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游戏》雾雨雨

26、所谓真相

　　刚刚打开卧室的大灯，程颐就发现床上躺了个人。

　　床上的人似乎是醒了，微微地动了动。

　　顾泠沅和程颐四目相对，然后他狡黠地笑了起来。

　　“你前几天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啊？”顾泠沅委屈地问道，他其实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了，但是既然程颐不想让他知道，那么他当然也要配合程颐了。

　　程颐一本正经地说：“我只觉得我们不应该把时间过多的用于干这种事情。”

　　“那你刚刚是怎么回事？”顾泠沅笑得戏谑。

　　“如果我不配合你的话，你岂不是会很尴尬，我是个善良的人。”程颐继续一本正经。

　　“可以。”顾泠沅似是认同了程颐的这种说法，他亲了亲程颐的耳垂，低笑着说了一句“谢谢”。

　　程颐作势推了推顾泠沅，“热。”

　　顾泠沅不理，笑得一脸可爱，就像在撒娇一样，“不~”

　　程颐似乎是累了，然后拿着手机，准备玩一会儿手游。

　　突然，一条画风诡异的微信跳了出来。

　　“点击就看无耻富二代强迫清纯女大学生干那种事，谁曾想，这竟是他的最后一次！！”

　　是奕文修发的。

　　程颐满脸黑线，这是什么低俗信息。

　　他本来不想理会，奕文修就发来了一个视频，然后信息一条一条滚动。

　　他翻了翻，他微信几个亲友群，居然都在发这个视频。

　　“男主是问天阳，你快看啊！！！！！”

　　程颐挑眉，然后点开了视频。

　　问天阳那张脸非常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

　　问天阳大概以为他是霸道总裁，还捏着小姑娘的下巴说：“既然我救了你，那么你就以身相许吧。”

　　可是看这个视频，只觉得他气势不足，其实更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

　　问天阳长得也算帅气，可重点是视频里的女主角眼中满是抗拒，很明显，她并不想对问天阳以身相许。

　　“我现在还是生理期，求求你，放过我。”这句话中充满了绝望和崩溃。

　　可是问天阳闻言，却更加兴奋了。

　　程颐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这种事情不少纨绔都做过，他也听说过很多类似的事。

　　但是听别人说，和真的亲眼看见，完全是两回事。

　　真的被拍下来，从视频中看这种事，才会发现居然这么恶心。

　　程颐努力想把问天阳那张猥琐的脸从他脑海中甩出去。

　　“问天阳可真是个畜生，这个小姑娘好可怜啊。”

　　程颐过了良久，才开口说话。

　　顾泠沅搂着程颐，湿热的气息在程颐的耳边萦绕，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程颐的耳垂。

　　“离我远一点。”程颐继续不轻不重地推了推挂在他身上的顾泠沅，有点欲迎还拒的味道。

　　顾泠沅笑着摇头，反而将程颐抱得更紧了，他慢慢摇晃着身体，就像在和程颐撒娇一样。

　　程颐一脸无奈，顾泠沅这个粘人精。

　　不过他喜欢！可爱，想太阳。

　　“你觉不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点眼熟。”

　　顾泠沅将下巴搁在程颐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那个视频，突然冷不丁地说道。

　　程颐闻言，凑近看了看，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秦含巧。”

　　他叫完以后，就转头和顾泠沅四目相对，露出了一个非常复杂的表情，贵圈真乱啊。

　　顾泠沅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顾泠沅对这些伤害过他的人的性格爱好都了如指掌，他之前很早就发现了这件事，问天阳看秦含巧的表情根本不正常，他从小就没有怎么感受过亲情，不知道表兄妹之间应该是怎么正常相处的。

　　但他可能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对这种变态压抑的感情异常敏感，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他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知道吗？问天阳的那个……”程颐干脆转过身来，和顾泠沅面对面，整个人跨坐在顾泠沅身上。

　　他边说边指了指两人贴合在一起的某个部位，做出了一个刀刃的手势，滑动了一下。

　　“被受害者咬掉了。”程颐这句话说得冷飕飕的。

　　顾泠沅被他说得有点难受，忍不住顶了顶小程颐，他的和程颐的，都还好好的。

　　然后他将手放过程颐的脖子上摩挲着，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看来问宏逸要重新找人再生一个孩子了。”

　　程颐看着顾泠沅挑了挑眉，出乎意料地问了一句：“你呢？你想要孩子吗？”

