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文并肩》乌有岛

65、你们还小

　　高二下学期，一开学贺逸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里了，他不能和沈书差太多，不然沈书会越走越远，他会追不上。

　　黄金龙看见贺逸改头换面，都忍不住怀疑贺逸是不是换了个脑子……

　　“你还是我逸哥吗？”黄金龙看着上课也不睡觉，下课还在拼命写习题的贺逸，怎么看都不像之前的贺逸。

　　像脑子被踢了的贺逸。

　　“找抽呢。”贺逸没时间回黄金龙的话，回了一句耽误写一道选择题。

　　上课铃声一响，陈辉拿着个保温杯走进来。

　　“老陈最近是不是胖了。”贺逸看陈辉，原本一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结个婚就开始发福了。

　　“脸圆了。”沈书抬头看了眼继续做他的题目了。

　　“以后咱两结婚，千万别发福，真不好看。”贺逸以前觉得陈辉还挺精神的，现在胖了，连精神这个词也不适合他了。

　　“……”沈书没回话。

　　“晚上补什么？”贺逸也抬下头，继续写试卷了。

　　“物理。”

　　“好，你给我多讲讲磁场那块，我刚刚题还是写错了。”

　　自从第一次治疗后，周五每个月都会来这里一次，给沈书治疗，而且治疗效果有进步。

　　今天早上升旗仪式，是年纪第一和年纪第二一起上去升的，沈书和郭洋面对面站着，没有应激反应，很自然，像个正常人一样，连郭洋也有几分意外。

　　“说吧，升完旗，郭洋拉着你讲了2分45秒的话，讲了什么？”这件事贺逸从升完旗一直和沈书较劲到晚上回了家，还在问。

　　“没说什么。”沈书觉得贺逸就是在无理取闹。

　　“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说。”

　　“2分钟也算长？”沈书被贺逸堵在墙角出不了。

　　“纠正一下，两分45秒。”

　　“……你让开。”

　　“不让，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让。”

　　“嘶……”沈书的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咬到贺逸肩上的。

　　贺逸以前也就忍了，今天忍不了，也抓着沈书肩膀咬了下去。

　　两个人互相咬，不满都咬在肩上。

　　最后是贺逸疼的受不了，才松的嘴。

　　“你还不松，我都松嘴了。”贺逸松了嘴，沈书松了牙，没松嘴……

　　沈书亲了一口才松嘴的。

　　“他就是问我期中考的怎么样？”沈书把头埋进贺逸肩窝里说道，“别在为别人的事吵架了，每天学习…很累，谈恋爱的时间很少。”

　　自从贺逸打算好好学习后，沈书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写作业写作业写作业……

　　“你早点说不就完了，我又没有那么小气。”贺逸摸了摸沈书后背。

　　“你上次，因为一个学弟送我巧克力，把人弄的流鼻血。”沈书也不知道贺逸脾气为什么这么爆？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用拳头一种解决办法。

　　“他自己撞树上去的。”贺逸解释了一番，不过是他拌了那个学弟一脚……

　　“……”沈书知道说不过贺逸就不说了，把身体挂在贺逸身上，不想动。

　　“我以后尽量不打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贺逸拍了拍沈书后背保证了一句。

　　这个学期他已经很少惹事了。

　　每天就是跟着沈书，白天上课，晚上写作业，唯一自由点就是体育课，就是下去打篮球，还带着沈书，根本没时间找别人麻烦。

　　哪怕就是这样，贺逸拼了命的学，还有沈书这个年级第一补课加持……

　　贺逸高二下学期期末考总成绩446……

　　沈书是720……

　　沈书每次看贺逸的成绩和做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

　　“哥，你怎么考的？”沈书明明给贺逸特训了，考的题目明明都讲过，结果贺逸还是只考了446……

　　“就拿笔考的啊？”贺逸也有点怀疑自己脑子真的有问题……

　　明明考的还挺自信的…

　　成绩一出来和见鬼了一样……

　　“哥，现在我挺想和你打一架的。”沈书看着贺逸的成绩，拳头都握紧了。

　　“晚了，以前找你打不打。”贺逸笑道，笑完就发现沈书不对劲，连忙散开了，不然沈书一脚就朝着他踢过来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家暴倾向啊。”

　　贺逸站的离沈书一米之外。

　　沈书捏了捏眉心，把背上的书包朝着贺逸砸了过去。

　　“晚饭你做。”

　　沈书回了家就把自己关进了屋里。

　　贺逸一个人在外面琢磨菜谱，琢磨了一个小时，他还没动手……

　　沈书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

　　贺逸做的菜也出来了。

　　清一色的黑不溜秋…沈书看的都后怕。

　　“你煮点面吃把。”贺逸自己看的都下不了手。

　　“哥，你过来。”贺逸走过来，沈书帮他把围裙脱了下来，把他拉进了屋里。

　　贺逸的书桌前，贴了一张暑假补习计划表……

　　“你刚刚做的啊？”贺逸看了眼，他的时间被沈书安排的明明白白。

　　“嗯。”

