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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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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阿斯把钱付了,他们四个人看到阿斯把钱付完了,就也很快的跟上,他就想快点走嘛,就怕说又被缠上来说要合照呀什么的,主要是不太想打扰到这里营业。
再逛陶艺的时候画黎就知道后面有人跟,他想他也是没有火到那个地步,他是不是应该开心,细细想来,还是烦人更多,没有人愿意一直被打扰的。
忽地,他意识到私生饭这个词,“阿斯,你要不去说一下吧,别跟了,这么晚了”画黎转而对他们仨说“我们回去开黑吧,我好久没真的四个多月,一局都没有,走走走,别被影响心情。”
靖渝还蛮敢讲实话的,“主要是怕你发火”
画黎又嗔了,“谁说的,我脾气好很多了好不好”
“干嘛这样说,又没说不让你凶”
画黎真的很开心,被宠着可以凶的感觉,只有在吴果钟那里有过。
这些天也总是频繁的想起吴果钟。回广州了再找他吧。吴果钟想来,也是被初航光芒盖过的人。
其实比较偏,先也不用上高速,靖渝真的事多,一上车就想说抽烟,这换画黎真的凶,“就不能再忍了一下嘛,嗓子还要不要唱歌了”
靖渝低声嘟嘟,“我是个rapper啊”
靖渝没抽,车上也是公共场所,还是不了吧,画黎又被青青在群上催发微博,他没理,四个一起开黑啊,阿斯回酒店再加入。
末了,阿斯说“后面有车跟”,靖渝先开口,“这我倒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刺激的吗?”
画黎不太想管,拿手肘撞靖渝,“快点,别死了。”
阿斯不在意,画黎完了以后会理他,他也得自己处理,真的,画黎好像是红一些了,这几个孩子,会越来越好的。
画黎输了,还真有点烦,“跟上来了啊,女孩子可能就真的很喜欢吧,阿斯天津你不熟也不能绕路,靠车流量甩它吧我们相信你啊阿斯哥”
后来甩掉回到酒店,真的直接开黑,阿斯说他三估计又饿了想要小琦点个外卖,结果画黎说,他三胖了明天还要采访,不能吃了,结果被揍,揍了以后就被催发微博,真的是,这条微博,被催了这么久了,他不想发,挺想玩游戏的,就青青说她来,就她来吧。比起不营销,还是营销为他所想。
以前也总是以为那些镜头下的明星和别人不一样,他们应该穿着美丽的衣服,全部都是名牌,在高档餐厅里优雅的吃着哪国大厨特意掌勺为他做的菜,其实谁又是不一样。
采访在地点天津偏上,车程都是快三个小时,那倒也不能怪他们,想他们公司不也在广州偏地方嘛。采访是录播,好像希望他们爆料多一点的样子,小琦又一直在边上给眼色,说要正式一点,别说那些不能播的,采访完打板后两点多了,就是该坐车去机场回广州了。
画黎想啊,天津,如果不是工作,不是让他期待的城市,回到广州,住回公司的宿舍,又或者是公司在广州给他们特意弄得房子,如果老板选人迅速的话,他们很快就要忙起来,要是动作慢一点,他就好像多一点时间准备自己的生日会。果然还是想吴果钟,这个人,都不发微信找他。
现在BTOS,没有衡意,也当是一个属于他们的团,他想起来了当时,为了挤进BTOS,他真的将选拔的舞跳了二百四十二遍,现在的画黎确实会玩,那是他觉得该玩的时候,而当全力的时候,他就是那个全力以赴的画黎。
可是,即使跳了二百四十二遍,谁能想象,就他的设备出了问题,那些踩点没有被看到,那时谁知道他的心里的绝望有多大,他应该庆幸的,乐文总是给了他很看重自己的错觉,然后他就成了BTOS的一员,然后又被认命为队长。好多事他又觉得自己不是平凡的那一个, 而同时,自己确实平平凡凡。
