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幸存者》》贰两叁钱

23、第 23 章

　　兴许是老韩的声音太大，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周羡鱼，林渊见周羡鱼披着衣服出来，“吵醒你了？”周羡鱼点点头，打着哈欠，“怎么回事？”林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边，周羡鱼点点头，“应该是在地窖里面储藏的食物招了老鼠。”
　　在林渊的再三要求下，老韩带着两人来到了地窖这里，“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地窖的？里面存了点白菜，”林渊跟着老韩，“这附近没有厨房，只有地窖这种额可以储藏食物的地方才会招老鼠，”老韩打着哈哈，“脑子转的真快啊，你们做什么工作的？”林渊停在一个上着锁的洞口前，慢慢悠悠的说出了两个字，“警察。”
　　听到声儿的老韩一顿，随即又笑着说，“这里面又黑又闷的，不好受，二位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就行，”谁知林渊打断他，“没事儿，我们和你一起，”老韩也不好再推辞，“好好，那你们小心点儿，不舒服的话，就赶紧上来。”
　　老韩低头开了锁，二人跟着老韩下了地窖。“你看看这，白菜、南瓜，这白菜都长毛了，还能吃吗，”过了个转角，老韩拿着手电筒一找，“那面还有冬瓜，”老韩还在喋喋不休，周羡鱼却没有搭理。
　　林渊在一处洞口的位置发现了老鼠粪便，周羡鱼跟过来，“怎么了？”他对气味比较敏感，“这里面有味儿，”老韩拿着手电筒过来，“味儿可大了，咱们赶紧出去吧。”老韩不知道周羡鱼说什么，可是林渊知道。
　　“这不是死老鼠的味，”林渊接上周羡鱼的话，周羡鱼刚点完头，老韩撒腿就跑，被林渊一把抓住。二人找到地窖里闲置的工具，将一堵墙砸开，赫然看见一句已经完全白骨化的尸体。两人对视一眼，林渊眼神中染了寒意，“封锁现场，通知当地警方。”
　　警铃声打破安静的度假区的安宁，地窖附近围起了警戒线，客栈里面的旅客都从窗户探出头，都在交头接耳，“怎么回事啊，怎么闹个老鼠，都把警察找来了。”朱铭给许秋白披上了一件衣服，密切的关注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这个夜晚注定不能安宁。
　　“除了老鼠胶印和骨骼拖痕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痕迹，说明这件石室至少有三四年没有人进来过，这些石块都只有一次性的爆碎痕迹，也证明了这一点，骸骨陈旧，尸体白骨化已经非常严重了，”说话的人戴着口罩，一只修长的手拿着一把手电筒，照在尸体上，“胸口这把匕首嵌的很紧，以这间石室的封闭程度，幸运的话，应该可以提取到指纹。”
　　“你还是那么专业啊，”林渊站在石室的入口处，向里探头对里面的人说话。听到声音，男人抬起头摘下口罩走过去，“林渊？”刚想伸手拥抱一下，突然发现自己还带着手套，便退了两步，“毕业以后好多年没见过你了。”
　　周羡鱼打量这个人，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模样好看，没有攻击性，长得一点不像一个警察，反倒像一个......学者，他带着一副银框眼镜，文质彬彬，温润克制，这一点和林渊很像，这让周羡鱼有点不爽。
　　林渊忙给周羡鱼介绍，“这位是临江市的刑警队长，夏成磎，”周羡鱼也摘下口罩，“你好，我叫周羡鱼，是...”周羡鱼抬眼瞄向林渊，林渊收到信号，“他是我们队里请来的法医顾问，”夏成磎点点头，“对了，”一指自己身后的一个男人，“这是我们队的吕梁。”
　　夏成磎随后嘱咐吕梁，“不要破坏现场，尽可能提取还残留的指纹，”吕梁点点头，出了地窖。林渊调侃夏成磎，“夏队，不介意我们参与这起案件吧？”夏成磎温润一笑，“当然不介意，林队愿意帮忙，我可是求之不得。”
　　“我们的法医可能会来的晚一些，所以可能要借你们的法医协助我们查案，”夏成磎看了一眼周羡鱼，林渊点点头，“我已经收到通知了，吕主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这期间显然我的法医顾问看看吧，”周羡鱼点点头，带好口罩走向尸骨。
　　“韩德兴，你知道地窖里面那间石室吗？”夏成磎站在韩德兴面前，审视版看着他。“知道，地窖是我五年期挖的，”韩德兴老实交代，夏成磎瞥了他一眼，“那间石室专门留了通气孔，你是为了藏尸挖的地窖，对吧。”夏成磎的话让人无法反驳。
　　韩德兴点点头，“对，”林渊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个时候突然插话，“你倒是很诚实，”夏成磎看了林渊一眼，然后转向韩德兴，“那就一次□□代了了吧，死者什么身份，”韩德兴抬起头看着夏成磎，“我不知道她什么身份。”
