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封华

4、决定

　　“哥哥~”少女从榻上坐起来，默默注视着床边的少年，眼里尽是温柔。
　　“华儿乖，再睡一会吧。”少年小心翼翼的捧起少女的脸，轻吻着她的额头。
　　“我不要。”少女撒娇道，“我睡了，我们就要分开了。”两只小手紧紧的换住少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少年脸色不变，继续温柔道：“不会，谁都别想分开我们。”
　　“嗯。”少女心里一喜，欢快的搂紧少年，尽情的呼吸着少年身上的清香，此时此刻，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窗外，月色朦胧，凉风入水，亦如少年如星辰般的眼眸，只一句，却字字刻在少女心里，挥之不去。

　　冥华已经走了两天了，岚殇和昔铃也已经两天没有说话了。
　　冥华冰冷的声音似还在耳边回响“嗯，我是人偶，就是不同于人类的异形。怎么，害怕了吗，呵呵~”
　　人偶吗？就是和人不一样的东西吧。那样惊人的力量，的确不是平凡人就可以拥有的。
　　岚殇两人各怀心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岚殇……其实，冥华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昔铃忍不住问。的确啊，相处这一段日子下来，冥华虽然冷冷的，不管和谁在一起，总觉得像活在另一个世界一样。但是，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他们的事啊。
　　“谁知道呢，那家伙，总是喜欢说风凉话。”自从见识了那真正的力量之后，岚殇心里就很不平衡。的确，这一路下来，都是冥华过五关斩六将的帮他们脱险，而他，一个男人，却什么都做不了。
　　“想要保护的话，就变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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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华清冷的声音似又在耳边响起，岚殇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要摆脱一样，低吼道：“只会说好听的话。”
　　“岚殇……”昔铃定定得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掠过一丝哀伤。
　　一声过后，却再也说不出什么。她，和我们，总是有些不一样的吧，那种非人的力量感和恐惧感。
　　果然，能承受住现实的，比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逃避。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打破了二人的沉思。几个孩子像一群自由自在的小鸟一样，欢快的在田地里追赶、打闹；立在一旁的、像是一位母亲的妇人，微笑着望着孩子们，眼里满是爱意。像是注意到了两个外乡人，妇人缓缓朝两人走来，热情道：“你们打哪来啊？”
　　“呃……”岚殇一时口吃起来。像是吃了前几次的亏，岚殇对陌生人打心底里起了一种警惕心。
　　妇人微笑，也没问什么，只是寒暄了几句，知道他们是从外地来的无家可归的客人，便慷慨得让他们住在自己家里。岚殇二人不好推托，就答应了下来。
　　夫人将两人带进屋里，房子不大，不过摆设倒是很齐全。
　　“房子简陋，两位别见怪啊。”夫人笑道，然后将外面玩耍的孩子们唤回来。
　　原来这都是她的孩子。
　　“没办法，孩子太多了，就是欠管教。”妇人嗔怒道，眼中却溢满掩盖不住的幸福，让两人微微一颤。
　　真是丢脸啊，刚才还怀疑别人。像是受了妇人热情地感染，前几日浮在岚殇两人头顶的阴云也都飘到了九霄云外。
　　晚上，两人躺在夫人特意腾出的空床上，岚殇望着天花板发呆。在交谈中，两人得知，妇人叫拉里斯，几年前，丈夫不幸去世了，几个孩子都是她一手拉扯大的，日子虽然苦，拉里斯却丝毫不气馁，对生活依然抱着乐观态度，让两人佩服不已。
　　岚殇支着身子坐起来，望着窗外的景色，微微愣神。
　　晚风微凉，这样的夜色让人微醉，活了十几年倒是没这么真真切切的欣赏过身边的景色。以前，在竞标场的时候，每天都忙的时候，稍微有点休息的时候，又在不停的寻找这可以逃出去的出路，每次逃出来，又被抓回去，然后，狠狠毒打一顿。那个时候的日子，真是……无法想象啊。
　　呵呵~这样，算不算是脱了她的福呢？若不是她，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从那个牢笼里逃出来吧。
　　岚殇苦笑。
　　还记得初遇之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色，自己就是被匣中少女那摄人心魄的血瞳所震撼，虽然有些恐惧，却怎么也移不开目光。像是……罂粟一般，危险却又让人难以自拔。
　　“岚殇，你睡了吗？”
　　“嗯？”思绪被拉回现实，岚殇侧过头看想躺在一旁的昔铃。这丫头，从小就喜欢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点都不避嫌，，也不知道男女有别。
　　“听说明天又成人礼哦。”昔铃眨眨眼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欢快。
　　所谓成人礼，就是贵族的子嗣年满十五岁后所举行的一种仪式。这丫头，一定是想去看了。
　　“嗯，明天再说吧。”岚殇应付道。
　　“啊？明天？怎么，你不想去吗？很难得的。”昔铃噘起嘴，不满道。“我都没有去过哎……”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犹如蚊鸣。
　　“那就去吧，真受不了你。”岚殇瞥了昔铃一眼，妥协道。
　　“真的？太好了！”昔铃一把抱住岚殇，轻笑起来。
　　唉。岚殇叹了口气，无奈的朝天空翻了个白眼。

