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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办听学 ...

  •   晨光熹微,微风轻拂,空气里有一丝青草的清香,案边两只白兔绕着蓝忘机。正在专心写字的蓝忘机突然觉得有一束目光盯着他,抬头一看,撞上魏无羡似笑非笑的眼神。
      魏无羡道:“美人儿,一大早你就这么勾魂夺魄。教我如何受得了。来来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见惯了他这副轻佻的样子,蓝忘机早已练得波澜不惊。只柔声道:“今天起得早。”
      魏无羡道:“含光君天天坚持叫魏某起床,今天怎的不叫了,倒害得我睡不着了。”
      蓝忘机莞尔,道:“叔父找你。”
      魏无羡跳起来道:“那你怎么不叫醒我?”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蓝忘机放下笔,过去边帮他穿边道:“无妨。”
      雅室内,魏无羡向蓝启仁恭敬地行礼道:“先生。”自家宴后,魏无羡便随小辈叫蓝启仁先生。
      蓝启仁盯着面前的棋盘目不转睛道:“魏婴,你既叫我一声先生,那从今往后你还是重习剑道,鬼道损心,就不要再练了。”
      魏无羡默然道:“是!”见他居然没有异议,蓝启仁颇有些惊诧地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他出去了。
      魏无羡刚出门,便看到蓝曦臣。自从观音庙后,蓝曦臣经常闭关,话也少了许多,倒和蓝忘机更像了。
      魏无羡拱手道:“大哥!”
      蓝曦臣点头道:“阿羡,叔父是否让你弃鬼道习剑道?”自从家宴后,魏无羡便改称蓝曦臣为大哥,蓝曦臣则叫他阿羡。
      魏无羡点头。蓝曦臣道:“你不要多心,叔父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上一世没有了金丹,又在那样的环境下习了鬼道,这不能怪你。但鬼道始终损心,最终难免会遭到反噬,还是重习剑道,忘机也安心些。”顿了顿又道:“你能回来,他很欢欣,也很珍惜。”
      魏无羡郑重地点了点头。上一世他迫于无奈习鬼道,最终遭万鬼反噬。这一世他已换了莫玄羽的身子,自是可以重结金丹,不必非习鬼道了。魏无羡正待转身离开。蓝曦臣又道:“叔父说,你重结金丹之日可以改口了。”
      “真的吗?”魏无羡喜道。
      蓝曦臣笑道:“当然。另外,叔父说要重办听学,今年新增一门夜猎,由你来带。所以你要赶快练习,早日结丹。”
      魏无羡欣喜若狂。与蓝湛结成道侣已两年有余,刚开始倒过了大半年不问世事的逍遥日子。后因蓝曦臣闭关,蓝忘机不得不回云深不知处,帮忙处理事务。魏无羡便理所当然地跟着住在静室。除了逗逗兔子,玩玩蓝湛外,他实在没有什么正经事做。之前倒是和小辈们一起外出夜猎过几次,但没有蓝忘机陪着,总觉得提不起精神。又因他闯祸能力实在一流,旁人想都想不到的点,偏他一个一个往外冒,倒害得蓝家小辈夜猎不是晚归就是犯规。气得蓝启仁亲自禁了他和小辈一起夜猎,命蓝忘机好生管教他,魏无羡这才消停一二。如今好歹给他派了一个正经事做,如何不高兴。
      拜别蓝曦臣,魏无羡一蹦三跳地回到静室,一把将正在看书的蓝忘机扑倒在地,上下其手一通乱摸,又啃又亲,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美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会不见想死哥哥了!温香软玉,凝白玉肌,瞧你这销魂的小模样,真想把你办了!”
      蓝忘机将魏无羡乱摸的手扣到一起,艰难道:“魏婴!”声音里满是警告。
      魏无羡调戏得逞,马上将身子往后缩,嘻笑着讨饶:“我在!我在!二哥哥威武!二哥哥饶命!”
