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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栀子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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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白栀,刚刚年安居然没有生气,我以为他们看咱们不爽呢。”刘方羽对刚刚年安没有生气还是感到很惊讶。
白栀“嗯嗯啊啊”的回应了一下,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开始叽里呱啦,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察觉不出来哪里不对,脑子本来就转不动。冬天到了连带着左右脑一起进入了睡眠,左右脚每走一步都是一脚拖着另一只脚,大概白栀的两条腿真的想私奔,一时间上半身跟不上下半身的速度。
“哎!日!噗通,”
刘方羽与张建回过头只看到原本与他们在一个水平线的白栀,趴到了地上。
邵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身边人动作往前窜了一下,动作不大,继而跟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就日了狗了,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么,操!快看小爷没破相吧”白栀在两人的帮助下双手撑地慢慢撑起来,手在校服裤子上了拍打了几下。“的亏今天穿的厚,不然今天我肯定血流成河。”
年安和邵也在他们身边走过去,两秒钟,两人停住了脚步,
年安递了一张纸过来。
刘方羽和张建事故发生到现在还没看白栀的脸,所以看到年安给白栀递纸都下意识的盯着年安看,邵也看着三个人好像看到鬼的神情,没忍住笑了出来,两根手指在鼻子下示意了一下。
白栀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他两人先反应过来,不约而同的“操”了一声,然后接过年安的纸就给白栀堵住了鼻子。白栀现在闻到一股铁锈味道,低头看了一下纸巾,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体就要往前倾,幸好刘方羽两人抓住他没松手,不然白栀今天算是跟祖国大地掰扯不清楚了。
“他晕血?不是吧……”邵也觉得不可思议说。
“还挺严重的,尤其是自己的血,晕的更严重。哎,邵也搭把手,我去给他买瓶水。”刘方羽把白栀的胳膊往他们那边送了一下。
“我帮你扶着他吧。”邵也这边还没动身,那边年安已经张嘴动身,邵也还没见过年安这么热心的时候,但是也没想太多。
年安在白栀的左侧,右手抓着白栀的小臂,左手抓着其手腕,虽说是冬天,但是白栀穿的挺薄,外面套着校服,透过薄薄的校服,年安能触摸到白栀里面穿的毛衣的纹理,眼睛稍微往下瞟了一眼,抹茶绿色,很好看,映的男孩的肤色更加白皙,加上晕血的苍白,独独在年安眼睛里就生出了一朵花,现在的白栀是一朵娇弱病气的栀子花。
这个时候手上的触感格外敏感,透过毛衣,年安的左手还感觉到了白栀的脉搏,一跳一跳的,每跳一下,年安都能感觉到心口上的那株光秃秃的树已经一个芽一个芽的再往外冒绿头,寒冷的冬天一点都不影响有些事情的叫嚣,反而愈演愈强烈。
就在年安以为时间就这样一直停在这个时刻的时候,刘方羽的水已经买了回来,也已经打开瓶盖把瓶口往白栀嘴边送了一口,白栀还是有些知觉的,张开嘴,轻轻地喝了一口,喉结轻轻地动了一下,年安的心也轻轻地痒了一下。
“谢谢啊。”刘方羽想接过白栀。
“不用谢。”年安并没有像放开的意思。“我先扶着吧,马上到教室了,这么几步道,换人不值当。”
“哈?”刘方羽和张建同时发出一声疑问,互相置换了几个眼神,大概意思可能是如下:
“他们很熟么?”
“什么鬼?”
“吃错药了?”
年安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的疑惑,还是慢慢的扶着白栀往前走,真希望教室在远一点。
刘方羽和邵也在后面,两个人心里都是有点纳闷。
“诶,邵也,年安和想象中不一样呀”
“哪里不一样?”虽然邵也也觉得事情很奇怪,但是他还是要守住他朋友的人设,“哦,他一直都这样,乐于助人”
“……哦”
你当我傻逼么?
刘方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前面年安和张建两个人搀扶着白栀踉踉跄跄的走进大厅,学校教学楼的大厅正前方有一面大镜子,若仔细看的话有一个长相极好的少年在冬天居然红了耳根。
两人把白栀放到座位上,张建还贱兮兮的给他掐了掐人中。
白栀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坐到位置上垂着头,双手揉着太阳穴,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极其熟悉的黑色板鞋,双手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眼睛还是有点红的,朦朦胧带了点雾气,看起来更加的娇弱,褐色的眼睛里面透着惊慌,继而恢复了正常。
“我刚刚趴你身上了?”白栀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是年安扶着自己过来。
“没有,刘方羽去给你买水水,张建一个人没稳住你,我帮忙。”你趴我身上更好。
“哦,谢谢,麻烦了”白栀在心里给张建翻了无数个白眼,我特么这么轻你都扛不动。
白栀不知道的是,就刚刚他瞬间的台头的惊恐,又让年安的心里那颗树更加茂盛了一些。
一直到放学,年安双眸的倒影都是那双褐色的眼睛,忘都忘不掉。
晚上回到家,在饭桌上,年安嘴角都是上扬的,鉴于平常自己的儿子都是小情绪不怎么外露的,此情此景年妈有点慌,用胳膊拐了一下年爸,给他使了使眼神,让他关心一下自己的崽子。
“天天,你怎么了,今天的饭格外好吃?你笑成这样”年爸边说边给年安夹了一片蘑菇。
“啊,没事..我没事。”
“真没事哈,儿子?没事好,没事开心点好,你看你笑起来更帅了”年妈内心还是有点犯嘀咕,但年安说没事,那就也没有办法深挖下去,年妈一颗八卦心就此被封印在炼丹炉里。
年妈认为虽然学业很重要,但是儿子这一张帅脸不在青葱岁月拿来谈谈情说说爱那简直太可惜了。
“老年,我觉得天天一定有情况,真的你信我!我的第六感强烈的告诉我,一定有情况!”
“天天不都说没事了么,你瞎想什么,我觉再怎么样还是学业重要。”
“嗯?学业重要?你这意思是当时你追我的时候,我的学业不重要是么?哈?我当时也是才十七八,我还要高考,你怎么不说学业重要?”
“祖宗,哎不,仙女我错了,我错了,咱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天天有情况,那么天天就是有情况!天天就算没有情况,我也给他制造情况!睡…睡觉呗…”年爸轻轻地冲着年妈眨眼睛,一副委屈样。
年妈没有说话,直直的甩过来一个枕头,枕头砸到年爸脸上才说了一句:“客厅!”
年爸怏怏不乐的去了客厅。
酣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