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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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医院
“我，我家狗？”男生疑惑地看着江晨，“我家，没养狗啊。”
江晨拉着男生的胳膊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他俩虽然很狼狈，但没什么大伤，就问了一句：“去哪？”
“最近的宠物医院。”
“你家没养狗？”江晨皱眉看着他，“那这狗是谁家的？”
“这是我家楼下那只流浪狗吧，才来了没几天好像。”男生看着江晨怀里的狗，也有些心疼，虽然不是自家养的，但自己这几天好歹也一直在喂它。
“哦。”江晨莫名觉得自己白白被打了……
气氛一直尴尬到挂号再到等待再到两人坐在椅子上等着医生救治小白狗。
男生摸了摸鼻子，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
“你吃吗？”
“我不吃葡萄味的。”
“哦。”男生自己拆了吃了。
气氛回归尴尬。
“有大白兔吗？”江晨闻着飘来的葡萄的味道，看着男生问了一句。
“有。”
江晨接过大白兔，没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男生又拆了一颗水蜜桃味的糖。
“江晨。”
“我叫杭子川。”男生低头看着手，“谢谢你。”
“谢那条狗吧，没有它，我不可能帮你。”江晨托着腮，拿出手机，他突然觉得这手机好坚强，打完一架竟然只有一个角碎了一点。
“什么意思？”杭子川停止嚼嘴里的软糖，鼓着腮帮子看着江晨。
“是它咬着我的裤腿让我去救你的，如果不是它，你今天被打死了都没人知道谁干的，那个破胡同连监控都没有。”江晨放下手机，看着杭子川。
杭子川看着他，没有接话，再次回归安静，气氛没有再尴尬，而是有些沉重。
大概过了一会儿，杭子川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呼吸很轻，睫毛上下颤动着，估计睡得不太安稳。
“喂，杭子川，起来了。”江晨晃着杭子川的肩膀。
杭子川皱了皱眉，嘟哝着说了句好疼，江晨顿了下，没再晃他。看了一眼自己红肿的手腕，揉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出了宠物医院。
江晨拐了个弯去旁边一家店买了两份蛋炒饭，又去附近的药店买了止痛的喷雾还有一盒某某筋骨贴，在路边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某某山泉。
等他回去的时候发现杭子川坐在椅子上，手搁在膝盖上撑着额头。
“诶，吃饭了。”江晨走过去，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没走啊。”杭子川愣愣地抬起头看着江晨，“我还以为你先回家了。”
“就我这样回去，我妈可能会杀了我。”江晨面无表情地说道，“拿着，吃饭了，你不饿啊？”
“啊，哦。”杭子川接过蛋炒饭，拆开塑料盒和一次性筷子，没有急着吃，而是看着江晨，“谢谢。”
“没事儿。”江晨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嘶……”杭子川疼得脸都白了，“别别别，别戳了，疼死了。”
江晨挑了下眉，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疼呢。”
“怎么可能不疼，你没来的时候，我起码已经已经被打了十分钟了。”杭子川翻了个白眼，虽然被打得很惨，但是他很会保护自己，头部胸部都没什么伤，就胳膊还有背上伤的重一些，估计要青好几天。
江晨把手里的药袋子丢到杭子川跟前，坐在他旁边，把水放在两人中间：“自己喷一下，哪疼贴哪，不用我教你吧。”
“你还买了药啊，多少钱啊？”杭子川觉得自己超级没用，被人救了还要别人买药买饭买水。
“几十吧，不贵。”江晨看着他没什么神采的眼睛，“喷的时候把饭盖上，要喷到饭上了你就饿着吧。”
“嗯。”
杭子川吃着路边摊味道的蛋炒饭，心里越来越难受，自己每次什么都做不好，每次都拖着别人，还把别人拉下水，越想越自闭，眼前也有些模糊。他吸了下鼻子，用筷子戳了几下饭，感觉吃不下了。
“这饭跟你有仇吗，这么戳它，没那么难吃吧我觉得，还行啊。”江晨眼中带着戏谑，嘴角擒着一抹笑意，“感冒了吗，我去帮你买盒感冒药回来。”
杭子川抬头看着他，神色十分低落。
“你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要打我吗？”
