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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补完) ...

  •   Ginny坐在Percy旁边,端起杯子在唇边抿了抿,看见Percy切了一段香肠放在盘子旁边,一只灰色的肥老鼠窸窸窣窣地爬过去啃。
      Ginny缓缓放下杯子,扬起嘴角对着那只老鼠笑了下。斑斑抖了抖身子,拖着香肠爬到罗恩那边。
      恩,奇怪,她明明笑得很温柔啊。它可是剧情发展的重要道具,再说看在Percy的份上她也不会对它做什么。
      …… ……
      ………………
      彼得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即使在黑魔王靡下有过多次常人无法想象的恐怖经历,也久久不能适应那种令人汗毛直竖的目光。
      他不明白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自从她从圣芒戈回来就很不对劲,而最诡异的是——他完全说不出她哪里不对劲。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这家人整天打打闹闹,她也和往常一样向家人撒娇、和哥哥们玩耍。言行和态度都很普通正常,唯一说得上的变化仅仅是她最近常常待在目前的“主人”身边看书,可作为一个正在养病而没什么体力的小女孩来说,累了看看书也没什么古怪。
      要知道,除了极少数的高位者,他几乎没有看不透别人的想法过,作为从战争中活下来的人,他绝对不可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他的能力不是食死徒中最好的,但他对危险的敏感就算是卢修斯·马尔福也惊叹不已。凭着这一点,无数次,他在任务中侥幸逃脱,在那些看不起他,远比他优秀的贵族们的尸体中爬起来。尽管被讥笑胆小,但讥笑他的人事实上没几个活了下来,包括当年的波特。尤其说到察言观色,鲜有人比他做得更好。
      他轻易地感觉到Percy从书室带出的书的魔力,并果断地没有再进过Percy的房间。
      而现在,连让他活到现在的敏感也无法帮他判断出那个女孩的古怪。
      她对他笑的温和又天真,眼底却冷漠得近乎冷酷,只有在面对韦斯莱一家的时候,它们才染上温暖……那种无意识流露的眼神不是强势,不是威胁,也不是危险的警告,而是……一种对生命赤裸裸的漠视和否定。
      这甚至比憎恨,蔑视,视他为死物更为可怕,在那近黑的棕色眼睛里,自己渺小的存在仿佛会被无尽的空间吞噬。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若她企图杀死他,他要么解开阿尼马格斯,要么为了不被发现只能眼睁睁地被杀。
      但她事实上什么也没做,这可能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
      他考虑过离开,但不能再冒更多的险了,相反,他更直觉Ginny不会轻易伤害他——他一向相信他的直觉。

      Ginny不知道彼得的想法,她惦记着袍子里的羊皮纸,虽然只是一些旧羊皮纸,但说不定Percy会发现东西被动过,而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插手。
      她匆匆吃完晚餐,借口休息离开饭厅走上楼去。

      从口袋里取出羊皮纸,Ginny看见上面似乎写了一些凌乱的字。
      Percy的字迹一向工整清晰,就连随手写在旧报纸上的咒语也很整齐。
      Ginny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展开羊皮纸。

      果然,Percy的目标是成为魔法部长。Ginny呆看着一行行抄写下来的韦斯莱家族族人的名字和功绩。那些都是身份显赫的人,出过好几代魔法部长和威森加摩的首席法师。在“魔法部长”的下面,重重划了几条横线。
      在其中一张羊皮纸的下端,写着:“荣耀 贵族 家族”。这几个词下端写了另一个词——“权力”。“权力”被一个圆圈圈住,然后一条斜线连到了“家族”上,而旁边却打了一个大叉。
      然而,让Ginny诧异的是,在羊皮纸的右下角,写着一个她熟悉的“Ig”。
      Ginny马上想起,Percy的中间名,就是Ignatius。
      把羊皮纸放回原处,Ginny还回不过神来。

