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鉴察院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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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和范悠出了靖王府去找范若若的时候看到范若若面色苍白，身上还带着点血迹，李弘成在一旁护着，另一旁的秦仁捂着手腕上的伤口，他身边一个鼻青脸肿的下人在给他包扎，滕梓荆脸上带着怒色，看来是遇到什么事让他大动肝火。
范悠跑过去抱着范若若安抚她：“若若你没事吧，别怕姐姐在。”范若若一看到范悠就紧紧抱着她一句话都没说，范闲连忙问滕梓荆：“我们两个离开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是谁吓了若若？”
滕梓荆愤慨说道：“我们出府正巧看到秦守拿下人出气，若若小姐不忍心就出言制止，没想到秦守竟要当着若若小姐的面想杀了他，秦三公子为了救人就被秦守弄伤，我和他的手下打了起来，靖王世子出来化解这件事，秦守让我传话给你们，这只是开始。”
李弘成愧疚的看着范若若说：“如果我早点出来就好了，这样也不会害得若若小姐受此惊吓，我没想到秦守竟然会想在我靖王府门口行凶，简直是目中无人。”
范闲冷笑道：“这位秦二公子已经不是目中无人这么简单了，他这是在威胁我们兄妹，他敢这么做不只是因为背后有靠山，还有他秦家在军方的势力，他想杀一个下人来威慑我们，在他眼里下人的命不是命，真是禽兽不如！”
秦仁听了惭愧的低下头说：“阿福和我一起长大，我真的没想到我二哥会丧心病狂到这地步，连他都不放过，还吓到了若若小姐，威胁你们兄妹，对不起各位。”
大家转头看了秦仁，见他手腕虽然包扎却还是血流不止，连自己亲弟弟都能下此狠手，他也是受害者，大家也不想说什么责怪他的话，总不能因为他是秦守的弟弟就把过错推在他一人身上。
而范悠则是怒火中烧，面色沉了下来，她将范若若交给范闲后正要离去，范闲喝止：“小白，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不是时候，相信我，我会想办法对付秦守。”
范悠咬着牙捏紧拳头，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红光，最后只能忍了下来，“我知道了，我暂时不去找他，可如果他还找我们麻烦，小闲闲，到时候你别阻止我。”
范闲点了点头，转身和滕梓荆说：“滕梓荆，你先带若若回去，我和小白有地方要去。”滕梓荆点头正要离去，范悠拉住滕梓荆的手然后对李弘成说：“小柿子，你能不能陪若若一起回去，我担心秦守会派人刁难，有你在我想他的手下不敢造次。”
李弘成看出范悠是给他机会让他和范若若独处，就点头答应了范悠的请求和范若若滕梓荆一起回范府。
看着马车走远后范悠转身看到秦仁和他的下人还在，看到他手腕的伤蛾眉紧蹙，对秦仁说道：“秦仁，你手腕的伤很严重，要不要我和小闲闲送你去医馆医治？”
秦仁侧过头不看范悠，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不……不用了，我……和阿福两人去医馆就好了，不劳烦……范公子和范小姐，阿福，我们走吧。”
看他们主仆正要离开，范闲对秦仁的背影说道：“秦三公子，麻烦你回去和秦二公子说下，今日他怎么对我妹妹，他日我范闲必定加倍奉还。”秦仁停顿一下，点了点头后才和下人离开。
范悠听了范闲的话后沉默很久才对范闲说：“小闲闲，虽然知道你有办法，但是你叫我忍着不去找秦守算账，我不开心。”
见范悠神色闷闷不乐的样子，范闲就拍她的头说：“让你忍着是我不对，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会让秦守付出代价的。”
范悠明白范闲的意思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愤怒，可是心里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两人一起漫步在京都的街道，要是以往的范悠一定会给范闲介绍京都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毕竟她从小就混迹于京都的各个街道，只是她现在没这个心情给范闲介绍。
范闲看出范悠心情不佳，就让范悠在茶寮等着他去买个东西，范悠意兴阑珊的喝着茶，听到后面的几个人的谈论的事：“你听说了吗，那个范家大小姐的事，没想到她是这种蛇蝎心肠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胡说什么，范小姐要真是杀人狂魔这些年她怎么会放过那些刺杀她的杀手，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谁知道，可能她就是在我们这些人面前装的也说不定，你别忘了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什么时候把老百姓当人看……”