“废话。”江晨抬头看向他，一脸看智障的眼神。
“你知道？”杭子川愣愣地看着他。
江晨放下筷子，把饭盒放到腿上，突然就笑了。
“废话，怎么可能知道。”
“……”杭子川白了他一眼，接着说，“我今天去我哥那里，出来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那个红毛，我道完歉，那人偏说我是故意撞的，还拿手指着我，戳我肩膀，非要我给他钱不然就找人打我，我没理他想直接绕过他走，他还堵着路，说我要不给他钱就叫他老大带几个兄弟收拾我一顿。”
“然后你没给钱？”江晨把饭盒丢到了椅子旁边的垃圾桶里，坐下来喝了口水。
“给了，”杭子川又吃了一口饭，“我给了他一百，他把钱丢我身上，说我打发叫花子呢。”杭子川吸了吸鼻子，嘴里噎着一口饭，咳了两声。
“然后呢。”江晨笑了一下，“一百不见了吧。”
“嗯，不见了。然后我说我就这么多，要多也没有，他说那不行，不给钱你就别想走了，然后就拉着我，死命把我拽到了那个胡同里，堵着胡同口不让我走，一边拽我还一边打电话。”杭子川说着莫名有种替自己感觉委屈的感觉，真是祸从天上来。
早知道他就不出来了，去哥哥家干嘛呀，回家路上找打吗……
心下觉得自己实在是卑微极了，难过。
“你不会打电话？”江晨看着杭子川，一挑眉。
“我还没手机呢，我妈说上高中了给我买。”杭子川叹了口气，“后来就那个黄毛带了那几个人，来堵我，要我打电话让人送钱来，我那一刻真觉得他们电影看多了，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他们是从神经病院溜出来的。我就说没电话，他就说这年头小学生都有手机了，你没有，唬谁呢？”杭子川说着，连神态语气都学了出来，一脸的鄙夷不屑加不信，“我就觉得他说了挺多，就这么一句人话，小学生都有，我没有。”
“再后来，你没给，他们就抄家伙打你了是吧。”江晨把水丢给他，“一下午没喝水，说这么多你不渴吗？”
“还行吧，不是很渴。”杭子川接过喝了一口，“嗯，后来他们就打我了，我想还手来着，发现打不过，不如好好护着那些重要部位，幸亏前两天讲安全知识的时候我听了。”
“那个，这只萨摩耶是谁的？”左边走廊里传来声音。
“哦，是你俩带来的吧，不错，送来得及时，现在已经安全了，来领一下吧。”医生推开门，朝他俩招了招手，“麻醉效果还没过，没什么精神，半个小时左右就好了，抱好了付钱去吧。”
“谢谢医生。”江晨接过小白狗。
只是小白狗现在身上秃了，嗯……好丑……
指数爆炸式的丑！
江晨抿唇看向杭子川，他有点儿嫌弃的把小白狗递给杭子川。
“接着。”
虽然白狗秃了，但是还是比自家那只好太多，自家那只傻的可怜……
杭子川抱过，看着萨摩耶，心里有些复杂，自己每天喂它吃东西也就随便喂喂，它却想着救他，只觉得有点儿对不住它，跟拖累了它似的。
江晨把小白狗放到杭子川怀里：“抱好了，我去付钱。”
“又是你付，要不你手机借我一下，我让我妈付。”杭子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老是让人家付钱，搞得跟自己是吃软饭的似的。
“我帮小萨付钱，看在它那么聪明，比我家那货有灵性才付的，你激动什么？”江晨回头笑了下，“好好感谢它吧你。”
杭子川叹了一下，他能感觉到江晨大概是不想让他争着付钱才这么说的。
“走吧。”江晨付完钱，到门口看着站医院门口吹着凉风享受着的一人一狗，莫名猛戳笑点，大概是小白狗秃了之后太有喜感了。
江晨笑了能有几分钟，笑得脸都酸了才慢慢停了下来。
“才六点，要不你先去我家，换件衣服，洗个澡再回去吧。”杭子川看着江晨揉脸，笑了一下，“你不是说你妈会杀了你吗。”
“嗯，也行。”
杭子川回家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好几次，可谓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一敲门，他老妈看见他白T恤变成灰T恤，就面无表情地问了句怎么了，等他磕磕巴巴解释完了，他老妈看见江晨，立马扬起了笑脸。
笑得跟春心荡漾的小女生似的，杭子川和他老爸很默契地同时翻了个白眼。
江晨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傻眼。
“哦哟，小伙子长得真俊，真好看。”他老妈抱过小白狗，把杭子川晾在了，“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呀？”
“阿姨好，我叫江晨。”江晨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只有杭子川一个人在外面，一脸懵。
有了帅哥忘了儿的妈！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