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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黎峮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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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这一块小地方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让多少人注意到,房间里面依旧闹得很嗨,但尽管这样,赵斌的生日会结束得还是很匆忙。
蔚傅文离场后不久,贺章白给赵斌道歉。
“你没有错。”赵斌盯着贺章白只吃过一口的蛋糕,“我可以继续追求你吗?”
贺章白摇头笑了,“赵斌,你的脑子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说说你喜欢我什么?”
赵斌张了张嘴,说不上来。
“会打架?还是有个性?”贺章白替他答了,“你并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可是爱情不都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吗?我说不出来喜欢你什么,但我真的是喜欢你的。”
贺章白摇头,“这不是爱情,你的喜欢和喜欢一双鞋一样,看到了想要,穿上了又舍不得走,怕刮坏了,弄脏了,这不是爱情,你对我最多算一种赏识,你的告白是一种冲动。”
“我不明白。”
贺章白笑,“慢慢你就懂了。”
贺章白告别赵斌,一个人背上包走了。赵斌看着贺章白离开的背影,最终还是将他没吃完的蛋糕吃完了,盘子里一点残渣也没剩。
路上灯光很亮,但晚上的风很冷。这个任务其实很简单,但中间穿插着像蔚傅文这样难搞的人,其实任务就让人很难受。他顺着他的心意走问题也不大,但贺章白有时管控不了自己的行为。
哎!贺章白低叹一口气,一学期都没过,日子还很长!
贺章白没走多远就停下了脚步,身后一直有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他,车灯拉长了他的影子,他想忽略都难。贺章白走近那辆车,敲了敲车窗。
蔚傅文放下车窗,平静的看着贺章白,“要坐车吗?”
贺章白又叹了口气,转身上了车。
“对不起。”贺章白为今天冲动的行为道歉。
蔚傅文惊讶得握紧了方向盘,有点不相信贺章白居然会突然道歉。
贺章白看着蔚傅文挑眉,“不接受?”
“不接受。”蔚傅文回道,眼神躲避般认真看向路况,良久他道,“是我冲动了。”
“好。”
“?”蔚傅文疑惑,好是什么意思?
“开车走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贺章白系好安全带,抬起下巴指了指前方。
蔚傅文:“……”
——
夜晚贺章白做了个梦,贺章白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旁的人拿着一棵绿色的东西侃侃而谈,一边介绍着这东西的功效,一边扯了张叶子拿给他闻。
贺章白不以为意,但还是凑过脑袋去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就是苦,是贺章白厌恶的味道。那人修长的手识趣的拿开,脸上却挂上了恶作剧般的笑容。
贺章白迎着阳光看不清他的五官,耳朵里全是他爽朗的笑,朦胧中他好像喊了那个人的名字,恶狠狠的咒了一句。那人立刻就不高兴了,扑上前来用双手捂住贺章白欠揍的嘴,贺章白拼命躲开,因为他尝到了那人手里的苦味。
“小白,你逃不掉的。”那人明媚的眼睛看着他,趴在他身上嗅了嗅他的发丝,“我会把这个放进你的药里,你每次都能尝到,即使我离开了,你也会因此记得我。”
贺章白眼里含着笑,脸上却是不耐烦,他推了推趴在他身上肆意的人,语气依旧很不友好:“再胡闹,我就让人换了你!要知道,想做我搭档的人可不少。”
“你舍得吗?”
那人轻咬了一下他的唇。
贺章白感觉到唇上一疼,挣开眼来就看见了蔚傅文漂亮又冷峻的眼睛,蔚傅文咬了他一下。贺章白一愣,那股奇异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他明白了那是梦。贺章白仔细看着蔚傅文的脸,企图从他脸上找出梦里那人的印象。
但他失败了!梦里他知道那是谁,但此刻却记不得那人一丝面容。贺章白略感烦躁。
“怎么了?”蔚傅文皱眉,见贺章白盯着他没有什么反应,忍不住出声询问。
贺章白回神摇头,看了眼床头的时钟,磨蹭着起床了。
贺章白一路上都在想那究竟是梦还是他以前的记忆,如果是记忆明明被清除干净了的东西为什么还会被他想起来,如果是梦又为什么那么真实。贺章白不明白,如果不是梦,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贺章白即将进入期末考试,之前几次的考试测试,贺章白的成绩明眼的看到了进步,如今他位列全班第四名,是很不错的成绩。保持这个成绩,拿到优秀学生奖,再跳级到高三学一年,他就可以参加高考了。
星期天的晚上贺章白同蔚傅文晚饭之后一起散步,路旁的花坛里的鲜花开得很鲜艳,很漂亮,两人没怎么说话,都只是闻着花香听着风声。一旁有个卖小吃的,蔚傅文兴致来了去买了一份。
等东西的时候,贺章白在树的后面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贺章白眉头一皱,抬脚要走开,那人却快步上前。
“等等!小峮!”
