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番外 第二年的生日（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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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太宰治在推开门前，又一次转头和梓影确认：“好神秘的感觉，总不可能和上次......”话音未落，门后的人大概是等烦了，径直拉开了门。
......
flag不能乱立，说的就是这个情况。
太宰治和门后的中原中也对视了几秒钟，陷入沉默。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漆黑的小矮子会出现在这里啊？
中原中也被他盯的不自在，从神情来看明显是想甩袖子走人了，却碍于今天是眼前人的生日而只能停在原地。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最后还是森先生打破了静谧：“太宰君，好久不见，生日快乐。”他微眯着狭长的暗红色双眸笑了起来，看起来和一个普通的，顶多有些俊朗的医生并没有什么区别。
爱丽丝穿着崭新的蛋糕裙站在他旁边，本来摆在桌子中央的小鱼糯饼少了一块，罪魁祸首顶着一嘴的油光详装镇定。
太宰治一时竟有些扶额的冲动。
但他还是勉勉强强崩住了神情，顺带把眼底微不可查的茫然和震惊隐去。
“......好久不见。”
良久，他开口道。
6、
饭桌上并不沉默，大家都不是什么“食不言饭不语”的人，最开始久别初见的隔阂很快淡去，太宰治本以为，因为织田作的死亡，他和这些人再也不会碰面，如今乍一相见，当时疲惫彷徨的心境却已经不再了。
也许是因为织田作的复活，这些熟悉的面孔并没有给他带来那时的触动，反倒很平常，仿佛他们之间没有相隔近半年的时光，仿佛一切都很平静而自然。
爱丽丝身上的小洋裙又换了一件新的，人型异能努力伸长手臂把周边的几个盘子圈到双臂间来，雪白的双颊鼓鼓。
羽黎大抵是刚派完任务赶来的，黑色的风衣上仍有深色的斑点，应该是觉得身上带着血参加别人的生日宴会不大好，他一直低着头用纸巾试图把那片不小心溅上去的血晕抹去，然而弄了很久没有丝毫改善，气馁地叹了口气，拽拽旁边黑手党干部的袖子委屈巴巴地和他诉苦。
后者忍了又忍，手指蜷缩了几回，还是揉了上去，少年黑色的发丝毛绒绒的，宛如小动物的皮发一般手感极好，他极有经验地有一搭没一搭地理着羽黎的发丝，黑发少年舒服地直哼哼。
坐在角落里的尾绮红叶依旧着着她那件和服，略微动了动筷子便又拿出烟斗，斜斜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间任由烟雾拂过她精致的面容，在空中盘旋，弥漫出糜烂的色彩。
而梓影，他上扬的紫眸眯成好看的弧度，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这是太宰治曾经最常见的场景，也是被埋在记忆深处不见光日的遥远回忆。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琉璃色的灯光映照着他暖融融的鸢色双眸，像是闯入了爱丽丝的梦境。
微掩着的门被人“滋啦”一声轻轻拽开，又合上。
织田作风尘仆仆地赶来。
织田作之助温柔地笑着，还是那种老好人式的笑容，带着他独有的细心和照顾。
“抱歉，稍微晚了一点，不过应该还来得及。”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蛋糕的香气随之接踵而至。
三，二，一......
“生日快乐！”
不约而同的声音凝聚成了一团。
8、
“唔，头有点晕.....”太宰治把头闷在梓影肩上，不安地蹭着，眼底早已潋滟一片，脸颊上都染上了一片绯红。
梓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叫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后者没有回答，只是径自哼哼着，好像被欺负地狠了而不敢抱怨。
得，倒成了他的错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一把一个醉鬼带回去的梓影不想说话。
醉鬼本人却不肯罢休，大抵“再来一杯”是所有喝醉了的人都会说的一句话，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摸索着，无意间触碰到梓影冰凉的肌肤。
梓影被他烫的缩了一下，随即他又主动伸出手给某个酒鬼物理降温，冰凉的触感令太宰治舒心地喟叹了一声。
他眨巴眨巴眼睛，眼角早已通红，含着水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我想喝酒。”他半耍赖地要求道。
梓影怎么可能答应。“......不要太高估自己。”他停顿了一秒，放弃和一个酒鬼讲道理，“不行。”
太宰治迟钝地歪了歪头，像是为了加强说服力似的，他睁大了眼，想让自己更有说服力，他的声音糯糯的，因而更显醉态：“微醺，只是微醺啦。”
“......”
没人可以拒绝这个时候的他，上帝啊，那双被刻意睁大的鸢色双眸简直萌的人心尖发颤，任何人做出这个表情恐怕都没有他来的自然流畅。
......除了小可爱本人的把物理免疫开到最大，冷酷无情的男朋友。
“不行。”梓影别开眼不再看他，怕自己忍不住心软，中了这只黑泥精的撒娇大法。
太宰治不肯罢休，他滚烫的手指四处摸索着，擦过梓影冰冷的肌肤带来阵阵战栗，后者不由得轻颤了一下，半带着恼意看他。
“唔......怎么摸不到酒杯啊？”太宰治迷迷糊糊地抱怨，呼吸之间溢出的热气把梓影颈间染得通红。
这样的撩拨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来说最为致命，梓影难耐地磨蹭了一下手指，想要把他往旁边推。没料被太宰治抓住了手被带着向后倒去。
栗发的青年压在他身上，嫣红的眼尾像是烈火一般，带着能够把人燃烧至尽的热意，挑逗意味十足。
他俯下身子舔了舔梓影的唇，懒懒地一笑，像只餍足的猫，随后又一次附上他的唇瓣，灵巧的舌尖轻轻划过，带来几分酥痒。他有些迟钝地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喝到酒了。”
片刻怔忪后，梓影毫不客气地重重吻了回去。
冰凉的夜刹那间急速升温。
情迷之间，梓影被带着往旁边的沙发上靠。
他哼笑一声，染上几分媚意的眉梢微挑：“这么迫不及待？”
太宰治选择用行动回答他这句话。
9、
沙发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地轻响，把月亮都羞得躲回了云后。
直至深夜，屋内才渐渐安静下来。月光试探性地一点一点爬过窗帘，照在沙发边缘上。
太宰治吻了吻身旁熟睡的青年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把之前无意间抛到地上的毯子扯了上来，在对方的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阖上了双眼。
这是他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有生以来。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番外 第二年的生日（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