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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铃姬初献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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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将军有请。”石城内传来待客傧相的长声。
“三位请。”张大山抬手,门前的兵士分开两端让开一条道来。
夜舒等人在张大山的带领下,在随行兵士的簇拥下进到白虎寨。见三人均未持有兵器,门官不在多做盘查,放行。
这白虎城寨庞大占地二十顷,穿过屯兵所,到达城中一所金碧辉煌石殿。朱门两侧立着鎏金的青铜兽像,门内两侧匍匐着十几位卲龄之年的美丽侍女迎接着客人,一条白玉石铺成的廊道直通殿内,龙眼大小的玛瑙珠子穿成了帘子层层为幕,长廊两侧竟淌着泉水,水中布满了七色的石头,更有各色鱼儿在水中游弋。乐声从尽头传来,是琵琶,五弦,笙箫合奏的吹情曲《暖夜》,带路的张大山屏退了士兵,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得欢喜奔向殿堂。
张副将已奔出几仗,身后面三位客人知他先行禀报,依旧缓步行走在冰冷的长廊上,突然发现旁边的流淌的溪水中一段一段泛着红,裹着血腥味往外流,三人再行十步,廊道两侧竟然钩挂着被砍去手脚的赤身女子,她们妆容尚存,嘴里却绑着麻绳,像是防其咬舌自尽,一息尚存生不如死的在寒廊两侧摇曳。
三人虽是不惊神色淡然,夜舒却低声开口“门主,这卫将军个性好像有些怪僻,你这计划恐怕有些不妥,如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只待与他独处之时,我便可用幻术制住他,问出皇陵所在。再拿回剑匣离开便可。”白袍下绯衣女子眼色冷定坚决,丝毫不畏这周围凄凉的景象动摇,“我也想见识见识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夜舒眼神微阖,心中有些感慨,不愧是在江湖恩怨中成长起来的少主,这些年,那些表面正义凛然,背地里龌龊不堪的人究竟是如何对你的。连自己这样历经江湖阅事无数的人见到这般景象都开始有所顾忌,你却无动于衷,如此霸气的对执念有如此坚持。白衣公子不在多话,径直走向内殿。
玉石铺满了整个殿堂,帘上珍珠铜铃般大小,珠光映下迷香氤氲,炉火鼎沸使人全然不知这中连山的寒冷。绝世美人在此被反绑双手,穿着裸露供将官们随意亵玩,俊俏的童子只穿着单衣,脖颈拴上锁链奴隶般任人驱使打骂。这哪里是苦寒的军营,分明就是安乐窝。张大山已经并报完毕,从高座上拾级匆匆而下,带着满脸□□一头扎进一帘香亭中毫无估计当众脱下裤子,施暴于亭中一清瘦女子,女子用力咬着嘴里绑着的麻绳几乎快浸出血来,哭啼着,嘴角带着酒窝。大殿内无论男女军士截是如此,张大山这等行倒是泛泛,反倒是殿中愣愣的三人显得突兀。
卫庆是仙楚国十大将,“长亭侯卫殇“之子,自己在北城并无封地,得知仙楚国在中连山设下城寨,便求着父亲为自己请命,当上了白虎寨将军,而原白虎寨将军顾怀刃一扁成了副将军,卫庆将自己北城府邸彻底搬来白虎寨,借助仙楚国投入的财力,与自己的家财在白虎寨内大兴土木,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封地,建起了自己的宫殿。宫殿修筑完成,众人本以为他只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卫庆本性毕露,奢淫残暴,视苍生如猪狗,在这宫殿里干起龌蹉之事满足自己的怪僻。
“卫将军,小人夜舒闻将军偏治白虎寨苦寒,今日献上宝物与舞姬,忘将军笑纳。”见张大山都没来得及引荐便已在香亭中沉迷,白衣公子只得殿下施礼自请,“只求和将军交个朋友。日后在将军威名之下,方便在万国行事。”
高座上中年男子,蓝黑的眼眸,脸部线条利落而凸出,轻袍缓带衣着放荡,目光痴迷的亵玩着腿上斜坐着的美女,不时从桌上的玉瓶中倒出一粒绿色的丹药放入口中咀嚼,膝下跪着两名青年童子相互调情,情极让百里铃作呕,眼转向一边。
“哈哈哈哈,你看我这像是寒苦?”高座上那人饮上腿上美人儿送到嘴里的杯中美酒,带着醉意,神情恍惚,凛笑着看向殿下三人“夜家,夜舒,我认得你,以前给卫府送过丹药。星夜前来,是有何事求我?”
