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天台上的涂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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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余泽和何洋两人七绕八绕的绕去了一扇门前，何洋利落地开了锁。
“环境还挺好呗。”顾余泽环顾四周，伸了个懒腰。
天台上为了防止学生失足掉下去，在外层建了一层铁栏杆，年代已久，已经生锈了，顾余泽走了过去比了比大概到他肩膀那。
“顾余泽，干嘛呢，快回来，再被看见。”何洋招了招手。
一旁的墙上，被喷了像街头涂鸦类的艺术，两人寻了两把凳子坐在天台上……
“没有可能，没有未来。”天台上最醒目的就是用深紫色喷漆喷的这8个字了，顾余泽轻念出声，“得亏不是血红色，这要是大晚上的多吓人。”
何洋看了过去，“这有个故事，听不听？”
“听，有故事干嘛不听？说来听听。”顾余泽撑着脑袋洗耳恭听着。
“这个啊，是以前一个学长，对，就刚毕业那届，学长觉得自己前途茫茫，女朋友还是男朋友跑了还是啥的。”
“就这？”
“哎呀，学长上了高三一下子成绩成绩废了，对象对象没了的。这能不前途茫茫吗？”
“后来呢？”
“后来，这个学长也是个牛人，在最后三个月考入了z市大学。”
“哦～牛逼，他那对象呢？”
“嗨呀，俩人小打小闹搞矛盾呢，不过可惜了这面墙，白瞎了这么好的字。”
“那你这学长挺叛逆的啊，哪有好学生这么浪？”顾余泽看向那满墙的涂鸦。
“拉倒，我这也是道听途说，浪的好学生不多了去了？晏安不就一个？”
“也是。”顾余泽附和道。
何洋从自己米色风衣口袋里，翻了翻，拿出了瓶饮料样的不明液体，“我跟你讲，我昨天晚上，诶？我藏口袋里两瓶汽水呢？？？”何洋叫道。
“我咋知道，两瓶汽水放你口袋里你能没有感觉？”顾余泽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鬼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把这瓶不知名液体带上来的？”顾余泽指了指何洋手上的一瓶饮料。
“噢，这个啊，这个说来话长。”何洋一提这个来劲了，也不管自己汽水哪去了，给顾余泽讲了起来。
“话说，昨天晚上，我路过……”
“你大晚上去哪？”顾余泽插嘴问道。
何洋摆了摆手，“超市，还听不听了？”
“听，你讲。”顾余泽也不插嘴了，一副真诚求教的样子。
“我昨天不是……”何洋看了眼顾余泽欲张开的嘴，顾余泽默默闭嘴了。
“我昨天晚上去超市，路过了我家附近那小酒吧的后门，完事吧，我听到有打架的声音，我就翻墙坐在上面看看是个什么情况来着。”
顾余泽闭了闭眼，打了个哈欠说道，“咋？你救了人小酒吧老板娘，人老板娘送你瓶这个，他日有难，凭这个认人呗？”
“才不是，不过差不多，就，我不是看热闹来着的呗？然后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没得办法我就跳下来，然后，你猜我救了谁？”
“咋啊？救了你对家那个二中弱智，还是那个你新收的小弟啊？”顾余泽听到这，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何洋也笑了，“这你不懂了吧，我不是把人给解决了吗？得亏年纪相仿不然我还不一定能打得过，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我救的这个也是二中的，不过是高中部的，和我们一个年级还。”
“你知道那个二中名gay吗？”何洋又道。
“我咋知道？”
“去去去，人这个还真是。改天说不定你俩能遇上，好像他想见你，我跟你讲，人长的可比江浩帅多了。
“见我干嘛？我断了他桃花？”顾余泽笑道，“你少来，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你看清人家脸了吗你？”
“行行行，最帅。”何洋敷衍道。
顾余泽示意何洋继续说他的单口相声，何洋又道，“这个他给的，好像是酒，挺小的然后我就顺手塞我这风衣口袋里了，刚好我这口袋还挺大的。”
“是挺大的，大到两瓶汽水给装没了。”顾余泽吐槽道。“……”何洋被噎的无话可说，恰好这时顾余泽朝天上叹了口气，何洋纳闷道，“咋了，兄弟，最近就没怎么见你开心过的？”
“我难受。”顾余泽闭上了眼睛。
“咋了还？有什么事啊，我能给你解决，我一定帮你解决。”何洋也没想到自己的馊主意还真就帮顾余泽解决了点烦心事。
“我……感情上的事，你不懂。”顾余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何洋被气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这俩兄弟都是逼逼机，bb起来没完没了，当初也是因为这个，何洋和顾余泽两人的友谊才长存了这么久。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两个无聊的人，来回了几个回合后，何洋败下阵来。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顾余泽扯了句古文来堵何洋的嘴。