      把被子折好,关上门,Ginny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Percy今年应该只有十岁。Ginny倒在床上,合上双眼。十岁的自己在做些什么?
      Ginny眼前浮现出一个年迈的老人。
      那是……Kenneth爷爷……不……不是的,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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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个人靠在树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小小的院子里玩耍的孩子,灿烂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在她的脸上投下阴影。
      院长急急忙忙地穿过院子,打开了院门。她看向大门,只有当有人来领养孩子的时候,院长才会亲自迎接,但这种时候是越来越少了,她很奇怪会有人愿意在经济动荡的时候增加负担。

      远远看过去,那像是一个有点上了年纪的人。
      她回过头,毫无兴趣。
      不会有人愿意领养她的,她摸摸自己的脸。
      正在玩耍的孩子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停下来兴奋又期待地看向那边,几个玩得有些邋遢的孩子低着头,在洗得掉色的衣服上慌忙地擦着手心。
      院长殷勤的说话声和来人的脚步声混在一起慢慢靠近,有几个孩子兴奋得叫起来。
      她听到那刺耳的声音皱了皱眉,淡淡地向周围的孩子扫了一眼。
      孩子们打了个寒战,瞬时安静下来。一些孩子忍不住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不敢说什么。

      她没有理会,转过身靠着树干坐下。
      在这个世界上,阳光照着所有人,既照在父母双全,健康,美丽又有学识的人身上,也照在那些无依无靠,一贫如洗,丑陋又残缺的人身上。但这个世界的本质却是不公平的。
      她看向远处的天空,阳光其实如此脆弱。

      她听到脚步声的靠近,她闭上双眼,在漆黑中什么也看不见。
      然而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很温暖……她的睫毛颤了颤,不去理会,但那个人一直不放开。
      僵持着,她听到院长的劝告和孩子们期待的稚嫩嗓音。
      她等待来人放开,可那只手却握得更紧。
      她心里钝钝地难受,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直到那只手握出汗来,她才慢慢睁开发红的眼框抬起头来,一个穿着对襟袍子的老人对着她微笑着说:“孙女,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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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冲上楼,“咚”地推开门,然后,看着老人,她渐渐冷静了下来。
      爷爷躺在床上,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肌肉由于缺少运动而萎缩,紧贴着骨头的皮肤发黄,眼眶深陷,面色憔悴。
      很残忍。

      她走上前,爷爷周围的学生给她让开一条路。她俯身握住他的手,“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虚弱的老人看着她,努力向她微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把……呗……孙……吕……。”

      她第一次在老人面前落下泪来,他忘记了得意门生,却惟独记得她这个“宝贝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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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手按在发热的眼皮上。
      Kenneth爷爷和爷爷其实长得一点都不象,但他们都让她感到可以信任。

      她捏紧了拳头。
      她了解那种被孤立的感觉,但也许Percy被伤得更深,因为伤他的是他在乎的家人。她有纵容她的爷爷,而Percy有谁纵容他?

      她想起他的签名“Ig”。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

      她有些理解为什么原著中Percy被很多人讨厌却仍成为级长和学生会主席了。
      越早立志越容易成功,而且他很勤奋,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没有人可以在10岁就看完这么多书。

      但他也无法真正放开吧,她想起那天晚餐时他发红的眼眶,羊皮纸上的大叉,还有他看书时迷茫的表情。
      突然有些心疼,她抱住被子。

      原本并不想插手什么的,她怕一不小心就改变剧情,那样她无法掌控会发生什么事。而可以掌握的危险比未知的危险要好得多。
      她只在乎自己的家人都平安,所以只要在最后一年救下双胞胎就可以了,这样一家人都可以快乐地在一起。
      她想得很简单,她原本就不是多么有人情味的人,也不在乎权势和金钱,所以她根本不关心主角们的生死和战争的结果——因此按剧情发展是最好的。
      但她现在想为这个孩子做点什么。何况他是她哥哥。
      就算改变剧情又如何,大不了她再试试能不能改回来。
      而为了避免最差的情况,她必须要增强实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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