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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他的喜欢,微不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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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爱上高二,高二第一个学期时间过半,陆地不知道怎么从学校辞职了。
带走了那些词曲创作,许敬爱一下子就感觉到这世界太复杂了。
许敬爱不再去旁听了,也不再触碰跟音乐有关的事情。
偶尔有需要表演的,许敬爱也是能推就推,不再愿意上台了。
许敬爱变了,变得不爱笑了,变得越来越沉默了!
大家都在传谣:许敬爱被甩了,所以才会整天失魂落魄的,打不起精神来。
话传到许敬彬这里,许敬彬总是非常生气,拍桌子警告那些人。
"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
造谣者更是理直气壮,"你妹妹都没否认,你出来当什么冤大头?"
"我说不是就不是,她是我妹,不是你妹,管好你的嘴巴,不然我不客气了!"许敬彬护妹心切。
许敬彬发了一次火之后,大家没那么嚣张了,只是会在背后嚼舌根。
不过之前旁听课的音乐生,还是会到处造谣,补充很多子虚乌有的细节。
许敬爱也否认过,只是他们总是会恶意拆解她的回应,回应越多,素材就越多,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越来越多。
许敬爱在理科班没什么朋友,呆了大半个学期,在距离期末考试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许敬爱做了一个决定——转到文科班,也就是回到了之前的班级D班,只是,班上的人也没有那些很熟悉的面孔。
许敬爱转班这件事,陆亦修事先并不知道。
之前重新调座位之后,许敬爱和他已经不是前后桌了,许敬爱被分在第一组的最后一排,靠近后门,陆亦修在第三组的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星期天晚上回到教室,看到她的桌面空空如也,人也不在,慌忙地问其他同学,才知道的。
从别人的口中才知道她竟然转了班,陆亦修感觉身体被抽光了力气。
明明没有得到,但已经有快要失去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想想,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讲过话了,可能在可看得见的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她转出去之后,陆亦修偶尔会"碰巧遇见"她,看到她一个人在田径场跑步,一个去吃饭,一个人自习,永远都是一个人,偶尔有人会跟她打招呼,但是没有人和她一起前行。
私底下,在广播站遇到,许敬爱从来不会搭理他了,她只跟张宇淮讲话,很刻意地忽略他,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她相处,学姐们意识到两人似乎闹矛盾这的这些情况,也觉得蛮尴尬的。
本来两人玩得特别好,经常小打小闹,又经常会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大家都以为两人谈起了恋爱。
还很戏谑地警告:广播站不允许谈恋爱的嗷!
没想到这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跌到了冰点。
大家都挺无奈的,两人都没有拉小团体,两人只是再也不讲话了,处于冷战似的。
后来,还是陆亦修打破了这个冰冻三尺的局面。
有一次下晚自习后,她又躲在那边默默地流泪,被陆亦修瞧见了。
篮球场和和田径场很近,陆亦修本来是和数学老师在田径场的跑道上散步。
两人边走边聊关于最近的一个数学竞赛,老师一直在指点陆亦修应该怎么从容应对,走到转弯处,看到单双杠上面坐着一个穿白色呢子衫,披着长发,看不清脸的女孩,双脚并着架在一条杠上,头埋在书本里,乍一看怪吓人的。
不过有些眼熟,难道是……他再看一眼,嗯,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了。
陆亦修随便找个借口,支走了数学老师后,往那个女孩的方向走去。
“干嘛躲在这里哭”陆亦修皱眉,声音有些不耐烦。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听见声儿,许敬爱抬起头,吓了一跳,差点从上面掉下来。
陆亦修现在越来越偏爱黑色似的,反正许敬爱见到他的时候,除了校服,基本上都是黑色的装扮。
人没掉下来,书倒是掉下来了。
陆亦修把书捡起来,是一本又厚又大的乐理书,陆亦修看不懂。
如果说陆亦修有什么是最不擅长的,那应该就是唱歌了,五音不全。
自身没什么音乐细胞,也没认真上过几节课,老师请假倒是请的勤快。
听她哥说父母不让,她都没有选择学艺术,怎么还捧着一本乐理书,真奇怪。
“你干嘛哭了?”这一次,陆亦修声音缓和一些了。
“我没哭。”许敬爱鼻音还有些重。
“还狡辩。”陆亦修把书放在草地上,双手握住双杠,一跃而起,坐在了许敬爱的斜对面。
两人靠的有些近,气氛有些奇怪,陆亦修似乎不自知,还试图拨开她遮到脸的头发。
“小敬,你没事吧?”不记得从那一天开始,陆亦修开始喊她小敬,刚开始是他一个人喊,后面班上的同学都跟着喊。
以前大家基本上都是叫她"敬爱"或"小爱",从来没有人叫她"小敬"。
被叫的多了,也不觉得别扭了。
许敬爱赌气别过头去,久久没有回他话。
“诶,不是吧,因为你喜欢的人去追梦了,你就独自在这黯然神伤,伤心难过不振作,给谁看”陆亦修试探性地想刺激她,其实也怕物极必反。
“我说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信吗?”许敬爱看着他,嘴唇有些颤抖。
“……不是,我信不信没关系,主要是你的表现。你懂我意思吧?”陆亦修皱眉,摆明的事实了,还否认做什么。
"你走吧,话不投机半句多。"许敬爱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陆亦修用手扶住双杠,才能让自己不掉下来,许敬爱一生气,脾气大,力气也大。
改明儿要向许敬彬请教请教,怎么驯服这丫头片子。陆亦修心想。
“你都已经相信那些谣言了,何必还来这里惺惺作态?”许敬爱失望至极。
“嗯,那是谣言吗?你不是还写了什么三生定是陆天随之类的吗?”陆亦修很是不解,是她的举动让人误解好吧。
“我从来没有喜欢他,没有和老师谈过,我也从来没有回应过,为什么反倒是我错了?”许敬爱质问道。
“为什么呢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我连解释都这么苍白无力呢?”
