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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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皇子——”
点点银白色的雪花飘散了下来，很快，整个视野里都是银色的了，阴沉的天空也一下子变得雪亮雪亮的。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吵？说话的声音、有人走来走去的声音、哭泣的声音、器物撞击的声音……他感觉到他好像睡了很久，直到一阵短短续续的挤压将他弄醒，然后，长久处于黑暗之中的他又可以感受到光亮了，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张开眼睛，安静的环境也被打破了。
萧然还在想着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突然，啪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从屁股传来的一阵刺痛感。
很痛。
像是有些不满这具身体的娇弱，萧然微微皱了皱了浅淡到只能大概看出个形状的小眉，本来就皱皱的小脸这会儿是更皱了。十年的军旅生活，他早已经忘了“痛”是什么感觉了，只除了那个人给与他的“痛”。
“四皇子怎么、怎么都不哭啊？”
一听到产婆说生了的声音，一直守在产房外面跺来跺去的刘公公心里头压着的大石终于可以落地了，正准备去禀告皇上“萧妃娘娘生下了四皇子，母子平安”就被产婆接下来的一句话给硬生生的扯住了伸出去的左脚，定在了那里，那颗饱受惊吓的脆弱心肝啊又马不停蹄的跳动了起来。
啪啪——
受不了连续的“虐打”，萧然的眼帘用力的挣扎了几下，突然张开了。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怎么会有这么锐利的眼神，冷漠、无情、嗜血！
抱着他的产婆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当然，受惊吓最深的还是萧然，甚至还发出了“啊”的一声。不过任是谁的眼前忽然来了一张被放大几倍的爬满皱纹的都会被吓哭的。
“抱……过来……”
“是，娘娘。”站在床边的素冬小心的半扶起刚生产完浑身乏力面白如纸的萧妃娘娘，顺手塞了几个软垫在床头，让萧妃娘娘挨着。
轻轻接过产婆递过来的四皇子，由于视线一直都放在抱在手中的柔软生物上，所以素冬并没有注意到产婆不自然的坚硬表情。
“哇哇——”一声有些微弱的啼哭声毫无意料的响了起来，衬得屋子里更加的安静。
虽然那个声音沙哑的就像在砂纸上磨过一样，但他还是听出来了，那是他前世亏欠的最多的人，也是他唯一所愧对的人，与他血脉相连的人啊，他前世唯一的亲妹妹。
“哭了?”
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话语，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其实她内心里早已经牵起了层层的巨浪，从她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不再平静过了。
素冬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家的娘娘，因为她并没有接过她手上托着的孩子，但她并没有表现出那种疑惑来，很多时候做奴婢的是不需要思想和表情的。所以，即使很累了都要装做很轻松的样子。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但她的思绪好像还停留在“留”与“不留”这个问题上。这也是当初为什么明知道太医院送来的那碗安胎药有问题她也喝了下去，但是并没有喝完，只是喝了一半左右。
看着眼前的孩子哭得鼻头红通通的，眼睛咪成一条缝但还是努力的想睁开眼看着她，那双手是那么的小，还没有一个鸡蛋那么大……
好丑，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小东西呢？
好想摸摸看那张小脸，看看是不是跟想象中的一样软软的……
嗯？天为什么这么黑了，我还没看够，也还没有摸到……
好累……好冷……
不要睡……还没……抱……
……
“娘娘，娘娘，你怎么啦？”
“娘娘——”
“哇——”
萧然透过一双朦胧的泪眼看到一只瘦小纤细的苍白手指向着他徐徐的伸过来，却在来到他的眼前的时候停了下来，慢慢的滑落，然后，他就离那双手越来越远了……
他想说，“不要离开”，张开小嘴发出的只有“哇哇”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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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吗？”
“是的，皇上。萧妃娘娘生的是个小皇子，不过……”刘富语言又止，踌躇着不知要怎样说才好。
“嗯？——”
“是、是。萧妃娘娘……由于产后出血不止……殒了。”说完，头低的更低了。
……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上头有什么动作的刘公公正想偷偷的抬起头看看，就听到凌云澈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