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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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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张大了嘴巴,这屋里还有第二个人么?
翠花?叫她?
谁竟敢给公主取这样的名字,推门进来的这姑娘又是谁,敢直呼本公主名讳?
一脑袋的问号让苏芩看起来傻傻的。
“翠花,你怎么了?莫不是烧坏了脑袋?”那姑娘看起来还挺担心的,走到苏芩跟前,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了呀。”
烧坏了脑袋?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吧,公主的脑袋也是你能随便摸的?
“你胆子挺大。”苏芩忍不住道。
“嗯?翠花,你说什么呢?既然不烧了就快些起来吧,去给老太君陪个不是,兴许还能让你回少爷院里伺候。”姑娘语气真诚又温柔,一脸我是为你打算的样子。
“!!!”我这个公主还有角色扮演的爱好?
“好了,好了,别装了,我不玩了,我饿了。”
姑娘疑惑的看着苏芩,直把苏芩也看的疑惑起来,难道不是装的?
CAO!
难道我不是公主,是个丫鬟?天哪,别开玩笑了,我是来度假的,不是来渡劫的啊!
Amay,Amay,Amay,苏芩在心里狂呼。
“苏小姐,您好,我是通讯小助手,Amay,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么?”一道熟悉的机械女声响起,苏芩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我到底是公主还是丫鬟?”
“据资料显示,您现在应该是个丫鬟。”
“???说好的公主呢?”
“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快给我找李军问清楚。”
“好的,您稍等。滴……对话已接通。”
“李军?”
“是我,怎么了,苏小姐,玩的还愉快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愉快么?我说好的公主身份呢,怎么变成丫鬟了?”
“额,苏小姐,对不住啊,机器出了一点故障,我们正在加紧抢修中。”
“我可以骂你么?”苏芩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骂我可以让您消气,您尽管骂。”李军倒是放低了姿态。
“呼,什么时候能修好,我要回去!”苏芩深深呼出一口气,压抑着怒火说道。
“这个,嗯,得有一星期。”他忘记提醒苏芩,他说的是他那里的一周,却是苏芩这里的七年。
“那就一周,一周后一定要接我回去!”
“是,是。”
屋内的另一个姑娘看着苏芩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心中更加奇怪,莫不是真的烧傻了?
“翠花?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我去请管事嬷嬷叫个郎中来给你瞧瞧吧。”
苏芩拍拍脸,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我能改个名字么?”
“为什么?你不是说这是你爹给你取的名字,你喜欢的紧么?”
“我……现在又不喜欢了。”苏芩无语,“哎呦,头疼。”
“我瞧瞧,疼的厉害么?”姑娘说着坐到了苏芩身边,抬起手帮苏芩轻轻揉捏起额头,“你也是的,怎么就惹了小少爷昏倒呢,老太君最疼小少爷,可不是得罚你么。”
“我好像把之前的事都忘了,姐姐,你叫什么啊?”苏芩没有前身的记忆,只好装失忆。
“啊?你都忘了?怪不得……也是可怜,我叫浅棠,比你虚长两岁,你之前也叫我姐姐。”浅棠幼时也听游方郎中说过,高烧后失忆的稀罕事,没想到被翠花给遇上了,心中越发怜悯。
“浅棠姐姐,我是怎么惹得小少爷昏倒了?”
“原也怪不得你,小少爷娘胎里带出的病,总爱昏倒,受不得一点刺激,前日里你不过是替前院的人传了句话,说是恭王府的诗会取消了,谁知少爷听了这话竟正好昏倒了,老太君爱孙如命,于是罚你跪在小少爷院外,不巧夜里下起了雨,这才使得你高烧不退,唉。”浅棠柔声一叹,在她看来,翠花实是运道不好,小少爷的昏倒与翠花实在没什么干系。
苏芩默了默,这种病秧子少爷,我有病才要去伺候他。
可是苏芩最终还是听从了浅棠的建议,来到老太君院前,跪下请罪,谁让浅棠说小少爷其实是这穆国公府中最好伺候的人了,关键的关键,福利待遇好啊。
对,我确实有病,我吃饱了撑的想要穿越,窝在沙发里吃着薯片看着电视它不香么!算了,就七天,熬过去就好了,我忍!
“还请老太君原谅奴婢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就当拍电视了,嗯,刺激!
“真知道错了?那就回去吧,小心伺候着,小少爷再有什么闪失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一个嬷嬷被遣了出来居高临下的对苏芩说道。
“是,多谢老太君宽恕,那奴婢回去了。”苏芩松了口气。
嬷嬷看着苏芩离开的背影暗骂一声,还懂不懂事儿了,没给我好处怎么就走了?还是罚得轻!
