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罪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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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你们的手被血沾染，你们的指头被罪孽沾污；你们的嘴唇说谎言，你们的舌头出恶语。无一人按公义告状，无一人凭诚实辨白，都倚靠虚妄，说谎言。所怀的是毒害，所生的是罪孽。"
--------《旧约圣经·以赛亚书第59章》
过去黑暗的罪孽是流水冲荡不出的，只有用血液才可以，哪怕血液成为呼吸的气，饮用的水。
“去看看神父的尸体腐烂没有，如果有蛆虫的话，就直接封入耶稣雕像吧。”
“是。”
没有人知道这个命令背后的意义，哪怕是跟了他好几年的人。
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疯子。
没有人会把一个刚刚和自己亲密谈话，好像无话不说的朋友，用手杖中的利刃隔着告解室的木板给刺死。
当然如果徐凤年真的听到了下属的话，应该会笑的，而且会笑的很开心。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徐凤年自认是一个优秀的表达者，但他会谅解他们的，如果他们不理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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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边喝啤酒边说：“看着这些孩子，感觉真好啊。”
顾子墨摇摇头，“说孩子的人，你也不过就大他们几岁罢了！说孩子什么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现在我出去，都是被叫阿姨的，哪怕一看那个小孩是高中生。”余笙撇嘴道。
陈恪期温柔的看着余笙，说道：“那是他们眼瞎，你永远是小公主。”
顾子墨见陈恪期如此说话，就说：“余笙，听见这话，你就不想打他？”
余笙抖了一下，说道：“虽然是掉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忍一下，肉麻总比毒舌强，之前就像个刺猬，逮谁刺谁。”
陈恪期咬着牙说道：“你说谁是刺猬，明明是你到处，沾花惹草！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敬重老师！”说完还狠狠剜了顾子墨一眼。
顾子墨拍怕胸口，这才反应过来道：“话说，哪里还来个老师，怎么回事。”
余笙看两个人眼睛直直的望着她，好像不说答案，就要盯到地老天荒一样，便咽了一下口水，开始说她和时命认识的经过。
“我和他其实是网友，……诶，你们不要这个表情，已经认识挺多年的了，是我出国的半年后认识的，当时不熟，只是互相回帖子的关系。但也可以说，是我那段时间，唯一关心我的人。”
“就这么过了半年，我们私加了联系方式，开始在□□上聊天。但大部分都是学习上的一些问题，他的心理学造诣很高，当时我问了他很多问题，当然他也知无不答。偶尔涉及到生活，也是他帮助我。”
“有一次，本来是要见面的，但是因为他好像临时有事去了国外，就没有来看我。对，当时我阑尾炎住院了，我当时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支付保险赔付的余额。我问他借了一笔医药费，他说过来看我，但是最终没有见面。”
“上次，陈恪期看见他送我回来，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
“所以,上次真的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吗？”陈恪期有点不信，不过说起来，他们之前就认识，所以熟悉一点，看起来的确像是认识很久的，同时又很亲密。“所以说，我上一次挨的那一拳，只是活该嘛。”陈恪期想到这里，脸都青了。
余笙虽然觉得这时候笑，有点太不道德，可她看着陈恪期难得露出这种表情，是真的忍不住。
顾子墨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三个人都一起笑了，这应该是这半个月，三个人第一次不是微笑，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真真的笑，哪怕是嘲笑。
其中的真切心情也是实实在在的，是带着笑的。
不像之前，回忆起来，都只感受到阴郁，让人心里就想坠了秤砣一样难受，扯着疼。
离开了，便能不想了吗？
顾子墨笑着笑着，停了下来，余笙和陈恪期也停了下来。这种感觉真的不爽啊。
虽然罪魁祸首已经抓住了，但是没人知道那栋别墅的黑色产业是谁的，也没人说出来。现如今警察刑讯已经不让上刑了，挖掘真相只能靠那些人良心发现，这不是扯呢吗？
