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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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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咖啡馆冷冷清清,秦嘉楠倚着沙发,静静看着水流从玻璃上循环而下,阳光斜射进角落,照着她的心也暖洋洋的。顾福来远远看见她,急匆匆的走过来,屁股刚一坐下,就按耐不住嚷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为了那个臭男人要死要活的至于吗?天底下还找不到个男人了?秦嘉楠,你少给我搁那装蒙娜丽莎,大老远的一个电话把我招来不是看你玩深沉的。”顾福来端起杯子,仰起脖子咕咚两下,擦了擦嘴角:“失恋不去酒馆,跑到咖啡馆?这次又玩什么把戏?”
看着她依然窝在沙发里装纯情,顾福来有些受不了,鸡皮疙瘩像是被通电似的从尾巴骨一下子窜到了头顶,震得头皮发麻。从高中起,两个人就是铁打的兄弟。他承认,刚开始接近秦嘉楠的动机不纯,贪图她的清纯美貌,用他的话说就是被她的清纯所打动,最终伤心欲绝的毁在了她伪清纯的谩骂中。“大姐,我喊您大姐了成吗?谈恋爱把你的脑子也谈傻了吗?搁这坐半天了您老人家也不发话,您说我是走还是看您在这儿继续表演?我可是把我最亲爱的老婆凉一边,顶着红杏出墙的帽子偷偷摸摸的跑来看您,您好歹发句话,也不枉费我青天白日的来一趟。”
秦嘉楠哼哼嗓子,咧开嘴笑,两颗小虎牙笑的特邪恶:“我好不容易失恋一次,还不允许我任性任性了?”
“得了吧,就你跟曹晓峰?一个月见两天,四天一短信,七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嘿,你们的生活还真是有规律,保证内分泌正常。”
“滚。”秦嘉楠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这次真掰了。”
“真假?”顾福来兴奋的两眼冒光:“掰的好掰的好。我给你说什么来着,你看上他,纯属于间歇性荷尔蒙失调,需要个男人来调理一下,弥补心灵上的空虚。我理解你,真的,嘉楠,我都理解你,谁还没个寂寞难耐的时候,可是我特不理解为什么你会挑上那小子?!你说说,除了张了一副女人相还有什么优点?”
“他的优点嘛?”秦嘉楠想了想说:“就是没有优点。”
“靠。”顾福来气不打一处来:“没优点你和跟他?你脑子没被驴踢了吧?你真气死我算了,服务员,给我来杯水!”
“加冰的。”秦嘉楠大声附和道:“你火气太大,该灭火了。”
接过杯水,顾福来一口气喝光,最后把冰块吞进嘴里,嘎吱嘎吱的使劲咬着,他不知道是把曹晓峰的脑袋当冰块了还是秦嘉楠的,他只知道现在胸口堵得难受。“来,说说这次你们小两口正经历着什么磨难。”努力克制心里的烦躁,顾福来说。
“也没什么。”秦嘉楠抿了口咖啡,敛去笑容:“他沾花惹草。”
“就这事?”顾福来失笑,曹晓峰沾花惹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高中他就知道,这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对秦嘉楠虎视眈眈。虽然他已经对她的斑斑劣迹了如指掌并大肆宣扬,可别人都把他当一空气,对他的广告词并不认同,继续保持着对秦嘉楠的友善,其中以曹晓峰最甚,每天汉堡牛奶的攻击。刚开始秦嘉楠还能装装,继续当她的没事人儿,汉堡牛奶贡都献给顾福来。可时间一长,造成的舆论效果太坏,秦嘉楠明白了,感情曹晓峰玩的是心理战术。任是铁打的脸皮也禁不住这么个攻击法。其实秦嘉楠是打心底喜欢帅哥的,长的顺溜还养眼,降低近视度数。但是在高考这个分叉点,心里的小天平还是划分的很清楚,帅哥和大学,秤砣毫无悬念的歪到在了大学金光闪闪的大门前。当曹晓峰揉着红的像小白兔的眼睛站在她面前,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可是顷刻就烟消云散了。她一直记得,高考前的最后一天,曹晓峰问:“如果高考结束,我们能在一起吗?”也就是因为这句话,秦嘉楠才跳进了这个火坑。
顾福来说:“他沾花惹草你是今天才知道?我以前给你说什么来着,这小子一看就不地道,贼眉鼠眼。怎么样?原形毕露了吧?以前你不都忍了吗,这次怎么了?不装你的贤良淑德了?”
