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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逃亡母子 ...

  •   天色临近傍晚,僧人的尸体被几位白袍道人拉下山去。装着尸块与内脏的推车,溢出的腥味,直让搬运的几个人感觉恶心。

      此时杀掉僧人的刘不二神色黯然的告诉罗木,云宗派在罗家熬制丹药的湘禾,一脸惶恐的带着还未满月的孩子被赶到了山下。

      悲牢山前停着的一辆马车,几名穿着森严的道徒紧锣密布的往上面装填着丹炉与衣物,山下披着青色纱衣的云宗大弟子湘禾,望着面前的抱着孩子的女人,还在不停的指责着。

      “金铃,你今后虽然离开了我们凌云门,但可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已经被我们除名。作为一名修仙者,未经同意,私自与当今皇朝将军生下孩子,太脏了。如果你把此事传在江湖之中,可不要怪罪我心狠手辣派人诛杀你。”

      低着头眨眼的金铃,光那充满韵味儿的身段与唇红齿白的样,活生生的就是一名绝世美人,放在这山中,仿佛万物的灵气都在衬托着她的美。

      金铃瞬间感觉到了寒冷正在逐渐爬上自己的脊梁骨身体不住的开始颤抖,却也点头应和着“我不会做那种出格的事儿,即使我死了,也不会滴一血脏了师门”

      湘禾脸上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哈哈哈,话不用说的那么难听啊。你还是早点另寻他路吧,免得被你气的半死的师母再起杀心。也让我们忘记你这个人吧。”

      湘禾说话间已经提着拂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走向上山的台阶,湘禾还不忘转身眺望山下。

      金玲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座灯火通明的山,毕竟这是曾让她骄傲的信仰。

      马车上一切平静,婴儿在金铃的怀中早早的睡下了。金铃望着怀中的婴儿不禁笑了起来,想起这些天的遭遇,觉得受再多累也算值得。

      这时突然从马车上的后箱内传来了轰隆隆的撞动声音“二娘,快点帮我把门打开一下。我快要吐出来了。”

      金铃一听声音便认了出来这是罗将军的长子,立马站了起来快速的拍了拍车夫的肩膀。金铃与罗木早在半年前,还未踏上悲牢山就相识在罗家府内。

      车夫回过头来,不过这回头的速度却慢的出奇,好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样,脸色也甚是奇怪,不过立刻就缓和了过来“怎么了夫人,出了什么问题吗?”

      金铃眼睛稍微一瞄,随即看见了车夫腰间别着的一柄银色的小刀,小刀并没有刀鞘,完全的裸露出来,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点点寒光。车夫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将腰间的刀又藏进了几分,让刀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这时,装家具的木箱被猛地被撬开,罗木一下从中蹦了出来,看到了金铃手上的孩子,心里五味杂陈。

      车夫在路边就地停了下来,罗木慌忙之间扶住了车轮猛烈的吐了起来。金铃见状,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块织着灰色喜鹊的手绢,递给了罗木。

      车夫察觉到一丝异样,回过头声音略微的有些不平静道“罗木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我听不二长老与我说,这人是我二娘,她要走,我过来送送她也算是理所应当吧,而且我害怕你们这些人办不清楚事儿”罗木从后面涌了上去,坐在了车夫旁边,按着刀柄的车夫,脸越来越僵硬,直到后面完全笑不出来。

      只见罗木瞬间将手伸向了马车夫的腰间,目标就是那柄马车夫藏起来的刀子,车夫转身一躲,罗木的手空了位置。

      金铃抬头再看,车夫脸上的神情已经完全变了,他脸色阴暗的冷笑道“家母和凌云门的夫人,命令我杀掉这婴儿。”

      “赶紧滚,小心我告诉父亲,取了你的狗命。”罗木双臂张开,挡在金铃面前。

      “恕难从命了,完不成任务,我会真的会死呢,如果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而伤害了少爷的话,也在所难免吧。”车夫抬起厚实的臂膀,瞬间动起了手,他快速的拔出了腰间的刀子,刀光乍现,锋利的刀刃直指金铃的心脏前方。

