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001期：在浅草街头 ...
-
“……”
鬼舞辻无惨这话听得凉子心中冒出一个“#”。
作为刚入职的实习生，凉子最讨厌这种动不动就把“辞退”当威胁挂嘴边的老板。
职场新人谁还没个过渡期了！从新人期就能做满业绩的毕竟是少数！
大多数人都需要慢慢适应、慢慢磨合！作为领导，你就不能宽厚大度些吗？！
“无惨先生这样会不会太严苛了？”凉子挤出笑容问道，“我看他们都在发抖，应该都知道错了。也许……无惨先生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鬼舞辻无惨蹙眉，“近乎所有的鬼都是我亲自招募的，我给了他们绝好的就业环境，他们自己不珍惜，凭什么让我再给机会？”
来了来了，领导阶层的欠揍发言。
真的是……全天下领导一个傻逼样。
算了算了，这是别人家的领导，和她有什么关系，被辞的也不是她。
凉子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得换个话题，继续聊这个，怕是会和这老板因员工管理问题吵起来。
“所有的鬼都是无惨先生招募的？无惨先生还挺忙的。”凉子询问，“那入职要求是怎样的？招募一个鬼又要多久呢？”
“要求，没有要求，大部分都是随机的，”无惨展示起自己锋利的指甲，“人类只要注入一丁点我的血液就能变成鬼。我也就看心情，随机把遇到的人变成自己的下属。”
“不是自愿的呀？”
凉子笑容讪讪的，同情的目光投向了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五只鬼。
这地方还真是无惨老板说了算啊。
都是被迫入职不说，老板不爽还直接裁员。
这些鬼是真的一点鬼权都没有，甚至连投诉的地方都没有……
“做鬼有什么不好？只要不被阳光照到变能不老不死，”无惨笑起来，“你猜我多大了？”
“……”西岛凉子一时语顿。
这个问题不都是貌美大龄女性才会问的吗？
看来鬼舞辻无惨这个男人……是真喜欢自己的脸呀，且异常自信。
“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凉子知道这个时候只要随便猜个让鬼舞辻无惨高兴的数字就行，也就随口说了一句。
“至少得翻五十倍。”
“无惨先生出生于平安时代呀！”凉子迅速心算，“那是一个好时代呢！”
“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时代有意思得多，”无惨带着凉子继续向前走，“科技和医学更发达。”
“无惨先生还关注科技和医学？！”凉子惊呼，“鬼难道不是只要吃人就能活下去吗？”
“不吃人也能活下去。” 无惨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就是会发疯、会狂暴，见人就扑上去，对人来说是过于危险的存在。”
“这也没……多大差别吧？”凉子低声吐槽。
这鬼就算不发疯对人也是极危险的存在吧？
反正都是要吃人的，就是一个温柔地吃？一个发了疯似地吃？
“做鬼有无限多的好处，唯独一点——畏惧阳光。”鬼舞辻无惨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所以，要么让这个世界不再有阳光，要么就克服对阳光的恐惧。”
“无惨先生是因为这个才会关注科技和医学呀。”凉子恍然大悟。
“只是凭现在的科技，要做到第一点很难。”鬼舞辻无惨摇头道，“也许克服对阳光的恐惧更简单些。而且比起抹去这个世界的阳光，我更愿意成为最完美的生物走在阳光下。当然，因为现在的我没有克服这一点，所以只是无限接近于完美的生物。”
说到最后鬼舞辻无惨重重叹息了一声，眼中也满是遗憾。
“在西方，在比起现在的日本更发达一些的国家里，有一种名为‘吸血鬼’古老且高贵的生物，他们也惧怕阳光，”凉子锤手，决定给无惨一些建议，“也许你们可以一起研究研究怎么克服阳光，达成共赢？”
“他们害怕大蒜和十字架，不吸食血液还会变得丑陋不堪，”鬼舞辻无惨眯起了眼睛，摇了摇手指表示不屑，“他们只会想着找贵族家的小姐谈恋爱，还要时刻担心吸血鬼猎人的狩猎，就这样的生物还敢称‘古老高贵’？我觉得不OK。”
大家都是吃人喝血的鬼 ，你这么diss前辈合适吗？
刚还说自己是“无限接近于完美的生物”呢！
突然这么双标？我还觉得你很不OK呢！
而且这个时代不是也有鬼杀队吗？低级的鬼不也整天被鬼杀队猎杀吗？
吸血鬼也分等级，还有纯血和非纯血的血统，你们不是也份上下弦吗？
除去说法不一样，你们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睡棺材一个不睡吗？
反正我看不出你们之间的区别……
虽然面露微笑，凉子心里却已经滑过满屏的吐槽弹幕。
