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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第193章 ...


  •   《深渊忏悔录》chap.3

      诋毁一个人,篡改一段历史究竟有多么容易?历史之神克里奥或许本来就该是众缪斯中最年幼最不审慎的一位。她才不在乎那些呆板的、了无生气的东西,在她看来没有法则,只有例外。
      更何况邪恶在向我们进攻时,从来不是明目张胆的,而是想方设法突然袭击。它们总是用某种迷人的诡辩,而且常常是用芬芳的道德将自己伪装起来。
      我是这种伪装的一部分,但并不敢自大到称自己为最主要的部分。这些行走在阴暗里的人,手段之下做无耻、心性之冷酷无情是我生平仅见。

      特拉弗斯家族年轻的直系后裔伊诺克死了。这个刚刚寻求了邓布利多帮助的年轻人在周四的一个早上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全身青紫可怖。他死于很多年前同穆尔赛伯一样的毒药——一种极其稀有、症状独特的毒药。
      我听到阿拉斯托的汇报时,有一瞬间几乎什么都没有在思考。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茫然地听取着傲罗办公室对这件恶性案件的处理。等到他们全部离开办公室之后,才将脸埋在手掌里,用掌心的茧子狠狠划过皮肤,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我们正在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他们不仅心狠手辣、无所顾忌,更兼极具耐心。所有现在爆发的悲剧原来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埋下种子了。

      我感到一种没来由的恐惧从内心深处油然而起。我想起应该通知邓布利多教授,无论事实如何,在世人眼里特拉弗斯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他在威森加摩丑闻之后,外界本就议论纷纷。这次的事情或许是冲着他来的。而邓布利多教授生平公正磊落,他即使懂得政治斗争的肮脏手段,恐怕也是不屑于使用的。但这一次我们也许并没有选择,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我飞快地拿出羊皮纸和羽毛笔,简单地写下问候。打算向他阐明这件事情厉害关系时,却忍不住深深吐出一口气。一种筋疲力尽的无力感从四肢蔓延开来,渐渐让我拿着羽毛笔的手像是重逾千斤。
      我看着墨水一滴一滴落在本应该写着单词的位置,将羊皮纸穿透,平静地将它放回笔插里。将羊皮纸卷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伊诺克·戈尔晚些时候会来将它们全部展开,一一核查的。但事实上,那并没有任何意义,我的信不可能寄得出去。即使能够联系上邓布利多也来不及了。

      几乎就在魔法部发布了公告的同时,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魔爪立刻在它们背后力量的操控下紧紧抓住了舆论的力量。
      我从没有见过邓布利多教授遭受到过如此多的非议。即使是在格林德沃被打败,巫师们最疯狂的时候,他极具远见地警告欧洲魔法部们穷寇莫追,对曾经格林德沃的追随者们不要赶尽杀绝,也没有人敢于将如此之多肮脏卑鄙、超乎人类想象的恶行栽赃到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身上。

      第二天,当我从《预言家日报》上看见邓布利多教授举起手臂想要挡住这些流言蜚语时,眼泪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自从诺比被捕之后一直紧紧绷住的心防瞬间溃烂,我紧捂住嘴唇痛哭出声。我已经想不起来那一瞬间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了,但我记得自己眼前的道路,支撑着我在这个世界上苟活的信念瞬间变得如此黑暗,似乎我们在那一刻之后再也不能燃起希望之火,似乎那是一场即使用血肉堆砌也无望取得胜利的战争。

      几乎就在那令人痛心的黑暗里,更加残酷的事情发生了。
      诺比死了。
      我记得自己在发出的讣告上僵硬地签上了名字,就像在那之前无数不由我做主的文件上留下自己罪恶的名字一样。我觉得我是知道这件事情会发生的。他毕竟是第一个站出来呼号巫师们提防黑巫师的存在的不是吗?
      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证实了他的说法,那么他也许会被削减刑期——被立刻释放也说不定。等到诺比离开阿兹卡班,那些真正的黑巫师们的谎言就会被戳破了。那些罪恶残忍的家伙怎么会放任他继续呼吸?即使那空气寒冷腐臭,满含着绝望。
      他死了,所以那些残暴狂妄的邪恶终于能高歌猛进地踏入我们的社会了。而这个时候的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在毫无感恩之心地攻击一位一再从黑暗之中将我们拯救的老人,在他本应该享受我们的赞誉和崇拜,在他仍然饱含着谦逊地为我们年轻人的教育而操劳,在他因为自己的高尚而不知如何为自己辩护的时候。

