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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巫师诶!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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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湖面上倒映着沈向晚的身影,不多时,有一个高大的影子也倒映出来。沈向晚看清后转头,沧海二话没说,直接将她扛起。
“沧海!”沈向晚惊呼。
沧海早上刚一回来就听部落里的女人说,沈向晚不干活,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怕她走得太远被猛兽伤到,可是找了一会在这里发现她。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背影小的可怜,他的心那一瞬间就疼了一下。甚至有一种想法,无论沈向晚究竟是谁,只要她肯在他身边,他就会一辈子保护她,不需要她去做什么,只要陪着他就好了。
不想让她继续沉浸在那种孤独里,沧海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听见她惊呼的一刻,他终于带了笑意,用大手轻轻拍了她的屁股,沧海迈着大步往回走。
离得很远,众人就看见沧海扛着女人,女人不停地挣扎着,却撼不动沧海分毫。男人们笑道:“沧海,怎么昨晚没有征服?”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那点意思,沧海轻笑:“她受不住,嫌弃我,这才同我闹别扭。”
男人们挑了挑眉哈哈笑,女人们替男人们乘着事务,有些羡慕地去看沧海的身形,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会被沧海看上,愤然搅着锅里的汤,女人们没有说话。
沈向晚被放了下来,看清楚众人围在篝火前,这才知道原来沧海是来找她吃早饭。
按理说男人们的食物都是由女人盛出来并且递过来的,而且但凡是一家的,都是自己的女人帮着自己家的男人。但是沈向晚却不行,她语言不通,又不能接触到食物,所以只能由别人把食物递过来。
送过来食物的人是阿兰,阿兰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沧海,笑挂在脸上:“沧海,给你。”沈向晚虽然听不懂,但是一看她的样子就明白,这是个对沧海有意思的人。那种羞怯和爱慕简直明晃晃亮瞎人的眼。
沧海却恍然不觉,将石碗递过来直接给了沈向晚,看都没看一眼阿兰。
“沈向晚。”石碗冒着热气,原本看起来很大的容器在沧海的手里竟然看起来很小。一想到昨天喝到的油汤,沈向晚勉强笑着接过,又再他要去拿另一碗的时候,拉住了他。
将碗递到他身边,沈向晚的意思同昨晚一样,但是沧海此时却不肯再喝了:“你这么弱小,应该多吃点!”沈向晚急着,无意间发现阿兰好像还要递给他,于是眉头一皱,挡住阿兰,将手里的给他。
若真是让阿兰给他了,她这汤是不喝不可了。眼神落在沧海身上,沈向晚执拗地递给他,沧海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笑着接过。
看来她是吃阿兰的醋,不想让别的女人给他。既然是她的小心思,那么他接受就是了,心里甜甜的,沧海觉着今天的汤也像是放了蜂蜜一样。
阿兰见第一碗汤被沧海给了那女人,本来心里就不舒服,没想到那女人竟然自己不喝也不让沧海接她给的汤。眼里带着一丝阴鸷,阿兰没想到沈向晚竟然是这么一个女人,看来以前对别的女人那一套对他不管用了。手死命地抓着碗,阿兰心里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其他的男人看见沈向晚如此举动也有些惊讶,食物如此难得,这个女人竟然都可以自己不喝让给沧海,证明她是真的很喜欢沧海了。一时间都有些惊叹,酋长不愧是酋长,女人都是死心塌地的。没有管别人,沈向晚还是只吃自己想吃的。
过了早饭,男人便要出去打猎了,女人们则还是负责食物和编织一类的。经过早上的举动,很大一部分年纪稍长的女人便诚心实意的接受了沈向晚,毕竟可以这样对酋长,也表明了这个女人在努力迎合他们营地。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她们有耐心地一步一步交给沈向晚,发现沈向晚在努力学习他们说话后,就更是打心眼里将她当做了自己人。只是语言这个问题不可能会让忙工作的人抽出时间来教他,一个看着不算小的妇人笑呵呵地带沈向晚来到自己家,他们家有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昨天和沈向晚一起玩的。
女人不知和孩子说了些什么,孩子便兴致冲冲跑过来,对她一通说。茫然地看着他俩,妇人笑着点头,孩子便拉着她往出跑。
沈向晚回头瞧见她在挥手,点点头就跟着小孩子跑出去了。孩子都和孩子玩,沈向晚被带到了孩子堆里,这回的孩子比上次还要多,大家都围着他转,妇人的孩子挺直了腰板说了句什么,其他人便都围着她叽叽喳喳说话。
“阿妈说了,这个姐姐不会说话,需要我们来教。”小孩子道:“你们分着来,一天换一个人。”另一个孩子兴致冲冲:“哇,这个姐姐还需要我们教啊!”
