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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原来如此 ...

  •   轩羽终究没能从我口中问出什么。
      我离开太子宫后前往御书房,路上,宫女侍卫看我的眼神极为怪异,我直接无视他们的存在。
      我来到御书房,鸣皇正在同几位重臣讨论着什么,鸣皇没有避讳我的存在,反而问我,"司情,你如何看待昨日之事,?"
      我此时方才知道,鸣皇竟对昨天的事如此上心。
      我微微有些惊讶,心下思索着鸣皇此举的用意,脑海里飞快的想法该如何应对鸣皇的盘问。
      鸣皇好象并不急着要我回答,很有耐心的在一旁等候。
      我迅速组织好言辞,对鸣皇说,"回陛下,刺客武功套路虽常见却身手不凡,定是经过专门训练,时间地点挑选极佳,想必早有预谋。"
      鸣皇微微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接着道,"从刺客所用暗器上可以得知,其为江湖杀手。"
      鸣皇听后,眉头轻皱。
      刑部大臣在一旁道,"陛下,这江湖杀手的定义未免太过含糊其词,更何况这范围也太广了。"
      鸣皇说,"卿家所言即是,司情,你还有何看法?"
      我看了眼众人,沉声道,"陛下,太子此行知情者甚少。"
      鸣皇轻挑眉梢,"哦。"
      我心下有点暗恨起鸣皇来,我向来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更不喜欢解释什么,偏偏此刻鸣皇死抓着我不放,如若不是看在他一国之君的头衔上,我早就掉头走人了,哪还会陪他在这罗哩吧嗦的。
      虽然心里不悦,我面上仍旧一脸的平淡。
      刑部大臣接过话来,"司情郡主的意思是,有人泄露了太子殿下的行踪?"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真是的,明明是谁都知道的事,还非要拿着讨论来讨论去,真有够磨叽的,照此看来,那个什么早朝啊会议之类的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宁王突然开口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鸣皇很痛快的说,"讲。"
      宁王直视司情,一字一顿的道,"听闻司情郡主将刺客悉数斩杀,未留活口,不知郡主是何用意?"
      司情冷冷的看着宁王,早知你话无好话,果然。
      御书房内众人齐齐盯着司情。
      鸣皇更是目光闪烁。
      司情十分平静的说,"他们该死。"
      刑部大臣道,"他们固然该死,但也应交由刑部审讯完毕,再行处理,司情郡主不顾太子殿下劝阻,意欲何为?"
      司情仍是一脸平静的说,"我不是捕快。"
      刑部大臣,"纵然如此,司情郡主也不应该斩尽杀绝,如今,郡主叫我等从何查起?"
      司情,"人死了,尸体还在。"
      刑部大臣有些生气的说,"单凭几具尸体能查出些什么,原本轻易的事,如今却要浪费诸多时间。"
      司情冷眼看着刑部大臣,你是干什么的自己不知道么,查的出来是本事,查不出来只能怨你自己倒霉,嫌浪费时间啊,干脆回家算了,跑出来作什么官。
      宁王话题有些跑偏,连忙说,"司情郡主如何说?"
      司情面做迷茫状。
      宁王在心下暗骂一声小狐狸,说,"关于郡主擅自处决刺客一事。"
      司情冷哼一声,道,"王爷此话又是何意?"
      宁王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只是请郡主对此事作出合理的解释。"
      司情冷冷的盯着宁王,忽而目光凌厉起来,满面带煞,寒声道,"好,那我就解释,原因就是,本郡主的剑只会杀人,剑既已出,致死方休!"
      一句话说的是杀气惊天。
      一屋子的人被震的一时没了言语。
      鸣皇不禁暗自心惊,这个司情,小小年纪心性便是这般狠辣,将来岂不更是了得,想我那皇儿竟对她喜欢的紧,真是不知是喜是忧。
      宁王一下子被司情的话噎住了,半响方才说,"听闻司情郡主在冉乐城内曾与千色楼掌柜凌千若一战,并未取其性命,可有此事。"
      司情现在心情不好,而这个时候,司情身边的人就会比较倒霉,以前是轩羽,现在轩羽不在这里,倒霉的自然就换成了宁王。
      这个宁王,真是不知好歹,司情在心中暗道,你就使劲的拿话戳吧,最终倒霉的还是你那个宝贝儿子宁艺海。
      司情懒得理会明显脑筋有问题的宁王,直接将问题抛给鸣皇解决,身为轩羽的父亲,鸣皇显然就是第二个倒霉的人。
      司情冷哼一声,将脸转向鸣皇,面无表情的盯着鸣皇,后者很清晰的将司情的行为尽收眼底,心下暗叹一声,很是自觉的接过话题。鸣皇轻咳一下,道,"呃,那个,是朕的意思。"
      同时心下暗骂宁王愚蠢,这件事本就不光彩,你还非要拿他来说话,真是不知道你这王爷是怎么当的。
      刑部大臣略带鄙夷的看了眼宁王。
      其他人亦是同情的看着宁王。
      宁王这才猛然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不免有些尴尬。
      见到谈话氛围有些僵硬,左相出来打圆场说,"陛下,关于太子殿下遇刺一事,想必是与司情郡主并无太大干系。"
      并无太大干系,那就还是有事,只是此事可大可小罢了,这个左相,从司情进门到现在只说了一句话,还模棱两可,纯数老奸巨滑。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人在这里绕来绕去的兜圈子,抬头打量一眼鸣皇,神色如常,心下不禁佩服起鸣皇的定力来,每天都陪着一大帮人在那里磨豆腐,居然还能忍到现在没有被烦死,厉害啊,不愧是当皇帝的人,真是受罪的本事一流。
      鸣皇开口道,"左相何以见得?"
