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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看的一手好戏 ...

  •   灯红酒绿的长春小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街道两旁分散着各式各样小吃摊位,空气中的烟火味儿,炉子上食物分散的香味儿,正应了人间词话中讲的那句:炊烟升起的地方才是人间。
      街道拐角儿有间星辰杂货铺的酒吧,听说老板是外地的,见过的人不多,留下的传说却不少,有传言说老板年轻时候杀过人,绑架了一个学生,后来学生死了,就跑路了,来了这京城边儿上的小津城开起了酒吧,没人知道为什么传说中杀人绑架的老板还能出来开酒吧,而且一开就是4年,店址,名字都不带变动的,这样高调的恨不得是个人都知道的存在感,信的怕不是个先天智残……
      星辰酒吧
      吧台右前方站着两个男孩儿,光影绰绰看不清模样,左边的有些清瘦,右边的稍微健硕些,都是一米八不到的个儿,能看到的就是左边那人腿真长。
      “居哥儿,真是最后一次了,求你了,看到咱们明天就要一起进炼狱的份儿上,再帮我一次,居哥儿!打您光屁股就一路陪着您的内人的幸福就在您弹指间了!”闫宽双手把着居良的手臂,42码的脚很有技术的别在居良的小腿之间,端着一脸小媳妇儿样,居良垂眸看了他一眼,果断向前,奈何身上负了一个140多斤的包袱,寸步难行。
      “放手”居良瞟了闫宽一眼,抬脚又使劲儿尝试了一下,无奈放弃了负重前行,简直是纹丝不动!
      “说好了,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准备好叫爷爷吧,”居良瞅着闫宽的将近一米八的身子盘在身上难受的紧,恶寒的抖了抖胳膊。
      “行嘞,爷爷,不用下次,我这人,最是讲究银货两讫,这爷爷我可喊了啊,该您办事儿了。”闫宽脚尖点地就从居良身上奔下来了笑的眉不见眼儿。
      “拿来吧”居良冲着闫宽伸出手,闫宽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放在了他手心,盒子上坠着一朵小蝴蝶,鲜艳艳的绿色儿,居良看着这只小蝴蝶眼角一抽,算了算了,各花入个眼,说不定女孩儿就喜欢这样的。
      居良拿着小蝴蝶礼盒,慢悠悠的走到一堆一看已经喝得人畜不分的男女面前,找到里边一个看着相对其他人稍微清醒些的女孩儿,可能稍微清醒些不太恰当,算知道自己还在人间那种,小姑娘长得挺漂亮,不施粉黛,喝了点儿小酒,脸颊红扑扑的,穿着小方领子的假两件套毛衣,显得那双大眼睛黑亮黑亮的,居良伸手吧盒子递给她:“闫宽给的”
      方笙感觉眼前的人,模模糊糊,耳边充斥着dj舞曲的律动,灯光打的扑朔迷离,说什么没听明白,但是瞧着东西是给自己的,先接上吧。
      居良看姑娘接了盒子,转身就走,刚从一堆沙丁鱼罐头里挤出来,就听到后面传来的尖锐叫喊声。
      “小娘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紧接着就是兵零乓啷玻璃渣子溅起来的声音,震耳欲聋的音乐戛然而止,看热闹的人守着战斗圈自动保持距离,防止了被误伤,却又冷漠的袖手旁观。场面有点儿像鲁迅先生书里写的那句:“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若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捽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确实极少的。”居良心想真像一堆伸长脖子的鹅。
      居良的视线被一圈圈伸长脖子的鸭围的密不透风,仗着身高的优势,勉强可以窥探一二,加上战场传出来的污言秽语,大概了解可能又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大打出手了。
      居良一点儿都不关心谁胜谁负,星辰的老客户都知道,没人敢真的在这人闹什么事儿,曾经试图摸虎须的好汉前仆后继,最后还不是都被拍死在了沙滩上,居良想,嘿,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也!嘴角挂一抹戏谑,虎牙尖的发光。
      “救命啊,杀人了--啊,救命啊----”后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方笙的声音尖锐又恐惧,一瞬间刺入居良耳朵里,他猛地回头就听到酒瓶碎裂的声音,居良推开人群,就看到闫宽,领子上都是一片鲜红,额角还粘着半片小玻璃,血顺着眉骨滑下,勉强睁开的左眼一片通红。
      居良随手抽了旁边一条凳子,冲着背对他笑的得意洋洋的,嘴里不干不净嚷着小鸡仔的飞机头**来了一下,酒吧的实木小脚凳,瞬间少了一条腿,居良收回来照着对方肩膀又来了一下,这下凳子直接牺牲了,板面腿四分五裂,飞机头的同伴终于反应过来了,照着居良冲过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半个酒瓶,玻璃面儿晃得眼花。