衡意,也是周意,他确实听到了那日他所说的话,他告诉画黎,他不会回来了的,无论在外面有多难混,他也不愿再回帛墨了。
他们是六月二十四凌晨回的广州,该去打卡上班了。
下午两点,不能迟到,没有特殊。
首先是六首歌起蹲,也就大概半个小时,蹲了大概就是动作的时候利索一些,然后就是乖乖等他们的舞蹈老师过来,舞蹈老师其实是聘请韩国的,语言不通,也不用太多讲话,一般他们不会跳太多遍,整个舞也就是两分钟,视频任何时候都可以看,分解动作老师也确实分解的很好,帛墨狠在哪里,你不练没有人管你,只不过检查的时候,错一次一次杖棍。舞蹈老师一般都只呆到五点就不管他们了,老师走后就开始发饭,一批生和二批生其实不在一个练习室,画黎本应和他们三不在一起,可是,他同时要担起自己队长的职责,所以他们四个就成了一个练习室。
声乐老师一般六点过来,画黎一直不喜欢的就是声乐老师,他大学学的是流行音乐,声乐老师真的就像是那时的大学老师那样,很有学识,也似乎果真将自己当成了艺术家,艺术家一直看不起这些当练习生的,画黎从来没有见过声乐老师对他笑过,如果前面有作业,老师就会检查作业,如果没有作业,就是开嗓,然后唱唱歌。由于这份不喜欢,画黎真的后来就开始渐渐向靖渝转,流行真的很少碰见,也导致一旦考核只考声乐,他就不是第一名了。
声乐老师也不会呆很久,一两个小时左右就走了,因为每次的训练检查的时候不会单独检查声乐课有没有认真听,检查的是那两分钟的舞蹈和音乐,边唱边跳,就连闻日,他一直以来都是主唱,可是,没有例外,他也需要学。
后半夜才会又有老师过来指点这一次任务的边唱边跳的技巧,然后全部的时间就是他们的,可以睡觉,怎么样都可以,只不过不能离开练习室,第二天上午十点或者再晚一点的时候,会有老师来检查,每一次检查,画黎都会很压抑,不光自己,总有人会出错,说起来,每个人两分钟,好像八分钟就能检查完的事,往往能拖到一两个小时以上。错一次杖棍一次,没有任何借口可言。检查完会有人发饭的,尤其是这个时候,一般情况下,没有人开口说话。接下来,就是绑沙袋,自己练练,然后再检查一次,这一次的训练才算是结束了。
如果好一点,下午三四点他们就可以走,如果晚一点,又是到晚上十一二点。哪个人不想三四点就走,这样,才能有更多的准备去接受下一次的训练。
画黎总是觉得帛墨是他的噩梦,后来他也问过自己,到底怎么样才算是噩梦呢?
在帛墨的日子里,不分天,他们的认知没有太多今天周末的认知,他们只记得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训练,第一天的下午两点开始,结束一般在第二天的下午五点,真要说起来,压垮人的也不是这超过二十四小时的训练。
其实真正压垮人的是每次训练中,无法排解的压抑感,每个老师都很严肃,他们从来都不笑,大家都沉默,好像是一个被操纵的机器人,他们在学着老师的动作,学着老师的声音,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演绎出来,可笑的是操纵他们的就是他们自己的梦想,想要成为明日之星的那个梦想。
即使是他们四个在每次训练中,也没有人能够开得出玩笑,连靖渝都会败在那一次次的棍杖之下。
可是周意不一样,他好像在这样的环境中依然能够保持他少年的心性,他每次都能笑得很开心,可是他的笑好像是由自己带起来的,他的笑虽也没能传给他们,但是画黎那最不喜欢的声乐老师,她也对衡意笑过啊。
画黎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究竟是正常的,还是压抑着的?他有时候也会认为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有些事他做出来了,就是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