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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所谓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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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自净想解释自己不是嫌她幼稚,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二人间只剩大段大段的沉默。
这不是她想的重逢。
“你想吃哪家?”白无梦问着薛自净。
“我都行。”
“那你就客随主便了?”白无梦笑笑,带了薛自净进了一家店。
“我昨天到的时候就在这家店吃的,还不错。”白无梦介绍着。
点了菜后,薛自净想把自己这些年的关心都抛出来。
“你这些年都在哪儿?”
“就四处打工挣钱,没做编剧的天分,你呢?这些年一直都在做编剧?”白无梦和薛自净做着寒暄。
“嗯,一直都是做编剧。”
气氛很平和,但也很尴尬。
以往两人相处,白无梦不会这样,平淡却疏离,而两人之中主动的一方又是白无梦,薛自净现在想与她交流却找不到方法。
她想找个话题,想了一会,问了她,“怎么想到写小说的?”
白无梦没太听清,微皱了下眉,“不好意思,我没太听清,你再说一遍吧。”
薛自净便重复了一遍。
白无梦向后靠了下,“你可真有趣,我该怎么答,突然想起理想这个词?”,语气中带着轻快又带着一丝戏谑。
薛自净想问的当然不是这些,她想问她是不是单身,她想追她,没有她的五年,她很想她。
“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吗?”薛自净找了个相对温和的问法,然后有些忐忑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是一个人。”白无梦称得上有问必答。
薛自净心里松了口气,“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同学们也都想你了。”
大学毕业后,所有联系方式都找不到她,消失得彻彻底底。
白无梦点头同意了,加了好友后,她就被薛自净拉到了之前的班群里。
群里几位同学表示了关心和欢迎,白无梦道谢后便将手机锁了屏,与人交流还沉迷手机不是她喜欢的做法。
“你要在横店待多久?”薛自净问着自己关心的另一个重要问题。
“我全程跟组拍摄,大概六个月我都会在这,我自己的小说想见证一下它的诞生。”白无梦语气平静,眼睛里却很坚定。
薛自净对上了白无梦的眼睛,却又不敢看她太久,几秒后便移开了目光。
多年没见,薛自净只觉一切都变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她要追她,不论结果如何,都要尝试,她攥紧了拳,手心不停地冒汗。
沉默许久后,薛自净提起了她们重逢以后没有提过的过往,那是平和的表面下摇摇欲坠的曾经。
“五年前的事,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
其实看着薛自净的样子,白无梦便知道她有多不敢提到从前,薛自净的手指用力扣进手心,白无梦是细心的人,她又怎么会注意不到,听完薛自净说完这话,白无梦很公正地说了句。
“都过去的事儿了,咱们都有问题,不用向我道歉。”
薛自净心中却更不知所措,她的态度太平和太温柔了,平和到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可明明这件事导致了她们的分手,可是她的态度却平和到让人绝望。
一拳打在棉花上,薛自净与白无梦重逢以后深刻体会了这句话的意思。
客套又疏离,一副什么都过去了,叙旧归叙旧,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薛自净是个很直的人,思索半天未果,她走了最近的方法来表达意愿,“你单身,我也单身,我喜欢你,我可以追你吗?”
白无梦也没想到薛自净抛了个大炸弹给自己,她在想自己该怎么回复的时候,服务员恰好端了菜上来。
服务员上完菜便离去了,她也在这段时间里想好了该怎么回复。
看着服务员离去,她转过头对薛自净说,“薛自净,我们分手的原因是我们性格上不合适。你是要在一颗树上吊死两次来证明自己生命力旺盛?”
薛自净没回复,只是静静看着她。
“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你确实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顿了顿,白无梦接着说道,“我没有权利决定别人怎么做,你想怎样都可以。但我有拒绝的权利,我不想再吊死一次。”
白无梦知道薛自净应是对这段感情有执念,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白无梦觉得这应该不是感情问题,应该是薛自净她不甘心的问题,白无梦便直接了当地拒绝了她。
气氛一如既往地尴尬,薛自净想着还有六个月的时间她都在这里,可以日后慢慢来,便没有再跟她讨论下面的话题,她用了缓解尴尬的最好用语,“先吃饭吧”。
吃完饭,白无梦要开车回剧组。
“你在哪儿住?”白无梦问着她。
“横店影视城。”薛自净有问必答。
“你是开车过来的吗?”
“是。”
“那我带你回剧组,然后你自己开车回去吧。”
“不用,我不忙,我在这陪你。”薛自净知道追人就要死皮赖脸。
“随你。”白无梦没赶她走,只觉得过段时间她应该就会放下这份不甘心了。
回了剧组,一些工作人员很好奇原著作者带回来的人是谁,白无梦解释道,“是老同学,她在附近工作,顺便聚了一下。”
她不想说更多,多说多错。
“你想在哪儿待着?”白无梦询问着薛自净。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我就待在剧组里看他们拍戏,导演去哪儿我去哪儿。”白无梦虽说也参与了剧本改编,但在进组前就已经完成了,她没什么活干是真的。
“那我就陪着你看。”
两个人便站在一旁看着剧组工作,薛自净想问她这些年都在哪儿,她去过她的家乡,但没找到她。
“这些年,你都在外面吗?”薛自净问道。
“嗯,待在家里太闷了,出去闯荡闯荡。”白无梦回着。
“你在哪个城市?”
“喜欢哪儿就在哪儿住一段时间,一直在一个地方很无趣。”白无梦看着戏中的演员回着薛自净的关心。
今天上午的时候白无梦在剧组站了很久,吃过饭后站了一个小时不到她就有点受不住了,她渐渐把重心都加在不那么累的左腿上,找着周围有没有地方能坐下休息。
她没有找到椅子,便想直接离开。
“我要回去了,我有点累了。”白无梦想现在回去休息,也在暗示薛自净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首歌,《突然想起理想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