　　“写作业要写到凌晨两点。”贺逸平常九点就困了，后面写的作业都是闭着眼睛写的。

　　“午休就半个小时…”

　　“宝贝儿，你杀了我吧。”贺逸瘫在椅子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怕是活不过这个暑假了。

　　“我陪你…一起。”

　　“你干嘛要这么折磨自己呢。”贺逸抱着沈书撒娇道。

　　“哥，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沈书不想毕业就异地，他好不容易依赖上了一个人，一下子又要把这个人从他生命里抽走，他就会像被抽了骨头的人一样，软趴趴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好，学。”贺逸一直没放弃，哪怕学习从来不眷顾他。

　　从放假到生日前几天，贺逸都在学习，每天沈书额外给他补三个小时课，其他时间他都要写作业…

　　“哥，你要去看你妈妈吗？”沈书趴在贺逸怀里，还有两天就是他们两个生日了。

　　“就到日子了。”贺逸看了眼手机，备忘录有个提示，“明天你收拾一下衣服，我们开车去，看完就开车回来。”

　　“太累了，可以多呆几天。”

　　“不抓着我学习了？”贺逸笑道。

　　“前几天就是被你期末成绩气到了。”

　　“有那么差劲吗？也进步了30分。”

　　“这次试卷简单。”

　　“你们学霸眼里有难的试卷吗？”

　　沈书轻笑了一声，想起前几天他对贺逸干的事，挺坏的。

　　“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爱你一万遍。”

　　贺逸开着车去了北京，高二下学期他抽空把驾照给考了，现在是光明真大的司机了。

　　到北京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贺逸带着沈书先回了家。

　　第二天贺逸起了个大早，做好了早餐，订的花也送来了。

　　沈书副驾驶上，看着那一束花，也是车矢菊。

　　贺逸也不知道他的妈妈喜欢什么花。

　　北京的墓园比小县城里大的多。

　　“哥，你长得像阿姨。”沈书第一次见贺逸的妈妈，那张年轻时候的照片，和贺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贺家人都这么说。”贺逸笑了一声。

　　贺逸蹲下去，看样子已经有人来看过她妈妈了，买的是兰花。

　　买兰花的人贺逸从来没见过，但他一直抱有期待，以为那是他爸买的，他不想打破这种期待，所以从来不去查，怕最后对他爸失望透顶。

　　“妈，两年没见你了，我被贺家丢回去了，去见了外婆，她和我说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我还交了一个男朋友，长的很帅，成绩还特别好……”贺逸滔滔不绝讲了很多，沈书在一旁听着。

　　贺逸之所以具备这个技能，是从小就学的吧。

　　从小到大，受了委屈，就跑来这里，对着一块永远没有回应的石碑聊天说话，应该很无趣。

　　“宝贝儿，叫一句妈。”贺逸拉着沈书，他最想听沈书喊一句他妈，这样两个人都算是见过家长的人了。

　　“妈妈。”沈书声音软萌软萌的，在贺逸妈妈面前，显的异常乖巧。

　　“妈，我明年再来看你，那时候我已经高考结束了。”

　　贺逸牵着沈书出了墓园。

　　“时间还早，我带你去玩玩吧，上次来北京光顾着分手了。”贺逸帮沈书系上安全带，打趣了一句。

　　“好。”沈书有些羞愧，上次来北京把贺逸打的那件事，一直挺对不起贺逸的。

　　“故宫今天不闭馆，我带你去，拍几张照片。”

　　“然后中午吃北京烤鸭。”

　　“晚上，回家吧，回家陪你过生日。”贺逸去年的计划，推迟到今年才实行。

　　“嗯。”

　　沈书来了这里，贺逸说啥就是啥。

　　等贺逸把沈书带到故宫面前的时候，沈书站在门口呆了好久。

　　“采访一下，这位同学，你见到故宫后有什么感想吗？”

　　“我操，好牛逼！”沈书不适合说脏话，讲的一点戾气都没有，像读诗朗读一样。

　　贺逸听到这五个字就想到了黄金龙他爸，沈书估计也是想到了那次火锅。

　　“你好歹语文作文45+的人，能不能不这么俗。”贺逸笑道。

　　“这五个字已经是我们那里最高的赞赏了。”沈书大概能体会黄金龙爸爸的心情了，就很震撼，故宫上百年留存下来的东西。

　　“来，我给你拍张照片。”

　　“你哪里来的相机？”沈书都没注意到贺逸挂了相机。

　　“车子里配的，一直没拿出来用过。”