茶寮的老板夫妇和范悠平日关系好，正要拿扫帚赶他们走，范悠伸手阻止，她笑眯眯的坐在他们旁边阴森森的问道：“你们说那个范家小姐是不是我呀。”
那几个碎嘴的人一转头就看到范悠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赶紧跑了连钱都没付，“你们这些臭小子还没付钱啊，别跑，给我站住。”茶寮老板一看这几个人没付钱火急火燎的拿着扫帚追着他们跑。
范悠看他们滑稽的样子笑的肚子疼，连心里那股子愤怒都平息不少，茶寮老板娘安慰范悠：“范姑娘，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相信你的为人，别理会这些人的传谣。”
范悠笑着摇头说道：“我不在意，京都太无聊了，我的事能当做八卦也算是让他们有了乐趣，老板娘，他们的帐算在我身上，我来替他们付了吧，你们生意也难做，他们跑了你们还少赚了好多钱呢。”
老板娘拒绝了范悠的提议：“范姑娘，那些人的帐你别替他们付，我家老头子知道他们是谁家的子弟，别看我家老头子老了，腿脚还是很利索的，等会钱就能把讨回来了。”
范悠微微笑了起来，这家茶寮的老板确实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听说年轻时候是个脾气火爆的刀客，遇到了老板娘就退隐江湖和她在京都开了茶寮安稳度日。
范悠小时候就发现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一天都能有新发现，这里也是藏龙卧虎之地，比如每天在城门口卖菜的赵大和他的一伙兄弟以前是南庆的老兵，卖糕点的陈婆年轻时也是前朝北魏非常著名的舞姬，还有林婉儿最喜欢的绣房老板也曾是宫里绣工最精湛的绣娘。
范悠很喜欢在京都的街道乱窜，哪怕知道有人偷偷跟踪她也当做没发现，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逛街，就算跟着也没什么好收获只能无功而返，久而久之范悠就和这些街坊混熟了脸。
范闲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糖葫芦回来，看到范悠和老板娘相谈甚欢，就明白范悠和老板娘是认识的，看范悠心情愉悦范闲就坐到一旁拿出一根糖葫芦给她：“喏，还记得我以前说的话吗？心情不好吃甜的最有效。”
范闲看到糖葫芦就一口咬了下去，回忆过去说道：“我当然记得，以前在澹州的时候你就喜欢拿糖葫芦哄我，还带着我满大街的乱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把隔壁家的小胖子给整了，他说我们两个是野种，我们两个大半夜装鬼吓得他尿裤子，笑死我了，还有小竹竹，我每次偷鸡的时候都是他把风，要是你把风就不行，害得我被抓好几次……”
提起在澹州的日子范闲也露出笑容，看范悠这么怀念在澹州的生活就问道：“小白，等事情过去了你想不想和我回澹州一趟，奶奶她很想你。”
范悠听到澹州就高兴的点头：“好啊，我也好想奶奶，等京都的事处理好了我们和小竹竹一起回去，好久没见到奶奶了，不知道她认不认得出我。”
范闲看范悠心情变好了很多就和她在茶寮呆了一会然后两人离开茶寮去了鉴察院，到了鉴察院范闲范悠站在门口，两人动作同步的吃起了糖葫芦，范闲问了旁边的范悠：“这就是人人畏惧的鉴察院，我怎么觉得除了气氛阴森点外没什么可怕的。”
“进去看看你就知道为什么大家说鉴察院可怕了。”范悠拉着范闲的手进了鉴察院，一路上范闲看了鉴察院的情况从他进来听到的严刑拷打的凄惨喊叫到看到被抬出去的尸体，还有这些人有条不紊的办事能力让范闲明白鉴察院为何会屹立不倒。
范闲一进来就看出那些人怪异的眼神，尤其是他们看到范悠牵着他的手走进来时他们一瞬间停止了说话，转瞬之间又开始他们忙碌起来，范悠挑眉问了范悠：“看来鉴察院也挺喜欢八卦的，平时工作很辛苦吧。”
范悠点头说道：“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哪怕是鉴察院也不例外，他们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有时候大半夜都还忙着，有点消遣生活也不会太紧绷。”
范闲笑着叹了气说：“如果他们八卦的对象是你你怎么做。”范悠耸肩说：“我可不是第一次被他们八卦了，你都不知道最狠的那次是传言说我是萍萍叔叔流落在外的女儿呢。”
范闲差点爆笑出声，还好捂住嘴憋住了，不过这种传言都会有这也表示陈萍萍对范悠好到让这些人误会他们的关系，范闲他越来越好奇陈萍萍这个人，为什么他对范悠这么好，这其中会不会也和自己老娘叶轻眉有关系。
两人正要去六处找文卷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王启年，王启年看到范悠和范闲在一起撒腿就要跑，范悠喊了一声：“王启年你要是敢跑我就找你夫人告状你去醉……”