"余笙，你有没有想过，是烂尾楼的受害者来报仇。"陈恪期犹豫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顾子墨扯了下陈恪期的袖子说道：“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陈恪期手臂扬了一下，避开顾子墨的触碰，“这是不能逃避的事情，顾子墨，你自己明明猜到了，不说出来，不早点解决这件事情的话。最后发展到什么地步，我们根本控制不了。”
“你有没有想过，背后那个人已经有点失控了，别说你看不清被抓的那些人的背景。根据现有线索大胆推测，被举报的那个戴罪立功的干.部，很有可能是故意的，守卫根本就是自己离开的，他们完全可以告诉别墅里的人，可为什么没有。还有为什么当时海城福利院的心理测评突然变成了我们咨询中心做。”
余笙深吸一口气，艰难开口说道：“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吗？可是，我知道的受害者都还正常的生活着啊。”
顾子墨：“但是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不然为什么意味着摩天轮的经纬度地址纹身，那张写着摩天轮通电运行日期的纸条会被送给你。尤其是日期，简直在告诉你，我盯上你了。”
余笙听到“我盯上你了。”这句话的时候，只感觉到全身发凉，这才是真正的赎罪吧。这一天终于来了……
余笙磕磕巴巴的说：“如果……这是……我的命运，我会……接受。”
顾子墨：“余笙，你清醒一点，你家里那件事，你没参与，甚至你赚钱之后，工资一直不是在给那些受害者吗？”
“那不够……，我经常做噩梦，梦见有孩子说，我爸爸跳楼都是因为你，你怎么不去死。梦见我走在路上，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死我了，我看到是一个小孩在笑。……太多了，而他们的脸，全是那些受害者的脸……你以为我是真的忏悔吗？我不是的，我不是的，只是觉得钱可以让我的罪恶感减轻一些。”余笙一脸惊慌失措。
陈恪期看到余笙魂不守舍的样子，十分不忍，但是怎么可以让她再继续天真，魔鬼都快到门口敲门了，这是在太危险。
早些清醒，早些认清现实。
多一些防备，总比后悔莫及的好。
失去这种感觉，他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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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咽下了许多的苦果，没人知道她们头一天晚上多崩溃，除非自我坦白。
陈恪期去咨询中心后，没去自己的办公室，反而在余笙的办公室门口转悠。
阿谨每次都是踩点打卡，看见陈医生便说：“你又是来找余医生的吗？”说完看了看办公室，小声说道：“奇怪，余医生从来不迟到的啊。”
陈恪期听到后，立马把手里的早餐递给阿谨，快步往电梯口跑。
“叮。”电梯看了，陈恪期正要进去，就看见余笙站在里面，有点愣住。
余笙出电梯，看陈恪期一脸担忧，大胆猜测道：“你不会以为我怎么样了吧。”
陈恪期乖巧的点点头，“恩。”
“放心吧，我可是属小强的。”余笙心想，端盘子，种族歧视都难不倒她，她是不会惧怕的。
陈恪期看她精神状态还不错，心放下些……
“哎呀，笑一笑嘛，我不是一个人啊，这不是还有你和顾子墨嘛。”
“有我就够了，要顾子墨干嘛。”
“要他挺好的啊。”
“那你去找他。”
“还没下班啊。下班就去找。”
“你。”陈恪期用手指指着余笙，看她笑的开心，顿时什么气都没了。
……
“可以拉一下鱼线了。”脸如刀削一般的男子，随意的说道。
“是。”下属站在男子身后，回答后，恭敬的歪腰退下了。
这时吹过一丝风，湖面马上变得波光粼粼起来，鱼漂往下一沉，男子收了一下杆子，又往出放了一下，反复几次，鱼累了。男子这才把鱼拉了起来。
男子将鱼放进桶里，自言自语道：“希望抓你也能这么顺利啊。”
……
徐凤年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动是多么冒险，死一两个无关精要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值得拿到台面上说。
而这一次，相关利益者被抓，他们得付出什么才能脱身，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多少把柄会落到别人手上，这个狗咬狗的过程是他想要看到了。
报复不就是要真正的让敌人痛起来才对嘛？
接下来，该唱什么戏呢？真期待那只小兔子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可是这么快就缓过来，他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呢？
下手太轻了吧……
是的吧。
看来下一次应该不这么怜香惜玉才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