“为什么,你就不能来问一问我,就一味地相信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呢?”
“为什么你不理我,冷落我?对我使用冷暴力,大家也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我到底错在哪里了?”一连三问,许敬爱一阵嘶吼,陆亦修吓一跳,更多的是心疼。
之前,大家是那么喜欢她,以致于陆亦修多次认为他的喜欢,是多么微不足道。
现在,大家都她对她有误解和偏见,可他,还是那么喜欢她,喜欢到想每时每刻守护着,只是没有资格。
真的以为未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可是一见着她哭,他是那么的手足无措,心也犯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以前被父亲打,陆亦修也从来没有喊过疼,而今天,心脏不知怎地,身体也不知道怎地,很不受大脑控制。
久久,两人没有说话,只听见许敬爱一个人的抽泣声。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以后见面,还是当做作陌路吧!" 许敬爱之前真的像是舔狗一样,往他身上蹭。
周末给他带饭,坐在他前桌,经常拿着如同天书一般的习题册回头,不是为了他讲解,可能只是为了想看他一眼。
她默许了陆亦修可以碰她的头发,用笔敲她的脑袋,其他男生想碰,想敲,她真的很抗拒,直接就发脾气了。
"哎哟喂,小敬,你真是双标呀!陆学霸碰你头就可以,咱们这些小喽喽就不行咯?"有人这样子当面怼许敬爱,而且当着陆亦修的面,其实就是想看好戏。
"那是自然了,陆亦修那么聪明,那么有才,像我这么笨的人,自然是需要点拨的。"
"你看你们这么笨,摸我头肯定是为了把笨的基因传给我,哼,我才不傻呢!"许敬爱双标,而且双标的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陆亦修也被她的歪理给逗笑了,如果没有人当面捅破窗户纸,他之前从来没有发现,甚至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弄她的头发,也不知道许敬爱竟然默许只能他碰。
他有一种与其他人与众不同的感觉,为此窃喜不已。
许敬爱并不是那么好惹的,她也会搞恶作剧,比如一生气,就会偷偷在上课把他的鞋带解开,绑在桌子脚下,等到他发现脚动弹不了,低头一看,哭笑不得。
他用笔头敲她,她会故意很大声地喊疼,让周围的人都知道,陆亦修是一个小肚鸡肠,又爱报复的无耻小人。
面对这么活蹦乱跳,鬼灵精怪的许敬爱,陆亦修也是拿她没办法了。
可能是因为先生眼底有喜欢,所以才纵容她的性子。
先生的纵容,小女子看在眼里 ,望穿秋水,只盼你回眸一笑。
"小敬,我很抱歉,我可能是,因为太在乎了。"看到许敬爱准备离开,陆亦修心一急,立马拽住她的手。
"嗯?"许敬爱一惊,陆亦修这是表白吗?不会吧,陆亦修那呆头鹅,怎么可能有那么煽情的时候。
许敬爱很想收到一个人的情书,可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收到的,反正每天能看到他人,就已经非常不错了,不再奢求其他。
其实,许敬爱也是有收到别人的表白信的,人家一小伙子,直接投稿到广播站的信箱里,以致于广播站的小伙伴都看到了,还特地当着他的面,将信的内容含情脉脉读出来,许敬爱尴尬的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