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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童年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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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田野里的稻草人
(卡卡西自白)
其实我本来只是想逗她一下,但是我不知道她这么害怕。但是我更没有想到的是推开我时她手里那迸发的蓝紫色的纯净光芒。
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不是查克拉,因为父亲曾经非常肯定地说过查克拉的颜色,特殊的查克拉包括旗木家族的银白色查克拉颜色里面肯定没有蓝紫色的,但是不是查克拉,那又是什么呢?那么强大的力量,不亚于查克拉……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桔梗相当无措地看着自己的手,显然她没有想到自己体内竟然有这种能量:“我也不知道啊?那到底是……”
我们两个一个坐在草地上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一个躺在半坡上狼狈地想起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先拉我起来,你刚才推的我很痛。”
“哦?噢。”她如梦初醒似的过来拉起我,于是我们两个相顾无言,并肩坐着看夕阳与湖面。
安静了半晌的桔梗突然道:“卡卡西,刚才吓死我了。”
哦,你刚刚也吓死我了,不过看在你不是故意的,我就不怪你了,想着,我简单地回答:“嗯,我刚才也吓死了。”
“卡卡西,你今天的是白牙刀法吗?不愧是朔茂叔叔的家传刀法,真好。”
那当然了,我父亲教我的刀法,我也觉得很帅!我礼貌地回答:“我也这么觉得。”
“卡卡西,你看这花真美,你看,它还和我同名呢。”
这花?桔梗花?这花的名字可比你存在的时间长多了,应该是你和它同名才对,笨。我摸了摸手背的淤青,含蓄地回答:“啊,这花真美。”
……
桔梗突然无缘无故叹了口气,我关心道:“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夕阳虽然很好看,但是……总觉得有点堵得慌。”
堵得慌?我问道:“不舒服?”
她使劲摇了摇头:“也不是,就是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说桔梗啊,怕的想哭可以理解,但是也不用找这种借口吧?我一时无语,随便嗯了几声,但是眼看着她小嘴一撇,眼睛一红,眼看着又是要哭,我赶紧说:“别哭了!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你爸爸要着急了。”
她脸一红,轻轻撇过头:“我……才没哭。”
我把手伸到她眼前,还晃了晃:“诺,快起来吧。”
桔梗动了动,但是还是低着头。我生怕她哭,灵机一动从旁边摘了一朵桔梗花别到了她耳朵上,她一惊,抬手一摸。
“这是……”
“桔梗花——开心了没,快起来。”
她一呆,破涕为笑:“谁要你去摘它……”紧接着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想站起来,但是接下来半天没动弹,我看着她,她看着我说:“我起不来了,腿麻。”
……
我叹了口气:“我背你。”
桔梗开心地扑到了我的背上,我大概掂量了一下,心想她怎么这么沉,然后丹田一沉,气冲霄汉,猛地一用力!
我眼一黑,跪在地上。
……
……
桔梗在背后凉凉道:“算了,知道你靠不住。”
我脸一红,嘴硬回道:“我才没有。”
然后继续使劲想起来,不过大概老天爷也知道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在我因为力竭彻底昏过去之前,我看到了父亲急匆匆赶来的身影,还有桔梗在我耳边焦急地唤我。
而再一次醒来就是第二天的上午,桔梗照例在旁边守着我,不过这一次还有父亲在一旁陪着我。我眯着眼看着父亲的侧脸,父亲在安静地看书。
……?怎么就白天了?我感觉有点头晕目眩,想抬起手敲敲自己的脑壳,这才发现我的四肢都酸痛的不像自己的,父亲这时发现了我醒来,赶紧把我扶起来要为我张罗早饭。
桔梗也凑过来担忧地为我拉好被角,一边说道:“我又不是非要让你背我,你怎么还累趴下了呢?朔茂叔叔和爸爸可担心坏了,就怕你出什么事,最后发现你只是太累了,这才松了口气。”
我出神地想着事,应了一声,问道:“最后是父亲带我们俩回家的吗?”
桔梗看了我一眼道:“啊,朔茂叔叔抱着你,我趴在他背上,朔茂叔叔送我们回的。”
……父亲今天不是有任务吗?难道说他最后因为担心我赶回来了?这样想着,我的心都不知不觉雀跃了很多。
桔梗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起身帮父亲端早餐进来了。
O(* ̄▽ ̄*)o
父亲端了一碗粥一口一口地喂我,他大概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是桔梗的生日,阿桂叔叔他特意要我带桔梗去那里玩,然后为了保证惊喜索性连我也瞒着,自己和临时赶回家的父亲为桔梗在家里办置了一个小小的生日趴体为了给桔梗庆祝,然后再让父亲来接我们,结果因为我们两个太累睡着了,就没有办成,早上阿桂叔叔去诊所了,父亲正好休息,就来负责照顾我们。
我越听脑袋就越往被窝里藏,昨天是我非要拉着她练体术让她参加不了趴体,是我恶作剧在她生日的时候弄哭她……我感觉我的脸越来越热,心里更加惭愧。
桔梗也许是和我一样刚醒不久,这会儿听着,脸上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遗憾,父亲讲完之后,她还自言自语:“啊,原来昨天是我的生日……”她突然意识到我和父亲都在看着她,又笑道:“诺,卡卡西昨天还送了我一朵小花呢,我很喜欢,谢谢卡卡西。”
她示意了一下她头发上的桔梗花,桔梗花已经打蔫儿了,但是看得出主人有精心爱护这朵小花。
父亲也笑了一下,他对桔梗说:“我和阿桂也是为了给你个惊喜才把卡卡西一起瞒了,希望你不要怪他,小桔梗,生日快乐,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桔梗局促地摇了摇头:“不会的……”她一回头,开心的喊起来:“是爸爸,朔茂叔叔,我先走了,卡卡西,你自己保重!”