“哎呀,我阿妈说了,只要这个姐姐会说话了,会给我们蜂蜜吃!”
“哇!”这时候,所有的孩子都跃跃欲试,蜂蜜可是好东西,只有老酋长和现在的酋长家里有,那种甜甜的东西,他们馋了很久了。
“我来我来!”一个小孩子冲了上去:“我叫侯蒙。”一时间所有的孩子都自告奋勇,叽叽喳喳乱成一锅粥。被这场面吓到,沈向晚不知道这究竟是要干什么,知道妇人家的孩子又说了什么,他们这才作罢。
“今天我先来,明天再轮着,你们不要吵,说了姐姐也听不懂。”小孩子们熄了声,“先都跟姐姐说一下自己的名字吧。”于是都排着队站在沈向晚面前。
每个人说的不一样,但是前面的音节是一样的,沈向晚立即就明白了,学着他们的发音方式说:“我的名字是,沈向晚。”
没过几日,沈向晚就掌握了大部分的生活句子,也完全可以进行一般的沟通了。沈向晚不由得感慨,还是和孩子们一起学习效率高的多。
部落里的女人渐渐对沈向晚也不再那么排斥,沈向晚说话虽然依旧不是很顺畅,但是足以让部落里的女人接受她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心,但是沈向晚知道阿兰绝对不是真心的,她看着她的时候表情是笑的,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甚至能从里面读出一丝丝的恨意。
沈向晚虽然没打算在这个部落呆得很久,但是一想到有人每日里这么盯着她,她心里也堵得慌。虽然感觉在原始社会,人的心丝不会太过恶毒,但是总归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大早,男人们都去狩猎了,沈向晚熟门熟路的来到女人们经常工作的地方,她为了不落人话柄,来的总是不早不晚。看见她来了,女人们也会笑着打趣她:“昨日是不是太累?酋长是不是很凶猛?”以及更重要的,什么时候能生一个劳动力出来,听到这些,沈向晚只是笑笑,他们关系纯洁得很,生孩子拿什么生?
但是每到这是,沈向晚就会感觉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不用想,肯定是阿兰。不去理会,沈向晚觉得她可怜又可笑。她把部落里每个人都答对的很好,每个人都在夸阿兰善良,也说她贤惠。沈向晚甚至打听到,如果没有她,部落是很愿意让阿兰做沧海的女人的。
部落里所有人都愿意,偏偏只有当事人沧海不愿意。想想,如果沧海真的喜欢她的话,还用得着等她来!到现在事情几乎成了定局,她反倒过来怨她。
女人们说说笑笑筹备着,不多时男人们就回来了。女人们上前去迎接,沈向晚觉得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她只是暂住在这里,虽然挂着沧海女人的名头,可是他们俩都清楚的很,这也是假象。沧海打不来到沈向晚身边,看她正在忙,眉眼间都是笑:“累不累?”
已然明白他们语言的沈向晚摇摇头,回答:“不累。”
沧海更开心了,阿妈曾经说过,他为阿爸做什么都是开心的,累都不觉得累了。想到沈向晚可能也是这种心理,他就有些蠢蠢欲动。他们对彼此都是相同的想法,那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的抱一抱这个女人呢?
