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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只是当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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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潺走后,皇后看了看温玉然后对李渊,“你后院的事自己处理,母后不宜多说,但你要分得清轻重。”说罢便带着一干宫女太监回宫了。
皇后前脚走后脚太医院的人就到了。
张倩依偎在李渊怀里小声的抽泣,李渊对张倩百般照料对温玉却冷漠的让人心寒。
“王妃先下去吧。”说完,李渊便不再理会温玉,就像屋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温玉看着李渊因为张倩的一点小伤而担心不已,看着他为了替张倩缓解疼痛而用浸湿的帕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擦脸上红肿的地方,一遍还轻声问疼不疼,曾经他也是这么对自己的,想到这温玉不禁感到有些可笑。
李渊九尺男儿弯着腰不知所措的为心上人擦脸的动作有一些滑稽,但是温玉却笑不出来,翠兰见温玉情绪有些低落,便道:“王妃,我们走吧。”
温玉走出大堂,看着满府的红菱,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讽刺,嫁入王府三年每天尽心尽力为他操持府中事物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比不上那人的心上人。
打发了下人,温玉回到自己的住处粼萱苑,刚踏进院内便看到了退去了院里所以家丁独自坐在石桌前的李潺。
一身墨蓝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着金线祥云,一条朱红白玉腰带系在腰间,腰侧挂白玉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臣参见太子殿下。”
李潺闻声看向温玉,无奈的笑了笑,“你我何须多礼?”
温玉走到石桌前坐下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太子殿下,礼不可废。”
“算了,算了,不纠结这个,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擦药。”说着李潺便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上面纹着百草图,图上还镀了一层金边,温玉一看便认出这是去年元宵节时外番使臣献给宣帝的奇药仅有两瓶,宣帝当时就赏给了李潺和李渊。
温玉知道这药的贵重,要搁在战场上是可以救人命的。
李潺见温玉看着药瓶出神,打趣道:“又想哪家姑娘去了?”
温玉闻言回过神来,忙收过手,“这药太贵重了,用在我手上不值得,何况我的手也只是溅到水罢了。”
“什么值得不值得,我的药只要我觉得值得就行。”说罢便去拉温玉的手,温玉躲闪不及手腕便被李潺握住了。
李潺看着温玉红肿的双手,压着心中的怒气,“明明不是你泼的水为什么不解释?明明水大多洒到你手上为什么不说?”
温玉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没人注意到这儿呢,“今天是王爷大喜的日子,这点小伤何足挂齿。”说罢便将手从李潺手中拿开。
知道多说无用,李潺便留下药走了,走之前恨铁不成钢道:“别委屈了自己。”
看着李潺走远,温玉苦笑道:“一见倾心爱无悔,为卿痴狂为卿醉。何来委屈之说。”
待张倩的伤折腾好,天色已暗,李渊便牵着张倩去早已准备好的新房。
到了被红菱装点的喜气洋洋的新房,看着满屋的囍字李渊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激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张倩感受到李渊情绪的异样,拉了拉李渊的衣袖柔声道,“潇郎,该掀盖头了。”
李渊回过神笑道:“倩儿这就等不及了?”说着便抽出先前喜娘放在靴中的红纸裹着的金筷子。轻轻挑起了那张帕子,把它搭在床檐上。
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李渊的眉头轻皱,张倩抬起头看着李渊,面色绯红,“倩儿替潇鸿宽衣。”便伸手去解李渊的衣带。
李渊抓住张倩的手将她带到床边,“不急,还没喝交杯酒呢。”
李渊起身,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酒,转身递了一杯给张倩,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张倩,“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广陵王府的人,以后本王护着你,不必再受委屈了。”
喝过交杯酒后,张倩主动吻上了李渊,李渊也主动俯身加深了这个吻,红色的帷幔内,摇晃着两个交叠的人影。
次日,温玉早早起身,因为手上包了药行动不便,可偏偏温玉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便穿上衣服,用发带将头发随意束起便去了竹楼。
李渊习惯早起练剑,因此温玉一进后花园便看到了李渊。
李渊一身黑色劲装,手中挥舞着一把银剑,剑身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温玉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
温玉刚到,李渊便知道他来,谁知道温玉却傻站在那看他练剑,李渊收起剑向温玉走去。
温玉忙行礼,“王爷万福。”
李渊起字还没说出口便看到了温玉被白布过着的双手,他一把抓过温玉的手,“昨日伤的?”
温玉没有说话,只是缩了缩手,试图将手抽回来,李渊却变本加厉,拉着温玉的手腕一用力将温玉整个人都带了过来,他拉着温玉坐到院内的石凳。
“昨天怎么不说?”李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冷。
温玉看着眼前人,“昨日王爷忙着照看倩儿姑娘,臣这点事若是说出来,怕也只是添乱罢了。”
李渊的心知是自己昨日忽视了温玉,便也没再追问,只是缓和了语气,“今日太医院的人午时来给倩儿换药,到时让王太医去你院里给你瞧瞧。”
“谢王爷。”温玉谢过后便不再说话。
两人坐在一起,明明是结发夫夫话却少的可怜,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李渊看着身旁的人,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在大脑还没有反应之前,便已经吻上了那薄唇。
感受到了李渊温热的鼻息,温玉抬眼便对上了那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那双眼让李渊冷峻的脸多了几分柔情,温玉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温玉看着那双眼有些动/情,李渊将温玉一把抱起向竹楼走去。
走进竹楼,李渊将温玉放在桌案上后,一只手搂着温玉的腰防止他摔下桌,一直手则开始解温玉的衣裳
温玉一边喘/息一边痴迷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李渊,从额头到眉眼再到高/挺的鼻梁,然后是一张薄唇,再往下是修长的脖颈,然后是性/感的锁骨和锁骨上点点的红/印。
等等红/印!!!这不是自己留下的,不是我,是谁?到底是谁?是张倩,对就是张倩,一想到正在与自己亲密的人昨夜与别人翻/云/覆/雨,现在却带着一身的吻/痕在自己身上驰/聘,温玉瞬间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兴趣全无。
温玉想用手推开李渊,却被李渊钳/住将手禁/锢在头顶,温玉只好扭/动反抗来表示抗/议,但李渊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有了兴/致。
温玉只得对他大吼道:“李渊,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