      我开始怀疑我们牺牲一切想要保护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他们既无教养又无知识,只看重权威、金钱,只对绯闻轶事投注激|情,只会受到蛊惑人心的言论洗脑,为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意义发泄自己对自己平庸的不满。
      他们根本想象不出究竟是多少天才穷尽一生的努力方才造就了我们现在的生活,更想象不出应该对天才有所尊重,想象不出侮辱了天才就是在羞辱我们自己,羞辱我们截至今日所创造出来的辉煌的一切。

      尽管我是个浅眠的人,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无论白天遭遇了那些自以为出身高贵的同僚的羞辱,还是经过了一天糟糕至极业务繁重的工作,我都从没有扰乱过作息。但那天我一夜都没有入睡。
      我坐在自己惯常的那只沙发上,看着被冬日寒冷的夜风吹动的窗帘和窗外不见月光的漆黑,却始终看不到明天黎明的光芒。我们也许再也不会等到一个明亮的清晨了。

      光明和对明日的期待是对辛勤劳作了一天,踏实入睡的人们的犒劳。庄稼在他们鼾声里生长,困苦在酣然的睡梦中消退,第二天会有全新的收获。那种收获令我们即使知道等待在终点的是死亡,也依然满怀期待地走向充满惊喜的命运。但现在被夜色掩盖的我们夹杂在指缝里的不是黑色的土壤,而是干涸的血迹。无辜之人的血已经流尽了,我们之中没有人再是无辜的,所以我们都不该再对未来抱有期待。
      那也许就是黎明时分,当我看见从窗户飞进来的黑色猫头鹰的时候丝毫不感到惊奇的原因。

      猫头鹰带来的是一封邀请函,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一行字:
      邀请詹金斯女士于今日下午五点莅临卡丽达斯庄园。

      没有问候,没有署名,字迹优雅漂亮,语气冷漠不容辩驳。它让我立刻想到了那个包裹在黑衣里英俊苍白的青年,和他猩红色寒冷无情的眼睛。

      《深渊忏悔录》chap.3续

      我曾经听到过马尔福和卡罗炫耀似的称呼自己为食死徒,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都这么称呼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参加了自己的第一次食死徒会议。

      收到信的那天是星期六。天色一如既往得阴沉,乌云压得低低的,像是随时都会下雨,空气潮湿阴冷。整座房子外的草木在这样的环境里都被镀上了灰暗的色调。半个多月前的那几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宛如梦中的景象,虚幻得好似不曾发生过。

      按照我以往的习惯应该泡上一壶咖啡,一边和摩尔根享用早餐,一边读一读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在我这个阶级的人们本应该准备起床的时候看完它。再用他们享受午餐、俱乐部、宴会、戏剧和夜宵的时间,和贝丝·麦克米兰相对而坐,纵横捭阖,胡吹神侃的。
      但我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无法联系任何人,没有魔杖让我的早餐变得步履维艰。我索性放弃了挣扎,面对着那张短短的羊皮纸,放任大脑沉浸在半梦半醒的疲倦之中。
      直到天色转黑,我的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才意识到距离六点已经只有几分钟了。
      我跌跌撞撞地打开门,一个裹在黑色旅行斗篷里的人拉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面孔,和一双罕见的纯黑色眼睛。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旅行斗篷微微动了动,一只乳白色的小手伸出来摊开在我的眼前。

      我愣了一下。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离开过魔杖了,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想要我做什么。
      “啧!”女孩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主人不喜欢迟到。”
      出乎我意料的,那个看起来颜色发冷的皮肤有着比普通人更加灼热的温度。但还没等我仔细感受这种与众不同的体温,便陷入了更加超乎想象的魔法之中。
      我是说,自从我十七岁学习幻影移形以来,那就是一个尽管方便但一点都不令人愉悦的魔法——相信我,将自己挤压进一个狭小的空间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更准确地来说,对于所有的巫师来说,如果可以选择更加舒适、安全的飞路网、飞天扫帚、甚至是飞毯的话,都是会尽量避免幻影移形的。那是傲罗和黑巫师们的首选。但女孩的魔法比起将自己压缩,似乎像是在空间中打开了一道细微的水波。还没等我有任何不适的体验,就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那座做梦也不会忘记的大厅之中。

      装饰华丽的水晶灯一盏盏漂浮在长桌之上,但其余曾经篆刻进我脑海中的景物都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些曾经沾满鲜血的多枝烛台、星光熠熠的巨大花环、雕刻精美的糖制玫瑰,甚至是攀爬在木质壁板上的金色藤蔓都不见了。壁炉里漂浮着无声的火焰,整座大厅显现出和那片猩红色全然不同的简洁雅致。

