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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   阿文走后,周容恪掌心一扣,揽住我的腰让我跌坐在他的腿上,他那铜墙铁壁般的胸膛紧挨着我,有烟酒的气息混合着他独有的男人味将我包围。

      他问我:“拍卖会玩的开心吗?都拍了什么好东西?”

      周容恪一提这事儿,我的心顿时不由自主地沉了沉。

      梁穆军公开在拍卖会千金一掷送我东西,这事儿即便我不说,也会闹得满城风雨。

      虽然,我跟梁穆军之间没什么,但五百万真金白银摆在那里,这个数字,实在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我主动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周容恪,非常客观,没有添加一点点我的主观情绪。

      周容恪闻言沉默半晌。

      他不说话,我心里更加没底。

      我问周容恪:“那个梁穆军是什么意思?他送我东西,唱的哪一出?”

      周容恪抱着我没吭声。

      我耐不住,又问:“我跟他是初次见面,他没有理由送我东西,会不会是冲你来的?”

      周容恪被我这话逗笑了,他大手不重不轻地在我屁/股上打了下,嗤道:“梁穆军跟我水火不容,他能舍得送我五百万的东西?”

      我默了默,“那……梁穆军也没有理由送我东西,说实话,这五百万的翡翠长笛我收的心惊胆战。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送回去?”

      周容恪偏头看了一眼窗外霓虹环绕的楼宇,那是梁穆军名下的[君再来],金碧辉煌,霓虹闪耀。

      我怕周容恪多心,又连忙补了一句:“我当时没想收,可那个礼仪小姐实在可怜,我不忍心为难她……”

      周容恪嗯了一声,“有善心是好事,但有的时候,你的善良也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垂眸,小声说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顿了顿,我又小心翼翼地问他:“那……梁穆军送我的东西……”

      周容恪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我的大腿,语气平淡,“留着吧,难得梁穆军当一次冤大头,倒是很稀罕。”

      我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已是夜深,不多时我们便准备离开[不夜城]。我穿了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走了一晚上的路,早就已经累得双腿发酸。我一起身,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周容恪眼疾手快扶住我,垂眸顾了眼我的鞋跟,随即打横把我抱起。

      这是在[不夜城],周容恪又是[不夜城]的老板,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好,连忙让他把我放下来,“我能走的。”

      周容恪却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又将我抱得紧了些,唬着脸训道:“规矩点。”

      我立时不敢动。

      周容恪一路抱着我坐电梯从九楼到负二层停车场,沿路遇到的所有员工,无一不低下头,为我们让出一条路,却又趁我们走远,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扫上一眼。

      我脸上发烫,将头埋进周容恪的怀里。

      他闷闷地笑了声,又低又撩。

      我被他抱着走进VIP专用停车区,路过一个停车位时,刚巧从停泊的车子里面推门走下来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小个子男人,他迎着光看到周容恪,喜出望外地唤了句,“周老板?”

      周容恪脚步微顿,抬眸扫他一眼,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原来是张董事。”

      这个张董事是梁氏集团的股东之一,听说是一直跟着梁穆军混的。

      张董事显然没想到会在停车场偶遇周容恪,他原本想与周容恪握手,但手伸了一半才后知后觉发现周容恪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张董事转而向我看来,“这位是……周太太?”

      我顿时有些尴尬,但周容恪并没有想要放开我的意思,我只能窝在周容恪的怀里跟张董事点了下头,算是礼貌。

      张董事笑了笑,“传闻总说周老板与太太感情深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周容恪没有吭声。

      张董事开口就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不由得一阵青白。他悻悻地搓了搓手,又道:“周老板,我其实有些事情想与您聊一聊,不知道周老板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拜访一下。”

      周容恪不允诺也不拒绝,“有机会我定当请张董事来公司喝一杯茶。”

      张董事明显听出周容恪的含糊其辞,但奈何他一开始站队的人是梁穆军,他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识趣地陪着笑,侧身为周容恪让出一条路,“那我等您的信儿。”

      周容恪点头,然后抱着我离开。

      但张董事并没有马上走,他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周容恪,直到周容恪拐进另一个过道,看不见身影为止。

      阿文低声对周容恪道:“容哥,我听说张志华跟梁穆军闹了点矛盾,他会不会想投靠您?”

      恰时,我们正好走到周容恪的奔驰旁,阿文将后车门打开,周容恪把我抱进去,放到后车座上,然后他紧接着上车。

      阿文走到驾驶室,车子发动后,周容恪才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查一下张志华。”

      阿文点头称是。

      夜幕深,我坐不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开始打盹儿,我伏在周容恪的胸膛,他的每一下喘息,心跳,我都数得清清楚楚。

      周容恪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哄孩子一样问我:“累了?”

      我迷迷糊糊呢喃。

      他低笑,继而把我抱得紧了些,防止我因为车子的颠簸而磕碰到。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家里卧室的床上。

      我和梁穆军在拍卖会上的那档子事儿,媒体果然没有放过。一晚上的时间,报道便铺天盖地,满天飞。

      说什么的都有,但大致也就两个方向,一是说梁穆军有钱,二是隐晦地猜测了一下我与梁穆军的关系。

      我挑了几篇人气高的报道扫了眼,总体还算中规中矩,并没有太出格太八卦的地方。

      保姆问我,梁穆军送的翡翠长笛要摆放在哪里?

      我说扔杂物室去。

      保姆很惊讶,小心翼翼地捧着翡翠长笛看着我,再三确认,“太太,这么贵重的东西扔在杂物室里,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可惜,让她照做便是。

      再贵重的东西也要分谁送的。

      周容恪和梁穆军向来不合,我把梁穆军送的东西摆在家里让周容恪看着闹心,我不是给自己找事儿?

