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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修行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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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玉华之前闭口不说,是有这么个坑在这里等着她。亏得她还以为玉华是发慈悲,让她多梳一会儿头。
“你不让我吃,我就……”
玉华盯着云锦的脸,差点没把云锦看出个窟窿。
“你就怎样?”
云锦生怕不小心说错话得罪玉华。她只能转口道:“我不吃就是了。”
她还真的就没吃早膳。
翻开书的时候,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之后没练习玩一页,她的肚子都会叫几声。练到第五页,云锦总算支撑不下去了。
她看着玉华道:“相公,你若是还不给我吃的。我可能真的就要饿死了。我死之前有句话想对你说。”
她看着玉华,小心试探道。她其实是真的有那种感觉。脑子已经不听使唤,心里还突突直跳。她感觉自己身体摇摇欲坠。
“你说。”
“我的墓碑上一定不要刻你的名字。因为是你把我饿死的。”
“……”
玉华回答不上来,他觉得自己是不会让云锦饿死的。云锦这个样子,就算练习一上午,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许久都没有回答云锦的话。云锦却默认地在一旁休息了下来。
玉华反应过来,云锦已经在他身旁站了好一会儿。
“你还不好好练习?明日只会比今日更多。”玉华道。他给云锦的计划是一日比一日任务多。
云锦完全不知玉华存了这样的心思。她要是知道,肯定不会答应玉华,说要什么修行。这样的修行实在是要命。
她看着那些道观里面的道长,个个都是仙风道骨,说话也是温温柔柔,完全没有想到修行会这般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我不想练了!”云锦从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她就是想这么一说,然后让玉华乖乖给她吃的。
玉华道:“你不想练了?那就别练了。”
云锦没想到玉华会这么说,她没有说话。
玉华道:“实话告诉你,这个练气可不是一般的习武。若是练到一半没有继续练下去,很可能会死人的。”
练到一般没有继续练,就会死?
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听玉华提起过。
云锦狐疑地看向玉华,玉华则是坐在一旁怡然自得,仿佛刚刚他并没有说过会死人,这样的话。
“为何会死人,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会坚持下去。所以没告诉你。练气是需要机缘的。你能够得到这个机缘,是比其他人好了许多。这样的气运,怎么可能会简单?”
他的意思是这件事其实并不简单,只是坚持下去就会变得很好,反之就会变糟糕。
云锦怎么会听不出玉华的威胁来,他要是此刻说把这本书收回去,她就只能等死了。这比等吃的更痛苦。
“好,我练!”此刻云锦已然咬牙切齿。她说的每个字都很重。
玉华不以为意,他甚至还面带微笑。
练到午时,云锦已然前胸贴后背。
可玉华还不忘教训云锦一番,道:“现在你知道修行有多不易了吧。我劝你还是早点起。免得饿着自己。”
云锦心里千回百转,她是真的很想忍住的。
然而,玉华这样说话,无疑是挑衅。
她道:“我知道你不用早膳也没什么。可是我是凡人,我不吃会死的。”
“你不是没死?”玉华直击要害。
云锦已经痛到不行,她懒得和玉华说话,直接往饭堂里跑。
这时云夫人和云老爷已经坐好了。
见着云锦满头大汗跑了过来,两人都是一惊。
玉华则是轻飘飘地坐在云锦身边。
云夫人观察了好一阵子,道:“云锦你怎么了。”
云锦气闷,却还是怼云夫人客客气气:“我没事。”
云夫人见云锦不肯说,又对玉华道:“云锦她这是怎么了。”
玉华和云锦的回答一样:“她没事。”
云夫人要是相信,那才怪了。
两人以往吃饭都是不停给对方夹菜的。这回吃饭云锦都懒得看玉华了。
不但如此,云锦还故意把自己的凳子往靠近云老爷的地方挪了挪。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玉华。
“真的没事?”云夫人故意道。
两人虽不交流,却还是异口同声:“没事!”