      “奥尔菲顿,破门而入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我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冰冷高亢的声音说道,虽然是在责备举止的不妥,但语调之中却没有一丝怒意。
      我再一次环顾四周,终于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劲:我们出现在了一个古老家族的宅邸正中——这里不可能没有反幻影移形咒——就像那次凭空出现在我的会议室一样。

      我的目光扫到长桌尽头,不可避免地和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对上。我看见对方眯了眯眼,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詹金斯女士......我们的客人......”
      长桌两侧不少巫师都转过头来,或是鄙夷或是嘲讽地看着我,甚至有人打起了呼哨。
      猩红色眼睛的青年放任他们用这样别致的方式“欢迎”了我一会儿,随后轻轻抬了抬手。嘈杂的大厅一瞬之间立刻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礼仪......”青年漫不经心地轻声喝止,微微抬起下颌想我示意长桌尽头的位置,“请坐。”
      我犹豫了一会儿,在这个唯一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那个叫奥尔菲顿的女孩已经重新戴上了兜帽,坐在了青年左手边的位置,她的对面则是庄园的主人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而我能认出来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多明尼克·卡罗则分散在更加靠外的位置。长桌两侧仍有不少带着兜帽的巫师,但直觉告诉我戈尔并不在这里。

      青年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脸上始终带着那个面具一样优雅迷人的笑容,并没有开口。所以我也不打算开口,等着他阐明让我来到这里的理由。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青年最终说道。
      “就像是我有选择一样,”我讥讽地哼了一声,“你的下属很明显魔力高强,我的‘魔杖’在她面前只是‘徒有其表’。”
      青年显然听懂了我的意有所指,轻轻笑出了声。长桌两侧的几个巫师也不明所以地陪着笑了起来。
      “看来你需要更加努力一些,”青年看向自己的左手边的女孩,“我可不觉得我亲爱的奥尔菲顿担得起詹金斯女士如此的肯定。”
      女孩没有被阴影挡住的嘴唇不满地嘟了一下,伸手将兜帽拉得更低了一些。

      青年毫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角,转头看向我,“我听说詹金斯女士在魔咒,尤其是魔咒原理上很有建树。我曾经拜读过詹金斯女士和你的丈夫共同撰写的《在被看作是对象意识的精神咒语的构建问题》......很有趣的理论。但我想我们今天并不是要讨论这些......”
      那双看着我的眼睛里似乎有红光一闪而过。而眼睛的主人尽管一直在盯着我,但直到现在才让我觉得自己第一次被他注视。我忍不住感到有些不适,想要避开这样冰冷锋利、似乎令我的所有想法都无所遁形的目光。

      “英国魔法世界积病难愈......曾经领导我们的消失了,曾经带给我们荣耀的变成了耻辱,曾经繁荣昌盛的衰败不堪......本该想着伸张正义的人们,却在寻求机会败坏我们的信仰,从内部蚕食我们,”那个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再次开口的时候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就像我曾经说的那样,自然的规则本就和我们天生的欲望相悖,只有权力引发的恐怖能够促使人们遵从。比起半个月之前,现在的魔法部愈发疲软虚弱,甚至已经不足以持掌权柄了不是吗?不过不要担心,我会帮助你们的......”

      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从开始的那几个句子之后就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东西了。我从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就这么坐在曾经谋杀过数十条生命的地方面无惭色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那些消失的威信、荣耀、繁荣昌盛,难道不是你们抹除的吗?你们!你怎么敢!”
      我的手掌上传来拍击桌面的钝痛,响亮的拍打声后整座大厅简直噤若寒蝉,有几个裹在斗篷里的人已经垂下了脑袋瑟瑟发抖起来。我感到有些讽刺——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几条忠犬会如此惧怕主人的!真是有趣的主仆关系。

      青年投放在我脸上的目光被垂下的眼睫挡住了。他微微垂首,苍白的手指弯曲,指关节在桌面上缓慢地敲打着。每落下一次,那几个黑衣人的战栗便加重一份,空气完全凝固在了那些间隙均匀的敲击声中,寒意从每一个人的后背一点点窜上来。就连我也忍不住在余怒退去后打了个寒战。我想到了摩尔根无辜的眼睛,复杂的情绪立刻从喉咙里酸涩地冒了上来——我并没有随意发表意见的权利。

      “说吧,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我重新地瘫倒在椅子上,努力让自己的神情呆若木鸡,不显露出任何的难受。
      那只苍白的手终于停止了敲击,缓缓收了回去。
      青年重新抬起头,野兽一般狰狞可怖的模样一闪而过,迅速恢复成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但我的眼睛仍然捕捉到了那惊心动魄的撕破伪装的一瞬。

