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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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安抚完核心手下以后，就轮到那些普通鬼了。普通的鬼说起来很多，其实很少。
为什么呢？
原因全在给予血的方式上。
一个人要想变成鬼，就得接触鬼舞辻无惨之血。也就是说，每一只鬼都是鬼舞辻无惨亲自变成的。
虽然对方活了八百年，但是若是按照这个模式把鬼变人的话，再怎么顺利没有死亡鬼也只有那么点。
而且鬼舞辻无惨不是找到一家人家把他们全家变鬼，而是把其中一个人变鬼，然后再让鬼化的家伙吞噬他们的亲人。而那些活下来的人们，则会加入鬼杀队，成为杀鬼的一份子。
无惨一直觉得鬼舞辻无惨这种做法很傻，特别傻，效率又低又给自己招仇恨。他要是没做那些让人家破人亡的事情，哪轮得到他一个屑老板被人天天追着打。
鬼杀队是由被鬼所迫害的人聚集起来的组织，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想杀死鬼王。
若不是他，世界上怎么会出现鬼？
若不是他，这个世界上小小的幸福为什么会像沙子一样从手中流逝？
只因为这个世界上有鬼舞辻无惨这个无恶不赦的男人存在。
为了自己以后的发展，无惨决定做出改变。首先，他停止了这种很傻又累人的变鬼方式，转而追求起了广告效应。
从某一天起，悲惨的想要摆脱人类命运的人们在梦境里听见了同一个声音。
「来川濑吧。」
「要想获得救赎，就来川濑吧。」
「来川濑吧。」
「我们在这里等你们。」[1]
当一个人听见这些话那就只是梦，当许多人听见这些话那就是真实。那些凄惨的生活无法再度过的人们，成群结队地来到了川濑，一片繁华的地方。
他们在这座城镇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美丽的黑发女孩。十五六岁模样，漆黑的长发如丝绸般顺滑，尖尖的小脸上面有一颗眼下的泪痣。
“我是富锦，跟我来吧。”
女孩像是烟雾一样飘走了。而跟随着她的人们的身形，都化作常人无法观察到的虚无缥缈的烟雾，一同进了“川濑”。
这些人之中有哭泣的，有痛苦的，也有咆哮着的。但是他们都结成了同一个队伍，并向相同的方向迈进。
富锦带着他们到了一个庭院里。庭院中种植着兰桂竹木，流水清澈，藤花美丽。
很快地，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被遣回去了。
因为他们不够格。
过于暴力、过于血腥，这种人显然不能成为能好好干活的鬼。
毕竟无惨的目的是有秩序地扩张自己，让鬼舞辻无惨羡慕嫉妒恨并且杀死对方、取代对方在这个世界的地位。不懂得秩序的家伙只会给他添乱，与其之后再处理，还不如现在就给他解决掉。
剩下来人们有人大胆问富锦，“他们去哪里了？”
“回去了。”美丽得不似人样的女孩轻柔地说道。“别再担心了，你们是被选中的人。”
“你们，做好抛弃人的资格的准备了吗？”
“我已经活不下去了，哪管做不做人的。”有人叹了一口气，后面就有人附和他了。
富锦撩开遮蔽的帘子，将一个水缸推了出来。很难想象，她这么小巧的女孩，究竟是如何推动装满了水的水缸的。
女孩面对大家，轻声说：“做好准备的人就上来舀一碗水吧。这水里掺杂了那位大人的血。饮下这血水之后，你们将摆脱人类的身份，化身为无法见光的生物鬼。但同时，你们会有无限的生命和永远健康的身体，以及、为我们工作的机会。”
众人犹豫了一下，有人起了头。有人做了榜样之后，照做的人就越来越多了。然而后面有的人还没轮到，就看到前面喝了血水的水爆发出一阵惨叫，然后双目赤红地去攻击其他人。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将发狂之人按在了地上。
富锦埋怨道：“已经是最低程度的血了，怎么还有人会承受不住呢？”
无惨血的力量过于巨大，这就导致即使是一滴血也会使人发疯。因此，为了让这群人在鬼化之后依然保持理智，无惨将这些血稀释到了极致。
发狂的这个人是个女人，她作为人时身体就非常虚弱，而且刚刚还丢了肚子里的宝宝。她太虚弱了，因此即使是这种程度的血也夺去了她的理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在嚎叫。她的声音嘶哑而尖锐，宛如野兽在垂死挣扎。缘一紧紧地按住对方的手臂，压住对方的腿脚，但是那张猛烈弹跳的脸却无法再阻止。
“诶呀……我可不知道这种事情要怎么做。”富锦掩着嘴唇。
富锦是富荣的复制体。
周围的人吵吵嚷嚷，有人尖叫着不要干了，要离开这里。
“那就走吧。”富锦皱皱眉，对方便消失在原地。
发狂的女人用额头撞向了缘一。
血从额头上流淌了下来，最终落到了女人的脸上。
好温暖……就像是太阳一样温暖的血。
女人渐渐停止了挣扎，她圆睁着眼睛，平庸的双眸与那充满了温暖的双眼相接触。这个看起来比她要小上好多的孩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温和又孤独的气息来。
落在她脸上的血最终被她的个体所吸收。她因为某种原因而热泪盈眶，而在现场不顾羞耻地哇哇大哭出声。
女人的头发，化为了火焰般的红色。
相比于无惨的眷族，不如说，她是缘一的眷族。
……
化鬼便这样继续下去了。
富锦看了看现场，非常稳定，大家都很有理智。
“你们饿了吗——”她大声问。
刚刚鬼化成功的鬼们摇摇头，不明白富锦为什么这么问。
富锦满意地点了点头。
除了体质变化外，没有其它任何不妙的趋势。
“那就先去吃饭吧，食堂在那边。吃了饭下午就要干活了噢。”
“先说哦，饭就是饭，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新鬼们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不饿还要让他们吃饭？
但是在下午，他们终于知道了原因。那时，他们就会懊悔自己中午为什么没有再多吃几碗。
事实证明，工作是真的会死人的。
——但是不会死鬼。
而这时，面对无惨越来越奇怪的行为，富荣发表了她的疑问。
“无惨大人，您的梦想是什么呢？”
无惨用宛如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富荣。
“当然是成为日本第一有钱人啦！”
做鬼王哪里比得上做有钱人？
尝到了有钱人的滋味的无惨，如是表示。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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