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伽蓝之洞》涂灵长安

4、第 4 章

　　“你不冷吗，式。”

　　“你冬天也要穿这样啊？”

　　大概是在课间休息时间，记不清名字的他，在说我身上的这件和服。

　　“一定会。不过没关系，我会穿上外套。”

　　两仪式这样回答。

　　后来，明明不太能感受到冷热的她为了实现这句话，真的跑去买了外套。而且买了最温暖的外套——皮革夹克。

　　*

　　“式小姐，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说着这样的话，穿着一身水手服的黑发少女自顾自的拉着她离开了侦探社。同行的还有与谢野晶子以及泉镜花。

　　春野绮罗子由于囊中羞涩，咬着手绢坚定的拒绝了邀请，赢得了众人的一致同情。

　　说起来，两仪式也没有钱，但是社长福泽谕吉在听说她身无分文之后，提前把一个月的工资预支给了她，多多少少也够维持日常生活了。

　　于是，能干的谷崎直美就拉着偶尔能赚外快的与谢野晶子，以及平日里收到中岛敦资助所以省下不少钱的泉镜花一起来到了横滨的购物天堂。

　　“我并没有购物的欲望。”

　　被强行拉来的两仪式并没有心情逛街。她原本就不是一个注重物质需求的人，现在更没有购物的心情。

　　“可是式小姐只有一件病号服可以穿吧。”

　　谷崎直美尖锐的指出了两仪式自被从河里救起来以后一直穿着同一件病号服的事实。

　　沉浸在孤独与自我怀疑中的两仪式：“……”

　　“必须要有一件能换洗的衣服才行！”谷崎直美坚定道：“式小姐，你想买什么样的衣服？”

　　“……”

　　“式小姐！”

　　“……和服。”

　　一定要买的话，只有和服了。记忆中，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没穿过和服以外的衣服，一年四季都是和服。就连冬天，也是和服加外套这种完全不搭的打扮。

　　“那我们先去看看和服吧！我知道一家很棒的和服店哦，在街角那里，有很多回头客！”谷崎直美很明显对这里的店铺都非常熟悉，完全担起了导购的责任。

　　“镜花也要买和服吗？我记得那家店里有件红色和服非常漂亮，镜花一定会喜欢的。”

　　她甚至还给成熟的与谢野医生推荐了服装店：“与谢野医生想要买衣服的话，我推荐旁边那条街，那里有家店非常适合你，是帅气又性感的风格哦，我等下带你去看。”

　　“嘛，我确实也需要买几件衣服。”与谢野晶子和她聊了起来，“之前的衣服在治疗的时候沾上了血，只能再添几件了。”

　　谷崎直美：“……”

　　想到昨天结束治疗后的谷崎润一郎，谷崎直美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

　　虽然说要买和服，但两仪式蒙着眼睛，也没有办法进行挑选。

　　她所做的工作就是站在旁边充当人体模特，让谷崎直美和与谢野晶子拿着和服在她身上比划。

　　谷崎直美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和服时，两仪式回答了一句“随便”。

　　她很快就为这句话后悔了。

　　“我说，现在这件就可以了吧。”

　　两仪式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说出这句话。

　　“不行！”谷崎直美坚定的拒绝，“这件衣服的颜色太暗了，花纹也太过俗套，完全不适合式小姐。”

　　“不都一样吗？”两仪式说。

　　“当然不一样！衣服合适与否需要看方方面面，气质，外貌，甚至头发长短都要考虑！”谷崎直美接过与谢野晶子手上的和服，“比如说式小姐因为眼睛蒙着绷带，就会有楚楚可怜的病弱感，这件刺暗纹的白色和服就很适合你。”

　　“我并不是那种性格。”

　　两仪式辩驳道。

　　“啊，那是当然，倒不如说是完全相反呢。”谷崎直美咬牙，“真是的，逛街的时候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啊式小姐！”

　　“式小姐确实很冷漠呢。”一旁翻看着和服的泉镜花都插了一句。

　　“买衣服的时候必须要燃起激情。”与谢野晶子围着两仪式看了看，也附和了一句。

　　两仪式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我觉得这件不错。”好在谷崎直美终于找到了一件让她满意的和服，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仪式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也认为这件很适合式小姐。”与谢野晶子赞同，“我去帮式小姐换上吧。”