王启年以最快的速度转身跑到范悠面前双掌合上求饶：“我的范小姐，你答应我不会告诉我夫人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范悠把范闲拉过来笑容满面说：“这位公子你该认识吧，他是我哥范闲，你拿他的红楼来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叫什么冤呐。”
范闲似笑非笑的说：“还不止如此，我刚来京都那天他还卖给我一副图，画的极其糟糕，我可是花了二两银子买的。”
王启年一看汗流浃背地说道：“我要是知道这位公子是范小姐你的哥哥我怎么敢糊弄呢，王某卖图贩书也是为了养家糊口才……”
王启年还没说完，范闲就拿出身上的提司腰牌说道：“我可不只是她哥哥这么简单，我还是鉴察院提司，费老的弟子，你要不要看看这块令牌是真还是假呀。”
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鉴察院众人围了过来，看了范闲手中的令牌，确认令牌是真的才毕恭毕敬的喊了范闲提司大人，王启年差点腿软了，范悠一把扶住了他，兄妹两面带微笑的样子让王启年觉得今日犯太岁了居然这么倒霉遇到两个煞星。
范闲收起令牌后就和王启年像哥俩好一样勾肩搭背的来到角落谈谈，范悠把最后的糖葫芦吃完正要过去就被一处的人拦着，一处的人对范悠抱拳说道：“范姑娘，朱大人已经昏睡三天了，还请范姑娘你交出解药。”
范悠一脸和善的说：“是你家大人太惹人厌才遭人报复，再说了你没有证据证明药是我下的，怎么就认定我身上有解药呢，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兴许你们大人已经醒了也说不定。”
一处的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没证据可是鉴察院上下都知道范悠和朱格的关系到底有多差，朱格昏迷定是与她有关，而且他们也找了三处，三处却说让朱格睡几天就好，这不是明摆着偏袒范悠，所以他们才等着范悠来，今天范悠来了无论如何都要她交出解药。
“还请范姑娘莫要为难我们，请范姑娘交出解药，不然休怪我等对范姑娘无礼了。”看他们不得到解药誓不罢休的样子，范悠也只是笑的更加甜美的说：“我倒想看看你们要怎么对我无礼了，你们一处打也打不过我，难道是想抓我进地牢，那行，我不反抗，来吧。”
范悠伸出纤长白净的手腕，让一处的人做出选择，场面一度尴尬，他们嘴上这么说，可哪敢对范悠这么做，先不说范悠的身份，她有陈萍萍护着，要是陈萍萍回来知道此事，他们一处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怎么了，不是想我拿解药吗，没事的，我不反抗，要不你们搜身怎么样，看我身上有没有解药。”范悠抓起领头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腰上让他搜身，对方吓得浑身僵硬，哪里敢下手，就这么僵持不下。
在角落的范闲和王启年谈完事后就在全程吃瓜，范闲悠哉的啃着糖葫芦根本没出手的意思，王启年对范闲说道：“大人，你不去帮范小姐吗？范小姐现在可是被一处刁难呢。”
范闲嘴角上扬说道：“王启年，你当我眼瞎呀，明明是小白在刁难一处，你看看领头的都冒汗了，这种事我家小白应付的来，大不了把他们打飞天就好，不过那双手挺碍眼的，等会我去下点药让他手烂几天吧。”
王启年心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兄妹两还真是如出一辙，本来以为范悠难对付了，没想到和范闲刚刚的一番对话后就看出范闲比范悠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样子以后京都更是要天翻地覆了。
这时有人过来在领头的人耳边窃窃私语，对方顿时松了一口气，见范悠还抓着他的双手，就对范悠说道：“卑职对范姑娘无礼了，我家大人已经醒了，多有得罪，还请范姑娘见谅。”
范悠微笑的放开手说：“真可惜，我还想进鉴察院的地牢看看的，既然人醒了，那你们去看看吧，我就不陪你们去看朱大人了，免得他看到我会气的吐血。”
一处的人听了范悠的话也只能忍着，这小祖宗他们惹不起，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范闲与领头的人擦肩而过，对方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王启年看着人家离开的身影摇了摇头，一处是遭了什么罪遇到这对狡猾如狐的兄妹，见他们兄妹现在没关注他王启年又悄悄的溜走了，范悠瞄了一眼，速度之快连她都想鼓掌了。
“小闲闲，和王启年谈完了吗？”范悠问了范闲与王启年的谈话，范闲在她耳边说道：“我让他以后别贩书了，这买卖我做了，还有六处的文卷他调不出来，澹州刺杀这件事牵连甚广，假传密令的人自杀了，是四处的人，叫徐云章。”