想到每一晚的煎熬,沧海不自觉咽了口水。以往只有自己的时候他觉得没什么,偶尔听见声音还会反感。可自从沈向晚住进来之后,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夜里能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像是刚断奶的小羊羔,让人想欺负。她身上的味道也十分好闻,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香味,反正他从来没有闻到过,让人忍不住想凑过去仔细闻闻。有时候他结着月光还能看见她脖颈的颜色,光滑泛着白,在他所见过的人之中,从来没有人这么白,很想触手摸一摸。
“沧海?”沈向晚的声音唤回了沧海的思绪,沧海接过石碗,余光瞄着她,咕咚咕咚就下肚了,沈向晚笑着又递过去一碗,沧海也接过了。之前晚上沈向晚试图和他聊聊,就提到了油汤的事情。沈向晚明确告诉他,她不要喝,沧海虽然不赞同,但架不住沈向晚的决心。
由此,沈向晚那一碗都给了沧海,这一度被部落里的人夸赞。
过了饭点,男人们又出去忙了。沈向晚跟着女人们忙完手上的活,便可以自由做些什么。沈向晚高兴地问好了洗衣物的地点,抓着自己和沧海的衣服就往河边走。这条河与之前沈向晚发现的是同一条,不过沈向晚之前找到的是上游,这边用来洗衣物的是下游。将衣服堆在地上,沈向晚抽出其中一件,放在水里漂洗,又用木棒使劲敲打着,木棒与水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山谷里,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自己的衣服洗完了,沈向晚看着剩下的沧海的兽皮陷入了沉思,刚才她没走脑子都一股脑拿了过来,可现在真到洗的时候她又有些犹豫了。她洗还是不洗?
举起的木棒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来来回回沈向晚还是决定,帮他洗了。毕竟沧海在她危急的时候救了她,又收留她在部落里,她做些什么是应该的,哪怕是贴身的衣物。
在水中洗了两遍,衣物终于都变成了原来的颜色,站起来直了直腰,沈向晚久违的感觉到腰痛,真是太久没有这么累了。
正当她想要收起衣服的时候,一股劲使过来,对着她的腰,使她重心立时不稳,脚下步子一乱,整个人栽倒在了河里。被河水呛了一下,沈向晚慌忙露头,去看究竟是谁做的,结果岸上寂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沈向晚轻哼,就算是没看见,不耽误她猜测。这个部落里和她有仇的看她不顺眼的还能有几个?她就算再怎么隐藏,可是眼里的东西骗不了人。
摸了一把脸,沈向晚打算爬上岸去,可是正当她要上岸时,却发现,她要洗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这回沈向晚是真的有些怒了,如果只有她的还好,现在那里面可是还有沧海的啊,等沧海回来,她怎么说?因为给你洗衣服把衣服洗丢了?
一时间沈向晚烦躁得很,看来她有必要去找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聊一聊了。
身上还滴滴答答地落着水珠,沈向晚将头发捋在脑后,把衣服袖子里的水拧了拧,湿哒哒的衣物黏在身上又冷又难受。脚下的鞋不是草鞋浸了水后,仿佛每一步都能踩出水来。
想来就算是将衣服扔掉也不会太远,沈向晚四处看了一圈,试图辨别着周围的蛛丝马迹,沈向晚在有一段被踩压的草地上动了心思。
忍着身上的不适,沈向晚决定还是要抓个现行,人证物证都在才好指控。顺着痕迹沈向晚快步走着,没看见人,但是瞧见了浮在河面上的衣服,零落的哪都是。要是不抓紧,衣物说不定就顺着河流飘走。眉头一皱,沈向晚二话没说又跳进了河里,将已经洗好拧干净的衣物捞了上来。
等着都解决完了,已经很久了,再去找做这种事的人,已经是不可能了。心里堵着气,沈向晚一开始因为不想在这里待久了,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但这件事她不可能就这么受着。如果阿兰起了这种心思,那么这类的事情绝不是最后一次,她就设个套给她,如果她歇了心思还好,单反还有一点对她不利的想法。那对不起了,她人一定让她输的很难看。
捧着一堆衣物回来,沈向晚避开了众人,阿兰保不齐就等着看她的笑话,她能让她得逞?暗自将洗干净的衣物晾起来,沈向晚身上就这么一件老酋长的女儿给她的兽皮衣物,她又不能换,想了一会,沈向晚决定还是在屋子里生个火考一考。
悄悄地拢了一个火堆,沈向晚将门用石头挡住,把衣服脱了下来放在火上面不停地翻着,橙红色的火焰先是将身上的水烤干了,干爽的感觉让沈向晚舒服了许多,她搓了搓胳膊,这阵也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火噼里啪啦的响,沈向晚出了神,没有听见有人走近的声音。