　　“我啊？我有你就够了。”顾泠沅的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

　　程颐听到顾泠沅这么说，脸上表情有点不自然，他伸手打了顾泠沅一下，然后翻身离开了顾泠沅的怀抱。

　　“啊，我要睡觉了，你不要来烦我了。”说完他就扯起被子盖住了头。

　　顾泠沅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开始和程颐抢被子。

　　没错，那个所谓的清纯女大学生是顾泠沅故意让人找来的，他特意去看过，长得真的很像秦含巧，而他就是那个夜店的老板，包括各种摄像头也是他找人去安装的，他只是设了一个局，提供了一个引子，问天阳就自己踏入了陷阱，他只不过是将这个人的欲/望引导出来，一个有良知的人也做不出这种事，说明问天阳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丑陋、肮脏、污秽，这样的事，也许问天阳已经干过不少了，只是之前没有人把这些事揭露出来。

　　问天阳不仅毒还蠢，现在不过是得到了报应而已，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视频已经在网络上大面积传开了，还有各种噱头，闹得很大，问家就是想要找公关压下去都不行。

　　而且还有一些水军营销号推波助澜，各种言语引导，特别强调了问天阳的恶心之处，还特意创造了一些矛盾，弱化了为什么会有视频这件事。

　　因为裁剪后期问题，视频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悄悄用手机拍的一样。

　　网络上吵得不可开交，慢慢地也开始在现实中传播。

　　舆论本来就是可以用资本进行控制的。

　　问家也没有精力去计较到底是谁录的视频，因为问天阳的这些行为，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并没有人逼他，没有任何胁迫引诱，完全没有洗白的余地。

　　问天阳完了，等待他的只能是牢狱之灾。

　　另一边的秦含巧也看到了这个视频，这还是她本人在社交软件上刷到了，好奇点开以后，她整个人都愣怔了。

　　看了一半视频，秦含巧只觉得一阵反胃。

　　视频中的女孩子长得和她那么像，她很快就猜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之前问天阳对他这么好，原来是有着这种心思，她就难受得不得了，平时问天阳经常对她动手动脚，她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问思岚听到秦含巧房间里传来各种‘噼噼啪啪’的声音，就来敲秦含巧的门。

　　“含巧，你天阳哥出事了，我们等会去医院看看他。”

　　“不看，我管他去死，你不要来烦我。”秦含巧边说边把问天阳送她的各种礼物给砸了。

　　听到秦含巧这样叫道，问思岚在门外也回了一句：“那你也不要弄出这么大的声响烦我，你天阳哥平时对你多好，你这是什么态度？”

　　“滚啊！”秦含巧把手中的杯子向门上砸去，声音中满是戾气。

　　问思岚被气得直接转身走了。

　　秦含巧把问天阳送她的东西全部都砸了，她发泄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冷静下来，只觉得心头还是直泛恶心。

　　她想，当初她爸妈离婚的时候，她就不应该跟着她妈妈问思岚，现在冷静权衡了一下利弊，问宏逸很明显也不是什么好男人，还天天撺掇他妈做出一些蠢事，而问天阳那个恶心的人现在也完了，问灵阳肯定会来抢问家的继承权的。

　　她颓唐地躺在床上，开始思考，怎么和顾泠沅重新弄好关系，怎么回到秦家，怎么利用秦建白对她的补偿之心。

　　她边想边忍不住揉脑袋，越想越觉得她以前太幼稚了，她还自以为是的觉得她比她妈妈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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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

　　程颐和顾泠沅闹了一阵，就觉得累了，已经进入了梦乡。

　　而顾泠沅却毫无睡意，或许是因为他太过兴奋了。

　　他现在都没有从他快要和程颐举办婚礼的这件事里回过神。

　　不知道程颐会不会向他求婚呢？

　　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程颐，他想他会选择用一些更狠厉的手段来对付这些人。

　　毕竟他是从地狱里回来的。

　　当年那场车祸，他本来是想和那两个人一起同归于尽的，但是他舍不得程颐，所以他活下来了。

　　顾泠沅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啊，是为了你才活着的。”

　　这句话被他说得就像开玩笑一样。

　　他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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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里，顾泠沅仍然按时去秦氏集团上班，而程颐不知道在干什么，每天都很忙碌。

　　他想，这样的日子已经快结束了。

　　在中午休息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顾先生，最近有人在找我们调查你。”那边传了一个厚重的男人的声音。

