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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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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准备各自洗澡换衣，约好一个小时后楼下自助餐厅一起吃早餐。
史蒂夫迈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轻快脚步，心情很好地刷开19楼的房门。一开门就看见娜塔莎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明显正等着一夜未归的他。
“任务结束了？”史蒂夫脚步一顿，随后佯装淡定地进了屋子。
“啧啧，瞧瞧这满面春风的样子。”娜塔莎眯着眼睛将人上下打量一遍，眼神堪比X光，“胡子拉碴，神色疲惫。老实交代，昨晚去哪浪了？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
娜塔莎丢了个暧昧的眼神。
本来想说早起出去锻炼的史蒂夫被看出一夜未归，只好老实交代:“是伊恩，他昨晚发烧，我帮忙照顾了一会儿。”
“只是一会儿吗？”娜塔莎故意将语调拉长，明显不相信。
“他的亲人，总是要多看顾一点。”
“哦~，是吗？”娜塔莎撇撇嘴，欣赏刚做的美甲。
“任务结束是不是该回去了？”
“过来一次，当然要趁机放松一下，这里的阳光沙滩可是不容错过，我要好好晒一晒日光浴。”
史蒂夫神情一紧，“那我再开一间房。”
“怎么？耽误队长交朋友咯！”
“娜塔莎，这样不方便。”史蒂夫无奈地看了一样装着透明玻璃的浴室。
只能说果然是情侣房吗？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马上去隔壁酒店另开一间，绝对不耽误队长交-朋-友！”娜塔莎最后三个字说得特别有深意。
“谢谢！”史蒂夫权当没听懂。
“记得帮我介绍一下呦，我还没见过真人呢。照片都那么好看，真人肯定更让人惊艳。”娜塔莎动作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挥手作别。
史蒂夫洗了个战斗澡，对着镜子细心的将胡子刮干净。看到洗漱台上打理头发的啫喱，想了想，伸手抹了点，快速在头上抓两下，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选衣服的时候犯了难，他来的时候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基本都是老式的衬衫和裤子，哪怕他不觉得这些样式老掉牙，可也知道不适合在这里穿。最后只好选了一件普通的白T恤，和一条运动长裤，盘算着晚点买两件适合度假的衣服。
临出门前又照了一遍镜子，确定没有问题，深吸一口气，这才出了门。
二楼自助餐厅，伊恩早就选好了位置，一眼看到某人，招了招手。
史蒂夫露出个笑，加快脚步。
“抱歉，让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刚来。”
“想吃什么，我帮你拿。”史蒂夫看了看，取餐的地方正好在另一头，有些远。
“一起吧。”
“好。”
塞班岛的游客以亚洲人居多，饮食上中式、日式、韩式料理很丰富，当然西餐和当地土著的特色餐食也有很多。只要你想，几乎可以吃到各个地方的特色菜。
取完餐的两人重新坐下，伊恩看着史蒂夫盘子里除了一杯咖啡和一些培根火腿，剩下的都是中餐，拿叉的动作一顿。
“你很喜欢中餐？”
“嗯。”史蒂夫喝了一口粥，“我在成为美国队长以前，很瘦弱，总是消化不良，有个朋友就经常帮我煮各种口味是粥，然后就养成习惯。”
“朋友？”
史蒂夫一笑，神色怀念，“就是那个跟你名字一样，长得很像的人。”
“是吗？”伊恩眼皮微垂，掩饰性地喝了口咖啡，今天他可是刻意挑得西式早餐。
“那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伊恩还没意识到时，已经不自觉问出口。有些事表面看起来很不在意，至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可就不一定受理智控制。
“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史蒂夫想不出合适的词概括。“我们一起长大，他也是个孤儿，比我小一点，但总是照顾我。为了让我补充营养，他学了很多菜谱，会做很多美味又营养的中餐。”
“所以美国队长长了个中餐胃吗？”伊恩笑道。
“可以这么说，中餐本来就很美味，何况有时候习惯了就会变成喜欢。”史蒂夫握着勺子的手发紧，很快又恢复正常。“不过，现在的我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后来呢？”
顿了顿，史蒂夫才道:“后来他牺牲了，就在我眼前，我没能抓住他。”
气氛一阵静默。
“所以……，那天看到我的时候，你以为？”
“抱歉，那天吓到你了。”
伊恩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你那天的伤？”
“恢复的很好。”
