子和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男子知道楼蜃鲛人的身份后,他去问了老一辈的人,他从几个老人口中得知鲛人的价值后,立马被金钱诱惑,被欲望吞噬良知,他要杀了楼蜃将她身上所有值钱的部位切割卖给有钱人家成为富翁。
      楼蜃看清男子的真面目后,她立马拔掉匕首反手将男子杀掉连夜逃跑,楼蜃跑出森林跑到海崖跳下潜入海水中逃跑,不知不觉中,她游到了这座无人问津的岛屿,她在这座岛上生活寻找其他鲛人在这座岛繁衍后代,建立家园,为岛屿取名离人岛,寓意为远离世人之岛,经历过惨痛遭遇受到教训后,她不再相信人类,一旦人类踏上这座岛,立马杀掉,不能留活口放一个活人回去。
      鲛人的价值相当于一座城池,他们浑身上下都是宝,连流下的眼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更别说捉到一条活鲛人了。
      “月笙,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心虚说不出话了。”
      “琉璃,住口。”海伯走到琉璃旁边教训她,说:“琉璃,月笙大人是少主的舅舅,少主唯一的亲人,他怎么可能会害少主,倒是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当众这么和月笙大人说话,还不快下跪道歉。”海伯拉着琉璃的手臂让她下跪道歉。
      琉璃像一头倔强的牛满脸不高兴不情愿的甩开海伯的手,噘嘴娇气的说:“海伯,我不道歉,我又没说错,少主在外面这么多年,你看他哪一天担心过少主,现在找到少主了,他又说还不到时候,不让星陨接少主回来,他这样,你让我怎么相信他,月笙,你至少给我们一个准确的时间让我们所有人心里有个底。”
      月笙沉默了一会儿后,站起来说:“一月后,少主就会回来。”
      月笙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时间,但底下的琉璃和其他人并没有欢喜的表现,内心各怀心思,可心中悬浮已久的一块大石头至少落下了,而他们口中的少主是谁还不得而知。
      “早会就这样,大家都散了吧。”月笙遣散众人后从上面走下,他似乎没有看到琉璃将她甚至其他人视为空气目光朝前径直走出宫殿口,消失在众人眼中。
      月笙走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走出宫殿,海伯在为数不多的人面前,用手中的木杖敲了一下琉璃的脑袋瓜,琉璃吃痛的捂头,问:“海伯,你干嘛打我。”
      海伯气愤的说:“你还问为什么,你这个丫头,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我真的是要被你气死了,你爹娘死的早,把你交给我照顾,从小到大我尽心尽力的栽培你,是想让你成为像你娘一样温柔贤淑的女子,谁知道,你的性格像你的爹,他小时候是个臭小子,现在你又变成了像他一样的臭丫头,真是造孽啊。”
      琉璃嘟嘴小眼睛无辜的看着海伯,小手握住海伯的胳膊撒娇讨好说:“海伯,我知道错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就是看不惯月笙那个假正经,伪君子,他就是想要抢走少主的位置,成为这离人岛的主人。”
      “你还说,我看你是三天不打皮又痒了是不是,我...我...”海伯气的跳脚,他气的都说不出完整的话,双手拿起木杖冲琉璃发威。
      琉璃见势不妙,立马松手朝门外小跑去,回头调皮笑说:“海伯...你打不到我...哈哈...”
      海伯拖着年迈矮小的身体慢步移动着,举着木杖,说:“臭丫头,你给站住,看我捉到你不好好教训你,给我站住。”
      琉璃脸上挂着天真的笑颜,转身朝外如七岁孩童奔跑说:“傻瓜才会站住呢,呵呵...”
      “臭丫头...给我站住...”