　　一大清早，岚殇就被昔铃折腾起来。拉里斯的家在郊外，要到城里去，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所以，大家都早早开始准备启程了。
　　伊德城和岚殇以前待过的古特大相径庭。古特以竞标闻名，四面八方的富商、贵族们都为竞标而来，整个城市都充满了物欲，金钱，狡诈，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伊德则不同，他是琉蓝中最热情最人性化的一个城市，在罗伊贵族世世代代的良好治理之下，伊德渐渐兴盛起来，名字也有罗伊而来。
　　随着成人礼的举行，整个城市都沸腾了。欢呼声，尖叫声，呐喊声，礼炮声……此起彼伏。岚殇有些愣神，立于其中，自己却像站在另一个世界一样。胡思乱想了一番。一抬头，却瞥见冥华熟悉的身影，一如当初毅然决然离开时的背影，遗世而孤立。
　　衣袂飘扬，冥华微微侧身，四目相对时，岚殇却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像个做错的事的孩子。
　　“岚殇，怎么了？”昔铃发觉了岚殇了异样。
　　“没……”岚殇掩饰道，鼓起勇气微微抬头，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见。
　　还是不能面对吗？岚殇自嘲道，难道只因为是异类就不能像人一样的生存下去了吗？
　　“岚殇，”昔铃又唤道，“你没事吧，要是累了，我们回去好了。”
　　昔铃担心的望着岚殇。自从从古特逃出来之后，它就很少对自己说起心里的事了，总觉得，他好像隐藏了很多，也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吧。

　　回去的路上，岚殇一直没有提到过见到冥华的事情。他和昔铃两人也只是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
　　她说，今天的成人礼挺不错的呢。
　　他说，嗯，不错。
　　她说，等回去之后，要好好做一顿好菜报答一下拉里斯一家。
　　他说，嗯，好。
　　……
　　两人渐行渐远，昔铃突然停了下来。
　　“岚殇……”
　　“嗯？怎么了？”岚殇也停了下来，微微转头。
　　“我们……把冥华找回来吧。”昔铃淡淡道。
　　岚殇身子一僵，心跳似乎也满了一拍。
　　“你说……什么？”岚殇确认道。
　　“我说，我们把冥华找回来吧。”昔铃重复道，她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这些天，我想了好多好多，好的坏的，我都想过。冥华，使我们的朋友吧，不管她是谁，她是什么，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们知道，她是她，不就好了吗？岚殇，自从冥华走了之后，总觉得，你有些不一样。”
　　岚殇一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昔铃说得也对，真的，没什么好在乎的。没想到，这丫头比自己还要坚强呢。
　　“那……随你吧。”岚殇扔下一句，就一个人大步向郊外走去。
　　“哎，岚殇，等等我。”昔铃一急，赶紧追了上去。
　　“真过分阿，呵呵~”昔铃浅笑道。嗯，决定了，把冥华找回来。然后，把以前的都找回来。
　　过去没了，现在还要怎么继续……