“那就好。”
接下来是一阵杯碟碰撞的声音。
还是史蒂夫率先打破沉默:“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就能抓住他？再强大一点，结局是不是就会改变？他前十几年一直忙着照顾我，后来就是入伍参军，他连这个世界都没好好看过。”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布满红丝，显然牵动了心中的伤。
伊恩不敢再看那双被痛苦折磨的眼睛，安慰道:“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不是你的错，发生那样的事谁都不想的，他一定希望你放下过去，往前看。”
“我知道。”史蒂夫勉强一笑。可是他大概终其一生都没办法放下，他怎么舍得就这样放下。
“抱歉。”伊恩一脸歉意，看起来后悔大早上提起人家的伤心事。
“他妈妈五岁去世，他只知道他的爸爸姓伊，是个华国人。”史蒂夫边说边观察伊恩的神色。
“是吗？”伊恩一时不明白突然提起这件事干嘛。
史蒂夫有些失望。
“你们这么相像，我有时候真觉得或许你们之间有关系。”
伊恩心里一个咯噔，以为他看出什么，屏息凝神等着下文，他却不说了。
伊恩食之无味地吃着盘里的早餐。
“还觉得不舒服吗？”
“没……，没有，在想些事情。”
“一大早说的都是我，你呢？”
“我从小跟着父母移居美国，后来接手了叔祖父的产业，目前主要在打理一些慈善基金。”伊恩挑挑捡捡道。
“叔祖父？他没有子女吗？”史蒂夫露出些许好奇。
“我没见过叔祖父，只知道他终身未婚。”
“你中文名是什么？”
“姓伊名恩。”
“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
这人怎么回事，尽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他能说这是他演员那一世，孤儿院院长随便起的名字吗？
“家里人起的，我也不知道。”
“谁？”
“啊？”
“谁起得？”
“有什么问题吗？”
“没……，就是比较好奇。”史蒂夫干咳一声。
……
总觉得这家伙在试图打听什么？难道有什么地方他忽略了吗？
伊恩皱着眉思索史蒂夫问这一连串问题可能的目的，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下意识开始用牙齿轻咬叉子。
这是他的一个坏毛病，如果吃饭的时候想事情，就会不自觉咬筷子，没筷子就是叉子。
史蒂夫手里的勺子一个咣当，掉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怎么也……？
不，不可能……
“怎么了？”伊恩一个激灵，回了神。
“没……，没什么，手滑了。”史蒂夫收起震惊的神色。
这家伙越来越奇怪了？难道他刚才发现什么了？
不行，接下来的相处一定要更加小心。
两人各怀心思地吃完早餐。
“今天你有什么计划？”史蒂夫擦了擦嘴角。
“呃……，上次去蓝洞潜水，发现一处二战的沉船，但空气不够用了，原本准备今天再去看看。”
“你昨晚才刚发过烧。”
“我现在像有事的样子吗？”伊恩气色极好，完全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那按照原计划？”有他在旁边，应该出不了问题。
“好……，好啊！”伊恩想了想，迟疑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要不先——”
“作为一个退伍老兵，二战的沉船当然要看一看。”紧接着史蒂夫面露遗憾，“很可惜我和伊恩都没有亲眼见证那场胜利。”
“他很幸运，有你这样一位朋友。”伊恩呐呐道，不知道是为了安慰对方，还是说给自己听。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史蒂夫收拾好心情。
两人来到伊恩租的红色悍马前。
“想要试试吗？”伊恩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当然。”史蒂夫一跃上了驾驶位。
敞篷悍马在空旷的沿海公路上疾驰，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红色的残影，拐弯处一个漂亮的漂移。
“酷~”伊恩吹了个口哨。
史蒂夫勾起嘴角，伊恩转过头佯装看海。
车速慢慢恢复正常，平稳前进。
“怎么不继续？”这个时候游客不多，一路上也没见着几辆车。
“过过瘾就好。”
海风不再像刚才那样狂风骤雨般吹打在脸上，反而多了分温柔的轻抚。不远处有海浪不断拍打的声音传来，阳光暖绒绒照在身上，不觉灼热。
伊恩放松身体，用手撑着下巴，盯着碧蓝色的海面，一时心情宁静无波，有种岁月静好的恍惚感。
不知何时耳边有歌声响起……
What if no one but us.世间若只余你我。
What if no one ever calls.无人挂念心已灰。
Take a step on on the ocean，踏入潮水，
we can walk on water，我们能水上漫步。
Take a step on on the ocean，踏入潮水，
we can walk on water on water.我们能创造奇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