      蓝忘机重重地紧了一下扣着魏无羡的手,努力调整了下呼吸,才问道:“何事如此高兴?”
      魏无羡边甩着被捏疼的手,边把事情说了一遍。蓝忘机沉默了一会,问道:“你可愿意?”
      魏无羡知道蓝忘机是怕他不愿弃鬼道习剑道,回道:“放心!我愿意。”他握着蓝忘机的手,诚恳道:“这副身子虽然灵力低微又孱弱,但经过我家含光君这一年多的调养,早已身强力壮。再说鬼道我虽算是习得不错,但往后若是遇到什么大事,再驱百鬼会不会重遭反噬这很难说。我已死过一次,可不想再这样死一次了。”
      他又搂着蓝忘机的脖子,将自己吊在蓝忘机身上,蛊惑着嗲嗲地说:“况且,我是要跟我家含光君做一辈子道侣的呀!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我还没吃够你呢!”
      蓝忘机一把将他反压在地,动情地吻住他,力气大得似乎要把他嵌进身体里。半晌才停下来,问道:“结丹还需多久?”
      这一年多魏无羡一直都有在练剑,提升自己的灵力,蓝忘机知道他快结丹了。魏无羡伸出三个指头:“三个月。”
      姑苏蓝氏重办听学,夷陵老祖魏无羡亲授夜猎。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修仙界,瞬间炸开了锅。人们趋之若鹜,一时间姑苏蓝氏门庭若市。奈何无请帖不得入内,众多慕名而来的修士被挡在山门外。即便如此,众人也不愿离去。一时间彩衣镇上住满了修士,好不热闹。
      景仪是在后山找到魏无羡的,只见他双手枕头,翘着二郎腿,闭目躺在草丛里,嘴里还衔着一根草,边上是小苹果和十几团雪白的小白兔。景仪过去逮住一只小白兔,一边逗弄一边抱怨道:“魏前辈,你可真会躲清闲。云深不知处的山门都要被踩塌了,你倒好,躺在这里睡大觉。”
      魏无羡仍闭着眼,回道:“我有什么办法,他们不嫌山高路远,非要来瞧一瞧我老人家,我也不好轰他们不是。”
      景仪一头黑线,忍不住撇嘴道:“这些人也真怪,上赶着找虐。”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臭小子!说什么呢!”
      景仪捂着头,敢怒不敢言,偷偷在心里嘀咕:难道我说错了,哪次夜猎不被你捉弄,回来还要挨罚,这不是找虐是什么?
      魏无羡眯着眼斜看着他:“在想什么?”“没什么。”景仪一脸无辜理直气壮。
      就在此时,思追来找魏无羡,恭敬行礼道:“魏前辈,所有请贴都已收回,各大家族来听学的修士也均已到达。”
      思追顿了顿又道:“兰陵金氏来的是金凌金宗主,莲花坞来的是江宗主的一个门生,另有眉山虞氏一位公子。”
      魏无羡坐起来。眉山虞山即江澄生母虞夫人的母家,自江澄当上宗主以来,与眉山虞氏的来往也较密切。因听学增加夜猎,为避免过于轰动,故邀请的每个世家均是两个名额。这次并未邀请虞氏,想必是江澄让了一个名额给虞氏。
      “另外,”思追又道,“清河聂氏来了三人。”见魏无羡看着自己,又道,“聂宗主正在和蓝宗主交谈。”
      自观音庙事件后,聂怀桑虽照常来云深不知处,蓝曦臣也照常接见,外界看来无异,但到底情谊淡了。
      “走,去看看金凌。”魏无羡翻身起来,朝修士安顿之处走去。
      来到修士安顿之处,除了隐约听到的人声以外,整片住所安静如常。魏无羡疑惑道:“各大家族的家仆都离开了吗?”