“劳将军记得在下,小人与将军是同道中人,也酷爱这风月之事。”白衣公子邪魅一笑,从袖中取出倒出绿色丹药,“特带了这极乐丹,愿与将军同乐。”
“哈哈哈,果然是同道中人,我也是这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看我这里,上下齐乐,岂不快哉,我这人好观赏别人交愉,别人快乐我也快乐,夜公子快快入席。”高座上的将军很是悻然,极乐丹在此情况下尤为时宜,一个童子从白衣公子手中接过极乐丹呈于高座上拥着美女的放荡男子,丹药翠绿一色一看就是上品,卫庆将丹药在手中把玩片刻,又闻了闻面露惊喜,将那颗绿色的丹药弹入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美女手中的酒杯,极乐丹在杯中化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颇为亢奋道“像这种天品极乐丹极其罕见,连我这白虎寨也只有地品的迷情药,若没有你夜舒这样的丹师朋友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一颗。”
三人落座,桌上一应酒水,漂亮的侍女很快用翡翠玉盘呈上十二色佳肴,这菜品很是精致香味诱人都是百里铃从未见过的,她拿起白银镂空的筷子,选了一盘夹了一块放入嘴里,香气从嘴里直冲脑门,这美味竟一时让她说不出话来。
“那是燕舌,我让那东城厨子陈余量做的。”见台下客人动了筷子,高座上的放荡将军处于礼节也尝了一口,然后就直接撩了筷子“呸,亏我还将他掳来割下他两个耳朵扔进油锅里,他才答应为我尽心烧菜,居然就这水平。”
百里铃顿时觉得口中美味难以下咽,眼前高座上这个人到是让自己开了眼界,顿时觉得江湖上别人说自己残暴简直是何其的冤枉。
堂上十位年轻貌美的舞姬在不停的旋舞,穿着紧身舞衣,露着肚脐和肩臂纵横腾踏,眼中秋波灵动满身的璎珞相互撞击发出叮咚声响。旁边的将官门自行纵乐并无一人观看,沉寂在糜烂的香艳氛围中。
极乐丹很快发作,堂上的将军瞳孔扩大,眼神开始迷乱脸上的血色霍然间褪去,嘴角勾起微笑,张开双臂举过头顶像是看见了美好的东西,腿上的美人双臂温柔的缠上他脖颈,迎头送上丰满白皙的胸脯。
“投其所好,你还敢说你不是事先预谋?”神策斜眼看向身旁作乐的白衣公子,再次质疑身旁的同伴,见他已经神游天外,便闭上眼睛默念佛经。
夜舒也不理他,瘫坐在松软的卧榻上,以筷击盏,在酒席间饮酒高歌起来,盯着堂上炫舞的美人。身旁的绝色舞姬一个旋步投入这个纵酒狂饮的放荡白衣公子怀中,两人双双向后抑扬,融入那夜舒那雪白狐裘绒毛之中。
青年童子在白袍下的绯衣女子身旁围绕,露出娇柔的眼神在试探着客人的口味,百里铃抬手掩住嘴角轻咳,那些少年纷纷退下。转头冷眼望向沉迷在温柔乡中夜舒,时机已然成熟,这白衣公子却是沉迷忘我。夜舒神识感知极强,似觉得有寒气绕颈不寒而栗,白衣公子似乎意识到什么,陡然起身带着醉意向高座上卫庆举杯“卫将军,在下悉心调教了一位绝世舞姬---铃儿,献于将军,请将军赏阅,”卫庆在丹药的药力下无法自拔,软软的挥手示意让舞姬上台表演,头埋依旧埋在双峰之中,并无半点兴致。
白衣公子给旁坐的百里铃使了个眼色,白袍下绯衣女子缓缓起身向上座痴迷在药物作用下的将军行礼。走上堂中碧绿翡翠搭建的舞池。雪白纤细的手卸下外袍,绯红的衣衫露着肩臂,锁骨如雕刻凹凸有型,婀娜的身影下红裙似即将盛开的花朵,洁白的大腿在摇曳的红裙中若隐若现。一旁的乐师并不知道她要跳什么舞蹈,蓦然安静下来等待指示。
绯衣女子并没有给乐师任何指示,只是白皙的腿在前面的翡翠舞台上画出一个半圆,随着她将脚收回裙中,无乐声起----有人开始惊异殿堂上并无人演奏,竟然响起器乐和天籁般的歌声。
莲足画出星月,踏出极致标准的花魁步,脚下踩出洁白光辉的莲花,绯衣女子惊为天人的美貌使得那些被她震惊的舞姬连忙退下舞台不敢与之同台。百里铃如梦似幻般在礼乐声和天籁的歌声中,开始在台中轻盈的旋舞,青丝扶过她白皙淡漠的脸颊,美眸中秋波传动,迷离中带着依稀的冰寒,却不见底——那样的深渊,仿佛一眼看上去,别人看不见她的内心,却反而会坠入其中,一举臂,一抬手,一回眸,一掠步香艳四射,四壁的烛火随着乐声像活了般向上一怔,整个殿堂为之闪亮。忙于行乐的均停了下来,目光聚集到台上旋舞轻盈的绯衣女子身上。随着稀疏的脚步,节奏开始变快,身体的异香四散开来,破开了殿内娇淫氤氲的迷香香味,上座的将军卫庆鼻梁一蹙,头脑开始清醒,心神更加舒畅,将头从美侍温暖的怀中探出,“哟,还有人会唱曲吗?”浪荡将军看向舞台。
翡翠台上的绯衣女子突然一踢腿脚尖已至头顶,身子横卧空中,两腿画出一字,红裙已无法遮掩裸露的双腿,顺着胜雪的肌肤滑落,裙裾旋转,脚步轻盈。少女清脆的歌声摄人心魄,台上的绯衣女子如一个妖艳的精灵,又像是九天上神圣玄女。翠绿的翡翠地板上莫名长出了粉红的桃花树,开出了万千数不出名字的花朵,少女在花树下舞动着婀娜的身姿,不时伸出手臂摇晃那粉红的桃花树,顿时树上缤纷的桃花飘零,在落英下裸足的少女在尽情的旋舞。
---《水桥歌》
缠转歌声绕回廊,穿透紧闭心房,耳边回荡喜悦和悲伤,舞步踩着烛光,时空全遗忘 ,于今夜此世间相忘,纷乱就作花飘扬,月光落地如白霜,掌一盏竹笼径润红光,幽深暗夜悄然奏响,花间起舞弄清影,彩蝶幻飞扬。借酒一诗吟唱,望君上意倾心,消醉眸万里,献今世安乐计,放纵于今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