云老爷咳嗽了一声,道:“你们这样奇怪,我都觉得你们有事了。”
云锦撇着嘴,不愿和云老爷讲话。
玉华倒是很淡然:“娘子这是累着了。加之早膳没用。如今有气无力,不想说话。”
云夫人早膳就不曾见着云锦,前天晚上又发现云锦举止怪异。说出来的话也令人费解。她不免有些担忧。
“你们年轻人做什么,我们也不好多说,可你们也不能因为年轻就任意妄为。凡是也要有个节制。”云夫人觉得应该是玉华这几日整日在家,让云锦有些劳累了。
云锦岂会听不出云夫人的意思,她涨红了脸,道:“娘,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夫人道:“哦?那是怎样。你说是怎样?”
云锦哪里好说自己是被折磨成这样的。到时候云夫人找玉华的麻烦,玉华一怒之下杀了云夫人,事情不会变糟糕了么。
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先吃饭了,等会还要去努力。”云锦自顾自扒饭道。
这话在云夫人耳中听起来,更像是云锦和玉华真的白日都不放过。
“玉华,你们还是不要这么……”
云夫人的话还没说完,玉华便接过话茬:“母亲放心,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云锦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玉华这么说了,云夫人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
云锦被玉华拉着去练气,好在因为中午吃了东西,云锦没有像早上那般错得离谱。少做了不少不该做的。
很快云锦就练完了玉华要求的三十页。
这比昨天还要快了一个时辰。
“相公,我怎么感觉今日比昨日累。可是我今日却能够这么快完成。这是为何?”云锦对自己比昨日提早完成的事情很是惊讶。
玉华却是一笑:“你全身疼痛是因为打通了经脉。经脉全通自然能够练得快些。”
云锦笑道:“那相公,我晚上睡觉还会疼么?”
昨天练功,她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的。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今天的强度比昨天更甚,不知会不会还疼。
玉华拉着她的手臂,道:“你现在感觉一下,手臂还疼不疼。”
云锦捏着自己的手臂好一会儿,发现真的没有昨天疼了。
她道:“真的好神奇。相公你今日让我快些起来,是不是也是知道。练过了这三十页,我就可以不那么疼了。”
她忽然抱住玉华的腰,力度之大,让玉华都有点控制不住。
“娘子你进步很大。相信三十天的练气训练,你很快就能够完成了。等下个月我就教你新的知识。”玉华也是头一次教云锦。没想到云锦接受得这么快。不愧是他的人,做什么都和他差不多。
“真的么?我不用一整年都只练这本书。我还可以学别的法术?”她拉着玉华的手转圈圈,“相公你真是太好了。我嫁给你真的是太好了。”
这样她就可以不受玉华控制,快些离开玉华的控制范围了。
“娘子,你要如何报答为夫。”
“相公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
“和我去山上。”
得了,玉华做了这么多都是向骗自己去山上。那个山上就真的那么好?是不是比起京城来还要好,所以玉华才会恋恋不忘?
“娘子,你答应么?”玉华小心看着云锦的变化。
云锦沉默了一阵子,道:“相公,等我练完这个月。下个月同你一起去,好么?”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她一定要在这个月努力,学到以前没学过的。这样就算去了山上,和那些玉华的同类,也能够过招,不被他们欺负了去。
当然这样的想法,云锦没有和玉华说。
“好。娘子等到了那里,你也一定会喜欢的。”玉华心里觉得云锦一定会喜欢。他觉得云锦拒绝去山上,是害怕那里陌生的环境。
京城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林家因为被人揭发在朝中为非作歹,如今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京城权势也从三皇子大过太子,变成了太子和三皇子平分秋色。
对云家最大的威胁已然不存在。如果不是玉华说要离开京城,云锦是绝不会提出来的。她毕竟在京城生活多年。当初那么困难,她都不愿离开。
“相公,那地方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相公你为何会来京城。”云锦对玉华的来历始终存疑。从他时常出现在酒楼,到他自我介绍要娶她。每件事都好像是计划好的。
“为了娘子。”玉华煞有介事道。
云锦自然不会信了这番鬼话。玉华若是为了她,没必要再酒楼周旋多日。想必是有什么任务,恰好在酒楼执行罢了。
“相公,你远在千里之外,怎会知道京城有你的娘子。”
“自然是因为为夫是神仙,能够见到娘子的过去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