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至冲田总司）》貂珑

6、第五章

　　“是啊，近藤先生，为什么要介绍给这个小鬼啊！”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也不满地嚷嚷道。他们凑过来，同时非常自然地勾住了藤堂平助的肩。
　　“喂！你们两个惹人厌的家伙，快放开我！”藤堂平助大叫挣扎道。
　　“哎呀呀，这样说可真是让人伤心呢！”三个人闹闹腾腾的，看起来关系很好。
　　而此时，雪村千鹤想的却是：果然同我猜的一样，这些人都是新选组里的干部。唯一超出我预料的就是——新选组的干部们肿么都这么帅啊啊啊！不行不行，鼻血要流出来了。
　　雪村千鹤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已是在风中凌乱……
　　“咳咳”，土方岁适时出声了，“你们忘记了要做的事了吗？”
　　立刻，全体又安静下来，齐齐地盯着雪村千鹤，一股压迫感顿时将雪村千鹤笼罩。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都看到了吧？”土方岁再次发话。
　　“我……我……”雪村千鹤支唔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晚她确实目睹了全过程，现在还印象深刻呢！但那时新选组在杀人，这是他们的机密吧……如果说看到了，会被杀了吧？
　　“我什么也没看到！”略作思考后，雪村千鹤答道。
　　“那你那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因为我正在被两个浪人追杀……”
　　“那两个浪人在我们赶来前就被杀死了。既然这样，那你应该早就躲在那里，目睹了全过程才是。你可真是个老实人啊，连撒谎都会露馅。”原田左之助摊了摊手。
　　“哎呀！管他有没有看到，直接杀了得了，免得是长州派来的奸细！”永仓新八不耐道。
　　“是啊，或者直接交给上头得了！以杜后患，我们可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藤堂平助呼应。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雪村千鹤紧张地等待着宣判，冷汗直冒。
　　冲田总司看着那个少女神色无措又慌乱，可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躲闪与心虚。那双眼睛像是清泉，映着窗外春日的繁花似锦。
　　总司从没有看到过这般清澈的眼神。这是怎样的人才会拥有的呢？他有些羡慕地想：那必然是一个从未做过亏心事，从未残忍过的灵魂吧……
　　冲田总司不知为何突然很想相信这个少女，他不想这个少女被杀死，这样的眼睛从此闭上。
　　“不能杀她。”冲田总司坐在灯光晦暗的角落，依旧是懒散地靠着墙，语气平淡，可声音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在没有确定她的身份之前，不要杀她！”
　　雪村千鹤闻言惊讶地转过头去，她看到那个少年坐在光线晦暗的窗边。
　　太阳不知何时悄悄移动了起来，光线逐渐笼罩了屋子，那片阴影便一点一点地从少年身上褪去。
　　少年的眼睛在阳光下亮得出奇，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雪村千鹤。带着些犹疑以及鱼死网破的自信，直直地望进了雪村千鹤的心里。
　　然后，死一般的寂静。直到雪村千鹤甚至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才终于响起。
　　近藤勇叹了口气道：“好吧，还是先监视着吧！”
　　末了，他又无奈地对冲田总司说：“总司你啊，总是不会滥杀无辜。但是，这也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
　　“不会”，冲田总司站起来，雪村千鹤又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肆意张狂，“我不会给敌人伤害我的机会，我只是在守护我的信仰！”
　　他向雪村千鹤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千鹤，笑容又变得危险：“但是，如果你真是奸细的话，我会第一时刻杀了你。”
　　然后在雪村千鹤呆住时，又绽放了一个无害的笑：“嘛，骗你的啦！竟然又上当了，真笨！”
　　才不是呢！雪村千鹤低头，暗暗想到：才不是开玩笑呢！刚才他的眼神，明明是那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