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要么签约，要么死 ...
-
跟随丹舟回到空中花园的龙皓天看着对方愤怒的打碎了连接下界的水镜，确定了女王貌似不知道fate/zero剧情的猜测，他小心翼翼地问：“陛下，能不能问下，你要圣杯，是用来干嘛的？”
他试探道：“据我所知，圣杯只是盖亚的一个分身罢了，能量有限，您这种级别的要来完全没用啊……”
“看你那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丹舟拿出一份契约，用天之权柄修改上面的内容：“来和本王签订契约。”
“我……我已经是魔法少年了！”
心情超级不爽的女王将契约书扔在对方面前的桌子上：“跪下，用你的灵魂和鲜血起誓。”
龙皓天双眼含泪：“我看不懂。”
丹舟气恼地扔过去一把黄金的匕首：“你的血。”
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将血涂在契约上面后，他仔仔细细看了许久，哀嚎着做挣扎：“霸王条款啊陛下！！”
“达到目的之后，本王给你自由，在这之前，要么签约，要么死！”
龙皓天为曾经的自由做了最后的哀悼，跪在王座之前按照契约的内容朗读道：
“我龙皓天，以灵魂对您宣誓……”
之后丹舟的心情好了不少，她告诉对方，圣杯已经被污染了，她将代替盖亚解决此事。
BOSS的后台果然强硬！已经卖身的家伙立马狗腿起来，将快忘的差不多的剧情和盘托出，因为用词非常巧妙，丝毫没透出次元间的意味。
“照你这么说，此世之恶是不能被直接净化的？”
“可能性很小哦，陛下。那种黑泥一般的恶意污染性强到爆表！”
他将此世之恶的具体表现形式原原本本的描述一遍，令丹舟推翻了原有的计划。后来两人就根源问题讨论了许久，龙皓天受益匪浅。他看丹舟心情尚好，问道：
“陛下，您是如何认识这届的Archer，吉尔伽美什的？”
“你说鸠格米西？”女王冷哼一声：“那是我女儿。”
这可真是大八卦！龙皓天震惊地道：“您是乌鲁克的女神啊？”吉尔伽美什可是正儿八经的神之子，那外挂开的杠杠的！
“我是在洪水之中捡到她的。”女王懒洋洋地：“她认错了人，以女儿的名义嚷求母亲带她离开。而我回应了她。没想到就此在那个空间烙下了印记。大洪水以后，大海中涌现出新的大地。他们延续了曾经的王国。”
“……那神明们呢？”当英雄王的妈这么简单？原来的女神呢？
“神明不存在于大地之上。”丹舟给小白普及知识：“他们并不关心蝼蚁的死活，乌鲁克的王在封神之后，就只剩下个称谓罢了。”
八卦得到满足的龙皓天并没有就此打住，他得寸进尺地：
“那陛下，您能否告之，您不列颠女王的身份是取代了骑士王所得吗？”
“非也。”丹舟否定道：“骑士王和英伦之主是分开的。”
有一位时空的旅行者，某一次的旅行，成为了一位王者唯一的公主。原本凭借她的能力，取得王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作为守护者的梅林法师，却非常忌惮她那充满了侵略性的力量。但尚未等他有所动作，她已经说动了尤瑟王，半公开式地培养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尤瑟王的私生子阿托利斯。
后来尤瑟王过世，已经牢牢掌控政权的女王顺利登基，她将军队委以王弟，在十二次战役之后，得胜的阿托利斯盛名远播，高洁的做派被追随他的骑士们称颂为光明的骑士王。浴血拼杀的战士们并不满足自己追随的君主并不是国家真正的君王，他们对骑士王进言，要求他取代女王的王位。
骑士王非常生气，他几乎是第一次对他的骑士们发那么大的火。诚信高洁的骑士王完全不去理会那些阴暗的窃窃私语，依然那么磊落豁达。
“那后来呢？”听的几乎入了迷，发觉丹舟长久的停顿，龙皓天忍不住问了一句。
“后来，有人变了。”
“骑士王变了么？！”龙皓天很惊讶。
“不是。”王座上的少女没有丝毫表情，她看着虚空的某处，继续说。
是那位女王变了。她在这个时空找不到自己所要的东西，决定离开。
“那不是很好么？”龙皓天说：“正巧让骑士王接替王位，皆大欢喜啊！”
“啊，是啊……”很明显故事尚有后续，但丹舟却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她挥挥手敷衍道：“本王突然想到了解决此世之恶的方法，你退下吧。”
“哦。”龙皓天傻呆呆地跑出去。
丹舟看着他的背影，半倚在王座上，闭上眼睛。
故事里，那位女王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她居心叵测引诱湖之仙女打造了被称为“王者之剑“的圣剑Excalibur。借由梅林之手送到了阿托利斯手里。骑士王持此利器，使帝国的疆土不断扩大。但荣耀身后，是不断被加深激化的矛盾。
王都中，大家谴责骑士王占据了不应属其的圣剑Excalibur。被女王一笑而过后，某位大臣基于对女王的忠诚派遣信使要求他进献此物以表真心。