      安排好这件事,我便拎着包向门外走去。

      保姆见我要出门,连忙问道:“太太这是要出门吗?午饭还回来吃吗?”

      我说不回来吃了,说林姐约我出去逛街,中午就在外面随便吃点。

      保姆说好,然后恭恭敬敬地将我送到门口。

      林姐是二婚,她老公跟前妻有一个儿子,十八九了,今天过生日。那个孩子借着过生日的由头把林姐她老公和前妻聚在了一起,林姐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喊着我陪她出去散散心。

      我和林姐约在市中心的百货商场,林姐心情不好,拿着她老公的卡差点把百货商场全包了。

      我笑她有毛病。

      林姐瞪我一眼,恨恨地说:“又不是周容恪跟他前妻出去约会,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说:“周容恪也没前妻。”

      林姐又瞪我一眼,我便不说话了。

      从百货商场出来,我和林姐又去了中心路最贵的一家西餐厅,林姐请客,刷她老公的卡。

      林姐说:“让他跟他前妻出去吃饭,老娘五分钟一个消费短信,心疼死他!”

      我笑笑,不予评论。

      我和林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从她老公和前妻,到最近周边的八卦消息,真的假的说了一堆,最后,林姐话锋一转,十分巧妙地将话题衔接在了我的身上。

      “对了,昨晚的拍卖会什么情况?给你发微信你也不回。”

      我诚实且无奈地说:“没什么情况,就你看到的情况。”

      林姐白我一眼,显然不信,“骗鬼呢?你知道外面现在都在传什么?”

      我叉起一块牛排放入嘴中,慢条斯理地嚼着。

      外面的人传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容恪怎么想。拍卖会这件事,我问心无愧,而且,我也已经第一时间给周容恪报备,如果这还不够,那我也没有办法。

      林姐喝了口果汁,咬着吸管沉默了会儿,“贺怜,你知道周容恪跟梁穆军之间的那桩秘闻吗?”

      我说知道,不就是他俩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林姐拍了下桌子,“哎呀,不是那个!”

      我默了默,“那还有什么?”

      林姐抬眸看着我,一瞬不瞬。

      我被她这眼神盯得有些发毛,身子下意识退后半步寸,问她看着我干嘛?

      林姐悄咪咪地凑近我:“你真不知道?”

      我问知道什么?

      林姐向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到我们这一桌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对我道:“周容恪前女友的死,跟梁穆军有关,你知道吗?”

      我当时正在吃一块牛排,林姐这句话落,那块牛排还没有完全咀嚼碎便咽了下去,正好卡在食管处上不来下不去。

      我连忙喝了口水把牛排压下去,顾不上狼狈,急忙问林姐,“你方才说什么?”

      林姐立刻竖起一根食指比在嘴上比划了一声嘘,“小姑奶奶,你小点声!”

      我皱眉,看着林姐静等下文。

      林姐叹了口气,吃了块牛排咂吧着嘴,“说来也巧,不然我也不知道。约莫十年前了,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我家老陈,我在一家酒吧当大堂经理。当时我们那边招聘大学生暑假工,有个女孩子叫盈盈,长的挺漂亮。我们老板安排她给包间送酒水,就是纯服务员,送完就走的那种。可谁知道有一天,那姑娘进了一个包间,就没再活着出来。”

      上流社会的男人,有钱有势,有的就很不是个东西,在欢场玩/女/人就跟玩/畜/牲一样,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

      林姐说:“当时盈盈只是进包间送酒水,结果里面一群富二代看她长的漂亮,就非要让她陪/酒。但人家盈盈是大学生,不是点歌公主,可能自尊心上来了,说话态度就强硬了些。那些富二代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大爷,你横,他们比你还横。再加上喝了酒,没了分寸,一群富二代就把人家姑娘在包间里糟蹋了,等外面的人发现的时候,盈盈全身赤/裸地躺在地上,下面全是血。”

      具体情况林姐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当时在包间里,盈盈除了被侵/犯之外,还遭到了殴打,其中一个撞击在后脑勺,人就没了。

      事后那些富二代都判了刑,但唯独有一个人漏网,传闻都说那个漏网之鱼就是当时梁氏集团的太子爷,梁穆军。

      林姐也是后来才知道,盈盈是周容恪的女朋友。但当时的周容恪只是一个才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学生,没有背景,也没有权势。

      他无法给盈盈讨一个公道,只能接受这样地不公。

      林姐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好像就是从那之后,周容恪才认祖归宗回到了梁应雄身边,但在那之前,周容恪一直都是拒绝梁应雄的资助。”

      这事儿我从未听闻,周容恪更是没有跟我提过。

      我微微垂眸,目光看着玻璃杯里的橙汁,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姐喝了口果汁,又用她的果汁杯碰了下我的杯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提的。我这个人就这毛病,话多。你别往心里去,就那么一听,过去算了。”

      我嗯了声,没说别的。

      大约下午四点钟左右的时候,林姐她老公给她打来电话,我和林姐才从餐厅离开。

      我和她一起走到停车场,临分别的时候,她又忽然叫住我。

      “贺怜,今天想来是我多嘴。我看你听了之后心情不太好,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跟你说吧,好吗?”

      我点了点头,安慰林姐说没事。

      她还是不放心,刚要再说,被我先声制止,“真没事,你快回家吧,我只是有点累而已。”

      林姐欲言又止。

      我先她一步坐进自己的车里,落下车窗,跟她挥手告别。

      林姐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明天休息(狗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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