我看到阿桂叔叔就站在屋外边,和我们用力地挥手。跑出来的桔梗开心地扑在阿桂叔叔的怀里,再被阿桂叔叔宠溺地抱起来放在肩上,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我们家。
我的目光又落在屋外田埂地的稻草人上。
“卡卡西,吃饱了吗?”
“嗯……”我出神地看着这个稻草人:“父亲,那个稻草人是……”
“啊。”父亲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边是新搬过来的邻居,那个稻草人是他们家新放上去的。”
我见过稻草人。
在我三岁的时候,父亲心血来潮要在我家前面开辟一片田地,说是自力更生。但是父亲一双使惯了白牙的手连锄头也没有摸过,遑论要来种谷子,这会只好买来种子之后手忙脚乱地一家一家敲门,问别人怎么种。有一个老奶奶特别好,亲自带了些肥料来教我和父亲种粮食,在老奶奶手把手的指导下,我和父亲才大概知道怎么种粮食。
那段时间是父亲难得的空闲期,我们父子俩在忙着研究怎么种粮食。在老奶奶走后,父亲买了本指导手册,一边说着,不能老麻烦别人,一边把手册丢给我。我一条一条地念,他一条一条的照做。
“卡卡西,我们家以后就可以自给自足了哦。”父亲扛着锄头,头上戴着草帽,背朝黄土面朝天,被暴晒蜕皮的皮肤,再配上隔壁老伯家招牌的朴实笑容,我几乎快认不得父亲了。
“哦。”我应了一声,戴了和父亲同款的小号草帽,同父亲一起蹲在田里。
“卡卡西,你知道吗?就算是稻草人也是有灵性的。”
这些水稻在我家前面埋了土,扎了根。父亲时不时会去执行几个任务,不过总是很快就回来。有一次父亲扛了几个木头还有一袋稻草,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但是还不让我看,非要我去房间里呆着,还顺手拿走了我一件衣服。我十分好奇,还是趁着父亲出去的时候溜到了屋顶上,想窥探究竟。
父亲在下面忙忙碌碌,时不时还往屋顶上看一看,我吓出一身汗,而后才发现父亲是在看飞过屋顶的乌鸦,但是父亲为什么还这么神神秘秘的呢?我看了半天也没看见。
我觉得无趣,于是去房间里老老实实地等着。直到父亲喊我,我才迫不及待跑出去。
一出去,我就惊呆了。
原来父亲做了一个小稻草人,还套了件我的衣服,这样往远了看,居然还挺像我的。
父亲咧开嘴笑得十分朴素蹲下来,一只大手“啪”地落在我头上,我顿时吓得一个踉跄:“咱们家这一亩三分地就不需要那么大的了,这个小稻草人啊,就像卡卡西一样,守着咱们家的粮食,不要让它被乌鸦给捉了吃,卡卡西也要像小稻草人一样健健康康哦!”
父亲就这样笑着,把我给扶起来抱到肩上,我捉着父亲的头发,满足地叹息,就听见父亲很严肃地说:“木叶是粮食国,这稻草人,是守着木叶的命脉啊。”
我听不懂父亲的话,就专注地揪他的头发。父亲无奈地说:“卡卡西。”一边把我放下。
那段时间是父亲与我呆的最多的一段时间,而后半年,不知为何,父亲突然忙起来,我家前面的地他无暇去照顾,我就每天过去看一看,除除草,施肥料。
不过更多的时间,我就在父亲自制的小稻草人面前发呆,我也见过乌鸦偶尔停在小稻草人的肩膀,也许是它知道赶它的人不在,还会去尝试着去吃田里的粮食。我一边赶走它,一边想,这个稻草人一点用都没有。
我家附近有很多田,据父亲说几年前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在田里放个稻草人,但是大约现在不流行这个了,有了化肥,没有人会再怕乌鸦来叼走他们的粮食。我家的那个小稻草人也被别人借走,房前空空落落,更显得冷清,不过这回突然见到有一个新的人家还放着稻草人,我不禁觉得新奇。
“觉得稀奇,对吗?”父亲突然轻笑道:“赶有空了我们去拜访人家好不?再来比比我们和他的稻草人哪个更好,你老爸的手艺可不会输!”
父亲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坐着的时间太长了,正当我想躺下的时候,四肢的酸痛立马使我身体一僵,父亲发现我不对劲,赶忙帮我按摩,我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父亲……”
“嗯?怎么了?”
“那个,听说……拥抱可以减轻身体的疼痛呢。”我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
父亲一呆,然后笑了。他大手一揽,把我拥住。
人家也想要抱抱啦(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