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小丑》灰客

3、第3章

　　第3章
　　“儿子，快下来。诺诺回来了！”聂父再一次冲着楼梯口一通喊叫，喊完了以后完全没有顾及到聂言现在非常尴尬的情绪，继续跟晁诺聊着他们家的狗。
　　聂言刚一下楼，就看见老爸和狗非常亲热的对着那个非主流，顿时就觉得有点不爽。刚刚自己差点跟人家打起来，现在老爸跟人家聊的火热，什么事啊！
　　晁诺倒是早就预见了这番尴尬，不仅仅跟聂父聊的火热，还面不改色的向聂言打了个招呼，看着聂言气不通又无法发作的样子，晁诺在心里仰头大笑。

　　“我们家的这只狗，平常也几乎不会随便乱跑，但是今天可能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才追过去找你的，没给你填麻烦吧！”
　　虽然这件事情跟聂父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作为家中的前任老大，当他最宠爱的现任老大犯错时，问题永远都是在他身上的。
　　“没事没事！”晁诺倒是很大度，他将手埋到诺诺的毛里，感受着动物的温暖。
　　“我也挺喜欢宠物的，再加上我们住的地方离得这么近，也没填什么麻烦，正好出来记一下路。”

　　现在都“我们”上了，一旁的聂言敢怒不敢言，差点没气的把手旁边的书撕了。谁给你是“我们”？

　　“记路？”聂父完美的捕捉到晁诺话语里的漏洞“我们住的近，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你。”
　　“这……”晁诺顿时语塞，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果然“反派”都死于话多是真理。
　　“应该是从别处过来走亲戚的吧？”
　　聂言倒是完美的把这个漏洞补了回去，虽然他跟晁诺有“仇”，但是在别人不想说的时候自己绝对不会在后面看笑话，揭人短处从来都不是他聂言的作风。
　　聂父也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察觉到晁诺并不想让他人知道关于自己的事，也没有接着问下去。
　　“诺诺已经送回来了，那你就赶紧回家拜访亲戚吧，真的非常抱歉给你填麻烦了，当误时间了。”
　　“没关系，把它送回来就好了，叔叔拜拜！”晁诺摸了摸诺诺的头，直接掀开门帘快步离去。
　　看着非主流少年急忙逃走的身影，聂言一言不发的向楼上走去。结果刚走到一半，就被他老爹拽住了。
　　聂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粗糙的手拍了拍聂言的肩膀。

　　—

　　“爷爷！”晁诺敲开门，看着一桌子的菜，心里五味杂陈。
　　“回来了，快来吃饭。”爷爷拿着盛满饭的碗从厨房慢慢走了出来。待两人都坐下了以后，他才再次开口。
　　“晁诺。”
　　晁诺抬起头，望着爷爷。从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就知道，爷爷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但是又不方便直接开口。
　　“我过几天还是要回山上，现在没有新人过来，这一片就我一个会这一行……”
　　“没事，您去吧！”
　　晁诺完全清楚爷爷的意思，这一片没有其他的入俭师，现在很多人只能够过来麻烦爷爷，但是爷爷很担心这样一来就没有时间来陪他了，就一直犹豫不定的想要来征求他的意见。
　　对于晁诺来说，能从父母身边离开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也知道爷爷是多么喜爱他的职业，以前不管家里人劝他都不愿意放弃，现在却过来征求自己的意思。这一点就让晁诺已经很开心了。那么，如果爷爷重操旧业也会很快乐的话，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呢？他没有权利去阻止别人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况且，自己非常清楚他会承受的代价，爷爷也知道。不过，在流言蜚语的世界他已经非常熟悉了，熟悉到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抗。

　　“那你平常……”
　　“我可以住校。”

　　晁诺直接打断爷爷的话，其实他们都非常清楚，爷爷问的是在学校你过的会很不好。

　　“没关系的。”晁诺安慰着爷爷，也安慰着自己。能够在爷爷身边就已经很快乐了，他也是实在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已经很好，无需再好！

　　这八个字在晁诺的脑海里闪耀着。

　　—

　　“儿子！”
　　“又有什么事？”
　　聂言看着一片狼藉的餐桌，顺手将一小块热狗丢到狗碗里，诺诺非常配合的吃掉，配合十分默契。
　　“你见过他吗？”对上聂父怀疑的眼神，聂言无语道。
　　“那个非主流？见过，早上车站上见过。”
　　“哦哦哦！”
　　聂父一脸原来如此，举起手上的酒杯猛喝了一大口。聂父视酒如命，他的酒量非常好，在饭桌上几乎酒杯不离手。年轻的时候还在外仰称只有自己才可以喝趴下自己，搞得众多小年轻过来挑战，不过来挑战的人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现在在酒桌上依然不减当年的英勇，因为这一点和他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成功的得到了董事长的关注，成为了公司名副其实的二把手。而聂言却因为基因遗传也变得千杯不倒。现在，他跟徐琦、欧阳询一起时那两从来都不敢要酒，说什么要扬长避短。
　　“快要开学了吧！”聂父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酒杯，继续问道“徐琦和欧阳询这两个小子今天怎么没过来找你玩啊？”
　　“应该还在补暑假作业吧，每次都喜欢在上学前几天刷。”聂言说完就一直盯着他爸，聂父强忍着儿子的视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话直说，别老是盯着人看。”
　　“我想住校。”
　　“诶？”聂父一脸诧异的盯着聂言，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伸出手摸了摸聂言的头，有摸了摸一旁诺诺的头。
　　“不烫啊！”看着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老爹，聂言满头黑线。
　　“徐琦说今年又新盖了一栋楼，让新生都挤新楼里，我们住旧楼，一人一间。”
　　“这样啊。”聂父摸了一下自己满是胡子渣的下巴“徐琦的话还是有可靠依据的，要是是欧阳询那个小子说的，就压根……”
　　“徐琦说是欧阳告诉他的。”聂言一边欣赏他老爹的动作，一边补充道。
　　聂父的手僵在了下巴上，不过紧紧只有那么一瞬间，变恢复了刚刚的动作。
　　“哈哈……那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放心的工作了，诺诺就跟我一起吧，你养不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