　　“我自己来吧。”两仪式拒绝了她，即使看不见，但她对于穿和服已经形成了成了身体记忆，很快就换好了。

　　“式小姐穿上这件和服很漂亮呢。”谷崎直美很满意，“非常合适。”

　　“看来我们的眼光都很正确。”与谢野晶子说。

　　“很漂亮。”泉镜花也同意。

　　“那就这件。”两仪式怕再出变故，迅速找老板结了账。

　　“诶，等下，其实这件也不错……”谷崎直美的话还没说完，两仪式迅速踏出了店门。

　　“式小姐在这种时候还真是敏捷呢。”与谢野晶子和泉镜花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

　　结束这场名为“逛街”的折磨时，已经是傍晚了。

　　迎着夕阳回去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战利品。

　　“啊，舒服！果然逛街是最好的娱乐方式！”谷崎直美感叹。

　　“这是真理啊。”与谢野晶子买到了合适的衬衫，也展露出满意的笑容。

　　“说起来刚才那家店还真是实惠呢，居然还送了我们每人一个小挂坠，很可爱嘛。”谷崎直美拿出那件水滴形状的挂坠，“被贤治那家伙看到的话，恐怕会说‘像种子一样’这样煞风景的话吧。”

　　“哈哈哈，确实是贤治的风格呢。”与谢野晶子笑起来。

　　“不过那确实是种子哦。”

　　女孩子的谈话间突然插入极不和谐的男声，几人瞬间戒备起来。

　　“……你是谁啊？”与谢野晶子挡在两仪式前方，摆好了战斗的架势。

　　“别跟她们多说了，快点弄晕带走。”

　　还有一个敌人！

　　两仪式的耳朵动了起来，她接受过听声辨位的训练，即使视野内是一片黑暗，她依然描绘出了两人大致的方位。

　　可惜没有用。

　　下一秒，她陷入了昏迷中。

　　*

　　“啧，还真是好用的异能力。”镰池和马点着一根烟，靠在仓库的墙角。

　　月光下，仓库里躺着五个人。

　　两仪式，与谢野晶子，谷崎直美，泉镜花，以及让她们陷入昏迷的罪魁祸首，川原烁。

　　川原烁的异能力“刀剑神域”可以将持有“种子”的人强行拉入他的精神幻境，现实中的身体会昏迷，只有精神进入那个剑与魔法的迷宫攻略游戏。

　　镰池和马曾经也体验过那个幻境，不得不说，除了游戏中受的伤会如实反应到现实身体上这点以外，游戏体验在他玩过的游戏中堪称第一。

　　但是，即使内容很丰富，他也不敢在那里多待一秒。因为在这个幻境游戏里，不仅会因为受到攻击而死亡，6个小时内不能找到川原硕的精神体并击败他的话，也会因为“防沉迷系统”被抹杀。

　　“用这么危险的家伙来对付这么几个人，实在是浪费。”镰池和马喃喃道。

　　*

　　“哈，还真是有够好心的，把游戏规则写的这么清楚！”

　　与谢野晶子咬着牙，瞪着天空中那行规则介绍。

　　但她错了，川原烁并不是那种善良的家伙。如果可以的话，他自然是想让陷入他幻境的人都无知无觉的死去，免得还要战斗受伤。

　　之所以会出现游戏规则，只是“刀剑神域”这个异能的限定而已。

　　“哇，这是什么？操控面板？”谷崎直美的眼前出现了浮空的操作系统，“属性、装备、设置，还真是游戏啊！”

　　“小心！”泉镜花拉着她躲过一只野狼的攻击，谈话间，她们已经陷入了狼群的包围。

　　“这些狼头上居然还有等级和血条！”谷崎直美说，“啊，我们头上也有！”

　　没错，无论是狼还是她们自身，都像是游戏人物一样，而且还全部是Lv.1的新手。

　　不过还好，她们身上都装备着初级的新手装。与谢野晶子的职业是战士，初始装备是板斧。谷崎直美也是战士，但她的装备是单手剑，而泉镜花则是使用着匕首的刺客。

　　“那个混蛋也在这些狼中间吗？”与谢野晶子扛着斧头，杀气腾腾的盯着狼群。

　　“或者是npc。”谷崎直美看到前方熙熙攘攘的城镇，有种不祥的预感。

　　杀完野狼后，几人的等级都升到了Lv.5，与谢野晶子一边学习技能，一边骂道：“混蛋，等我抓到你，一定要把你身上的206块骨头全部抽出来，碾碎后再塞进去！”