“我看你这，也不像是快乐的样子啊？”何洋说道。
“我就纳闷了，你俩，不是你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表白？我看以前你们班那谁谈恋爱都谈好久了。”
“哪谁啊？”顾余泽一时间还真没联想起以前班上那谁。
“就那个，可拽了的那个，和女朋友谈恋爱，谈了好久那个，叫什么辉？”
“张辉啊，害，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你要是还为上次那三个火葬场来的人说的话郁闷着的话，放学我带你去揍他们去。”
上次，那人说的话啊……同性恋真恶心吗？
连顾余泽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两行泪滑了下来，何洋一看，手足无措起来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帮自己的好兄弟做些什么……
“你这，你也别哭啊，你要是真不爽，我替你揍他丫的。”
顾余泽吸了口气，有些哽咽道，“我，我不想让他变成我这样的人，我不想让他以后被指指点点的。我觉得，我觉得，现在就够了。”
何洋先开始听了顾余泽这没头没尾的话，还没明白他在讲什么，后来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他为什么不表白的原因。
何洋想着安慰几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真是男默女泪。
“这，我这，还真没办法，要不我给你打江浩一顿？”
“你打不过。”顾余泽说道。
何洋现在想打顾余泽。
“我跟你讲，江浩他人可好了，他……”
顾余泽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大概是渴了，顺手拿起何洋放在地上的酒，喝了下去。
在何洋震惊的目光下，顾余泽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下意识地咽了下去，酒精入喉，辛辣感并没有传来，有的只是酸甜的感觉，顾余泽又喝了一口。
何洋倒抽口凉气，赶紧把酒瓶拿了下来。
“甜的诶，你要不也来几口？”
何洋感到一阵头疼，“你这，这，顾余泽，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对啊，我是，但是我只是喝，喝一点点就会脸红，不起疹子的！”
何洋现在有点窒息了，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企图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那个，哥们，我现在有个绝妙的想法，就是你知道酒壮人胆吗？”何洋说道，看了眼对面的顾余泽状态还好，又看了眼手中酒的度数，37度……
“我今天怎么就带了瓶这玩意上来。”何洋自责道。
“知道，咋了？”
“就你现在去跟江浩表白，完事吧他同意就好，不同意反正你也是喝酒胡言乱语的。”何洋随口提议道。
对面的顾余泽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回一句，“啊？”
“就是，我看不下去了反正，你……你想不想表白吧？万一没准的人江浩也喜欢你啥的。”
“他眼睛不瞎。”顾余泽说道。
何洋说道，“不不不，我觉得你俩挺配……”一个惹事，一个跟在后面解决。
“你觉得没用。”顾余泽像是在考虑，又像是单纯地在发呆。
“你得了吧，没准呢，这不就错过了吗？你看看那边墙上写的，趁青春就现在，走走走。”何洋晃了晃坐对面的顾余泽。
“我只听过，趁你病，要你命。”顾余泽开玩笑道。
“吹会风？我带你去找江浩？你醉了没啊？”
“没醉。”顾余泽站起身，把何洋拉了起来说道，“但保不齐一会就醉了。”
“遇见你是我倒霉。”何洋说道，“能走吗你？”
“能，现在还没醉呢。”
何洋看了下手表，还有30来分钟才放学。
“你说，现在是带你去找江浩让他带你回家，还是留到放学和我们一起走？”
“先回家吧，这我保不齐一会我醉了。”
“……”何洋闭嘴了。
带着顾余泽回教室坐着了。
“怎么了你？脸红着？”晏安听到动静回头看向顾余泽。
“怎么还有一点……酒味？是我的错觉吗？”林遇小声说道。
“喝酒了，一会就醉，诶？何洋呢？”顾余泽看向后门。
晏安林遇两人转了回去。
此时另一边，何洋蹲在1班门口，扔了个纸条给坐在窗边的江浩，“……”江浩看向自己桌上的纸条，心想看样子是出什么无聊的事了。
——哥们，顾余泽醉了。
江浩看向窗外，又气又急，站起身，跟1班站在讲台上自习的班长说了声，出去了。
1班班长也没拦着，随江浩去了。
“怎么回事？”
“那个，他一激动，喝了点酒，额……你带回家呗？”何洋说道。
“哪来的酒？”
“这个说来话长……”
“……”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天台上的涂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