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城》未央嘉子

41、上任

　　白帝命人送进来官服，这身官服通身浅紫色为主，下裙是渐变的幻紫，上衣交领中间由紫色丝线绣成一朵盛开莲花周围祥云围绕，外加一层轻薄的官制大袖衫，云肩头坠白玉翠，子璎头戴莲花冠，身穿珈蓝官服，走出殿门，白帝在门外已备好坐骑，等候多时。
　　白帝回首，望见她正出门，光脚踩地，便飞过去牵起她的手。子璎只感觉一个冰冷刺骨的手接近，下意识缩了回来。一抬头，对上了白帝那双漆黑的眼睛，那眼睛里似乎有些怜悯。
　　“白帝，我们说好的，我做官，你帮我救人。”白帝装着没听见一样，“这妆容似乎差了点什么。”说着在子璎额上一点，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苞的花钿印在眉间。子璎摸了摸，说道“这是什么？”白帝说道：“官印”说着便让子璎正坐在白鹤上，一路上子璎都不敢回头，因为后面总是传来猛兽的吼叫和咆哮。
　　“珈蓝地界是魂界第一地界，我很久没有派官管过那里了，到了那里有佐吏会带你。我会在那里教你几日之后便离开，之后朝会之时你能离开珈蓝。其他时候你就在珈蓝好好掌管祭祀和医药。珈蓝是护佑魂界之地，子之城的怨灵都是从那里进来的。”子璎不语，“既然选择了和我做交易，就要做到为官做到正直不阿，亲魂爱魂，早日消除怨灵。”子璎有些迷惑地看着白帝，他那张妖治的脸说出如此语重心长的话，着实给子璎很大震撼，她心想他是魂界杀戮无常的王，却也有这样一面。
　　“子璎，我可是会读心术的，你心里想什么，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我非好杀者，只是魂界不治，子之城将有灭顶之灾。”白帝说着。子璎不清楚他的治理之道，一杀了之，魂界就能安定吗，那些被杀的灵魂究竟犯下了多大的罪行，还是等去珈蓝看看就知道了。
　　来到珈蓝，众多魂都在鞠躬做礼迎候，在最前面是个很老的老人。“恭迎白帝，恭迎子璎大人和各位大人。”下了白鹤，子璎想回头看看究竟有什么人跟着，之前在宫殿外也没见到有什么人。白帝一推子璎，没等她回头，就被推到珈蓝魂民面前，接受众魂跪拜。“起来吧，起来吧。我只是来管管祭祀和医药的小官，这太隆重了。”子璎说着。领头那个老人的说：“大人莫要谦虚，今后您就是珈蓝地界的主，以后还望大人多多包涵。佐吏在这里先谢过大人了。”说完一拜。白帝上前不语，交给子璎一块令牌就腾空而去，子璎回头后面大团白烟四起然后迅速消失，只剩下白鹤一只。子璎看看手中的令牌上面刻着的子璎二字。
　　“大人，城中有您的宫殿，请移步珈蓝殿。”众人皆散去，只留有几个侍卫跟随。子璎坐上白鹤，佐官大人拍拍白鹤的头，“佐官大人似乎认得这只鹤。”“这是白帝当年在珈蓝做官时用的坐骑。自从白帝离开后，珈蓝就一直没有其他魂官愿意来这，白帝也似乎不愿意派官过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魂官治理了。我只是个佐官，没有了主，也是形同虚设。如今大人来了，这地界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啊。大人可要小心为上。”
　　“佐官大人，子璎记住了，这珈蓝地界有什么和其他地界不一样的吗？这祭祀和医药我要怎么学啊？”
　　“大人以后就叫我老梁就行，珈蓝地界一直都是贵族灵者魂的住处，其他地界有的是平民的魂，有的是灵兽的魂，分不同的灵。珈蓝里也有为非作歹的恶魂，欺压其他，横行霸道多年，因缺乏魂官治理这几年越发猖狂。这祭祀需要学习祭祀的仪式流程，咒语法术，医药要学习心术。”
　　“心术？”
　　“灵者生前所见所闻都会形成心病，这心病需要心术医。”
　　“大人，太常卿官职表面上是只掌管祭祀和医药，实则是掌管着这整个地界命脉。祭祀是魂界大事，医药是治众魂心病，二者皆是治理地界之良方。还望大人费心治理珈蓝乱象。”
　　“那到了宫殿我先换身衣服然后就去到处去看看。”
　　“大人，魂界规矩魂官服是白帝臣官的象征，不得随意换取。这官服每一位魂官的都不同，都是量身打造，官服上有保护大人的结界，免受珈蓝地界内任何阻拦和冲击。”
　　“原来这官服有这种功能。”
　　“那现在就去看看，这珈蓝是怎样的。”
　　“大人稍安勿躁，作为您上任第一天，这乱象需从长计议。先到珈蓝宫修习祭祀和心术为上。”
　　眼看着珈蓝宫就在快到了，一把飞箭直冲过来，我下意识地画出简单的御术字符抵挡，金色的阵法显现。“我可以用灵术了？”子璎说道。
　　“大人之前没得到白帝允许无法使用灵术，现在则不同了。想必大人是子之城难得罕见的异眼之人。”佐官欲言又止，双眼通红。像是见知道什么惊天的秘密一样。哥哥之前讲过异眼之人魂界和灵界都想得到，恐怕这也是白帝为何要留我的目的，白帝却从未问起过这件事，城府至深，现在这事还不能说。于是，我对佐官说“我非异眼之人，我只是得到白帝下令来珈蓝为官而已，在此之前，我只是个普通的魂。”
　　“原来如此。是老夫失态，望大人莫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