      琉璃与海伯,一老一小两人这样似捉迷藏的追逐游戏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琉璃那如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她的人一般纯真美好。
      另一边,柳浮生和夜成君一路走来,路上别说强盗土匪,就是连只鸟都没有,安静的不像话,但越是安静越是要提高警惕,一旦放松存有侥幸,指不定下一秒面前就会出现打劫的强盗,更何况,夜成君嘴上说着带太多值钱的东西会遭遇土匪强盗,但他们驾驶的马车外壳用的木头是檀香木,窗帘是用天蚕丝和金线编制而成的上品,车顶上还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红宝石,这强盗土匪也不是瞎子不识货,光是这辆马车就够他们过日子了,想不被打劫也难。
      不过...柳浮生仰头看向一览无云湛蓝的天空,原来出了夜华城外面的天空是如此纯净的天蓝色,可惜,夜成君在马车里看不到这美丽的天空。
      “浮生,有没有看到人家?”夜成君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
      “没有,王。”
      “浮生,在外面别叫我王,免得暴露我身份,叫我少爷。”
      “是,王...不...少爷,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快点走,我饿了。”
      “少爷要是饿了,可以先吃无影准备的食物填填肚子,我们还要走一段时间。”柳浮生看着前面漫无尽头的路,要看到人家估计还得走好长一段时间。
      “我才不要吃干巴巴的粮食,我要吃烧鹅,烤鸡,还要喝花酒。”夜成君任性的说。
      “可是少爷这百里之外都没有人家,少爷还是忍一下可好?”柳浮生安抚着夜成君。
      “不好。”夜成君不开心的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
      柳浮生看到弯腰出来的夜成君,慌忙问:“王,你怎么出来了?这样很危险。”
      “危险什么。”夜成君走出来与柳浮生并肩坐,他坐在右边夺过柳浮生手中的缰绳,说:“我这赤兔马可是花了大价钱从金鞭城买来的,它能日行千里,像你刚才慢吞吞的驾车天黑我们都未必能遇到一户人家,归虚寺在流光城五百米之外的高山上,途中要翻过一座山再经过柳叶镇和金光镇这两个地方。”
      “王...不...少爷,我们夜华城和哪个城最近?”
      “都不近,不过这途中会有几家酒馆让我们休息,不过...”夜成君欲言又止,柳浮生好奇认真的等待着夜成君接下来的话。
      “不过,那几家酒馆都不安全,我虽不是常年出门,但我会让无影在外面收集有用的信息带回来给我,我记得无影说过在那几家酒馆休息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不是强盗土匪但也和他们差不多,我们晚上应该能到在山下的一家酒馆。”夜成君解释说。
      本来应该是身为护卫的柳浮生保护照顾夜成君,可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就是反过来,夜成君再用行动告诉柳浮生外面的事情,照顾他。
      “少爷真的知道很多,一对比,我根本就是井底之蛙。”柳浮生说笑似的说。
      “你要是什么都知道,我还带你出来干什么,以为我闲着没事干出来玩耍吹西北风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上无影吗?”
      “少爷不是说留无影下来看守城池吗?”柳浮生天真的将夜成君出行前的话信以为真。
      “说你是榆木脑子还真没错,别以为我是自己人就轻信我的话,看守城池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我想让你在这次旅程中成长,靠你自己的力量得到舍利子,如果让无影跟来,那我还要你干嘛。”夜成君的话有褒贬之意,但那些贬义的话中包含着的是夜成君对柳浮生的重视和想栽培他的心意,无论好话还是坏话,都是为了柳浮生好。
      “少爷,谢谢你,不过,这次我想反驳一下你,我不是因为少爷是自己人才轻信你,我轻信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少爷,我只信你说的任何话,即使是谎言我也会信。”柳浮生的温柔细语让夜成君高兴不起来,拉着缰绳手悄悄的握紧,不去看柳浮生的脸,这样让人想沉浸其中的温柔声音真的很像白泽。
      柳浮生奇怪夜成君的沉默,照理来说夜成君应该会像刚才那样反驳他才对。
      夜成君抿嘴开口声音低沉的说:“不要说这样的话,不然你不会有好下场。”
      柳浮生还没理解夜成君的话反应过来,夜成君突然间加快马车车速,狂傲凌冽的风吹打着他的脸,让他不能扭头看夜成君的脸色。
      不要说,不要说这些信任之类愚蠢的话,太过天真和太过信任他人最后都不会好下场的,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夜成君还没有完全忘记以前的事,他对以前还有残存的留恋。
      夜成君和柳浮生努力的赶路,翻过一座山到山脚下的一间店已经是傍晚了,把你预计的时间还要慢。
      马车停在店外,柳浮生和夜成君一同跳下车,柳浮生将马车的缰绳系在栅栏外的一个木桩上,夜成君站在栅栏外看着表面破烂没有起灯的店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柳浮生将马车停放好后,走到夜成君旁边,喊:“少爷,马车停好了。”
      “安静。”夜成君蹙眉全身警惕的看着有些古怪的店面,夜成君可以稍微闻到一些从店里面发出的腐臭味,里面死人了吗?