　　“啊，没错！”谷崎直美也愤怒道：“这么有趣的游戏居然没有把哥哥大人带来，明明有这么好的角色扮演机会的！可恶！没有办法对哥哥大人这样那样，用剑挑着他的下巴让他叫我女王大人……”

　　“谷崎小姐，与谢野医生……”泉镜花突然开口打断了谷崎直美的妄想，“式小姐不见了。”

　　“！”

　　*

　　两仪式在进入幻境时就逃离了她们。

　　脱离了身体，眼睛上的绷带就不再起作用了。

　　眼中世界布满死线，前方陌生又熟悉的人细看一眼就会分崩离析，仿佛已经沉入了那个世界。就算闭上眼睛，视野也没有任何改变。

　　无法忍受。

　　必须快点离开那里。

　　胸口的洞也显现了出来。

　　——伽蓝之洞。

　　突然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汇。

　　两仪式靠在树上，捂住胸口，突然又泛起深深地孤独。

　　织。

　　总是在沉睡的，爱做梦的织。

　　究竟是为何消失的呢？

　　*

　　武装侦探社。

　　温馨整洁的办公室现在一片狼藉，墙上满是血迹和弹孔，国木田独步躺在地上，浑身被血迹浸染，生死不知。

　　扎着两条麻花辫的野村美月随意的坐在办公桌上，嘴里咀嚼着刚从书上撕下的书页。

　　“横滨的异能集团果然不错！异能的口感像香橙果冻一样顺滑，嗯，这是在阳光下茁壮成长的香橙才会有的甘美味道，这幸福的味道让人无法招架！我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美食了！”

　　“毕竟野村小姐很挑食呢。”短3发青年微笑着，“我也很羡慕‘人虎’君的异能力呢，变成老虎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威风~阿拉，纯属戏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中岛敦眼前蒙上一片血色，四肢都被扭曲成常识无法理解的样子。站起来啊，快站起来……

　　即使拼命想要战斗，但现在的他也只是颤抖了几下，像败犬一样，无论如何挣扎也没有用。

　　“我们是来自东京的轻之组，正在为了成为日本第一的异能集团努力奋斗中哦。”西尾维新低头看着他，“‘人虎’君实在是意志力惊人喔，鼓掌鼓掌！再加把劲说不定就能站起来把我们全都杀掉了呢！哈哈这也是戏言啦~”

　　“我的异能力‘戏言’会让事情按照我所说的反方向发展，‘人虎’君应该也明白了吧。已经被定义为‘失去战斗能力’的你，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因果律的作用。”

　　“唔，不是说这里有个名侦探吗？我想尝尝他的异能，应该会很好吃吧！”野村美月看了一圈，“西尾，你让他把那个侦探的位置说出来。”

　　“野村小姐~我的异能力做不到这种具体层面的事啊……”西尾维新苦笑。

　　“没有异能不能用手脚吗？”野村美月跳下桌子，“好吃的珍馐就应该珍藏起来，平常吃的那种都只能够被称为零食而已了，零食！所以你们这些滥用异能力的家伙味道才会那么差！”

　　“诶？居然是这样吗？”西尾维新被打击的一脸消沉，“啊，异能力的美味就在我日常的使用中这样流失掉了，我是何等的愚蠢啊……”

　　“喂，小子，那个侦探在哪，快说。”野村美月踩着中岛敦的脖子，威胁道。

　　“……”

　　“啧，挺有胆嘛。”野村美月还想继续用刑，腰间的手机打断了她。

　　“野村，集合了。把他们带过来。”

　　电话那头的男声这样命令道。

　　“是，boss！”野村美月毫不犹豫的打晕了中岛敦，与西尾维新一起带走了侦探社的两人。

　　侦探社只余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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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现在的式姐买和服的时候很随意，但她其实是个很挑剔的大小姐。
——是只喜欢穿真丝和服的高端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