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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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用就不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本来她用麦哲伦这个姓也就是临时起意，脱离原来的家族另外用一个姓的魔法师也不是没有。“到时候我挑一个好听的姓。”
阿劳斯抿着嘴唇低头暗笑：看来她不是很懂换一个姓会有多麻烦！对女人来说，换姓大概就是结婚换成夫姓，所以即使Master康斯坦汀跟家族关系一般，最后也没有改姓。
她对常识的欠缺说明她是偏僻乡村出来的，或者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也没人教她这些。魔法师是少数中的少数，所以一个家族里出现了具有魔法源力的人，通常在家族里的地位就会飙升。
之前他认为她会是麦哲伦家的私生子，私生子没人权，所以想着骗她签订主仆契约，没想到她虽然什么都不懂，却没上当。
现在他倒是很快接受了她是被麦哲伦家放弃的孩子的说法，想着生下了一个丑陋的孩子确实是不光彩的事情，这事还没法打听出来，麦哲伦男爵今年45岁，看年龄也合适。
不过之前他认为的，康斯坦汀也许是两位Master的直系后代，女儿或儿子之女，也不是不可能；Master康斯坦汀树敌极多，她的子女会中招生下带有诅咒的孩子，太正常了；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格兰特对她的重视和爱护。
她平白从12岁长高到16岁的身高，他们讨论过后，都认为是诅咒的原因，魔法几乎什么都能做到，也不奇怪。她既然解除了诅咒，那么就是恢复了原本的相貌和身高，很合理，也都接受良好。
神殿里有人见过Master康斯坦汀，他们都说，这个康斯坦汀长得非常像那个失踪的大魔法师，就是年轻一点，Master康斯坦汀一直都是25、6岁的外表，实际年龄都100多岁啦。
Master格兰特和Master康斯坦汀有不可描述的关系，伊斯坦神殿很多魔法师都知道，学徒们都或多或少听说过这则八卦，两个人能力相当、地位相等，分别代表了各自的协会，真要是想结婚，困难重重。
魔法师协会不太高兴，觉得影子协会痴心妄想，居然想用美男计勾引他们的大魔法师；影子协会也不太高兴，认为魔法师协会是不是想一步步吞掉影子协会，好一家独大？
总之这事没成，两个协会都松了一口气。
阿劳斯以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过这事，康斯坦汀的反应是：格兰特一定真心爱着康斯坦汀！
——天真！
阿劳斯虽然挺嫌弃她的无知和天真，但一方面又……居然很喜欢？
*
康斯坦汀正在问他银行库房的事情，他回答：“银行么，就是妖灵开的银行。”
妖灵，就是Jinn。
“他们的银行很好用，比魔法师协会或影子协会自己开设的银行要好用得多，所以大部分魔法师和魔法师家族都在妖灵银行里有库房。你好像到了神殿还没有出去过，过几天我带你去银行看看。”
她点头，“我是很想出去看看。神殿在哪里？”
他笑了，“伊斯坦神殿，当然在伊斯坦堡。”
“在城市里面吗？”
“对。”
“魔法师都用什么货币？”
阿劳斯便拿出钱袋，倒出一些硬币：银色、金色。
男孩秀气的手指按住一枚银币，“掺有少量秘银的基恩银币，”又按住一枚金币，“掺有少量金晶的戈登金币。”
“怎么兑换？”
“一金币是100银币。大宗交易直接走银行汇票，或是魔法石。”
她点头：很科学。
所以魔法石不但是珍稀材料，还是硬通货。
*
过了几天，周末。
阿劳斯一早就来找康斯坦汀，给她带了一套平民的女裙，让萝拉给她换上。
普通女裙没那么夸张，也没有大大的裙撑，香槟色，像是丝绸，有宽大的长袖，小方领，露出她精巧的锁骨。前胸有粉色玫瑰花装饰，后腰有一个很宽的粉色绸带蝴蝶结。
整条裙子的风格就是娇柔妩媚。
漂亮裙子嘛，谁不喜欢？
她高高兴兴的穿上裙子，想了想，带上那个在弥撒林自己做的小羊皮钱袋，里面还有十几个普通银币。
阿劳斯有点嫌弃的看着她手里的羊皮钱袋，“这么普通的货色！”
“我自己做的。”瞪他一眼。
他立即改口，“很好很好，好得不得了！”
影子神殿在伊斯坦堡的市中心。
伊斯坦堡非常大，据说是阿特拉斯大陆上数得着的大城市，瓦萨帝国（Vasa Empire）第二大城市。跟同样地处瓦萨帝国的罗曼西亚魔法塔相比，影子神殿还真是高调。
出了神殿，上了一辆有影子神殿徽记的敞篷轻便马车。瓦萨帝国幅员辽阔，北境直到极地，南境跨越赤道，北部刚刚春暖花开，南部已经夏日炎炎。
她已经看过地图，罗曼西亚魔法塔所在的弥撒林附近在瓦萨帝国的西北部，帝都迪亚曼都（Diamandeaux）在正北较高纬度，伊斯坦堡靠近赤道。
好在虽然接近赤道，但气候宜人，不算炎热，大概是因为附近有山脉的缘故。
她好奇的左顾右盼。
现代人足不出户而遍历世界，弥撒林镇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偏僻农村，伊斯坦堡才是她认可的“城市”。