　　“你教我，哥，我也想给你拍几张。”沈书凑过去，让贺逸教他怎么拍照。

　　“嗯。”贺逸给沈书演示了一遍，一遍沈书就会了，从贺逸手里接过了相机，“你到前面去，我给你拍。”

　　“你能不能笑一笑，我又不欠你钱。”

　　“你那么凶干嘛？”

　　沈书对贺逸拍照姿势嫌弃到极致，经过他教导后贺逸直接放飞自我了，怎么骚怎么来，拍的照片真是浪费胶片了。

　　“哥，你以后当明星，肯定火不了。”沈书翻着相册里贺逸的照片，白瞎了那张脸。

　　“为什么？”

　　“你都不笑，你粉丝肯定嫌弃你。”

　　“没事，你不嫌弃就行。”

　　玩了一整天，贺逸带着沈书回到家的时候两个人都累趴了，躺在沙发上，没有一个想动的。

　　门铃响了，贺逸连忙跑过去开了门，他订的蛋糕，还有花。

　　“生日快乐，宝贝儿。”贺逸把花递到了沈书手上。

　　“生日快乐，哥。”

　　“我有个礼物送给你。”贺逸拿着一个盒子，递给了沈书，长条形的，还挺重的。

　　“我也有。”沈书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正方形的。

　　两个人还真挺心有灵犀的，贺逸送的润滑剂，沈书送的套。

　　“我操，真的假的啊，你会送这个东西？”贺逸拆开的时候笑的肚子疼，他以为今年的生日礼物又是什么练习题呢。

　　“我也没想到你送这个。”沈书从来没听过这个，还是贺逸和他解释了他才知道这东西用来干嘛的。

　　“试试？”贺逸拆开了包装，拿了一个出来。

　　“嗯。”沈书低着头应了一声。

　　贺逸把沈书抱回了房间，最近沈书状态看起来很不错，贺逸也觉得差不多了，可是那里就像是魔咒一样，碰一下沈书就喘不上气。

　　贺逸直接把沈书翻了身，压倒了他身上。

　　“你来。”贺逸把手里那个袋子递给了沈书。

　　沈书从刚刚的紧张中反应过来，连忙摇摇头，“我不会。”

　　“我教你。”贺逸笑了一声，把沈书拉了下去……

　　一个晚上，学霸勤能补拙，用掉了七八个套。

　　贺逸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全是昨天他两的丰功伟绩，沈书昨晚累倒了，还在睡，贺逸感觉他下半身快废了。

　　动一下，全身都嗷嗷的疼。

　　沈书活真的差，只会乱顶乱撞，贺逸一点没爽。

　　“这算真的在一起了吧。”贺逸用手不停的戳沈书的脸，水嫩水嫩的。

　　这幅人畜无害的脸，昨天晚上发起情来，比老畜生还凶残。

　　沈书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贺逸脖子上，胸前没一块好的，全是他昨天干的，还有地下，套丢的到处都是。

　　“哥，感觉…怎…怎么样？”沈书问的时候整张脸都红了。

　　“体验感极差。”贺逸已经能给的最高评价了。

　　“我按着你教我的做的？”沈书小声嘀咕着。

　　“………”贺逸一下子没话说了，他这个老师教的不怎么样，学生也学的不怎样。

　　“我起来打扫一下。”沈书刚要起身就被贺逸拉回去了，“家里没人，在陪我睡会。”

　　贺逸抱着沈书回了个回笼觉。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沈书起床收拾了一遍，还把床单也换了一套。

　　贺逸起床，下地都是扶着周边的东西的，站都站不稳，脚还打颤……

　　“哥，我抱你下去吧。”沈书把走到贺逸身边，出了门还有十几层的台阶。

　　“别动，我总不能被肏一次就废了吧。”贺逸一想到自己被肏的站都站不稳就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扶着楼梯下去的时候，没想到家里来了人了。

　　“醒了？”贺珉看见台阶上有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北京了。”

　　“几天前。”贺珉看了眼贺逸，加上早上去屋里看到的景象就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啥。“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家里说声。”

　　“就回来看看我妈，明天就走了。”

　　“我猜到你昨天会回来，所以来看看。”

　　“哦。”贺逸也不能坐着，只能把身体挂在楼梯扶手上，沈书收拾完屋里，下来的时候看见了贺珉，有些惊慌失措。

　　“沈书也来了。”贺珉抬头看过去，打了句招呼。

　　“贺大哥。”沈书应了一句，总觉得像是被捉奸的感觉。

　　“还有事吗？”贺逸看贺珉来了半天也没说事。

　　“就是来看看你，看完就回去了。”贺珉看了眼贺逸这幅样子还挺不是滋味的，临走前叮嘱了一句，“你们还小。”

　　……贺逸就猜到贺珉应该进屋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