　　顾泠沅皱眉，居然有人调查他，他心中闪过几个人影。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有点出乎他的预料，调查他的那个人居然是奕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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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调查一下顾泠沅是不是宋怀秋亲生儿子。”

　　奕文修说道。

　　他可是花了很多时间和人脉，才找到这家侦探社的，是业内第一，非常强大，一般人都是找不到的。

　　据说之前好多豪门小三私生子之类的隐秘事件，都是这家侦探社调查出来的，证据什么的很齐全，一击必中，所有顾客都给他家很高的评价。

　　“钱不是问题。”

　　奕文修补充道，他这句话说得十分壕气。

　　“除了这个，其他关于顾泠沅的事，你们也帮我查一下。”

　　“不用追踪他什么的，我不是找你们查出轨，他真的出轨了的话，我就不用找你们了，就是以前顾泠沅以前做的一些事，我想要他详细的生平资料。”

　　“那个顾止戈也帮我查一下。”

　　奕文修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才把他的要求说清楚。

　　得到那边准确的答复以后，奕文修也稍稍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他真的很辛苦，又不敢大张旗鼓的去调查，真的花了他很多心力，连他的女朋友，他都很久没有联系了。

　　想到一周之后就能拿到结果，奕文修也不禁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他希望是个好结果。

　　奕文修完全没有想到，他才把他的委托交付出去，马上他就被人卖了。

　　顾泠沅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午餐，一边听着电话录音。

　　奕文修这个男人，话怎么这么多。

　　这是顾泠沅的第一个想法。

　　“既然他想要的话，那就给他好啦。”

　　顾泠沅显得有几分无所谓，有些事情让奕文修知道了也无妨，他正愁怎么让程颐知道一些事情的，现在这样挺好，就让奕文修去告诉程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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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开始转热了，顾泠沅看了一眼，离请帖上的结婚日期也越来越近了，他有点好奇，程颐到底要瞒他瞒到什么时候。

　　其实就算秦含巧那天不来找他，他也会在当天下午就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他不会就这样戳破了，毕竟程颐想要给他惊喜，他也是非常期待的。

　　最近，他和程颐玩了很多花样，各种小情趣都试了一遍。

　　他好像喜欢上‘粘人精’这个称呼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每天都粘着程颐，不离开程颐。

　　下班以后，本来秦建白要叫顾泠沅去应酬的，说是要给他介绍一些人脉。

　　顾泠沅却直接拒绝了，这种场合肯定要喝酒的，而且某些事情也不能避免，他可不想一身酒气的回去，这样程颐会生气的。

　　他刚打开家里的门，就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皮鞋，很明显不是程颐的。

　　“家里来客人了吗？”

　　顾泠沅一边走一边气轻声问道。

　　走到客厅，就看见程颐和奕文修坐在沙发上。

　　两人都面无表情。

　　顾泠沅左右打量了一圈，心下了然。

　　“哦，是你啊。”顾泠沅笑着和奕文修打招呼。

　　奕文修露出了一个略尴尬的笑容。

　　“怎么都不给客人泡一杯茶啊。”

　　顾泠沅态度自然，说着就要去烧水。

　　“不用了，他不渴。”程颐叫住了顾泠沅，语气淡漠。

　　程颐接着对顾泠沅招了招手：“来，坐。”

　　顾泠沅闻言，缓缓走到程颐身边，坐了下来，气氛诡异得有几分沉重。

　　“你看一下。”程颐伸手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一叠资料。

　　顾泠沅眼中有着懵懂，却还是听话地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

　　翻开第一页就是他和宋怀秋的亲子鉴定。

　　他确实是宋怀秋的亲生儿子。

　　一旁奕文修的神情异常尴尬，有种被当事人公开处刑的感觉，就像是背后说人坏话，被那个人知道了一样。

　　天知道，他只是因为太过震惊了，才想悄悄的拿给程颐看看，然后两个人讨论一下，其他的，他就不想参与了。

　　谁知道，程颐会来这么一出。

　　这是要干什么呀？难不成程颐要留着他和顾泠沅对峙？

　　他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喉咙非常干涩，早知道就让顾泠沅先给他倒一杯水。

　　顾泠沅慢慢翻阅着，他看得十分认真仔细，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起伏。

　　程颐阴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顾泠沅。

　　“看完了。”

