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乔煦（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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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羽毛，看到你完好无缺的样子真让我松了口气。”
他带上门，调笑了一句，语气和动作是你熟悉的吊儿郎当。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你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疲惫与伤感。半年不见，他竟是消瘦了许多。
他并不是空手过来，一手拖着一个旅行箱，另一手拎着个果篮。果篮放在一旁柜子上，旅行箱一直跟在身边。
他想说几句话表达一下关怀，可能是太熟了，说出的话仍是欠，硬生生的。你也习惯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还有一些两家的生意需要商讨，因为你出事突然，一些需要你决策的项目被迫中断。这不急于一时，你还需要修养和重新了解半年后的市场发生了什么变化。他捡了些重要的情况与你说了说，让你对这半年来的事情有所了解。
“我还以为你会第一天就来探望我。”谈完一些基本情况后，你向后一靠，笑道。
“那时候你病房肯定塞满了人，我何必要来挤一挤，来表达我和你之间的感情？”他起身，期间一直紧紧握着没松手的旅行箱也被他推到身前，“况且我想你刚醒来，精气神还没恢复，那时候来的话肯定也不受欢迎。”他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他旁边，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妹妹。
他将旅行箱推到你面前，“于是这几天我收拾了这些东西，我总觉得我不是最适合保管它们的人，我想他也是很乐意把这些都留给你。”
“什……”你话未出口，变被妹妹止住了话语。
“不用麻烦我哥了，我帮忙收着就行。”
4.
“梓安。”乔煦皱了皱眉，“你不要像保护你的玻璃娃娃一样对待你哥……”
“乔哥！”妹妹只一遍遍叫着对方，声音逐渐增大，企图盖过乔煦的话语止住他。
乔煦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看来也是不满她的脾气许久了，放在往常他们发生争执时，乔煦通常会后退半步让妹妹先说。现在两人分毫不让，声音混杂在一起，你不仅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还开始觉得头隐隐作痛。
“都给我出去！”你揉着太阳穴，忍无可忍，终于是发了火。
两人同时闭了嘴，仿佛才反应过来他们身处病房，而旁边还有你这一个病号。妹妹担忧地看了一眼你，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上前，而是转身将旅行箱推到屋角，拉着乔煦走出了病房门，一开始没拉动，扯了扯，乔煦才回过神来似的跟着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妹妹才进来。
乔煦没有回来，你猜也是如是。
“哥……对不起。”妹妹走到离你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就停住脚步，一副虚心认错的模样，“我刚刚看你好像有些头疼？”
“你要是能让我清净些那就是最好照顾病号的方式了。”你姿态放松，挑眉看着她，“刚你乔哥在，不想让你在熟人面前被数落。你知道我的脾气。”
有认识你人评价说，你并没有太多业界精英身上通有的气质。久居上位的人往往会不经意间去掌握话语权，与下属谈话时二者的地位阶级分明。把这样的人丢到人群里，也是能一眼认出他的不同。
而你作为掌舵者，却能很轻松地融入进下属的圈子，且没有违和感。隔壁市也有个青年领头羊，把日子过成了作息表，在对待下属有错上，能面无表情用数据把下属说到哭，但很难透过冰凉的数据去推测他的情绪。你同样让人难以抓住心理，却不会叫人为此胆战心惊。那人说你随和，竟然是引起大多数人的赞同。
但你妹妹毕竟与你相处多年，知道你并不是真的随性。
就像是现在，你似乎对刚刚的闹剧和妹妹的隐瞒不放在心上，但她明白她若是想混过去，接下来就别想再跟你有话说。对其他人？那只是关系单薄不值得被你放心上。
她沉默了一瞬，你静静等她组织语言。
“……哥哥，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你最近喜欢欣赏画吗？”
有这回事？你一时间没想起来，没说话。
“乔哥送来的是前不久你喜欢的一个画家的画……原本说好是要给我的，但跟他闹了点矛盾他就反悔了……哥，就先放我这好不好？”
说实话你对画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更不曾去钻研了解过其中的画法，好看便是好看的，也不需要你去赏析其中的一二三点。
但或许你的确有一天心血来潮跟妹妹讲了这句话，只不过车祸带来的伤害不是一时能恢复的，你想不起来情有可原。
“你喜欢？那就给你吧。也别跟乔煦闹太久，他刚刚对你那么凶估计也后悔了。”你有些乏了，躺回床上。
听完这话后，妹妹脸色有些复杂，她转而去将窗帘拉上，阳光刺眼，她的面容模糊，你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给我就不必了，如果……我之后会拿回来给你的。”
她整理了一下东西，牵起了旅行箱，“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注意安全。”
你没有再看那个箱子。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乔煦（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