“对了，无惨先生是鬼这件事，你在这个时代的夫人和孩子应该不知道吧？”凉子决定再度换个话题，她记起了先前看到的人类女性和孩子，“感觉无惨先生很爱她们，都没有把她们变成鬼呢。”
“不，那不是真的夫人和孩子，我还没结婚呢，”鬼舞辻无惨回应，“那只是一种……过家家的游戏，都是假的。我在人类的世界里需要些身份。”
“些？你在人类的世界……有几位夫人呀？”在心里啐了一句“渣男”的凉子笑着开口。
“丈夫和父亲的角色扮演一次就够了，”鬼舞辻无惨说着，当着凉子的面拟态成了小男孩，说话的声音也变得稚嫩起来，“高兴的时候，我可以去当别人家儿子，不高兴他们把我当老子都不好使。”
真不知谁家倒了八辈子血霉，养了你这样的儿子……
凉子眨了眨眼睛。
“有什么问题吗？”小男孩仰头看着一脸尬死模样的凉子。
“无惨先生还是刚刚的模样更好看。”凉子庆幸自己会吹彩虹屁，“又成熟、又有无穷的魅力！当然！现在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是长大后更棒！”
“你真会说话。”无惨笑了笑变回了成年男子的样貌，“说吧，你还想去哪里看看？”
“要是可以的话，能带我去你的卧室看看吗？”凉子看着周围似是无穷尽的房间询问道，“不过这么多房间，无惨先生住哪一间？”
“我没有固定的房间，无限城这么大，想住哪里都可以，不过常去的房间倒是有一间……”鬼舞辻无惨思考了一下，“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聊天为主的节目，”凉子回答，“我们只是需要找一些生活的气息，这样聊天也好找话题。”
更主要的是凉子已经在这里转晕了，都是差不多的建筑和差不多的房间，横七纵八的楼梯……
在这样错乱的空间里，凉子的3D眩晕症有点犯了。
“当——”
又是一声不知从哪里发出的琵琶声响。
原本在走廊上的凉子又在瞬息间来到了偌大的房间里。
这是一件传统的日式房间，铺着有些年头的榻榻米。
屋子里很干净，在凉子目及之处能看到一张还算整洁的书桌，书桌旁堆满了杂乱的书籍，在房间的一侧墙上，则挂满了精致的女士和服。
“打扰了——”
在踏出参观鬼舞辻无惨房间的第一步之前，凉子礼貌低头出声。
“我说过的吧，没什么好看的。”无惨站在房间的正中间说道，“一眼就能看完了。”
“不不，还是值得好好参观的。”凉子笑着道。
“这些女士和服是无惨先生的收藏吗？”
凉子走向了挂着和服的那面墙，本想伸手摸摸看，可想想鬼舞辻无惨的性格，担心这是什么禁忌，连忙又缩了回来。
“这些和服，从布料、设计到做工都是顶级的，”无惨撩起了振袖，“你可以摸摸看。”
“是钱的感觉……”凉子小心翼翼地上手。
“喜欢的话可以送你一件，虽然……”无惨上下打量了凉子一眼，随后轻轻摇头，“你不能完美展现出这衣服的美感。”
“看来……我这样的人是入不了无惨先生的眼啊……”凉子的声音有些些的咬牙切齿。
虽凉子在心中有所不满，但顾忌鬼舞辻无惨残暴的性格，凉子也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
她好歹被称为美女主播！
不是她自夸，她颜值和身材都是时空电视台里数一数二的，人称“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这还是第一回听到有她穿起来不好看的衣服呢！
“你么……只能说还行，就是差一点。”无惨睨了一眼凉子，随后目光又转向了眼前的和服，喃喃道，“这世界上能完美展现这些衣服美感的只有一个人。”
“那是……无惨先生的爱人吗？”凉子试探询问。
凉子注意到鬼舞辻无惨有些惆怅的表情，觉得自己挖出了大新闻。
也许接下来的节目他们可以聊聊，鬼舞辻无惨千年前的恋人。
《为了千年前的爱人努力收集和服的孤独鬼王！》
这样的标题想想还是有些爆点的。
“不，”在凉子定下标题的下一秒，无惨便否定了她的想法，“这些衣服都是我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完美展现他们的美感。”
“？？？！！！！”
千年鬼王居然有女装癖？！
凉子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若不是因为无惨看向了她，她一定能完美COS“老人、手机、地铁.jpg”。
凉子并不歧视有女装爱好的男人，毕竟那是别人家的爱好，她无权干涉。
只是……
鬼舞辻无惨女装的理由，是凉子迄今为止听到最“清新脱俗”，且找不出第二人会用的。
鬼舞辻无惨这个男人……TM到底有多自恋啊！
难道是因为他自己一无是处，只有一张脸可以炫耀？所以才拼了命的展现自己的美貌？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001期：在浅草街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