街道宽阔干净，大小街道都是石头地面，环卫出色，一路都看到清洁工扛着扫把、推着水车，时刻清扫路面；下水道都在路边，用石板盖住；虽然交通基本靠走，以及马车，但道路上不见马粪；
普通行人较多，走在路边，看着穿着都很不错，面目也好，看着都很健康。有不少未成年在街道上工作，男孩多是报童和跑腿，女童基本人手一个花篮，里面装满鲜花。
阿劳斯见她一副什么都没有见过的模样，暗自好笑，叫马车停下，喊了一个8、9岁的女孩过来，给了女孩50铜币，连花篮一并买下。
“送你。”转手将花篮递给康斯坦汀。
鲜花嘛，谁不喜欢。她高高兴兴的接过花篮，“谢谢。”
应该是玫瑰，花朵不大，颜色很美，都是各种层次的淡粉色，带着新鲜的茎叶，花茎长长的，修剪掉小刺，一束一束的用缎带扎好，一共有5束，大概60支。
阿劳斯挑了一朵颜色较红的玫瑰，拿了一把小刀，剪下花朵，叫她别动，将花朵插进她头发中。
她的头发很美，是灿烂的金色，金发很细，就像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头发还是很短，几个月了，也只长长一点。她想起在弥撒林是为了什么才被迫剪短头发，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阿劳斯问。
她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到以前发生的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阿劳斯是很聪明的，不用再多说就已经了然，“都是这样的，你是个丑八怪，还没有父母家人，肯定会受人欺负。”
随即好奇的问：“Master格兰特是在哪儿找到你的？”
“弥撒林。”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噢！”阿劳斯恍然，“你原本是想去罗曼西亚魔法塔——你肯定进不去，你没有魔法源力。”
“那也没关系，我只要能用魔杖就行了。”
“Master康斯坦汀成为大魔法师后就已经可以不用魔杖，不过像她那么厉害的大魔法师没有几个，就是Master格兰特还需要用魔杖或是法杖呢。”
不用魔杖的意思就是可以不依靠魔法增幅器，当然是最好的状态了，毕竟魔法增幅器是外物，会损坏或丢失，她手里这根魔杖应该是Master康斯坦汀早期使用过的物品。
她刚习惯随身携带魔杖。学徒制服的袖子里有个小暗袋可以放魔杖，左右袖子都有，充分照顾左撇子；平常女装都是裙子，有人喜欢放在腰带里，有人仍然习惯放在袖子的暗袋里，但不适合短袖或无袖裙装；
当然你的魔杖要是够短，也可以插在发髻里当发簪使用，只是魔杖很少有像发簪那么短的。
阿劳斯给她的这条裙子里也是左右袖子里都有小暗袋，她习惯将魔杖放在左手暗袋里。
*
妖灵银行在城墙附近，城市的西边。
银行的门脸看上去很普通，就是一栋平平无奇的三层楼，城里的建筑都不算很高，中途路过市政府大楼，也就四层楼。城里最高的建筑物当然是神殿，从外面看有大概十层楼高，一览众山小。
“大多数魔法师都会在妖灵银行有库房，存放贵重物品，和金币。戈登金币很值钱，也很有用，买课本要用金币，你的学徒制服损坏了或是弄脏了，也要用金币再买。”
康斯坦汀惊讶的看着他：难道学徒制服不是免费的？教材对她来说也一直是免费的呀！
阿劳斯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对了，你看着就不像是有钱的，你的课本——都是神殿免费给你的？”
这个靠撒谎可过不去，她只好说：“都是Master给的。”
他哼了一声，“进去吧。”
——确定了！她才不会是什么麦哲伦男爵的孩子，肯定是两个大魔法师偷偷生下的子女的孩子，她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肯定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魔法师也不是不允许结婚，所以他俩可能在魔法师协会和影子协会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私下结婚了。
康斯坦汀没多想，径直进了银行大厅。
银行大厅也就是个一本正经的银行大厅，没什么特殊的，一排排的柜台，一大半的柜台前都有顾客。阿劳斯随便找了个空闲的柜台，递给柜员一枚带图章的戒指。
柜员是个中东长相的美女，看着一点也不像妖灵。她满面职业笑容，问他：“请跟我来。”
妖灵没有问康斯坦汀，看来不管主人带什么人进去。
阿劳斯随手拉住她的手，小声说：“跟着我，别人谁跟你说话、带你去哪儿你都别去。”
妖灵马上回头看了他一眼。
阿劳斯很不给面子的说：“妖灵不是人类，但它们长得非常像人类，它们要是存心做什么坏事，只要往人群里一跑，你根本找不出来。”
“魔法师也找不出来吗？”
“魔法师能看出来。”
妖灵美女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可是在银行里应该还是很安全的吧？”
“妖灵银行只保证它们的职员没问题，但不能保证顾客。”
啊，明白了！康斯坦汀了解的点头。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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