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城》未央嘉子

27、灯会

　　灯会那晚，子疾到着子璎来到铧城主街，主街上挂满了大大小小五彩绚丽的灯笼，每一个精美制作的灯笼上都有一些诗句或者一些字谜。子疾说道“人界凡是有灵气的东西都会在子之城里保存下来。”街上灵来灵往，热闹非凡。有些灵语听不懂，不过，子璎在这几日也习惯了。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玩性也渐渐显现了出来。
　　“子疾哥，我想要这个脸谱。哥，这个灯笼好好看啊，像是一朵莲花一样。哥，你看那个灵术的灵光像彩虹一样，还有流星一样的，我也想学那个。”
　　子疾一会买这个，一会儿买那个。一会儿应付店家，一会儿照顾子璎别让她乱跑。还要带她去看好玩的，吃好吃的。要不是子疾修的是风术，会御风而行，这还忙不过来。
　　“我终于知道在出门之前，子淼和姬兆都说有事要办，让我带你玩。还另外给我安排买东西的任务。原来是因为我修的是风术啊。本来想着带你玩挺好的，就是他两还硬塞给我买那么多东西。”
　　“大人，属下随时待命，为您效劳。”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子疾面前。“你帮我盯着那些人就行，这些事我来就行。”嗖的一下黑影就消失了。子璎拿着糖葫芦走过来，“哥，你的手下身手挺好的啊。”
　　“没什么，还有哪里想去的吗。这边有放花灯，还有比武，说书，你想去哪？”
　　“我们先去放花灯吧。你那这么多东西，我帮你拿吧。”
　　子疾侧身，“不用了，妹妹。这些东西都很轻的。走吧。去河边放花灯。”说着腾出一只手拉起子璎便腾空而起，子璎张开手掌仿佛能触摸到风一样，“子璎，心里想着风的样子，花瓣随风扬起是风的样子，树叶随风卷起是风的样子，水烟漂浮是风的样子。这御风术靠得是一个悟字，你在我这风术结界里感受会更明显。”子璎的确感受到了，子疾渐渐松开子璎的手让她自己御风，子璎沉静在刚才的想象里，睁开眼睛自已真的在御风而行。心中惊讶于这种奇妙的感觉，看着城市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夜城。忽然，法术失灵，子疾迅速抓起子璎。笑着说：“没事，下次就会了。”
　　来到河边，放花灯的男男女女很多，子璎站在一棵柳树旁，放花灯。子疾在一旁站着看着。“希望子悦平平安安的。”她心里想着。
　　“接下来，我们去听说书的吧！”子璎说着，便开心地跑进了人群。“这么久了，头一次见子璎放开性子玩。”子疾说道，便跟了上去。
　　一不留神，子璎便不知去向。子疾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打了个响指，数十位青衣侍卫俯首在子疾面前，同抱着许多绢布，拿着桂花糕，脸谱的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格格不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方圆十里内找到子璎。”子疾用很严肃的口气命令道。侍卫们迅速离开找子璎的下落。
　　此时，子璎正顺着一条小街的墙壁追着一只黑猫。那只黑猫在子璎的眼中是那晚那个灵魂的颜色。子璎对这件事很是上心，像是着了魔一样。子璎提着熄灭的莲花灯渐渐远离了繁华喧闹的主街大道。这条小街的尽头是一堵墙，当子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这是个死胡同。或者说有人想故意困住子璎。子璎想御风但没用，灵术都被封住了一样。子璎借路边的灯火点燃了莲花灯。经历了怨灵之难之后，子璎变得遇事不惊，不慌。冷静分析眼下的局势。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边走边做记号。一圈下来，子璎又回到了原点。忽然路上的灯都熄灭了，子璎护住莲花灯。展开御术保护自己，她心里想着“爷爷，只教了我御术好管用，好多时候都可以用上。眼下就是要赶紧通知哥哥等他来找到我，或者我来破这个局。哥哥说过如果走丢了就吹一下这个萧。”子璎吹了之后，没什么作用，只听到萧的回声。“有人设下这个与外界隔绝的结界。”子璎心想。