　　林渊皱眉，“不知道？”夏成磎接着问，“那你为什么杀人，”韩德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没有杀人，尸体确实是我藏起来的，人不是我杀的，五年前店里没什么人，我自己到镇上买菜做饭吃，在路边碰上这个人的。”
　　夏成磎还有疑虑，“你说你见到受害人的时候，她已经中刀了？”韩德兴没有迟疑，“对，流了很多血，特别吓人，”林渊一直观察着韩德兴，“那你做了什么？”韩德兴还是吞吞吐吐，“我..我...当时没有手机，周围有没有人，我没办法，就先把她弄回店里，我想救她的，可是那个鲜血直流，止不住。”
　　“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夏成磎看着韩德兴，韩德兴欲言又止，“我本来想报警的，但是，我怕，警察把我当凶手抓了怎么办，我长了几张嘴都说不清啊，”夏成磎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没有说实话。”
　　韩德兴有些心虚，看看林渊又看看夏成磎，“我弄她回去的时候，发现她带了好多现金，有整整十万，我当时开店欠了别人好几万，”韩德兴抬眼看了夏成磎，“我真的没办法了，就动了不改动的心思。”林渊看着他，“所以你把尸体运走了，把钱留下了。”
　　林渊看着韩德兴转动手上的佛珠，“韩德兴，你信佛吗？”韩德兴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手串，“信，五年前开始的。”林渊和夏成磎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吕梁，把人带下去，找人看着他。”
　　天还没有亮，夏成磎从屋子里走出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然后安排自己的队员，“提取的指纹与韩德兴对比，调查嫌疑人的全部资料”林渊断后，关上了门，“听你的安排，已经认定韩德兴是凶手了？”夏成磎看着林渊，“他的嫌疑最大，”林渊不予置否，“那他提供的线索呢？”夏成磎一笑，“没有人证物证。”
　　“林渊，你相信他的说辞吗？”夏成磎低着头，有种受了委屈的样子，林渊拍拍他的肩膀，“只是在审讯韩德兴的时候，我观察过他，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没有说谎，这里面应该另有隐情，”夏成磎抬起头，“林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受了谁的影响吗？”林渊愣了一下，是这样的吗？变了吗？“有时候直觉会给我们提供方向。”
　　地窖内，周羡鱼把尸骨平铺起来，量好骨头的各项数据，然后开始自言自语，“死者身高应该在163cm左右，”周羡鱼拿起胸口的那把匕首，在尸骨面前比划，“从右上向左下斜刺，身高略高于受害人，有利手应该是左手。”周羡鱼把刀放下，看了看自己的手，“韩德兴就是左撇子。”
　　周羡鱼从地窖里面出来，碰上站在一起的林渊和夏成磎，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走了过来，林渊看见他，向前走了一步，“怎么样？”周羡鱼朝夏成磎点了点头，“在现有的遗骸中，除了胸口被匕首造成的刀口以外，没有其他明显的损伤，毒理分析接过出来以前，基本可以按匕首是凶器作为判断，根据插入角度，凶手是左撇子。”
　　这话就很明显了，韩德兴是左撇子，从尸检结果到藏尸现场，他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天亮了，；林渊再一次从地窖里面爬出来，周羡鱼看到林渊爬出来，上前帮了一把，林渊看着周羡鱼眼睛里的红血丝，“你不会在这儿呆了一晚上吧？”
　　周羡鱼挠挠头，“对啊，你这一趟有收获吗？”林渊摇摇头，周羡鱼递给林渊一份报告，“现在所有证据对韩德兴十分不利，你仍坚持她是无辜的吗？”林渊摇摇头，“我觉得我们要谨慎一点，如果韩德兴真的是无辜的，我们会害了他。”
　　林渊刚说完话，就听到远处有人喊了一声‘林队’，林渊抬头望去，就看见吕主任过来了，吕主任看见了身旁的周羡鱼，打了个招呼，转头看向林渊，“遗骸在哪儿？”林渊一指身后的洞口，“辛苦老吕了，”吕主任点点头，“说什么屁话呢。”
　　林渊笑笑，然后看着远处的吴汀白和叶霖之也跟过来，“老大，”林渊看着这俩人头疼，“你们怎么也跟来了？”没等他们俩回答，就转头问周羡鱼，“你困吗？我要去休息了。”叶霖之拉住林渊，“老大，我们一来，你就走啊？”

作者有话说

　　本案改编自法医朱明川《听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