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走过的人间》一kg

9、时间不多了

　　“你是说你梦到了以前的事？”
　　沈郁指尖敲着桌子。
　　乔彬点点头：“对，”他顿了一下，又说：“比起以前做的那些梦，算是好的。”
　　沈郁：“那挺好，你自身在试着接触往事，已经不错了。”
　　沈郁的治疗并不是你问我答的普通形式。他会和你唠唠家常，聊会儿天或者讲几个以前病人告诉他的故事……总之挺有意思的。
　　乔彬把梦境的内容大概说了一遍，毕竟是以前的事，多少还是记得些什么。
　　“然后呢？”
　　他问：“出了院，你们干什么了？我以前跟学校请假都是一请一天的。”
　　“他才不可能让我回去，”乔彬说：“怀之哥恨不得把我绑在身上，天天带着，走到哪儿看到哪儿。然后他非说我瘦了，要去买条鱼给我炖了吃。”
　　“他明明知道我不会漱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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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彬撇了撇嘴，一脸极不情愿地被林怀之拉去了鱼摊。
　　卖鱼的大婶到是见了他俩挺开心，嗓门儿大的能震破耳膜：“唉呀！这不是小林吗？小彬也来啦。买啥呀？今儿个鲫鱼个头不小，个个都肥！”
　　这大婶说着还拿网子在池子里舀了一兜胡乱蹦哒的鱼：“瞅见没？都精神儿着呢！”
　　林怀之笑笑：“那来条鲫鱼吧。”
　　卖鱼大婶倍儿爽快：“好勒！”
　　乔彬趁大婶转身抓鲫鱼的空档翻了个白眼，正好被林怀之看到。
　　“干嘛？不想吃？”
　　“.........”乔彬犹豫了一会儿才蚊子一般哼出声：“想......”
　　他不是不喜欢吃鱼，反之他还喜欢的，就是烦这鱼刺儿挑着麻烦，特别是鲫鱼，刺又多又小。
　　“那你还想加点什么？鱼汤里。”
　　乔彬想想，说：“嗯......豆|腐吧，行不？”
　　“还行不。”林怀之想在他脑袋上摸一把，哪成想乔彬一到高中就跟打了激素似的身高猛窜，直接甩了林怀之两个头，就算他胳膊再长也才将将够着乔彬脑袋侧面的碎发。
　　他的手伸到半空又拐了个弯折回来在乔彬鼻梁上刮了一下：“现在跟我客气，以前干嘛去了？”
　　“.......”
　　就在他思考怎么把话怼回去时，卖鱼大婶及时逮鱼算钱，转过来嚷道：“这鱼还挺压秤，来，接着。”说着就把鱼递给林怀之：“四块钱。”
　　“好，谢谢刘婶。”林怀之接着，递了四块。
　　“是给小彬炖着吃吧？他身子骨虚，回去拿这条鱼好好补补哈。”
　　刘婶呵呵笑笑。
　　乔彬摸了摸鼻子：“........”
　　虚？我？
　　他一分钟都不想呆了：“哥，去买豆|腐？”
　　“嗯。”
　　买完东西，两人步行回了乔彬家。
　　他家的调料比较全，起码比工作繁忙、常年不回家的林端和经常蹭饭于乔彬家的林怀之家的调料多得多。
　　“你在沙发上坐着，我做完喊你。”林怀之进门换了双淡黄色的拖鞋，直奔厨房。
　　“奥......”乔彬吭了一声，转头倒在沙发上了，动作幅度太大，乔彬有点不舒服的咳出声。
　　“你慢点！”
　　林怀之在厨房怒吼出声，伸了个头：“你再这样我就不做饭了，饿不死你。”
　　乔彬在沙发上嚎着：“啊啊……没天理啊……鱼买了不吃浪费食物是要罚款的........”
　　林怀之：“谁规定的？”
　　“我。”
　　干脆，利索。
　　林怀之对此说法不给予回答，关门进厨房。
　　他把东西都弄好了之后，把鱼炖上时感觉喉咙里有点痒痒的。
　　“咳咳.....”
　　脑袋有点晕……
　　喉咙里什么味道？.......
　　“哥？哥你怎么了？”
　　乔彬在外面喊道。
　　林怀之吓了一下，赶紧握紧右手手心，藏在了身后。
　　他紧绷着神经，接着又隐约听到沙发上有人坐了起来……
　　“别！别进来！”林怀之在厨房里喊道：“厨房里味儿太呛了才咳了两下，所以，你就在外面坐着就好。”
　　静了一会儿，他才听到乔彬在外面“哦"了一声。
　　林怀之送了口气，这才张开握紧的手心，里面滩着一小片唾液，唾液中隐约能看到几丝鲜血。
　　林怀之苦笑。
　　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