      柳浮生闭紧嘴巴,不说话,随着夜成君视线看向店,月黑风高之夜,山脚下唯一的一家店面现在从外面看它的外观觉得它已经倒闭了,但...他的心为什么有些慌张?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两人在栅栏外站了一会儿,夜成君开口说:“我们进去吧。”
      夜成君打头阵不害怕的走在前面,推开栅栏门,柳浮生身心紧绷的走在后面,两人走到店门口停下,门口的一扇门向外敞开着,另一扇门倒在对着门框的地面,正中央还有裂开的痕迹,看来是被人踹开的,那么是遭到了抢劫吗?他刚才在栅栏外明明闻到了从这里面飘出来的淡淡的腐臭味,毫无疑问是死过人,那么这间店里的尸体在哪儿?
      “少爷,我们还要进去吗?”不知道是不是柳浮生因害怕产生的错觉,他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比刚才进来时还冷。
      “害怕了吗?害怕的话就呆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
      夜成君无视柳浮生胆大的一步踏入店里面,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店内被破坏的家具和地上的磨痕的确是打斗的痕迹,但这里这么凌乱墙上又没有剑气或剑尖留下划痕打斗的两方就不是武功高强的人。
      夜成君再走向别的地方看看,仍然站在门外的柳浮生心有余悸,他的确是害怕了,刚才听夜成君的语气肯定是对他失望了,柳浮生闭眼垂头叹了一口气睁眼的那一刹那无意的瞥到了右边楼梯底下有一双脚,他好奇的下咽一口口水慢慢的走过去一看,他被吓的双眼睁大嘴巴张大愣在原地,是一具男性干尸。
      柳浮生僵硬的后退一步,急忙转身喊还在左边勘察的夜成君。
      “少...少爷...”
      夜成君扭头问:“怎么了?”
      “你过来看。”
      夜成君看柳浮生惊恐的表情,他走过去,当他看到这具男性干尸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秒惊讶的表情。
      “少爷,这具干尸...”
      夜成君冷静下来蹲下身体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干尸,他用折扇翻过干尸的双手看他的手腕和脚上有没有伤痕,最后查看脖子。
      仔细检查三遍后,夜成君收回折扇,站起来,说:“没有伤痕,全身的骨头完好无损。”
      “可这个样子...”
      “是□□而亡。”
      “□□?!”柳浮生一脸不解。
      “应该是有人在修炼魔道,为了提升功力而吸食人们的精气,但普通人的精气并不能让他的功力大幅度提升。”夜成君没想到除了他还有人在修炼魔道。
      “魔道...”柳浮生听到魔道这个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右手会有种想拔剑的冲动,这感觉就像面前出现敌人想斩杀一样。
      “你应该不知道魔道吧。”夜成君转头盯着柳浮生人畜无害的脸,回头看着干尸说:“你也不需要知道,反正你与魔道无缘,这里不能久留,快点走吧。”
      “嗯。”
      柳浮生离开前还同情的看了眼可怜的干尸,两人刚踏出门槛,夜成君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杀气,一个黑色气团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从正面冲向夜成君。
      “王!”看到即将被攻击的夜成君,在后面的柳浮生手脚比大脑更快一步行动,他迅速拔剑以平时不可能的速度瞬移到夜成君面前,挥出一道锋利强大的剑气将黑气斩灭。
      夜成君回想着柳浮生刚才一系列的流畅动作,而且挥剑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柳浮生的杀气,那仅仅一秒的杀气是他的错觉还是下意识的举动。
      黑气消失,柳浮生转身担心的问:“王,你没事吧?”
      夜成君看了一眼柳浮生将他从面前推开,说:“走开,那种黑气怎么可能伤的了我,快点出来,偷偷摸摸的不敢现身就赶紧把路给我让出来。”
      “哈哈哈~”周围凭空出现诡异的笑声,紧接着在他们面前又出现了一个全身被黑气包围的看不清样貌的男性。
      “不愧是夜华城的王,我在这里狩猎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出现了。”
      “你等我是想被我杀了还是想让我给你个痛快。”夜成君的两句话意思都差不多,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找死。
      “都不是,夜王,我们同为修道之人,你难道就不想称霸天下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助你。”面前的男子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连给夜成君的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称霸天下...呵...对不起啊,我对称霸天下没有兴趣,我现在过的就挺好的,这天下谁要谁拿去,我不稀罕,还有啊,你个浑身黑漆漆的小喽啰,连给我当柴烧的资格都没有。”
      “夜王,你体内的魔气强大无比,是只属于混沌深渊的黑暗力量,现在的世道想要活下来只有两条路,一是修仙,二是成魔,而你是带领我们这些修魔道之人称霸天下统治世界的魔王。”
      夜成君眼神愈渐遇冷,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荒唐的话了,魔王这个词他又有没有听人说起,现在入耳后听的真是刺耳。
      “魔王...我不屑,浮生,将他消灭。”
      “是,王。”
      “夜成君,为什么拒绝?做魔王有什么不好?”男子的话刚完,柳浮生执剑冲向他,男子后跳躲开后挥出一团黑气。
      柳浮生挥剑斩灭黑气后毫不滞留的冲向刚落地的男子,男子来不及闪躲拿出用黑气凝聚成的黑剑,抵抗柳浮生的斩击,两人僵持在原地。
      “夜成君的侍卫吗?你也同意夜成君,成为魔王统治世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愿意看到他放弃这个百年不遇的机会,成为别人的下属吗?”