      “在麻瓜的古罗马亚历山大六世在位时,奥利韦罗托举办宴会杀掉了焦万尼的势力、绑架了宫廷的最高长官,让费尔莫成为了被邻国都忌惮的伟大城池;西西里人阿加托克勒以号召锡拉库萨的元老院议事为名,让士兵统统杀了这些元老,虽然出身卑贱,却做到了这些贵族、元老们无法完成的事情——在战乱之中保全锡拉库萨,甚至得到迦太基人献岛西西里......让我们看看,啊,还有瓦拉几亚大公弗拉德三世设宴杀了境内贵族,没有了这些吸血鬼的存在,临近强大的奥斯曼帝国的小小公国竟然能战乱之中安然无恙十余载,甚至以教会之名屡屡反击,屡战屡胜......巫师们总是更重视实践,麻瓜却对自己的历史、出身充满了探索的欲望,所以比起我们被美化的片面之言、一家之说,麻瓜的历史倒是真实得多......”

      青年看着我的笑容真切了不少,但那双眼睛里谈论起这些时的从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我以为既然要长期合作,我们之间也许应该多一些理解......而我相信,詹金斯女士是能够明白的不是吗?
      “没有权利是不沾染鲜血的......或者我应该说,文明,就是被控制的暴力,是对我们兽性的本能一直未完成的胜利。詹金斯女士一定不会天真到认为约束这种暴力的,是所谓的‘爱’和高尚的‘道德’吧?”

      “你......”我轻轻吐出一个单词,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在微微颤抖,于是清了清嗓子,但只吐出一个更加颤抖的,“......我......”

      “你刚刚问主人,我们对你的要求。”罗道夫斯不屑地看着我磕磕绊绊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从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回到自己那张熟悉的小床上,用温暖的被子将一切冰冷的责任隔绝在外。

      “英国魔法世界的经济状况太糟糕了,主人的仁慈使得他不忍心看到巫师们宝贵的血脉饱受折磨。而我们要你做的非常简单。”
      罗道夫斯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一张张羊皮纸,从中抽出一张,挥动魔杖放到了我的眼前。上面用翠绿色的墨水一丝不苟地写着一张时间安排表,从月份日期一直精确到时刻地点。

      “只是几场演讲,做为魔法部官员你应该很熟悉,”罗道夫斯冷笑了一声,似乎在嘲讽我们这些官员的能力仅限于演说,“我们会提供稿件,你只需要配合。如果有任何一个字读错的话......”

      他的话语截然而止,尾音微微上扬像是想要渲染一种威胁的氛围,但他显然并不常于此道。我忍不住被逗的笑了出来,但那无疑激怒了这个年轻人。
      “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如果像今天这样一幅被人施了夺魂咒的样子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摩尔根的安全。”罗道夫斯阴狠地看着我。

      “我需要知道稿件是关于什么的。”我收起了笑容,没有看罗道夫斯转而看向了他的主人。
      罗道夫斯也小心地撇了青年一眼,皱着眉头向我倨傲地抬起了下巴,“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我绷紧下颌沉默地继续看向对面的青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就在我以为我们会僵持很久的时候,那个叫奥尔菲顿的女孩张了张嘴,“她早晚会知道的,在演讲台上惊讶地大喊大叫可不是什么好事。”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刚刚睡醒一般的慵懒,甚至在说完之后不易察觉地打了个哈欠。

      “罗道夫斯,”青年嗤笑一声,轻声命令道。
      后者从一踏羊皮纸里找出一张,大致扫过后,看着我露出神秘的笑意,“是一件好事。我听说詹金斯部长的姐姐是一位哑炮,最终还因为社会的歧视被迫背井离乡......我们觉得如果有一所专门为哑炮而设的学校,培训他们融入麻瓜社会的技能,或者帮助他们在巫师社会找到一个合适的职位会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而作为这所学校的教师,必须得同时了解两个社会——葛兰先生做了调查,英国魔法世界经济大萧条以来,失业率最高的可就是麻瓜出身的巫师了。而他们不正是符合我们标准的教师的人选吗?”

      “我们希望詹金斯部长可以向公众们宣传这个提案......要知道这所学校的建立不仅会帮助麻瓜出身的巫师,还能减轻巫师社会的就业压力空出更多的职位来......甚至学校建立这件事本身,也能为家养小精灵和古灵阁巫师银行提供岗位和订单——事实上,我们的家族也会为这项公益事业提供捐款的......您觉得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1章 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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