“浅棠姐姐,老太君同意让我回去伺候小少爷了。”对着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姑娘叫姐姐,苏芩却也没觉得别扭,实在是浅棠太温柔了,天生长着一张姐姐脸啊。
“那就好,老太君向来宽和,只要不惹小少爷就好,可记住了。”浅棠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苏芩的发髻,带着些宠溺。
“记住了。”苏芩低头,差点没忍住起了鸡皮疙瘩,多少年都没人这么摸过她的头发了,可,可是我居然还有点享受诶。
“快过来,你不是饿了么,吃吧。”浅棠拉着苏芩来到桌前坐下,递了一双筷子给她。
“谢谢浅棠姐姐。”苏芩是真的饿了,尽管这饭菜简单又没什么油水,她还是吃的很香。
“走吧,随我回小少爷的院里,给小少爷在赔个不是。”看苏芩吃的差不多了,浅棠起身说道。
???
我还得给害我被罚的病秧子赔不是?
算了,我苏芩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不就是跟拍电视一样么,不就是装么?谁不会啊?
“小六,少爷在房里么?”
“少爷刚歇下,不过少爷吩咐了,让翠花回来了就去把柴房里的几只狗喂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小六说着看了一眼苏芩,目光中带着些同情。
“这……。”浅棠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却也不能替她说什么。
苏芩纳闷,不就是喂狗么,她小时候还养过狗呢,怎么你们一个个的表情就像我是要去赴死一样。
“那我这就去啦。”苏芩看起来倒是轻松。
“你小心着些。”浅棠扔有些不放心。
苏芩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柴房在哪儿?”
哈,原来在这,拐了几拐,苏芩终于找到了柴房,门上挂着锁,门前放着一盆煮好的牛肉,吃的倒比她还好。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苏芩哼着歌端起那盆肉,取下了门上的锁,就推开了门。
CAO!
嘭的一声,又猛地关上了门,肉也掉在了地上。
那是狗?病秧子你管藏獒叫狗?还是那么大的藏獒!妈呀,一口下去,她的头都能被咬掉
。
哈哈哈哈……
忽的一阵笑声传来,苏芩惊魂未定,扭头一看,只见一锦服少年正弯着腰捧腹大笑。
“浅棠说你失忆了,我,我还不信,哈哈,这下我可真信了,我说翠花啊,你可长点记性吧,哈哈哈。”
“少爷?”苏芩平复了一下呼吸,试探的问道,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对,就是本少爷我,怎么,你连我也不认得了?”
“不敢。”苏芩气闷,笑你妹啊。
“你从前可是最怕狗的,柴房八丈之内都不敢靠近,哈哈哈。”
少年终于笑够了,直起了腰,苏芩这才看到了他的脸,真,真好看啊,确定不是个姑娘?
花容月貌,沉鱼落雁,明眸皓齿,出水芙蓉,丰神俊朗,秀色可餐?一瞬间,所有溢美之词浮上心头,可又觉得用来形容眼前这少年总是少了点什么。
苏芩不禁看呆了。
“你刚才唱的那是什么曲子,我怎么没有听过,调子还挺有意思的。”
切,你听过才怪。
“再给本少爷唱一遍,嗯?”
“我嗓子疼,唱不了了。”苏芩不服气,就算你长得好看,可是你刚刚笑话我!
“看来翠花你是还想再去喂一次狗了?”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抬着。
“……”我唱!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河西山冈万丈高……”算了,算了,骨气也不能当饭吃。
“停,上一句你是不是唱错了?还有,这曲词是什么意思?”穆书祁不客气的打断了苏芩,问出了心中疑惑。
“哪里错了?”
“这一句应该是,青纱帐里游击健儿逞英豪。”穆书祁竟然还唱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错了?”苏芩惊了一惊,刚刚她确实跑调了,可是没道理啊,他又没听过,竟然唱对了,还这么好听?
“感觉不对。”穆书祁看着苏芩的表情就知道他说对了,下巴又抬了抬,“你还没说这曲词是什么意思。”
您可真是天人呢您,可是这词这让我如何解释,苏芩不禁有些头疼。
“这个说来话长,不如我再唱一首您听听?”苏芩也想再试试他。
“唔,唱。”穆书祁点点头,这翠花失忆了还挺好玩。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这首歌是苏芩最喜欢的歌之一,当年也学了好久,才唱出了那么点精髓,她觉得还挺难的。
穆书祁这次倒是没有打断她,直到苏芩唱完了整曲。
“这首曲子词写的倒是极美。”穆书祁摸了摸下巴,唔,等下可以把曲词写下来,“不过,你应该还是唱错了一个地方,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这厮竟然又唱了出来。
穆书祁说的不错,那一句她故意跑了个调,但是很不易察觉啊。
穆书祁知道自己又对了,高高抬着下巴,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苏芩却彻底默了,这穆家小少爷到底是个什么奇葩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