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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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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依澜很无奈。
院子里的丫鬟家仆都感觉到气氛再次凝固,纷纷低下头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没办法,只能主动出击了!
“今晚月色不错。”许依澜双手垂在背后,仰头望天。
众人随着她的方向望去:乌云密布,暗无星云。
许依澜感觉到气氛已经降至冰点。
“许姑娘忘记了我们之前定下的?”
啥??跟你定了什么??进屋之前要先敲门吗???原主的记忆她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而且也没有传说中的NPC引导她呀!
锺云卿看着许依澜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下不喜,双手交叉横在胸前,正想开口的时候,
眼前那人晕倒了。
......
“不好喇世子夫人气晕喇!”
***
京城靖远侯府。
“回公子,”一黑衣青年微微躬身,“昨日您用过的酒具器皿已经请府里的大夫检查过了,的确有些不干净.....”
对面半卧在榻上的青衣男子闻言挑了挑眉,道:“仔细说。”
“是。”他吞了吞口水,“大夫说那余下的酒里,有那能使人昏睡的迷药,只需指甲那么大点的剂量,已足以让人睡上几个时辰而毫无知觉,且无色无味,溷入酒中亦难以察觉。属下查问过昨日国公府里的下人,其中有个丫鬟说见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搀着您往后院走去,”他压低了声音道:“就在那少夫人的院落附近。”
青衣男子放下了手中茶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阖上,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昨日那穿着一身红衣爬上房梁的敏捷身影,不禁轻笑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
许依澜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晕倒?呸,她这个身体素质上天下海都no problem,昨日不过是想溷过去罢了,那些电视剧女主角不是最爱晕倒的吗?虽然她到最后是真的睡着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经过一晚好眠后,原主的记忆逐渐在她现在的身体裡恢复了一点。首先,她叫许依澜,芳龄十七岁;其次,她是陈朝北地侯的幼女,一天前与承恩公府的世子成婚,嗯,那世子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锺什么卿的。
然后现在正向她走过来的端庄侍女叫浣莲,是她的陪嫁丫鬟,而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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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枫见许依澜醒了,把她扑了个满怀,“小姐您终于醒了呜呜呜...”
“挽枫!”浣莲微微蹙眉,“小姐才刚刚醒过来,你别闹了。”
挽枫撇了撇嘴,道:“奴婢也是担心小姐呀!奴婢从小陪着小姐长大,哪见过小姐受过这么大的委屈!那世子也忒不是个人了!”
“我赞成!”许依澜插话道,成亲当晚跑去找别的女人,被戳穿了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这还是个人吗!而且还让一陌生男子跑到新娘房裡...等等,昨天那青衣男子......
新婚夜,新郎不在洞房,新娘“独守空闺”,一陌生男子贸然闯进,犯罪的因素都集齐了。
许依澜意识到了一个阴谋。
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咳咳,”许依澜清了清喉咙,“我问你们点事啊,昨天晚上我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俩?”
“说起这个就奇怪了,”挽枫放开许依澜,“昨天晚上奴婢和姐姐送小姐进洞房后,就去后厨那讨了点酒喝,你还真别说那酒劲可厉害了!奴婢和姐姐喝了几口之后就睡着了,今天早上还是那宋嬷嬷叫醒奴婢的。”
照挽枫这么说,昨晚没有人守在院子裡,那怪不得会有人闯进来又没被拦着,再安排了那嬷嬷前来“捉奸”,新婚夜新娘子和其他男人独处一室,就算什么都没做也是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若不是她昨晚机敏及时躲到房梁上去,那现在...呵呵,应该已经被抓去浸猪笼了吧?
这穿越之路果然不平坦啊!许依澜内心咆哮。
“小姐?”浣莲见许依澜突然发怔,有些担忧,“用不用再请医女来帮您看一看?”许依澜挥挥手,翻下了床跑到了书桌前,提起毛笔大手一挥。
“承恩公、北地侯、世子...\"她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画了几条线,有了一个清晰点的思路。首先,承恩公和北地侯,听名字都知道肯定是名门望族,侯府幼女嫁给国公世子,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政治联姻,那这世子很大可能...不,是完全对原主没有感情的,要不然怎么会在新婚夜去找别的女人?那他昨天晚上说的约定又是什么呢?还有那酒醉的青衣男子...许依澜脑海中浮现出昨夜院子里那颀长的身影。
呵呵,不就是不想娶吗?这手段也太阴毒了点吧?她随即又在纸上又大力画了几笔。
浣莲和挽枫看到纸上歪歪曲曲的“钟X卿”和上面几个大大的叉,看来小姐对世子爷的怨恨很大啊。
不过小姐以前不是很喜欢他的吗?
***
“这药太苦了,不喝!”
“云儿,别闹了,快喝。”
一夜折腾,又在外面吹了点风,体弱多病的锺世子又病倒了。
承恩公锺胥坐在窗沿,温声劝慰儿子乖乖喝药,外面的小厮奴婢跪了一地。
“我知道你不喜欢许家那姑娘,可这是陛下的赐婚,不能不从。而且,我瞧着那姑娘也不错,是个好的。”
“别提那个溷账皇帝姐夫!”锺云卿转过头来,白皙的皮肤上只有脸颊泛着红晕,“明明答应了不会随便塞个什麽婚事给我,现在又反悔!还有那个姓许的,明明应承了我成亲以后互不打扰,昨天又来搅和一通!骗子,都是...骗子啊咳...咳咳咳...”
看见儿子呛得俊脸通红,锺胥连忙递上茶水,“可别再说这麽大逆不道的话了,”他一边轻拍儿子的背嵴,一边道:“好,好,好,你不想理她就不想理,这样吧,爲父让她住东苑去,你就继续留在沁苑,可行?”现在他总算弄明白儿子气的是谁,想起那个刚过门的儿媳妇,心中又有些怜惜,暗自决定待会要差人把东苑好好布置一翻。
锺云卿闻言,心下畅快了点,“那就谢过爹爹了。”
“那...快点把这药喝了?”
世子爷见到那黑不拉几的汤水,一脸厌恶地转过头去。
“你看,爲父让人买了西街纯香堂的蜜饯,你最喜欢的...”
“就三口,最多喝三口。”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