      “王的决定我们做属下的只要听从就可以了,王的选择和决定永远是正确的。”柳浮生用力击退男子,对他穷追猛打,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
      男子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一直在下风的他被柳浮生惹怒了,他放弃用剑与柳浮生决一胜负。
      “可恶,你别以为我那你没办法,我吸食了那么多人的精气,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个小小的侍卫。”男子跳离与柳浮生保持很远的距离,他双手凝聚两个巨大的黑球。
      越危险的时候人就会爆发未知的潜在能力,柳浮生静静的站在男子对面,紧握手中之剑,黑夜中,月光下的眼睛似狼危险狠厉,现在的他镇定的可怕,似乎在等待,等待机会一剑结束对面男子的生命,夜成君在柳浮生后面注视着他。
      对面男子将左右手中的黑球合二为一,形成比刚才还大的类似黑洞的球形物。
      “去死吧!”男子用力将黑球用力扔掷出去,面对这样的巨大黑球,柳浮生转动剑柄,屏住呼吸瞬步冲出去以肉眼不可看见的速度挥刀穿过黑球来到男子的面前,一身黑的男子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安静的氛围和黑球爆裂的声音让男子惊讶的发不出声。
      “怎么会...那是我...唔...”剑刺入他身体的刺啦声让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在他消散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死神的笑容和最后的留言。
      “再见了~”柳浮生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杀死这个连人也不是的男子会露出笑容,而且...这种事...杀人他似乎在什么时候做过...剑刺入男子体内的时候,他心跳的特别快,情绪也抑制不住的激动,这是为什么呢...
      男子在柳浮生的剑下消散于空气中,柳浮生摆正姿势直立站着,将剑收回剑鞘,这时,夜成君从后面走上来,与柳浮生并肩。
      “做的马马虎虎。”夜成君淡淡的说。
      “王...”即使是平坦的语气,但对于柳浮生来说,这也是赞赏,他开心的笑着说:“谢谢王的赞赏。”
      “笨蛋,我没有在夸奖你,等你那天把其他几个城的王都杀了,我再给你真正的赞赏。”夜成君的无心之说让柳浮生深记于心,也让他想起第一次他与夜成君相遇的时候在城门上夜成君说的‘想让我开心,简单,杀人就行了。’
      夜成君的杀人就会让他开心让柳浮生信以为真,他用温柔无害的语气看着夜成君说:“只要王吩咐,我会为王杀了所有人。”
      夜成君听到柳浮生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直视柳浮生没有谎意的双眼,没有意见,没有主见,没有反抗,只有顺从,听从和忠诚,哪个王都想要一个这样毫无危害听话的下属。
      “柳浮生,你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听话是听话,但太听话反而有种不真实感,柳浮生不像无影,有时候会对他的决定产生质疑和违背他的意愿。
      “因为王你救了我,就这么简单而已。”
      柳浮生温柔的笑颜在月光的照耀下,让夜成君产生了错觉,他看到了白泽。
      “念白。”脱口而出的念白让柳浮生一顿,那是白泽的化名,夜成君居然将他看成了白泽,他和白泽有那么像吗?
      那一刻夜成君有一点点的震惊,他闭眼摇头后再看柳浮生已没有刚才的错觉,明明两人没有多少相似之处,但为什么还是出现了这样似错觉的幻觉?
      “王,你还好吗?”柳浮生担心的问。
      夜成君右手扶额看不清表情,说:“没事,我们走吧。”
      夜成君话完径直走向栅栏出去,柳浮生眼神哀伤的看着夜成君的背影跟上去。
      今晚的夜很不平静,柳浮生的行为已遭到了夜成君的怀疑,他的忠心是不是真的?鲛人一族的少主又是谁?以后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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