      “未曾离开,”思追答道,“待明日拜见过先生后才会离开。”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先生说,来听学的修士须先将家规读过方可入内。”不待思追回答,景仪抢着答道,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瞄着魏无羡。
      魏无羡自是知道蓝先生此举意在告之各学子:魏婴当年之举不可效仿,来云深不知处听学,须得遵循云深不知处的规矩。不过他脸皮向来极厚,只当不知道此举用意。一脸云淡风轻地往金凌住处而去。
      推开门,抬眼便撞上金凌气呼呼地扭着头,一脸不服气的神色。站在对面的江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瞪着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一见魏无羡进来,便不阴不阳道:“听学还没开始,魏先生这是有何指教?”
      魏无羡用肩膀撞他一下:“闭嘴!”又对金凌道:“你小舅舅又惹你生气了?”
      “你知道…”江澄一听就炸了,正待反驳。魏无羡将食指放在嘴边朝他“嘘”了一下。他才气哼哼的扭头不说话了。
      金凌哼道:“总之我要自己住,不用别人照顾。”
      “不行!白翼为人细心周到,灵力也强。有他在你身边,我放心。”江澄的口气也毫无回旋之地。
      “我不要!我都是宗主了!”金凌脸都气红了,“又不是三岁小孩,还需要保护!”
      江澄又要发作,被魏无羡一把揽住肩头。“哎哎好了好了,金凌都这么大了,他自己知道分寸。再说我不是还在这儿呢吗,他有什么事我会护着他的。”
      “你?”江澄瞪他一眼,哼道:“你能管着你自己就不错了,我可警告你,金凌是来听学的,你少带着他整日里作死,你丢人无所谓,别把兰陵金氏的脸也丢了。”
      金凌本来感激魏无羡替他说话,一听这话,不自主的后退两步,和魏无羡拉开距离。
      魏无羡大受打击:“哎江澄,你不要老是用老眼光看我好不好,蓝先生让我授学,说明我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哼!”江澄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好啦好啦!你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一样。安顿好了,我们去彩衣镇喝一顿吧!”魏无羡揽着江澄就往外走。
      彩衣镇的湘菜馆角落,江澄和魏无羡一桌,金凌、思追和景仪一桌。
      “你怎么样?”
      “老样子。”魏无羡给江澄又倒了一杯天子笑,“练练剑,摸摸鱼呗!你呢?莲花坞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说与我听听。”
      “没有!”江澄没好气地说道,“想知道你不会自己回去看!”
      “我不是忙嘛!”
      “你忙什么?摸鱼啊!”江澄没好气,顿了顿又问:“结丹了吗?”
      “嗯。”魏无羡抿嘴一笑。江澄听了,心里也松快不少。
      “哎,你们说,魏无羡授学,是不是会教鬼道术法。”
      一旁桌上的修士声音传来。这一声问,立刻把周围几桌人都吸引了过去。一堆人七嘴八舌开始讨论。
      “那肯定啊,夷陵老祖魏无羡,鬼道术法是他的看家本领,不教鬼道教什么?”
      “未必吧?蓝先生不一定会同意。”
      “嗨,他教的是夜猎,蓝先生又不在。”
      “那到底教不教鬼道术法啊,我还想看他吹笛御尸呢!”
      “他若不授鬼道术法,那授什么?他虽是魏无羡,可别忘了用的谁的身子。体弱多病灵力低微,就这样,不用鬼道估计连我也打不过。”
      “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你可别忘了魏无羡当初可是屠戮过玄武的。”
      “那不是合他和含光君二人之力嘛,再说当初他灵力精湛,岂是现在能比的。”
      “歪门邪道!”另一桌一个修士突然出声。
      “怎么就歪门邪道了。”这边马上有人不服。
      “好好的世家子弟,不会御剑,只会御尸,不是歪门邪道是什么?”