　　早上，昔铃早早起来拉着岚殇往外跑。
　　“干什么呀？”岚殇纳闷，衣服还没穿好，隐约能看见里面瘦弱的胸膛。
　　昔铃脸上一红，嗫嗫道：“那个……我们不是说好要去找冥华吗？”
　　“你脑子被爆竹炸了吧，”岚殇翻了个白眼，“世界那么大，你要上拿去找她啊？”
　　“啊？”昔铃微愣。的确，自己只想着要把冥华找回来，也没想这么多事情。“那，我们不找她了吗？你不是答应过了吗？”昔铃追问。
　　“那也要慢慢来啊，”岚殇无奈，“那家伙这么强，还不知道会上哪呢？”岚殇想了想，继续道：“我们先去城里找找看吧。”鉴于昨天的情况，先不说那个人是不是她，但总算有点线索。
　　“为什么？”昔铃不解。
　　“呃……那个……我昨天，见过她。”岚殇局促地说道，见昔铃没反应，他有些慌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了，只是觉得像，更何况总比一点线索都没有好，你说是吧？”
　　昔铃轻笑，“那还愣着干什么，我们快点去吧。”
　　“呃？你不……生气吗？”岚殇轻声问。这丫头脑袋的确出现问题了，以前如果知道有事瞒她的话，一定会被狠揍一顿吧。
　　“嗯，不气，因为至少你没有一直瞒着我。”昔铃浅笑，“快走吧，呵呵~”
　　绝对有问题，这丫头，怎么脱胎换骨了？昨天的爆竹没这么大威力吧。
　　“老奶奶，你见过一个貌似十七八岁的姑娘吗？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红色眼睛。”昔铃拉着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甜甜的问道。
　　这……这算什么好办法啊？还……貌似？
　　岚殇不屑的想，他四处观望着，然后眼睛好像瞄到了什么，嘴里喃喃道：“对了，就是他了。”
　　“那个，请问，你见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吗？她的眼睛很漂亮，是红色的。”岚殇朝着一个绅士的男子说。
　　至少也要找一个比较靠得住的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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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天下来，两人都没有什么收获，不过，伊德真是个不错的城市，这里的人也都很热情，他们的问过的人不管老少男女都会细心的帮助他们寻找，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啊，好累。”一回拉里斯的家，岚殇就立刻趴倒在床上，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昔铃也累到不行，坐在岚殇旁边，不停的深呼吸。唉，冥华没找到，还一直麻烦拉里斯，真是过意不去啊。
　　“昔铃，要不然，我们也找点事情做吧，总不能在这白吃白住啊。”
　　“嗯？那我们不找冥华了吗？”
　　“当然找，只不过，我们这次低调一点，一边工作一边找。”岚殇眯起眼，淡淡道。
　　“唔，你决定吧。”昔铃妥协道。他们的确应该做点事了。出来了这么久，一直都在逃命似的，说不定，找到工作之后，可以在这定居下来，伊德，这个城市，她很喜欢。
　　找工作比他们想象中的简单，不久，岚殇找到了一份送信件的工作，而昔铃，则在一件饭馆里当帮厨。这里的人都很热心的帮助他们，他们也渐渐的有了斗志。
　　岚殇一边送信件，一边也不忘寻找着冥华。渐渐的，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岚殇也开始怀疑当时见到的到底是不是冥华了，也许，只是自己一时眼花了。待在这个城市其实也不错，那么，就算找不着得到那个家伙，也没那么重要了。
　　晚上，岚殇和昔铃坐在小山坡上静静的吹着风，夜晚的风很凉，但是很舒服。微风从指间划过的感觉，让人有些意乱情迷。昔铃的脚一晃一晃的，张开双臂感受着微风贯彻全身的舒适感。
　　“岚殇，”昔铃开口，“我们就一直这样待在这里，好不好？”
　　岚殇沉默。的确，伊德什么都好，过着这种平凡、和平的日子不正是自己一直向往的吗？可是，似乎内心中的另一个自己正在举棋不定，到底在犹豫什么呢？他也说不清楚。
　　“岚殇，你有在听我说吗？”昔铃放下双臂，转过头对岚殇说。
　　“嗯，我有在听。”岚殇回答，“昔铃，我……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到底……”
　　“你是在想冥华吧，”昔铃打断他，她微微叹了口气，缓缓道：“我知道，自从你见识了冥华真正的力量之后，你就一直很向往，那种力量，的确让人神往。还有她那双眼睛和身上散发的气质，的确让人让人有种生死相依的感觉。”
　　生死相依……这句话打中了岚殇的七寸。的确，变强吧，心中总有那么一种声音在呼唤。内心中两个自己好像在互相挣扎，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才好，真是。
　　“好了，我们不说了，我有些累了，回去睡觉吧。”岚殇淡淡道。
　　昔铃望着岚殇转身离去的身影，心里有种感觉，似乎以后也会这样，离他好远，这样擦肩而过。
　　“岚殇，”昔铃叫住他，“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
　　岚殇冲昔铃笑了笑，心里说：傻丫头，我早就知道。

　　“哥，他们来了。”少女眼神冷峻，盯着虚空中的某一出淡淡道。
　　“嗯，该来的总回来的。”少年缓缓道。他紧紧握着红色的镰刀，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白色的华服上也沾染了一大片血迹。
　　“哼，一群小鬼也敢来挑战。”少女不屑地说，“哪，就让我来送他们下地狱吧。”