　　“设下结界一定是遵循阵法，有灵物在阵中护法。那只黑猫可能是灵猫。”想到这里，街上突然传来开门的兹呀声，一阵阵惨叫袭来。子璎瞬间吓得哭了出来。哭不是办法，一阵阵的心惊胆战还在继续，子璎一次次擦干泪水，提着灯笼望远离惨叫声的地方顺着墙边走。一边做这记号，来到一处地方，子璎看见墙里有个字符。便用御术的保护结界去撞墙，硬碰硬看谁厉害。
　　“原来是个贵族灵者。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身份尊贵。还不是一个个不堪一击的渣子。真是可笑，还觉得自己了不起的很。”一群穿着黑衣的灵者来到在子璎面前。
　　子璎退到墙边，“你们，你们是谁，别过来。”
　　“我们是谁不重要，现在就要杀了你献祭冥王。”其中站在最前面的男子说道。
　　那群男子挥起刀剑便向子璎砍去，还便挥边说着“你说你厉害得很，你能耐得很，你是贵族就了不起，渣子一块，说的冠冕堂皇，高高在上，以为自己是谁呢？你厉害，你来打我啊，我打死你，打死你。”那群灵者七嘴八舌地骂着，奋力地攻破子璎的灵术结界。
　　子璎听着这些，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在人界被别人打，被别人骂，群攻群骂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
　　咬破手指画着字符，这是跟着子淼学的攻击性法术，杀伤力极大。众人纷纷倒下，子璎捡起旁边的一把剑走向他们说“你说我贵族就是渣子，我告诉你子家祖祖辈辈为子之城付出生命，以灵力，毕生的幸福来作为代价换来这子之城的安宁。子家祖先是创城始祖，子兰祖师与弑家初战双目失明，子源祖师为保灵脉安稳生祭抚仙湖，我大哥为保你们平安战死边疆，子淼哥为了你们这些修习的灵者撰写修炼的剑法术。你说我贵族渣子，那我且问，在场有何人家族里有如此多敢于牺牲自己保全全城的灵者，有如此灵资极高，德行极好的灵者。口口声声说着别人是渣子，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些渣子们，”说着便想杀了他们，“下次再敢从你们口中说出贵族是渣子这五个字，我子璎就杀光你们。”
　　“你叫子璎。”
　　子璎挥剑一横，那人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剑伤溢出了些血。子璎头也不回地走向墙壁，“好好记住，我叫子璎。若有下次，脑袋搬家。”说完便洒掉剑上的血，挥剑刺破符咒。结界攻破。子璎丢掉剑，捡起莲花灯继续往前走。身后的灵者们虽受伤但无大碍。
　　子璎走过一个转角，双腿直接跪在地上，子璎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想，果然我不适合杀人啊。这里的喧闹声渐渐多了，应该离子疾哥不远了。“灵资不错，做我徒儿吧。”子璎觉得头顶上传来这话。抬头望，一个穿着紫衣直裾的老者站在墙上。那老者的发簪上缀着两颗紫色的灵石，云肩上的金坠闪闪发光。他正掐指一算，“让子淼送你来六星堂，学占星术。”说着便消失了。
　　子璎觉得这人甚是古怪。现在她整个人吓得筋疲力尽的，他还有心思收徒弟。算了，算了。子璎拿起笛子有吹了一次萧。这次子疾像一阵风一样来到她身边。“妹妹，你跑哪里去了。”子璎颤巍巍地站起来，子疾扶着她。“子疾哥，我去追一只黑猫，结果进到一个结界中，迷路了。”子璎本想往下解释，子疾握住她的手，“没事了，没事了。不用害怕，有我在。”子璎并不知道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子疾摸摸子璎的头说着“我的妹妹，这次是吓坏了。”子璎把头靠在子疾肩上，捂着脸内心是黑暗的街道，女人的惨叫，男人的嘲笑。子疾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哥哥没保护好你，回去你怎么骂我打我都行。”子璎靠着摇摇头。子疾眉头一皱，心中别提多心疼。
　　那晚，结界中的那群男人皆被城主斩杀，那个幽黑的街道上的一概人等皆受到惩罚。将子家贵族灵者置身困境而不救，本就是种罪过。子家人从未放弃过子之城中的每一人，相应的，城中皆达成共识，要保护子家贵族，陷害者死，帮助别人陷害者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