      左相显然是早有准备,见鸣皇开口询问,即刻回道,"回禀陛下,以老臣之见,首先,此等江湖刺客,按照常理推论定非寻常之人所能驱使,这幕后黑手必是位手眼通天之人。其次,司情郡主乃我鸣王朝名门之后,自幼饱读诗书深明礼法,司王府又世代受皇室恩宠,司情郡主又岂会做出有违常伦之事?更何况,"
      说到此处,左相微微一顿,稍做思索,方继续说道,"更何况,司情郡主与太子殿下素来感情极佳,司情郡主应该没有理由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说完,左相揣揣不安的看着鸣皇,等待后者的答复。
      意图谋刺皇太子,这可不是小事,一旦敲定,那可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即使司情平日里在怎么嚣张跋扈,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任谁也不敢毋定司情究竟有没有做过这事,更无从定罪扣押,谁让人家有一个好本事的爹来着,鸣王朝的边关还得靠人家来镇守,鸣歌的土地还得靠人家来保卫。
      左相的一翻话,明里暗里都在示意鸣皇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随意定论,一切自当从长计议。
      鸣皇贵为一国之君又岂会不明白这层道理,先不说没有证据指责司情,就算真的有,自己也要顾及司景雁这个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朝野重臣,掂量一下鸣歌到底能否经的起他司王爷的折腾。更何况,即使是普通人家,也不能随意杀之。落了他人口实,寒了百姓的心。
      鸣皇一时举棋不定。
      司情眼见鸣皇沉默不语,面露沉思状,自是明白鸣皇此时心中所想,自己在鸣歌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除了本身实力强硬外,更有鸣皇太子在一旁扫清障碍,最主要的还是仗着父王令人的权势,倘若没了这一层,任凭自己本领高绝,也无法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想到此处,司情不禁在心中暗自冷笑,难怪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即使拼上了身家性命也要往官位上挤,权利,果然是好东西。
      司情看了眼仍在慎重思考的鸣皇以及面色各异的几位大臣,心下顿绝一阵厌烦,遂开口对鸣皇道,"陛下若无他事,司情先行告退。"
      鸣皇面色有点难看,其他几位大臣则面面相觑,暗道这司情郡主果然张狂的可以,这种时候居然也敢先行离去,对于性命忧关的事也能漠视到这等程度,真是厉害至极。
      鸣皇虽然心下不快,但奈何问了半天全然无果,却也只得同意司情的请求。
      同时亦不禁暗忖,难道此事真的和司情无关,不然她怎能对此毫不在意,全不放在心上?
      众人心里也是怀疑。
      走出御书房,我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跟这帮皇帝臣子打交道还真是累人,虽然早知道免不了要一番口舌,却不想竟是这么磨叽。
      真是浪费时间。
      刚想回太子宫,宫女便来报,说,鸣皇后召见。
      我只好调头去鸣皇后那里。
      鸣皇后见到我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司情,听说你在御书房内,差点没和宁王打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撇撇嘴,说,"不敢。"
      鸣皇后轻笑一声,说,"司情,在本宫面前,你还要如此么。"
      我说,司情不懂。
      鸣皇后语带双关的说,"这世上可还有你不敢做的事?"
      我故作不解的看着鸣皇后。
      鸣皇后却不在多言,只是淡然的侍弄着身前花草。
      过了一会,鸣皇后说,"司情,你是聪明人,其他的话本宫不愿多说,你也不必多问,本宫就问你一句。"
      说到此处,鸣皇后忽而变的神色肃然,语气庄重,"司情,他日,你可否不负一鸿?"
      鸣皇后目光凌厉,似要将我看透。
      我毫无畏惧的直视鸣皇后,说,"我司情,将终其一生守护皇太子殿下。"
      鸣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冷芒。
      司情,你当真不甘屈就他人之下。
      鸣皇后目光清冷的审视我良久,语气不带一丝波澜的说,"本宫会记得你今日之言,也望你能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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