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雍梦》尘寰之埃

13、年龄

　　上回我们说，陈缘要与那些良心尚存的小乞丐义结金兰！
　　有个做阳火生意的人和自己结为兄弟，那些小乞丐那还不乐意！这意味着，以后可就有靠山了，不用再看人脸色度日，更不用再饥一顿饱一顿过日子了……
　　在城外头的一间破庙里，陈缘与五六个难兄难弟拜了靶子，连带着几个老弱病残，一共也就十来个人……
　　陈缘与他们说好了:“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随后，大家就把手叠在一起，共同喊出这口号，气氛尚好。
　　“亲～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各位亲们都相互认识一下吧，我叫陈缘。”说着，陈缘将手往胸脯上一拍，颇有一份假小子的成熟与自信……
　　“亲？——是指我们吗？”
　　“这个——当然啦！我们那里都喜欢这样称呼别人，何况我们现在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呐。”陈缘笑着解释道，心里却是汗颜不止：忘了来这里要改一下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了……
　　“呜呜～”
　　有人不明所以就抽噎起来，陈缘简直是有点二愣子——摸不着头脑。
　　“这咋还有人哭了呢？哎！如果大家不习惯，那那那就相互称兄弟可好？”
　　“不要!”
　　“啊？……”
　　“这个称呼太好了!太有爱了!太感人了!太……”
　　“我去!……好了，好了，亲们继续自我介绍吧。”陈缘忍不住扶额道。
　　“哦，我叫江小鱼，今年十九，人送外号‘水里鱼’，因为我善水性……”
　　陈缘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有着“黑白不均”的脸堂，脸上还有留着几个爪子印，跟小花猫似的，身上一身轻的“高身材”的小伙子。
　　说他高身材，那是相对于陈缘这小身板来说的。脸上黑白不均，不是说他长得丑，那是因为他没梳洗打扮一番。你要看他五官啊，呵，那也不输谁:一双剑眉，一对虎目，鼻直口方，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真是好相貌！”陈缘心中暗暗诧异，“没想到，乞丐之中还有如此好相貌的……呃，是除我之外……”
　　江小鱼看陈缘发愣，又说道“那么，你几岁了？我们大家也好都排个序……”
　　“我……”这一问还真把陈缘问倒了。
　　若说陈缘在现代，那已经二十末尾了，可陈缘把自己打量个遍，也没能瞧出自己哪块像个二十末尾的人……其实这陈缘呐，他身体实际年龄才12、3岁而已，是众人之中最小的呢！……即使是以前当皇子时，营养充足，个子比同龄人高一点，但看起来也不过14、5岁啊……
　　难道他要当这些人当中的小弟？陈缘会这样干么？……
　　陈缘思忖了片刻，决定先避开这个尖锐的问题，于是他反问道:“那你们呢？你们先说……”
　　“俺叫‘江小川’，今年十五，人送外号‘陆上蹿’，俺脚力好……”说话的是位紫脸堂，梳着两小歪辫，身上补丁落着补丁，跟陈缘差不多高的年轻小伙。
　　“……我十八”
　　“我十七……”
　　大伙儿七嘴八舌挨个介绍了一轮，陈缘发现，这些小的没人超过二十，老的那就不能去比了……
　　陈缘心说:要是我说出真实的年纪，来个二十九岁，那还不把人吓死喽啊……要是我说得跟江小川一样大，那我不就成众人之中的小弟了吗？……
　　陈缘这边想着，那边那些人还紧着催:“你呢？亲～”
　　“是啊，亲～你倒底几岁了啊？”
　　“亲～你到底多大了呀？”
　　……
　　他们还真是会学以致用啊！
　　陈缘也被弄得招架不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二十——了！”
　　他把到嘴的“九”又生生给吞了回去。陈缘这也没报多，可也没说少啊!……
　　大伙儿这一瞧，这小身高，这没长开的面貌，这稚气未脱的童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们这都是什么眼神啊？我——比你们都大，是大哥，其次是小鱼，再次是……”陈缘自知不妙，赶紧扯开话题。
　　“呃，不是……”有人打断道，
　　“咳咳，亲呐——你真有二十岁？咱们怎么看也不像啊……”
　　“这个……”陈缘果断不高兴，心说：虽说我不知道自己真实年龄，但我也不想做小弟啊!何况我堂堂一个现代人，难道还当不起一个“丐帮”的老大么？这怎么办呢？
　　陈缘心思一动，故作委屈地说道：“怎么？亲们不信我么？我、我这是发育不良啊！……我以前其实跟亲们一样，整天吃不饱，穿不暖，还整天受人欺负!这就是‘后遗症’啊啊啊啊……”
　　“后遗症？哦!原来是这样。那亲～你别难过了，我们信你!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我们的头儿了!”
　　咦？他们学“亲”这个称呼学得还蛮溜的嘛!不过，陈缘才不会难过呢，心里止不住发闷笑才是!
　　自此后，陈缘如愿成为他们的头儿，教他们如何做阳火，卖阳火……还把现代的促销手段也带到了这里，搞点体验活动，捆绑销售，卖三送一、买五送二什么的……这种手段看似亏了，实则是赚了！
　　可又总有人表示不理解，老是觉得陈缘亏了!
　　江小鱼是众人中的老二，就率先问道:“亲呐，哪有像咱们这样做买卖的可不要亏惨了……”
　　陈缘嘿嘿一笑，这还没混迹几天，却有点儿那种商人的狡诈气息了，解释道:“不亏，不亏!我们这叫做——放长线，钓大鱼!”
　　“这还不亏？……”江小鱼实在难以理解，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
　　“得了，什么长线什么大鱼的，我就是一条‘小鱼’……也不懂，大哥既然有吩咐，我们就照办，我们只听大哥你的……”
　　……
　　私下里，也有人说:“陈大哥怕不是脑子抽风了吧？咱们兄弟哥几个辛苦干出来的，结果还要白送人家……”
　　正巧被一旁的江小川听到，他可就不高兴了，道:“你们知道什么啊，就在这里乱嚼舌根……‘吃亏是福’懂不懂？”
　　虽说江小川也拥护陈缘，但也和那些人一致浅显地认为:亏了！
　　但一码归一码，为了自家阳火，他们众兄弟还是蛮拼的，你听，大街小巷里，有人敲着竹板，打着拍子，又有节奏，一唱一和道:
　　“一二——快快！
　　一二三——快快快！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的好辛苦！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的好着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阳火我们这边有！这边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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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年龄小是个梗，四四意外叫大了8岁哦！……
当康熙遇到“大龄”四四又会如何呢？
……
甲:蠢作者，你这还让不让人家相认了？！
作者君:亲～稍安勿躁啦！
乙:糠稀知道真相后会打死你的！
作者君:亲～那是后话了。
丙:蠢作者，你太啰嗦了！
作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