      还未落刀,望着木窗的车夫就已经动不了了,只见罗木手中握着一柄闪烁着黑光的匕首刺进了车夫的胸膛。

      罗木回头又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车夫“放心吧,这个人已经死了,我手中拿的匕首是父亲手底下精英暗部才能得到的暗器,普通的凡人触碰到,必死无疑。这位姐姐,你和我父亲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一点,但你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不能去了,这辆马车也不能再要了。”

      罗木持着匕首割断了马背后挂在上面的麻绳。

      他带着金铃和男婴骑着马在参天的森林中一路狂奔,终于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村落。

      这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突然打破了沉寂,罗木一下站了起来看向了远处,那里是一队正在行走的马车,马车上刻有着大武官员专属的印记。

      罗木嘘了一声,眼神中充满着肃杀之气,一下挡在金铃的身前,眯着眼睛,盯着即将过来的马车,他手中的暗器已经在袖口放好,随时准备出击。

      前进的马车上,突然冒出一个脑袋,看向了金铃母子两人“马车先停一下,你们母子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在这深夜中还流落街头。”

      “我是一名…猎人,她们俩是难民,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刚出生的男婴。今日来这里是想在这里落个脚,却没有人家愿意收留,所以才在这里驻留片刻。”罗木站了起来,恭敬的朝着面前的男人鞠了一躬。

      “如今真是世道炎凉啊。我现今也是被流放到这里了,如果你们不害怕的话。我可以收留你们一晚。”

      车中一阵中气雄厚的男声响起,呼唤着车下的三人上车。

      金铃和罗木互相看了看,然后朝着马车上鞠了一躬,便上了马车。金铃与男婴进到了马车之中,而罗木则是稳坐在车夫的身边,仔细的观察着周边的情况,以免出现意外。

      马车之上,男人看见金铃抱着孩子,刚进到马车,就为其让开了座位“姑娘你好,我叫陈炳,虽然曾经是一个官,不过如今也是已经被流放到了这里做一位教书先生了。这是我的夫人,还有我的女儿。”

      金铃朝着陈炳点了点头,随后便紧紧的搂住了婴儿,这一路的不安让她胆颤心惊,她盯着马车灰白幕布拉上的那一刻,头痛的捂着胸口。

      旁边的金炳夫人一下扯了扯陈炳的袖口,意思男婴睡着了就不要再大声说话了。随着马车一阵摇晃,男婴在金玲的怀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眼睛与罗木的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有种不服输的倔劲儿,这孩子还长得更为精致清秀些。

      “既然您的马车已经到位置了,那么我也就不便久留了。”金铃说着就要起身。

      “我也是为人母,你还带着孩子,都这个时间了,先留在这里待上一晚吧。”陈夫人一脸慈眉善目的朝着金铃说道。

      陈炳也正在底下组织着马车上的侍卫,将上面的东西搬到底下,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立刻附和道“我在做官的时候,也是为民谋利,如今才来到乡下教书育人,我们可以尽量帮帮你们母子两人,我家有闲置的木屋。”

      罗木走到了金铃的旁边低语“姐姐你放心。这里的人我都确认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在这里,可以让这个小家伙安全的长大。另外你没有盘缠吧,这钱袋中的银两,是我偷偷用来买酒的,也没多少。”

      罗木说着拿起了手边的一个钱袋递给了金铃,金铃立刻慌张的将钱袋搪塞到了一旁“我都这么对不起你家了,而且受你一路关照,怎么好收你的钱呢。”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家,这就算是我唯一能给弟弟留的一点东西,另外等我长大的时候这个钱袋也算是一个信物,也好方便我找到你们。”罗木语气与眼神都斩钉截铁。

      金铃抱着襁褓中的男婴看着远走的罗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缓缓的走到了房间内,她将孩子放在了床上缓缓的打开了钱袋,上面还留了一个纸条。

      “千万保重,我会守住这个秘密的,希望您和弟弟能够在异乡安稳的生活下来。”

      金铃的泪水滴答的打在了纸条上,她猛地将纸条揉成了一团丢在了一旁,望着被打包的行李以及床下炼丹的香炉,低吟道“自古以来,为母则刚。”

      湘禾大院的门前,几个弟子告诉她车夫死了的消息后,湘禾瞬间摔碎了镜子,一脸鄙夷道“老娘还真没听说过还有红颜厚命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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