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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壹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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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点看来,翟萍与冷宫某人有联系,而恰好冷宫有一株罂粟,正好就在你房中。”鸣痕坚定地看向如阳。
“看来,在这点上,我的确大意了。”如阳不加掩饰地承认了,“但看你这样子,我的漏洞不知这三处吧?”
“对,还有那日早晨,你偷袭我,还记得吗?”
“哦?这你也知道了?”如阳欣赏地看着她,“当然,现在我开始后悔当初怎么没杀了你?”如阳眼中闪着杀机,“但那时你并不认识我。”
“的确,但你在将我带到大路上时,你难道没发现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如阳脸色一变,手马上移到自己腰间,“玉佩?”
“对。”鸣痕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雕有凤图的玉佩。
“怪不得事后我怎么也找不到了,原来掉在了那,但你那时身受重伤,已昏迷不醒,又怎么会知道,并得到这玉佩?”
“还记得我苏醒前,夜没有说一声便离开了冷宫吗?”
“是那次?”如阳大惊,看来自己的确太小看她了,“但那时哥根本不会将这一切事联系起来,而且灰鸽的事,他也并不知情。”
“是的,这便是你第五大漏洞,也是你的致命伤。”
“是什么?”如阳急迫地看着她。
“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神医梅渊居士!”这似乎太自大了点,“你并没有想到,在夜离开前一个晚上来见过我,还看见了你下的那盘棋,并且那时我早已醒了。”
“什么?”
“那日白天你来看我,想掐死我,我已醒了……”
“可如阳他身体从小就虚弱,你替他诊治多年,应该了解了吧?”若夜依旧不敢相信。
“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裴玉雪看着棋局,沉思了。
两人并未注意到床上的人手动了一下。
鸣痕缓缓起身,看着他们两个人沉思的傻样,她不觉有些怀念以前在昆仑山的时候,没事的时候便坐在窗口,手中拿着本医书,目光却一直发呆地看着远处。
“你、你、你……”一个颤颤的声音让鸣痕回过神来。
她看向裴玉雪,他正一脸很傻呆的样子看着她,再看看另一个人,情况也差不多呢。
她轻松地下了床,赤脚走向书桌。
“神医,你这……”裴玉雪惊讶地想去阻止她,但却僵住了。
她没有理会裴玉雪的话,拿起了笔,犹豫地想了一会儿,才提笔写下:
你不觉得阳很奇怪吗?
若夜惊讶地看着她,她竟和玉雪的感觉相同,但他却不想听见任何关于如阳的坏话。
“够了!你知道阳什么?你知道他从小就受到什么样的罪吗?那种奇怪的病几乎都夺去了他的命!”他生气地吼着鸣痕。
鸣痕沉默地看着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提笔:
他的病是蛊!
“蛊?什么蛊?”他不懂。
“我知道。”裴玉雪插嘴道,马上接到两道锐利的目光,他咽了口口水,“蛊是从西域传入中原的,据说是用金蚕、蜈蚣、蜘蛛等生物放进一个小的壶罐中,然后埋进泥土中,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取出,由于这四十九天中这些生物互相争杀,只剩下一种虫,然后就用这种虫来对某人施蛊。”
“真的吗?”若夜向鸣痕确定。
鸣痕咬着下唇,点点头。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
鸣痕看向裴玉雪,示意他说下去。
“如果是蛊,那是谁下的?冷宫里的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的。”
鸣痕想了一下,又提笔:
今天阳来见我,我感到了他的杀气,还感到他掐住我脖子时的冰冷。
“什么?”若夜惊讶到看向裴玉雪。
“别看我,我没看见!”裴玉雪赶紧撇开关系。
“这件是和蛊有什么关系吗?”
你真笨!
可鸣痕说不出,也写不出,选择了沉默。
裴玉雪想着想着,眼睛突然一亮。
“夜,我要和你说件事,但你一定不准激动。”裴玉雪提前做好提醒。
“好,你说。”若夜冷静地点点头。
“你应该知道我最近新配了一种毒药。”
“我知道,而且已经配制出来了。”
鸣痕似乎已经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味道了,看向裴玉雪。
“可是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什么事?”
“在毒药配制后的第二天,我就发现毒药不见了一颗,然后没多久,就传出茶庄庄主夫人中了冷宫的毒。”
“什么?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没和我说?”若夜愠怒到责备他。
“慢点,说了你不许激动的。”
若夜深呼吸了几下,“继续。”
“四天后,我在冷宫外却看见了灰鸽。”
“灰鸽?”
“还记得我还来问过你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吗?”
“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却没说?”
“对,就是那次,经过我调查,在外执行任务的人也并未收到任何灰鸽。”
“那、那只灰鸽是……”
“我大胆说一句,你曾经给过阳一只灰鸽。”
“你怀疑是阳?”若夜的声音提高了。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听了神医刚才说的事,我才……”裴玉雪在若夜锐利的眼神下,声音变得越来越低了。
鸣痕拉过若夜的手,她知道他不相信,但这是事实,她在他手上写下:
去调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调查?怎么调查?”
先去茶庄,调查一下近年来进入茶庄的仆人和江湖人士,再去找到水伯,问一下关于翟萍中毒前几天的情况。
“你怀疑翟萍和阳有关?”他簇着眉,不敢相信地问。
你去查了,就知道了,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
“对,我的确不相信,我会去调查,证明阳和这几件事都没关系的。”若夜信誓旦旦地说。
鸣痕悲伤地看着他,越是相信,最后心也伤得越深,她不再说,继续写。
然后再去我们上次休息的破庙那,向北走,会看见一片竹林,我就是在那受伤的,你去看一下有什么线索。
“好。”
“那这件事就让夜去吗?”裴玉雪小心地问道。
鸣痕看了若夜一眼,转身在纸上写下:
只有他去,最合适,否则任何一个人去调查,结果他都不会相信的。
“这也对,那夜你……”裴玉雪担心地看向若夜。
“放心吧,我会证明你们都错了。”
若夜那自信的表情,却深深地伤了鸣痕。
于是就出现了若夜离开冷宫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