倨傲的信使传达了内容，在骑士们愤恨的目光下，将圣剑Excalibur带回了王都。在众位大臣的面前，女王手持圣剑一挥而下，将宫殿毁去了一小半。诸臣先惊后喜，随后便对圣剑归属再不坚持。
空中花园中，丹舟忽然从王座上站起来，对着半空中悬浮的长剑伸出手，却并不呼唤它，她只是做出了一个，虚空的，抓住的动作。
圣剑Excalibur在女王手里只停留了两天，三天以后，女王附带着丰厚的礼物，将它重新归还了骑士王。阿托利斯心中当然只有欣喜，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些精美的器物，令那些常年跟随他征战四方的骑士们多么不平。他也不知道，从那天开始，就有一个‘女王并不能驾驭王者之剑’的流言在战士们之中流传。
直到阿托利斯娶了苏格兰的格妮薇儿做王妃之后，两派之间的矛盾被彻底激发，内战爆发了。骑士王并没有回应骑士们和妻子的期望，他平息了战争之后，在道义跟权利面前，选择了前者。高洁又正直的骑士王，他亲手将挚爱的妻子送上了火刑架。
他眼看着挚友救走自己的妻子，却没有丝毫阻止的勇气。你没有人类的感情！面对格妮薇儿的质问，他只能沉默以对。
他回去以后喝醉了，在女王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第二天在女王的寝宫醒来，枕边只有一封信。
她在信里写了什么来着？
丹舟想了良久，对着那柄忒弥斯之剑仰头轻声说：“我骗你的，阿托利斯”
她强行撕扯出一抹笑容，对着根本不会回应她的法律和正义女神之剑如此说道：“骑士王，那是我骗你的！”
女王留下了一封信，大意是梅林法师预言了帝国不可逆转的灭亡，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结局，只得远远地逃开，希望骑士王能以他的能力改变悲惨的命运。信中附带了一封言辞恳切的禅位书，附带女王的私人印章和签名，用以昭告公布。
无论都城中大家有怎样的猜测，骑士王终究在梅林的扶持下登基，并且接受了主教的加冕。可是他从未放弃寻找女王的下落，隶属女王的骑士们更是在一开始就被他派遣了出去。
丹舟默立在剑下，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薇薇安凄厉的嘶喊声。她当时说了什么呢？被翻起的记忆历历在目。她说……
“陛下，我怎么下去？”
刚刚被打发走的龙皓天苦着脸出现在大堂门口。
丹舟黑着一张瞪他：“跳下去！”
“可是这里这么高我怎么上来啊？”
冷笑一声，女王蔑视道：“那你就老实呆着！”
青年沉默三秒，用非常小的声音快速念叨：“陛下，您渺小的臣下尚在轮回之中，需要吃喝拉撒，您能大慈大悲告诉我这儿食堂在哪儿么？”
丹舟真想一棍子直接敲死这货算了！她大步走到殿堂的台阶下，对着长着巨大翅膀的狮子伸出手：“乖孩子，醒来。”
大理石花岗岩雕刻而成的石像像是被剥去了一层僵硬的壳，瞬间活了过来，巨大的狮子抖动着翅膀，脖颈间棕色的皮毛轻柔地蹭着少女纤细的前臂。
“狮鹫？！”龙皓天惊叫道。
“没见识就不要乱说话啊！”心情不甚舒爽女王喷他：“辛特兰是尼密阿的孩子，狮鹫怎能比得上他？”
“您不会让我带着他出去吧？！”龙皓天哀叫：“会被围观的，会上电视的，会引来日本自卫队的……”
巨大的狮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缩小成一只幼猫跳上了龙皓天的肩膀。
……沉默三秒，青年说：“好吧，那臣下暂且告退了。”
经过龙皓天的打扰，刚才昙花一现的心境被彻底打散，她回过头看了一眼那花藤见悬挂的利剑，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记忆中薇薇安凄厉的哭着，她质问她……
丹舟！他被你伤害的遍体鳞伤也从没有怪过你，你回去看看他又能怎么样！你这个卑劣的家伙想离开又害怕他的指责，于是你让格妮薇儿逼他篡位，可是他又怎么会去做那种事情？
是你欣赏他的纯净赞扬他的道义！我才会劝说梅林让你成为女王，他只要拿起他的剑，为了他的理想勇往直前就好了。你为什么反悔了呢？
他在你面前流泪，你心软了不是吗？可是你还是要走，用这种残忍的方式。你明明知道他不适合做一位王，那些贵族怎么可能服从他的‘正确’？
你不愿毁掉他的高洁，就这么让他直接背负了‘王’所承担的一切。这必定悲哀的未来，我简直不敢想象。
我诅咒你，丹舟。终究有一天，你会体验到他所体验的绝望悲伤，被挚爱之人背叛的痛苦。你永不可触及，被隐瞒的真相。
……
没错，是本王对不起他。
但是，
那又怎样？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要么签约，要么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