      “歪门邪道另说,但肯定不是正道。”又一人道。一时间,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好不热闹。
      “看来你这先生不好当。”江澄皱眉道。而一旁的金凌早已气得面色通红,若不是思追拦着,几乎要当场拔剑了。
      魏无羡满不在乎地笑着摇摇头,并不说话。
      就在一群修士各持已见争论得脸红脖子粗,思追拦不住金凌要拔剑的时候,突然所有人都说不出话,只剩“唔、唔”声一片。见到进来的人,连“唔、唔”声都没了。一袭白衣,面色冰冷,正是含光君。
      “宵禁将至,所有听学之人回云深不知处领罚。若不服魏无羡授学,可立即退出听学。”
      众人哪里敢吭声,均是恭恭敬敬朝含光君一施礼,赶紧溜了。
      蓝忘机扫了一眼余下的人,明白肯定是慕名而来却无法听学的修士,并不打算替他们解开禁言术,径直看向魏无羡。
      魏无羡正顶着一张灿烂讨好的笑脸:“蓝湛!”
      江澄看着魏无羡的样子,强忍着想掐死他的冲动。站起来朝蓝忘机点点头:“含光君。”
      “江宗主。”
      “莲花坞还有事务需要处理,我就不多做停留了。金凌就有劳含光君费心教导了。”江澄朝蓝忘机行礼道。
      “急什么,刚来就走,酒还没喝完呢。”魏无羡道。
      江澄白他一眼:“莲花坞的荷花快开了,有空记得回来祸害。”
      “咳咳,一定,一定。”
      待江澄一走,魏无羡拉着蓝忘机坐下:“蓝湛,你的记性不太好呀,现在离宵禁还有一个多时辰吧,你就叫这群孩儿们去领罚,太不讲理了。”
      蓝忘机自顾自倒茶,并不理会他。
      “蓝湛,你倒是说话呀,今天应该事务较多,你怎么突然下山了,是不是想我了。”
      ……
      魏无羡撩了半天,看蓝忘机岿然不动,不甘心就此偃旗息鼓,冷不防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天天。”
      果然,蓝忘机端茶的手一顿。魏无羡心里笑翻了,面上却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
      “我来买酒。”蓝忘机不自然道。
      魏无羡强忍心中笑意:“蓝湛你真好!那我们走吧。”
      左手拎着食盒,右手拎着两坛天子笑。魏无羡满足地和蓝忘机并肩走在街上。
      “给我。”蓝忘机伸手去拿食盒。
      魏无羡往后一躲:“不用不用。这种活我来就好。”又拉着蓝忘机:“蓝湛,看那家的风筝,扎得真不错。人们都说这个老婆婆是附近扎风筝的能手,手艺可好了。以前在云梦,我和江澄还有师兄弟们经常比赛射风筝,就没有我射不下来的。”
      魏无羡一路叽叽喳喳,其实这个镇子他来了很多次,却次次都能找到不一样的乐趣。
      “蓝湛蓝湛,看!面具!”魏无羡拿起一个鬼面具:“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找阴铁,我带着面具把你吓了一跳!”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吓了你一跳。”
      魏无羡转头一看,聂怀桑手摇纸扇站在他身后,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聂兄。”魏无羡一把揽过他,“这么快就准备回去了?”
      聂怀桑朝蓝忘机行了礼,回道:“是啊,清河还有事务处理,下次再来找你魏兄喝酒。”
      “好。一定哦。”
      “一定。”聂怀桑复又向蓝忘机抬手行礼告辞。
      “思追说清河这次听学来了三人。”魏无羡边走边问蓝忘机。
      “嗯。”
      “为何是三人,有何特别之处。”
      “据聂宗主所言,一人性情极似赤峰尊,另二人均是灵力不错的一对胞兄弟。”
      “哦。”魏无羡若有所思。见蓝忘机走到前面去了,复又追上:“蓝湛你等等我。”
      静室内,魏无羡正在钻研新创法宝,被叫去议事的蓝忘机托着食盒进来。魏无羡一闻到味道,马上扔了手头的东西,嚷嚷道:“好香!含光君你真好!”打开一看,果然是莲藕排骨汤。魏无羡盛出一碗:“蓝湛,只有你做的汤是和师姐的一样,是我最爱的味道。”迫不及待尝一口,差点没烫到舌头。
      蓝忘机赶紧查看,魏无羡趁机环抱着蓝忘机的腰,撒娇嘟嘴:“你看,起泡了。”
      蓝忘机任由他抱着,伸手端起汤,舀一勺吹吹,自己含到嘴里喂给魏无羡,抬头盯着他问:“如何?”
