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城》未央嘉子

16、箭雨

　　“我最近有大悲之事，不宜带着子璎。你带上子璎到城主名下那家饭店，就是中正街上最高的建筑那家店，那里有城主专门建来给新进城的灵者吃饭的。”子疾说着就飞向黑色的夜空中。
　　“我们都疼她这就足够了。”子淼望着头靠在肩上子璎说着。
　　子淼抱着睡意沉沉的子璎在空中飞行时自言自语道：“心里默然兴许认亲，话里却不饶人。想必在人界你也吃了不少苦，戒备之心如此强。也就只有你如此之傻，以为说几句不中听的就能让我们不管你。”
　　来到中正街最高的建筑面前，“临铧阁。”子淼念道。
　　“子淼，这里。”子疾从楼上的窗子探出头来。
　　子淼上楼来到子疾处，“这楼只有二层，但是这里的菜是最接近人界的美味。”子疾说道。
　　“这里临铧阁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子淼问道。
　　“你保家为城，走遍子之城大大小小的古城。却多年未踏进这铧城的繁华之地。自然不知道这里的变化。”子疾举起酒杯说完一饮而尽。
　　“之前接到有许多命令，一直没时间回来。”子淼说道。
　　此时，子淼跪坐在靠窗的榻上，子璎头垫着桌子坐在榻上安详地睡着。子疾倒是很随意地一手搭在立起的腿上，一手举起酒杯不及乐乎地喝着。
　　“这十日我们都能好好享受一下普通灵者的生活。”子疾说道。
　　“子璎要睡几个时辰。”子淼问道
　　“没事，她没怎么喝。饭菜一上，她自然就起来吃了。她就是太累了。那青梅酒没那么烈。我从姬兆那借的火灵鸟昨天受伤了，一直赖在后院不走。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火灵鸟这次这么反常。”子疾说道。
　　子淼说：“舞姬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子疾说：“什么事，舞姬怎么了？”
　　“少在那装，你那千机阁盯着我们这些灵师倒是紧得很。想找些灵师的家务事给子之城的灵者们找乐子。以为我没有察觉？子璎具有异眼，要去庆城日献舞的事你那些灵鸟都听到了吧。”子淼说着。
　　“不错。我知道子璎的事。安排子璎练舞的事已经派人去办了。”子疾接着说着。“舞姬间的竞争你也知道的。子璎若以子家外戚的身份恐怕也容易暴露。要不以姬家的舞姬进去，这样不会让人查到子家，姬家的舞姬她们也不会为难。你觉得如何？”
　　“那就要登门拜访在铧城游离的姬家大公子——姬兆了。”子淼说着。
　　“你在山上学艺时，不是和他关系挺好的吗？说得那么客气，你两经常切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们这几场比试下来，还结为好兄弟了。”子疾说着。
　　“你消息果然灵通。山上修灵圣地都敢闯入，回去我可要多加防备了。”子淼说着。
　　“菜来了。”子疾说道。
　　“什么事找我，子淼兄。”姬兆走进来。
　　子淼瞪了瞪子疾，“下酒菜。”子疾向子淼使了个颜色，偷笑着对子淼说道。
　　“姬兆来坐，子淼这次找你来是为庆城日的安排。你家这次可有挑选舞姬献舞的打算。”子疾招呼道。
　　“本想登门拜访来问这事的。”姬兆说道。
　　“有啊，我们家的挑选的舞姬可是名动天下，一舞惊人。这铧城的庆城日可是盛大的庆贺，姬家自然要献舞的。”姬兆说道。
　　“那你觉得我妹妹可以借你家舞姬的名头献舞吗？”子疾说道。
　　姬兆立马答应“可以。”
　　“你都不问问我妹妹有没有跳过舞？”子疾问道。
　　“我见过子璎大人。我自小跟着母亲挑选舞者，一眼便能看出灵者有没有舞蹈天赋。子璎大人，美貌绝佳，气质脱俗。很有舞蹈天赋。只是，我明日就要带她到我府上练舞。”姬兆说着举起酒杯和子疾碰杯。
　　“那在你府上备两个房间。我跟子璎一起去。”子淼说着。
　　“来人呐，快救救我的孩子。”窗外有个头破血流的女人在街上大叫着。
　　榻上的三人同时起身，相继飞出窗外。子璎在睡梦中也听到了有人呼救。揉揉眼，看见窗外空中飞着三人一起看向一处。子璎睡意未醒趴在窗户上看。那女人怀抱的婴儿在子璎眼中是一团深紫色的气体。空中的三人也察觉到那婴儿的邪气。有个人形的幽灵口中吃着那个婴儿的身体，子璎红着眼睛一阵反胃。婴儿的啼哭变成了尖声的讥笑。那团深紫色的气体化为一只黑猫逃走了。那个人形的幽灵化为了仪表堂堂的灵者。“抓住那个穿浅绿色的灵者，他吃了婴儿。”子璎哭喊着。
　　子疾仿佛一阵疾风抓住那个灵者，那灵者使出暗器，子疾躲闪避开。子淼提剑上去，那灵者有些力不从心地抵挡。姬兆也提剑和子淼通力合作。几个回合下来，那灵者筋疲力尽。子疾趁其不备快攻之时，一支箭不知从哪里飞过来。接着箭雨纷至而来。子璎眼看着三人面前密密麻麻的箭，心急如焚，至少自己会御术或许可以起作用。
　　来不及跑到楼下，子璎爬出窗跳了下去。在梦中难为过子璎的那只大鸟接住了子璎，和大鸟的目的一样，抵挡箭雨。子璎快速在空中画着字符，那是子璎提前预习的御术，是自己会的最高级别的御术。箭雨被挡在三人面前，子璎在三人上方的空中施展这法术。
　　“子璎，小心。”子疾首先发现箭雨中有支箭上带着鬼血气息，带着很强的杀气射向子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