      飞机头转头看着居良,啐了一口,嚷嚷着说:“哪儿来这么多多管闲事的,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给我----往--往死里打。”
      居良看着飞机头说:“果然是丑人多作怪”说着,长腿一伦,踢倒两个,顺手捡起来地上的凳子腿,慢慢把人往外逼,心理担心,闫宽这孙子,伤的不轻,得马上送医院,居良看见旁边有个短头发的妹子报警了,就想拖会儿等警察来,有人拎酒瓶上来的时候,居良也举起了半截凳子腿儿,预想的碰撞没有到来,场面突然静止了,轰天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人声如潮退散。
      “吆,怎么听说有人在这儿占地盘?”秦原出声的时候,整个酒吧突然猛地一静,声音不大确是有着足够的震慑力,目测一米九左右,身材高大,修剪整齐的偏分头,漏出饱满的额头和尖锐的眉骨,相貌冷峻,不怒而威,一身黑色大衣,里边套着整齐的正装三件套,连领结都打的一丝不苟,不像泡吧的,倒像是来参加什么高级会谈,他说话的时候下颚线绷紧,不怒而威,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怎么,嫌小么,我倒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杂岁,敢来这里占地盘”秦原看着捂着半边手臂的飞机头说。
      人群自动向两边退去,让出来阔步而来的两个人,出手的秦原像个发光体,吸引了多数目光,却一点儿不影响旁边那位,这两个人像极了两个极端,远看旁边那位比秦原稍矮一些,光照下的发丝带点儿栗色,肤色及白,在酒吧这些花花绿绿的光下还白的仿佛能看到皮肤上的那层小绒毛,有一双得天独厚的丹凤眼,眼尾上翘,笑意盎然,鼻梁挺直,薄唇清亮有点儿淡淡的粉,唇下正中间颗小黑点,不知是不小心蹭的还是颗痣,傅鹤脸上始终挂着一缕笑意,下巴和脖子藏在烟灰色的围巾中,一袭灰色大衣,温润优雅,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夹着未喝完的半杯伏特加。
      飞机头看了看秦原,捂着手臂上前,谄媚的说:“秦爷,谁不知道这是您秦爷的地盘啊,谁说抢地盘,谁说的,肯定是那个没长眼的。”
      居良一手拉起吓蒙的方笙甩给和他一起来的同学,蹲下看摇了摇已经昏迷的闫宽,心想是现在送去医院,还是等救护车,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方不方便挪动,他把外套脱下来擦了擦闫宽脸上的血,又反过来给他盖上,稍微扶起一些准备挪到背上送去医院。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你不是要抢地盘,你这是要砸场子,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地方放肆!”秦原一脚踢出去,飞机头后退了几步,撞上了后面的桌子,满脸恐惧。
      “我赔,秦爷我赔,我都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飞机头吓得一脸紧张,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
      “嗯~我看他满有诚意的,就让他赔吧,刚到你的地盘就看了这么一出好戏,真是惊喜啊,是吧,秦”一直举着杯子事不关己的傅鹤突然说道。
      “嗯~,看那边的小朋友也是伤得不轻,把人打成这样,医药费得出吧”傅鹤双眼看着飞机头,慢悠悠的说,虽是满脸笑容却叫人不容质铎。
      听到这里居良才抬起头,他看了一眼快要吓尿的飞机头,嘲讽之意不言而喻,冷冷的撇下一句:“不用,有些债,钱解决不了,我无法代替他做任何决定,怎么处理等他醒了再说,不差这点儿医药费,胳膊伤得不轻吧,好好养着,改天见。”说完,扶起昏死过去的闫宽,一个巧劲儿就扶到了背上,往上掂了掂,向门口走,看着突然挡在眼前的长腿不耐的说:“劳烦让一下。”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他们走出来的傅恒,他伸手抻了一下往下滑的闫宽,开口:“天太黑了,我车就在门口,我送你们去,现在打车慢,你总不能背着他一路跑过去吧。”
      居良听出来声音是哪位站在秦老板旁边的男子,内心惊讶,他可一点儿不像会多管闲事的人,刚才动手的时候他就看到他了,足足几分钟,如他所说的,他们的这场流血事件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戏,难道现在嫌看的不过瘾,打算亲自下场?
      居良转头看了一眼身上已经不省人事的闫宽,抬脚跟了上去,心想这爷爷当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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