“等下，你说是四处的人假传？！这不对呀，四处六处互不相干，六处的杀手最难调动，除非是有……”范悠无声的说了内鬼两字，范闲点头说：“看来我家小白变聪明了，智商在线，记住人心易变，这鉴察院也不是你所想的这般牢不可破。”
范悠看着范闲说话的样子让她想起庆帝，庆帝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她想是不是所有人类都是这么想的，她总是以动物的直觉去相信人，哪怕做了这么多年人类范悠还是觉得人心太复杂，她参不透，这么看来她果然是不合格的人类。
范闲看范悠皱眉思考的样子就轻轻的捏她鼻子说：“好了，别多想了，老师和我说过鉴察院有块石碑，说是和老娘有关让我去看看，你知道在哪吗？”
“在大门外边，那块石碑是鉴察院创院的院训，我带你去看看。”范悠带着范闲来到大门外边，范闲认真看着这块石碑上的文字，看到最后竟发现右侧有一个小小的拳印，伸手摸了一下，范悠挑眉说：“你猜猜这拳印谁留的。”
范闲露出笑容说道：“只有你才会干这种事，我在想你当初在这上面留下记号是因为这里没有人能实现这个理想，你觉得留着没用还不如砸了，我说的对吧，不过你为什么最后没砸呢。”
范悠靠在范闲肩上感叹道：“小云云拦着我所以我才留着这块石碑，不然我早砸了，这石碑除了我就没人来看过，有时我会拉着小云云过来看，但是他不明白我带他来的意思，以为我是闲着无聊还想砸石碑，我来鉴察院都会擦拭这块石碑，然后停留许久，虽然她是我老娘，但是我心里总叫她小叶子，她死的时候比我们两个还小，小闲闲，你知道吗，每次看到这块石碑我最多的是替她感到惋惜，这个世界容不下她。”
范闲揽着范悠的肩说：“我大概明白她是为何而死了，与世界为敌，想改变整个时代，这是何其伟大又艰难的一条路，就算是我我也做不到，我没有她这样的勇气，我只想好好活着，就这么简单。”
范悠抬头理直气壮的说道：“没勇气就没勇气喽，这是小叶子的梦想又不是你的，总不能让你替她实现呀，你是人又不是工具，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不过你要是真有一天想走这条路，我陪你。”
想到牛栏街事件是范闲的转折点，这样惨痛的代价范悠不想范闲承受，在她心里范闲是范闲，他不是叶轻眉，总不能将叶轻眉的梦想压在范闲身上，这对他不公平，她想过要真有一天范闲要走这条路，那就陪他，反正她也不怕。
范闲听了笑了半天，然后拍拍范悠的头说：“傻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站在我这边，走吧，咱们回家，顺便买点东西给若若压压惊。”
“我想现在若若最想要的是你的红楼赶紧更新，回去你给若若写我想她会很高兴的。”两兄妹手拉着手一起回去，在远处监视的探子见他们二人离开就起身去了皇宫。
而在皇宫的庆帝很快收到情报，因为范悠的警觉性太强那些探子只能远处监视，庆帝收到这些情报后淡笑道：“你觉得范闲这个孩子如何。”
侯公公点头称道：“范公子虽然桀骜不驯，但是他确实文采非凡，能写出这样的一首好诗真是大庆之福啊。”
听了侯公公夸奖范闲庆帝轻笑道：“这个孩子让秦家没了脸面，秦家是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他还和老二有接触，看样子老二有想拉拢他的心，这样很好。”
侯公公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佝偻着腰听候庆帝的差遣，庆帝望着风景继续说道：“有将诗送到广信宫和东宫那边吗？”
“回陛下，长公主和太子都收到了，太子说这是首好诗，还说过几日要见范闲，看样子太子事前就知道诗会的事，长公主……看完之后就烧了。”侯公公说完之后就低着头不敢看庆帝。
庆帝听完沉默了一会就把话题扯到范悠身上说道：“今日靖王来宫里找朕赐婚，这时候他应该去找范建了，朕这个好皇弟怎么会想到让言之和弘成凑成一对的，真是匪夷所思。”
提到范悠侯公公笑着说：“范小姐和靖王性情相投，靖王喜欢她也不奇怪，而且靖王世子和范小姐也是青梅竹马，若不是……”
说到这里侯公公就不敢再说下去，庆帝看了一眼就说道：“言之和弘成就算没有那点关系他们也不适合，天下没人能降服得了言之这匹烈马，不过这也正合朕的心意。”
庆帝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笑了说道：“范闲殴打贺宗纬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林若甫肯定会过来退婚，要是我赐婚林珙和言之，你说林若甫会不会昏过去，朕还真想看到这个画面。”
庆帝的话让侯公公差点吓得心脏骤停，这损招也就庆帝想得出来，林珙和范悠两个简直是相看两相厌，若不是林婉儿从中调和，这两个人早就打起来了，庆帝明明知道他们关系不好居然还想着给他们赐婚，是想让林若甫断子绝孙吗？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鉴察院之行