秦嘉楠摇摇头:“不装了,没意思。”
“呦?”顾福来来了兴致:“说说看,这次曹贤弟勾搭的谁,让秦嘉楠小朋友这么灰心失望。”
“夏天。”
“啊?!”顾福来嘴巴张着,吃惊的望着秦嘉楠,随即猛地摇头:“不可能,到底怎么回事。”
秦嘉楠满意的看着顾福来的表情,慢条斯理的讲述着曹晓峰的罪状。对于曹晓峰三心二意的表现,她早已经熟视无睹。两个人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上学,却分隔在城市两边,一个在大东边,一个在大西边。曹晓峰总结了汉堡牛奶的教训,深深明白社会大众舆论的影响力,没日没夜进行电话短信的狂轰乱炸,最终秦嘉楠被他折腾到神经衰弱。某个清晨,趁着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曹晓峰低沉的问:“楠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秦嘉楠睡得迷迷糊糊,只记的一头烤乳猪插着两个小翅膀,忽闪忽闪的在眼前飞来飞去,馋的她口水直流,边飞还边哼哼:“你要吃我吗?你要吃我吗?”出于生理本能,饥饿的秦嘉楠直楞着两个手臂喊着:“要!我要!”听到电话那边兴奋的尖叫,秦嘉楠才清醒过来,但是一切都晚了。
可以说秦嘉楠对曹晓峰所谓的爱,完全源于人类的本能,不仅仅是那头该死的乳猪,还有曹晓峰那张俊俏的脸。如果曹晓峰顶着一张像是充气皮球的脸,秦嘉楠相信,不管眼前飞的是乳猪还是肥羊,她一定会把他踹的远远的,加上面对大学里陌生的环境,她觉得选择曹晓峰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秦嘉楠的错误决定,她甚至觉得上帝是故意和她对着干。她特不能理解,为什么曹晓峰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辛勤劳作把她追到手,最后却还有闲情逸致去调戏别的小女生。甚至有一次,她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别的女生发给他的短信,和他讨论着床上功夫如何如何。那一刻,秦嘉楠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郁闷不过三秒钟,她就释然了。谁还没点开小差的时候,既然他好这口,那就随他去吧。
不管曹晓峰做的多过火,秦嘉楠都能忍,但是唯独夏天不行!
高中同学聚会结束后,夏天顶着烈日义愤填膺的数落着曹晓峰对她动手动脚的种种罪行,边说还边火上浇油,连他哪个拇指动的她哪个地儿都说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看着自己的死党一脸的幽怨劲儿,秦嘉楠宰了他的心都有。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混蛋连她的好朋友都敢调戏,胆儿真是肥到家了。如果曹晓峰近在眼前,她一定会亲手操刀帮他一根根的数肋骨!
秦嘉楠说的累了,端着咖啡大口喝着。顾福来沉默着,手支撑着头,像是思考着什么。最后像是梦呓似的说了句:“掰吧,别管原因是什么,还是掰了吧。”
看着他那张失神的脸,活像个颓到家的后现代艺术家。秦嘉楠没绷住,噗的一口,咖啡全喷到了顾福来的脸上。秦嘉楠赶忙拿起纸巾给他擦着,边擦还边心疼着,这一口可是货真价实的蓝山咖啡啊。
顾福来铁青着脸,看着她虚情假意的笑着,“你对待恩人就这种表示?”
“没没。”秦嘉楠讨好的望着他:“不是看到您多愁善感的一面我激动嘛,激动是魔鬼,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得,以后您别做些净让我激动的事了成不?”
“那您也别净给我提夏天了成不?”
“成交!”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