沧海和男人们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沈向晚,而自己的房门有时关闭着,这让他起了疑心,沈向晚怎么了?推了一下,发现房门被堵上之后更加疑惑,再次用力,门应声而开,沧海一抬眼就看见了白花花的一片。
冷风从门口灌进来,激得沈向晚一个激灵。意识到有人在门口,沈向晚慌忙抱住胳膊,道:“不要看!”情急之下说了自己的语言,沧海没听懂,只是眼神直勾勾的落在那一片雪白的后背上。
以往看她的脖颈就觉得纤细又白嫩,此时再一看,她真的如同羔羊一样,喉头不由自主地滚了滚,沧海看直了眼。
“沧海!”慌忙之中沈向晚拔高了声音,沧海这才回过神,轻咳一声,只是眼神却没有移开:“怎么了?”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沈向晚是经历过的人,一瞬间就听出了沧海的变化。
更紧地抱着自己,沈向晚道:“我衣服湿了,过来烤一会,你帮我看着门。”
沧海这才点点头应着,坐在门口,背靠着门,直直面着沈向晚,下一句似是要脱口而出让她转过身来。
沈向晚顾不得衣服干没干,还带着一点点的潮意,便穿在了身上。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沧海心头有一些失落,紧接着理智回了笼:“沈向晚,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全身湿透了?”
告诉他?不告诉他?沈向晚心头权衡了一下,还是没有打算说。首先她不是喜欢在背后说人的人,其次这是她自己的事情,用不上别人。更何况在原始部落里,一个男人被女人喜欢也应该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说了说不定还会换回来沧海的一句这是他魅力的表现。这么一想,沈向晚更不想自己去找堵了。
“没什么,不小心摔进了河里。”
沧海对沈向晚的话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后道:“嗯,河边滑,你小心一些不要再摔了。”沈向晚漫不经心地点头,沧海见她应着,那一副乖巧的样子让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刚刚的一幕。
动了心思,沧海的眼神带着执着:“沈向晚,今天我们要生孩子。”
???
沈向晚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又说到这里的?没有理会沈向晚的反应,沧海接着道:“你和我住了这么长时间,部落里已经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除了我以外,我也不可能会让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沈向晚嘴角一阵抽搐,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的台词噢。
“我年龄也已经不小了,也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说着,眼神锁定在沈向晚的肚子上:“你身体弱,我们生一个就够了。”
沈向晚刚要反驳,却发现沧海走了过来,直接抱住了她。难不成这是要现在就办事?沈向晚有点慌,想要挣扎,却发现沧海接下来并没有其他动作,他道:“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的。”
......
沈向晚不想与他在这件事上争论,她要和谁做运动是她的事,她想和谁做才和谁做。
转移了话题,沈向晚终于问起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沧海,部落附近有巫师吗?”
皱着眉,沧海不知道沈向晚问这个做什么,他如实回答:“附近的没有,不过很远的地方有一些巫师。”
一些?沈向晚思索,尽管是一些那数量应该也比部落的酋长数少,在巫师里找人可比在酋长里找人方便多了。“那你知道有没有什么巫师和部落关系不太好啊?”
沧海想了想,半晌才答道:“有的。”有一个巫师平,他每次占卜祭祀都要活人,需要部落将年轻的女人送过去,为此已经有很多部落与他交恶了。
巫师平很恶毒,甚至诅咒他们会遭到天谴。不过幸好有巫师凯,巫师凯比那个巫师平可厉害多了,就连石锅石碗都是巫师凯教会他们的。而且巫师凯不需要活人祭祀,他只要部落里的人稍稍贡献一些粮食和兽皮就够了,因此得了很多部落的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