贺章白冷着脸甩开被他拉着的手,一点也不待见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借一步说话。”黎父拉着他,贺章白只犹豫了一会儿,就被他拉到了没几个路人的角落里,离刚才那地方不是很远,贺章白依旧能看到蔚傅文在小吃摊前的背影。
“有什么事?”
黎父双手交叉不停的揉着手,显得很局促,等贺章白不耐烦要走了,他再次拉住了他,吞吞吐吐的道:“就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向你借点钱。”
贺章白皱眉,不可置信的看着黎父狗搂着的身子,冰冷的道:“之前你要给我的那些钱呢?”
“花……花完了。”
“花完了?”贺章白眯起眼睛,冷哼了一声,“是输完了吧!”
“你,你……”黎父愤怒的说不出来话,他瞪着贺章白,用手不甘心的只着他,恳求道:“你先借我一点。”
“之前不是说都改了吗?”贺章白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别T、m废话!”黎父开始狂躁了,他伸手抓住贺章白的衣领,将他拉近像野兽般低吼着:“给我钱!我要一百万!”
“一百万?!”贺章白震惊的推开他,“你赌输了一百万?!”
“小峮!”黎父手忙脚乱的继续抓着他,语无伦次,“小峮,能救我的只有你了,我只在赌场待了几天,但他们要我一百万,钱这几天就要凑齐,凑不齐他们要拉我去沉海……我,我不想死。”
“几天输一百万!”贺章白继续推开他,冷声道:“没有钱,一分钱都没有!”
黎父怒红了双眼,他上前抓住了贺章白的头发,“你,你这是要我去死?”
“放手!”黎父扯得很紧,贺章白头皮被抓得很疼,但又不敢太用力。
黎父并没有放手,走到穷途末路的人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他一只手抓着贺章白的头发,另一只手从身后掏出一把短刀,抵在了贺章白的腰间。
“一百万想来你也是拿不出来的,不过你说你那姘头会不会拿一百万买你的命!”
“你要做什么!”贺章白厉声吼道,得到的不是黎父的回答,而是从一旁出来的一干模样凶残的人。来人很快将贺章白质押着,领头的一个抽出腿间的小刀,刀背往贺章白脸上连拍了三下。
“小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何况你老子只是做个样子,等从你姘头那里要到钱,我们就把你们放了,不会伤害你们的……”
贺章白被压着动弹不得,这些人的力气比黎父大的多,显然是特意练过的,贺章白后悔先前因为怕疼错过了最佳逃跑机会。
“你……”嘴边的话只蹦出半个字,有人快速的拿了一块味道刺鼻的布捂在了他的鼻子上
真T、M烂熟的剧情!贺章白心头只来得及骂了一句,立刻就没了意识。
“早这么做不省事些,”领头的那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那么多干什么。”
“是,是。”黎父点头哈腰,样子极为丑陋,“您说的对,这样省事多了,这小子就欠揍!”
“你那消息是真是假?拿不到钱,别怪我把你和这小子一并给切了。”
“李哥!”黎父大惊,托住贺章白的双手发抖,一脸的惊恐,“这小子最近傍上的那个人绝对有钱,之前在他妈的葬礼虽然简单,但那个位置,那些排面,绝非一般家庭办得起的,照那样看,这小子多少还是得那人疼的,钱肯定是有的。”
那叫李哥的抬腿不留情的踢了黎父一脚,厌恶般吐了口唾沫,“黎二,遇到你也算是倒霉,兄弟们累一场倒也没什么,拿些利息就是。可你那小子……”李哥停了一会儿,轻呵一声,随即道,“可怜得很!”
黎父面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唯唯诺诺卑躬屈膝安静的听着李哥的嘲讽,只求李哥事成之后能放自己一马。
李哥哼了一声算是应答,转身让人吆喝着拖走贺章白的黎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