　　这天，岚殇和昔铃一如既往的到镇上干活。镇上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似乎在找什么人。
　　“哎，你见过一男一女来者了吗？”一个黑衣男子揪住一个老婆婆的衣领询问。老婆婆只是慌张的摇头，男子便重重将她甩到地上。
　　“太欺负人了！”有不服气的大汉想上去理论。黑衣男子不知从怀里逃出了什么东西，那个大汉便尖叫一声倒在地上，七孔流血。路过的人都惊慌失措的大叫，四处逃窜。
　　不好，古特的人来了，难道是为了抓我们回去的吗？一男一女……糟了。躲在阴暗里的岚殇暗呼糟糕，便快速向昔铃工作的地方跑去。
　　“不在这吗？我们一家一家的找。”黑衣男子吩咐道。
　　躲在黑影中的傀儡应声四散开去，向着四面八方游走了。
　　“昔铃！昔铃！”岚殇大喊。
　　听到叫喊，昔铃吃惊的从厨房探出头来。一看到昔铃，岚殇立刻跑过去一把抱住她，颤声道：“还好你没事。”
　　“怎……怎么了？”昔铃被岚殇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
　　“没时间了，”岚殇放开昔铃，拉着她的手边出去边说，“古特来人了，他们……”
　　还没等岚殇说完，一个黑影已经闪到他们面前。死亡的气息四散开来，岚殇抱着昔铃向后退去，这时，从黑影中走出一个黑衣男子，硕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脸庞，他沉声道：“冥华大人呢？”
　　“冥……冥华大人？”昔铃瑟瑟道。
　　“她在哪？”黑衣男子重复道。
　　“她已经走了。”岚殇说。不是找他们的吗？冥华那家伙岂不是有危险了。不对不对，这时候还是想保命要紧。
　　“这样啊，”黑衣男子冷冷道，“那你们就必须死了。”
　　“什……什么？”岚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私自从古特逃出来，还带走了冥华大人，你们……就必须死。”
　　说着，黑衣男子从怀中扯出一团黑影向岚殇和昔铃射去。看着黑影迎面而来，岚殇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耳旁有一声熟悉的呼唤，“快闪。”岚殇这才会过神来，他抱着昔铃滚到一边，只见空中亮起一道红光将那团黑影斩碎，冥华的身影摇曳在风中，目光犀利。
　　“冥华大人……”黑衣男子一躬身算是行礼。
　　“哼，操灵师吗？蛮强的吗？”冥华冷笑。
　　“还请冥华大人跟我们回去吧。”黑衣男子越加谦恭。
　　“如果，我说不呢？”冥华勾起嘴角，眼里全是挑衅。
　　黑衣男子并不答话，他张开双臂，只见成千上万的黑影团团拢住冥华，毫无缝隙。
　　“那就只有将您强行带回去了。”黑衣男子淡淡道。
　　“那你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冥华挥舞着镰刀将黑影斩碎，向黑衣男子冲去。
　　“什……什么？怎么可能？”黑衣男子有些吃惊，他被冥华逼得节节后退，手中也不停的放出新的黑影。
　　“太慢了。”冥华讥讽道。冥华手腕一转，将黑衣男子盯在墙上。鲜血从男子的左肩上汩汩涌出，男子吃痛得低吼。冥华还觉不够，她一刀一刀的砍向黑衣男子，嘴里发出嗜血的呻吟。
　　昔铃看的胆战心惊，她冲过去一把抱住冥华，哭着道：“够了，冥华，够了，他已经死了。”
　　冥华喘着粗气坐在地上，眼神恍惚。
　　“哎，你这家伙是吃多了吗？”岚殇皱眉道，看着那黑衣男子血肉模糊的形象，他几乎作呕。果然，这家伙是根本不需要担心和怜悯的。
　　冥华瞪他，并不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再次重逢的三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来，我们不能再待在这了。”岚殇淡淡道。
　　“嗯……冥华，我们……一起走吗?”昔铃询问道。
　　“哼，只是把我当保镖看吗？”冥华冷哼。
　　昔铃一时语塞，岚殇见此景，愠怒道：“哎，你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如果不是我们你也不会从那匣子里出来吧。如果能，你早就出来了，不是吗？”
　　冥华狠狠瞪他。没错，那匣子是施过封印的，只对人偶有用。
　　“怎么，不怕我了？不在乎我是不是人了？”冥华继续挑衅。
　　“你就是你啊。”岚殇淡淡道。
　　冥华一愣，你就是你啊，好像，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呢。
　　“一样那么人渣。”岚殇补充道。
　　“你这家伙……”冥华顿时怒火冲天，两人陷入冷战中。
　　真好，又回到从前了，真好。昔铃淡淡的想。

　　经过这次事件，岚殇一行人已经决定离开了。他们向拉里斯一家告别，真是一家好人。一个小孩子跑过来抱住冥华，甜甜的道：“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冥华一滞，脸颊微红，转过头去不说话。
　　嗯？这家伙也会脸红啊。岚殇侧眼看她。嗯，真好看。
　　和拉里斯一家挥手道别，三人重新踏上了新的旅程。
　　“快乐，幸福，如此和平。呵呵，所以，他们才没可能变强的吧。仇恨，憎恶……这些，才能催使人变强吧。”冥华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杀人……就算变强了吗？呵呵~真是讽刺啊。我一定会找到，属于我的变强的方式。”岚殇迎风而立，那样决绝的眼神，好像在那次决定和自己同行的时候也见过呢。
　　冥华低笑，淡淡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