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历》谢彬BINBIN

24、第二十四章

　　例如，林戈戈的公司，CY影视，很多练习生，成本是大，可是，只要有一个出道，就可以把成本带回来。
　　而那些练习生，要么是耗，要么是违约，CY把违约金当成下一批的成本。
　　他们跳的也不错，他们新的一批，但是已经让人看不出是不会舞蹈的人了，看到了，都会觉得，是会跳的。
　　还有，CY不会送很多人去极光和热血，他们没有心思全程跟。
　　为什么不走，合约在啊。
　　所以，帛墨有优点的，人少，公司管。
　　帛墨黑也黑在，公司管多，但是，没有宣发，画黎吃在没有宣发的亏。
　　为什么带她来，他想告诉她，行业竞争是大的，所有人也在努力，可是，大家都只是练习生。
　　“宋可，你不够努力，或者说，你心思还在别的上面。”
　　她觉得她努力了的，可是，师兄说不够，那就不够吧。
　　她说，她在担心休学的事，现在好了， 他告诉了她做法。
　　先试试吧。
　　画黎想起走的时候，林戈戈打趣他，半问半疑“女朋友啊”，他当时又是送他一拐，干嘛呢。
　　他顿时想的，他喜欢宋可，宋可拿他当偶像，是啊，怎么就不能成为男女朋友了，他那天晚上还说了句什么话来着。
　　哦，她太小了。
　　他二十六岁，她成年不久，玩肯定可以，娶也可以，可是，真心的话，他现在混成这样，不是骄傲的。
　　“师兄，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起初画黎一直在玩手机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看的东西也比较多，但是，有点乱。想他倒是不饿，没什么问题，
　　“你要吃吗？”
　　他好不容易眼神离开手机，他很喜欢用右手把垂下来的头发给推上去，他可能已经习惯了，但是，她觉得他频率有点大。
　　“师兄也没吃东西，不然我们去吧，我知道宿舍往前走一点有一个串串店，师兄一定没去过。”
　　“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新开的”
　　画黎弯了弯嘴角，“你是知道我喜欢吃串串还是怎么。”
　　她记下了的，他曾经在采访里说的，喜欢吃的三样东西，都是辣的，火锅、串串和麻辣烫。
　　“我看过一个视频，里面你说了。”
　　画黎一下来了兴致，“其实我喔比较好奇，你们看的视频看到的是哪个样子？”
　　他都不知道的吗？“我给你搜一下你看。”
　　宋可离他有一段距离的，不怕被他看了手机，他近视，她还看出来了，他没带眼镜，隐形也没有，黑钏钏的，很是好看。
　　“我们录了一般就不会再看的，不然自己就很烦，觉得下次哪里哪里需要再圆滑一点。”
　　“呐，她们说你憨憨”
　　“不怕被打啊你”
　　“唔她们说的嘛”
　　画黎瞧她一眼，她还皱眉了，“你注意一下下车点啊。”他提醒她。
　　他瞧自己说的挺好的，采访很中规中矩，没什么错的，他也就随便一滑，“果粒”就出来了，还真有啊，他和吴果钟。
　　宋可一下就听出声音了，他看了自己和吴果钟的CP向视频。
　　“哦这样的，哦她们干嘛呢，哇她们这都能剪下来，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厉害啊。”
　　她就听他一直在那里感慨，她想，看吧，他和吴果钟的友情，就是这样一步步被放大了而已。
　　“吭吭吭，喔，还可以这样，你们啊好厉害我第一次知道你们还会这么剪。”
　　“总会有脑补的情节的，师兄，你把手机给我，我再给你看一个别的。”
　　画黎还在“果粒”里面，把手机递给她，总觉得他该被放大的地方倒是没人理，这种吧，还就一套一套的。难怪靖渝那时候说，吴果钟走了之后，他名次就开始有点下降。
　　宋可找的是决赛，她想让自己忘掉的，想告诉他的，几秒钟，他的镜头只有几秒。
　　她把手机横屏给他，他点了一下屏幕，想拖进度拖到零，然后看见标题。
　　画黎哭的好伤心。
　　干嘛给他看这个，他确实哭的挺多的，他想不让人看到的。
　　有三分钟，他看到自己，一瞬间，没了，他是哭的挺伤心的，不过，他觉得自己唱的还不错，现场算好的了，
　　“我唱的好啊”
　　不是，她不是要他听，她要他看，看那双本该用来笑的眼睛，哭的时候也是弯着眼角，不需要用眼泪来增加亮闪，所以，不要哭啊。
　　“师兄，你哭的很伤心。”
　　他很少哭的，“我不认，那是特殊时刻，我平时不哭的。”
　　她过来，见过他哭过两次，这种频率，或许不算多，可是，都被她看到了。
　　“师兄，我会努力，让你以后不再因为没有希望而哭的。”
　　他是因为没有希望才哭的吗？是的吗？是呀，不然他又有何想不开。这么些年，什么出息都没有，他如今要是看得到未来，他也不会如此。
　　“我们等一下吃串串，我还不想洗头发，我把前面那撮头发给弄了。”
　　画黎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任何表示，她想要他应一声，哪怕就是一个哦，他的性情转变的太快，从开心到置之不理，她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个人。
　　“我帮你吧”她以前在节目里看过那种绑法，因为更多的时候，他不是戴帽子，就是绑起来。
　　“你知道啊”
　　她当然知道，“我知道，但是我觉得这个，你穿的漂漂亮亮，不适合棒这个。”
　　“漂漂亮亮，你倒是说的出口。”