      “甜!”魏无羡笑靥如花,悄声道:“含光君,天天。”
      蓝忘机喉结滚动,一把将魏无羡压在榻上…
      一室旖旎。
      翌日,蓝忘机一早去兰室和蓝启仁、蓝曦臣接受众修士拜礼,处理完众多繁杂事务后回到静室。一入门便是一副香艳美人图,只见魏无羡横七竖八地躺在榻上呼呼大睡,洁白的胸膛,线条流畅,一条腿都掉到了榻下。一只小白兔不知从哪进来的,正挨着魏无羡蹲着,抬头看看这副诱人的半裸胴体,又低头闻闻,似是好奇。
      蓝忘机皱皱眉,过去用手盖住兔子的视线,并把它抱出室外。返身回来柔声唤道:“魏婴。”
      连唤数声,魏无羡才迷迷糊糊应道:“好蓝湛,我再睡一会。”
      蓝忘机不再唤他,却忍不住将手抚上这副光洁的胴体,来来回回抚摸轻揉。魏无羡正睡眼朦胧,被撩拔得求饶,闭着眼拉过蓝忘机胡乱亲吻:“二哥哥,二哥哥饶命!”声音慵懒酥软,蛊惑人心。
      蓝忘机喉结滚动,低低道:“我去打水与你沐浴。”恋恋不舍地在大腿内侧稍用力抓揉了一把才将手抽回。魏无羡吃痛,委屈不满地“啊”了一声,神志清醒了不少。
      蓝忘机将沐浴的水准备好时,魏无羡早已又昏昏睡去。待被□□地抱进浴桶,温热的水泡着他时,他才又懵然清醒了些。将头靠在为他擦洗的手臂上,嘟囔到:“蓝湛,腰疼。”
      蓝忘机俯身怜惜地用脸蹭蹭魏无羡,手往下给他揉捏着腰。
      两人好一顿耳鬓厮磨才将衣服穿好。魏无羡道:“今日第一天听学,二哥哥不用去帮叔父吗?”这次听学,蓝忘机除掌管刑罚以外,还需讲学。蓝忘机道:“午后需与兄长议事,今日无须须讲学。”魏无羡闻言又倒在蓝忘机身上,哼哼唧唧地不愿起来,两人又好一阵温存。
      午后,魏无羡闲来无事到处晃荡,远远听见后山有人打闹,循声望去,只见一群白衣少年正在水边比赛射箭,其中一个少年大抵是输了,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惩罚他的办法。
      “听说云深不知处有一处寒潭洞,里面水冰刺骨,对修行极有助益,不如罚他前去一探究竟。”一人道。
      “寒潭洞乃蓝氏先祖埋骨之处,岂容外人随便进入,不妥。”一人回道。此人剑眉星目,一脸正气,颇合蓝氏风范。
      “不如罚他去询问兰室那只大白龟的来由。”一人跳跃道。
      魏无羡差点没笑出声来,那只大白龟是当年他和蓝湛在云梦街头套圈得来的,实在在云深不知处找不到安放它的地方,就被魏无羡提议放在了兰室。
      “这个主意好,”此言一出得到众多少年赞同。
      “我不去,”那被罚的少年抗议道:“再说含光君也定不会告诉我的。”
      正在众人犯难时,又一人喜道:“可以去问魏前辈。”
      “对!对!”众人脸上皆是喜色,“魏前辈定是知道由来。”
      正说着,就有眼尖的人发现了魏无羡:“魏前辈!魏前辈!”忽啦一下全围了上来,把魏无羡围了个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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