　　顾泠沅合起手中的资料，然后重新摆到了桌子上。

　　“那个，你能不能还是先给我倒一杯水？”奕文修此刻开口缓缓说道，这话说得十分不合时宜。

　　程颐没说话，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顾泠沅，仿佛身边的奕文修根本不存在一样。

　　“当然可以。”

　　顾泠沅看了一眼奕文修，起身，开始泡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富有律动感，只是在座的两个人都没有心情去欣赏。

　　他泡好茶以后，先倒了一杯放在程颐面前，然后又倒了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最后才把茶壶放回去了，并没有给奕文修倒茶。

　　奕文修讪讪道：“我自己倒，你不用管我。”

　　奕文修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奕大少爷忍不住唾弃自己，他从小日天日地，为什么要害怕顾泠沅。

　　特别是他现在可是在程颐面前反杀了顾泠沅的。

　　当然他本意并不是想拆散程颐和顾泠沅，但是让顾泠沅难受一下，他也是有点开心的。。

　　程颐看着顾泠沅没有说话，眼中满是探究之色，却没有诸如气愤讨厌之类的情绪。

　　顾泠沅太过沉着冷静了，完全没有谎言被戳穿的尴尬之情。

　　他也端起茶，喝了一口。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良久，他才叹息道：“这些都是真的。”

　　顾泠沅做一步想十步，他知道他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但是他忽然就不想再装了。

　　“你说，世上这么多事，怎么可能就会这么凑巧呢？”他语带笑意。

　　看向程颐的眼神之中，满是深情厚谊和浓浓的占有欲。

　　“恩，我学过概率学。”程颐这句话回答得随意。

　　“你所认为的命中注定，不过是我在人为操纵而已。”顾泠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表情十分自然。

　　程颐在顾泠沅没来的时候，设想了很多种顾泠沅的反应，只是所有设想里都没有这一种。

　　程颐下一句话说的十分诛心：“那你和问思岚有什么差别？”当初问思岚为了追他爸爸程明哲也是用过差不多的手段。

　　“当然有差别，我没有给你下过药。”

　　“是，你不过是欺骗我，让我对你心生怜惜之情而已。”

　　“可我觉得，如果是其他人那么做，你并不会多看那个人一眼。”顾泠沅这句话说得很肯定，然后他又问道：“我的手段，很拙劣不是吗？”

　　程颐其实知道顾泠沅并不是什么好人，他从小就见惯了名利场，说实话，有一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顾泠沅对他用过很小心机，但是……他很享受这样的感情，他喜欢这样的顾泠沅，不过，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顾泠沅居然有这么多事情瞒着他，这才是最让觉得不能接受的。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

　　“因为我没有什么可辩解的了，我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很容易就能想到不是吗？为了让你记住我，让你可怜我。”顾泠沅没有放软态度，也没有故作委屈让程颐心软，他完全供认不讳，没有任何辩解。

　　故意花钱找人制造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让他吃醋，故意在学校暴露他们的关系，故意找人陷害自己……

　　“学校不过是我接近你的一个踏板。”

　　所以顾泠沅完全不在意他之前教师的工作，找人举报自己作风不良，被开除也是通过程安易让程颐知道的。

　　其他话，顾泠沅也不想多说。

　　“当初公司资料泄露事件，你参与了。”

　　程颐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只恨那天他没有把顾泠沅打去住院，顾泠沅那天居然还拿这件事博取他的同情心，事实上，顾泠沅根本没有被冤枉。

　　“后续发展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为了坑问宏逸而已，但是那个人确实是问宏逸安排的，他本意就是为了从你手里抢资源，最后，我还帮了你不是吗？我和问家的关系，本来就不好。”顾泠沅点到为止，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些内部消息，你哪里来的？”

　　“从秦建白那里知道的。”

　　坐在一旁的奕文修竖起了耳朵，他最喜欢的就是各种感情纠纷豪门恩怨，特别是顾泠沅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那么，你半年前离开又是为了什么？”

　　顾泠沅抿着嘴，关于这件事他肯定不会说实话的，之前他想的各种从程颐的身边离开都假的，他怎么可能离得了程颐。

　　“如果我半年前没走，那么你现在也不可能和我结婚啊。”这句话他说得轻描淡写。

　　程颐气极反笑：“你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呢？”

　　“我其实是真的想离开你的，我配不上你不是吗？”顾泠沅咬着嘴唇，忍耐得很痛苦，他在尽量地保持冷静。当然，这句话还是谎言，我花了这么多心思才得到你，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