　　“就，可可爱爱，体体面面”貌似有越描越黑的样子。
　　“好了，你别说了，我怕越来越奇怪。”
　　宋可看他那意思就是同意她来的样子，往他那边挪了挪，他那么高，还不偏头过来一点，好歹给点表示，她无奈，“师兄，你过来一点，你弯一点我才好弄。”
　　后来的宋可就知道，帮他做任何事，她都是要主动的，要说的，不能等他来适应自己。
　　画黎听到话乖乖的，把头顶给到她正面。
　　她还有点紧张，又是一个第一次，他头发硬硬的，可能是染的多，其实也不是多，从第一次见的黑发，然后是白发，后来还是黑棕色，画黎头发给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多。
　　“师兄你头发总漂过一次，前面的灰色。”
　　画黎想，是呀，他当时用一天弄的，后来被劝回，他还挺伤心的，“当时弄得我头皮还挺痛，结果节目上我妈还打电话来说我，说干嘛把头发弄成白色，说至少红色也行，然后我骗她说，一次性的。”
　　“我看你发根开始变了，你会经常去上色吗？”
　　“不会啊，我又不用去哪里。”
　　“也是。”
　　她没有多的皮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要给的意思，她把头上的给拆了，给他绑上。
　　就像是头顶着一个小啾啾，可爱的很。
　　他看她散发，“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包里有。”
　　他有个小包，放耳机的时候耳机透光充电，会闪，“他们说把这个东西戴手上有归属的意思，我就放包里，训练的时候经常绑头发。”
　　他每次要绑总早绑好了，她也就不太清楚。
　　他给她自己的，她把头发绑好，突然想到，画黎，不是会被认出来吗？
　　“师兄”
　　画黎看她没有下文，叫还叫的委屈，“咋了”
　　“师兄你被认出来怎么办”
　　“唉都打算吃了，我也想吃，没事，被拍到就被拍，我想吃了，走吧走吧。”
　　下车的时候，他先下，然后就在路边等她，她应该在支付，他也不知道地点，等她就好。
　　她下车，“师兄，我们走吧。”
　　路边是黑夜，也没有多少人，现在八点快九点，偏晚餐人少的时候。
　　画黎走的也慢的，她记得，画黎和许思方在一起的时候，许思方总是占着腿长走快的，画黎又那么软，走的慢，就总让她感觉，画黎被欺负。她跟在画黎身后。
　　画黎总觉得身边没人，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总瞥她，她就上来一步，还是在后面。
　　啊他要烦死了，“上来上来，你走这么慢，我总感觉我一个人。”
　　宋可也记下了，她后来，在能控制的能力内，她没有让他一个人过。
　　她想，纵然她除了年龄，吸引不到她，可是，她为了那一句她承诺过的，会对他好的，硬是什么都记下了。是呀，如果这样都不能成为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还能用什么吸引他。
　　幸运的是，串串火锅店有单间，汤料是他定的，串串是她拿的，都是她拿的。
　　她知道，肥牛毛肚金针菇，是他的必要选择。
　　其实除了如此，她有很多不懂的或者不 理解的地方，“师兄，你喜欢火锅为什么又喜欢清淡的。”
　　画黎就是吃饭不太理人，他一门心思都在吃的上面，宋可也瞧着他满嘴鼓鼓，还在嘘，可能太烫了。
　　“不同啊，炒菜油了我不吃而已。快吃快吃，我好久没吃了，几个月了。”
　　宋可点点头，又给他下了一串。
　　她在他对面，他绑着小啾啾，不像是已经26岁的人，一门心思吃东西，这个人啊哪里哪里里不聪明，她总担心他会被人骗走。他们都说，男孩子要像小孩子一样宠，何况，画黎还是个心里有伤的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总是给我夹，你自己吃宋可。”
　　宋可看他的眼睛，“你像个小孩子。”
　　“大人好吗”
　　对呀，只有面对着他的人才知道他的情绪，她想起当时他被黑的一点，说他脾气差，当时徐煜溪在镜头下说“你怎么没腹肌啊？”徐煜溪是笑，看不到画黎的正面镜头，只听到他说“有的好吗”，那个时候他们乃至很多人都在谴责画黎的语气，也让梦艺平台对画黎的采访量减少了很多，如今，她也听到了，她还看到了他的神情。
　　那不是怪你说错话，那是属于他的执着，他没有任何坏意。
　　“大人和小孩子嘛都是”
　　“我跟你说，我以前不说那个，哦，嘛这个字，都是靖渝说的多，他带的我们。”
　　“其实师兄你以前也说，只不过你不放在末尾。”
　　“啥”
　　宋可最知道这种事了，“干嘛呢”
　　画黎那个头抬得迅速啊，好像，她模仿了他的口气和声音，“吭吭吭，难怪他们说我说话凶”
　　“不凶”哪里凶了，都是属于他自己的特点。
　　吃完结账是宋可，她都觉得，店要打烊了。
　　最糟糕的是，她没带出入卡，她从大门进不了，小门的保安大叔不让她进。
　　“叔叔，我真的是住里面的练习生，平时我从大门出，你可能没见过我而已，我和师兄一起回来的。”
　　“你说是就是了啊，这么晚进来，我肯定不让你进。”
　　画黎看她迟迟没从保安室出来，早知道就一起刷卡进来了。
　　画黎敲敲门，走进去，她还一个劲的再说，“叔，这是我们新来的那几个练习生，你可能还没见过，我在这边住六年了，我担保，她真住里面。”
　　画黎说了两句，保安叔叔就说相信，这才放她进去。
　　她说，“师兄，晚安。”噔噔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