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丈软红》岑九歌

5、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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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段情，唱给诸公听。

　　“刚刚唱那首小调的是谁？”商衍掀开自己的马褂下摆，在靠近河岸的一处方桌旁坐下。

　　“哎呀，是我们新来的付姑娘。”倒酒的小厮用抹布为他擦干净桌面，悄咪咪道：“这个姑娘来唱曲全凭自己的喜好，这不，这个月第一次来就被公子你赶上了。”

　　“奥？”商衍不以为意道：“竟有这么巧的事。”

　　小厮像是毫无眼色，自顾自道：“那个姑娘倒还有一门好手艺，酿的桃花酒是又香又醇。我有幸尝过一口，哎呦，”小厮一拍大腿，“那味道，啧啧啧，是至今回味无穷!”

　　为了增强他话语的可信度，小厮说完后还舔了舔嘴唇，像真是在回味那酒的香醇。

　　商衍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假装随口问道：“不知商某可有机会一品佳酿？”

　　“哎，这你就问对人了。”小厮挨过去小声道：“这个姑娘是个古怪人，每月十五来听曲的客人她会选一有缘人陪她赏月。”

　　说着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这人哩，自然是有机会尝尝那桃花酒。”

　　不知怎的，小厮最后的眼神看的他有些不舒服。商衍皱着眉，只丢下一句“我会来”就先行离开了。

　　中秋十五，恰逢佳节。

　　商衍刚来就被上次那个小厮直接带到了单独的小阁楼。

　　他脸上挂着略显玩味的笑，以纸扇抵开了房门，里面的景色略微出乎他的意料。

　　阁楼不算大，却以自然景色装帧。最显眼的莫过于一座青石古桥，桥旁一棵挂满红缨的树。

　　树下那人趟在一张长椅上，脸上盖着面纱，似乎在小憩。

　　小厮把人带到后就掩门离去了。商衍没有惊动她，独自拎起桌上已经放好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桃花酒。

　　他先闻了闻味，确认无误后才细品起来。

　　当真有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之感。

　　可能是酒太香，也可能是景太雅，他只饮了两杯竟有些微微的醉意。

　　恍惚间他看见那个小憩的人睁开了双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鬼使神差，他以桌上的纸扇勾起了那人的下巴，道：“你是我的桃花仙吗？”

　　女子轻笑一声，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抵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她把他压在长椅上，一边啄他的嘴唇一边道：“师傅，这一次别再离开我，可好。”

　　“红缨树下，青石桥旁，我把这一生许给你。”

　　商衍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没了力气，只能在她的怀中睡去。

　　一阵轻风吹开了阁楼的木质雕花窗，女子脸上的轻纱随之飘落，那副容颜竟以岌岌老矣。

　　付莜抱着人，露出一个略显凄凉的笑。

　　“师傅，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